君長卿先祖的聲音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在這股魔力的驅使下,任何人的心神都無法保持沉靜。
白夜亦是如此。
他雙手捧著死龍劍,朝那君長卿的先祖遞了過去。
與此同時,剩余的鴻兵也一並飛了過來,落在了白夜的面前,任憑君長卿的先祖取之。
「你很識時務!我很高興,你終于認清楚了自己,或許你的這個舉動能保住你一條命,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向我臣服、屈服、匍匐!」
君長卿的老祖沙啞的說著,便是將手伸了過去,抓住了白夜呈過來的死龍劍。
得到死龍劍的瞬間,能看到君長卿老祖眼里爆發出來的亢奮瞳芒。
他沒停下,繼續將手朝剩余的鴻兵抓去。
不多會兒,所有鴻兵盡數被君長卿的先祖取于手中。
「結束了!結束了!哈哈哈哈」
君長卿的先祖發出沙啞而猙獰的笑容,便是要拔出死龍劍,將面前的白夜給斬殺掉。
可在他動開的剎那。
鏗鏘!
所有鴻兵皆發出清脆的劍鳴聲,且不斷激蕩出濃濃的劍威,朝君長卿的先祖靠殺過去。
君長卿的先祖不由一顫,猛地回首。
才發現所有鴻兵此刻都已是釋出了濃濃的劍芒,朝他覆蓋。
「什麼?」
君長卿的先祖臉色頓沉。
「死!」
一個森冷的聲音傳蕩。
便看那所有鴻兵突然出鞘,齊齊殺向他的身軀。
「螻蟻!!」
君長卿的先祖嘶吼著。
但話未說完,一記恐怖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轟隆隆
爆炸尤為劇烈,再度撼動了上神山,本就支離破碎的上神山在這一記鴻兵的恐怖撞擊下,幾欲崩碎。
世人呼吸發顫,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一幕。
然而爆炸還未結束,那爆炸的威能當中,就再度響起了君長卿先祖冷冽與不屑的聲音。
「你戰勝不了我!你我終歸不是在一個層面上,想要殺我?太難了!至少你做不到!」
沙啞的聲音傳出,隨後。
呼!
那
君長卿的先祖直接躍殺過來,沖出了爆炸的範圍,貼近白夜。
噗嗤!
白夜的身軀再度被他手中緊握著的棄神劍刺穿。
白夜身軀又猛地一顫,人連連後退。
「就算你有鴻兵,你也傷不到我分毫,我在你面前,就是無敵的存在,這樣的我,你為何還有膽量與我作對?你這不是找死嗎?」君長卿的先祖面無表情的說道。
「找死?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殺了我?」白夜突然抬起頭,盯著君長卿的先祖質問。
「怎麼?你很想死?」君長卿的先祖那血紅的眼掠過一抹奇異的光澤,但人還是耐著性子問。
「是的,我很想死,麻煩你快點讓我死吧。」白夜面無表情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那你便殺了我吧!」白夜冷道,隨後抬手,朝棄神劍抓去。
他觸踫不到君長卿先祖的身軀。
他的身軀就像是靈魂一樣,沒有形體。
但這把棄神劍卻是實打實的東西。
他握著棄神劍,朝體內再度狠狠的刺了進去。
劍身沒入。
鮮血飆濺。
看得人頭皮發麻。
但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白夜並未就此死去
他依然瞪大著眼,望著面前的君長卿先祖,神情無比的猙獰。
君長卿的先祖臉色也產生了變化。
「你真的想死?你你真的想死??」他大聲咆哮著。
可聲音里卻有些許的戰栗。
顯然,他慌了。
「殺啊!殺我啊!殺啊!」
白夜瞪著君長卿的先祖,不斷咆哮。
盡管因為他的動作,他身上的傷口愈發嚴重,嘴里更有血噴涌而出,可他絲毫不懼,反倒是像癲狂了一般,接連咆哮。
然而面對白夜的如此挑釁,君長卿的先祖卻沒有盛怒之下斬掉白夜,反倒是握著棄神劍,手臂微微哆嗦,遲疑不定死活沒有下手。
「為何不殺?你為何還不動手?殺啊?殺了我啊!殺啊!」
白夜接連呼喊,似乎是在逼迫著君長卿的先祖。
但君長卿的先祖依然保持著戰栗的姿勢,
始終沒有下手。
「啊?」
現場驚呼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那人不敢對龍主下手?」
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震撼到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那君長卿的先祖不敢去殺白夜?
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麼隱情?
世人皆是一頭霧水。
但就在這時,君長卿的先祖突然抬頭,滿面凶狠的盯著白夜,嘶吼道︰「既然你想死!那好!我就成全你!成全你!!」
狂吼聲落,君長卿的先祖突然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扣住白夜,繼而再度將棄神劍從白夜的體內拔出,朝他的頭顱狠狠劈殺過去。
這一刻,殺機狂蕩。
且君長卿周邊的氣意在剎那間發生了一丁點兒的變化。
盡管變化十分的羸弱,可白夜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瞳仁閃過精芒。
就在君長卿手中這利劍即將切下白夜首級的剎那
噗嗤!
一只手貫穿了君長卿先祖的胸膛,並扣出了一顆恐怖而猙獰的心髒。
四周瞬間鴉雀無聲。
世人急是看去。
才瞧見那只手赫然是白夜的手。
他居然將君長卿先祖的心髒給抓了出來。
君長卿的先祖猛地一顫,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白夜的那只手,臉上寫滿了震驚。
「怎怎麼會??」他張著嘴,發出顫栗而震驚的聲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看穿了嗎?」
「是的,我看穿了。」
白夜沙啞說道︰「原來我一直是在跟一團虛幻廝殺,這一切,都不過雲煙,如夢境一般。你根本就不是君長卿的先祖,你就是君長卿!」
聲音一落,白夜猛地發力,將手回抽。
噗嗤!
又是一聲詭異聲響。
像是皮肉骨頭統統被撕裂的聲音。
十分的刺耳、詭異,令人心驚。
接著,就看到君長卿的身軀從那先祖的身軀里摔了出來,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的胸口,赫然是一個恐怖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