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聞聲,齊齊一愣。
「師姐,這我們哪能知道。」一人無奈道。
「據說大師兄這次閉關挺重要的,而且閉關的時間也不短,否則他哪會錯過群宗之戰?」又一人回答。
「師姐如果是想要讓大師兄出來解決這件事情,那我看還是不必了。」之前那弟子盯了眼徐武,眼里生出一抹怒意,冷冷道︰「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這樣算了,不必再往大里鬧。」
「張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師姐受的委屈就這樣算了?」徐武臉色一沉,瞪著那弟子喝道。
「徐武,你沒本事,就不要在這里叫嚷!你若是真厲害,就去找白夜啊,何必去求我們師兄?」那叫張默的弟子冷冷說道。
「哼,誰說我沒本事!師姐,你且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徐武冷道,旋而便要離開。
然而連潔顏再度將他拽住了。
「張默,你給我閉嘴。」連潔顏沖著張默冷喝一聲。
張默動了動眉,沒有吭聲。
「徐武,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連潔顏沉聲道。
「師姐是打算請大師兄出關?」徐武小心的問。
「張默他們已經說了,大師兄亦不知得什麼時候出關。若是請大師兄出關,我們就得等!」
「等的話得多久?」
「這說不準!」
「大師兄若是一年不出關,師姐豈不是得再忍受一年的嘲諷與譏笑?若十年不出關,師姐豈不是得忍受十年的嘲諷與譏笑?百年不出,便忍受百年?師姐,這樣你承受的了嗎?」徐武認真的盯著連潔顏道。
「徐武,你有什麼計策嗎?」連潔顏望著他問。
「有就看師姐你願不願意幫我了。」徐武壓低了嗓音道
魂武堂內。
白夜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擒寂月與芍藥也跟了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票紫竹閣的弟子。
但他們不敢入內,只是在外面站著。
「嗯?」
瞧見跟過來的擒寂月,白夜眉頭一皺,開口道︰「你怎麼還在這?」
「不是你叫我跟你來的嗎?」擒寂月愣了下道。
「那只是隨口一言罷了,你其實可以回紫竹閣。」白夜淡道。
擒寂月聞聲,囁嚅了下唇,片刻後她深吸了口氣,對著白夜認真的鞠了一躬,開口道︰「白夜,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的下場不堪設想。」
看到擒寂月這舉動,白夜一副吃驚的樣子。
「嘖嘖嘖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擒家小姐,居然會對我道謝,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不過你這道歉還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白夜,你這話何意?」擒寂月有些不痛快了,哼了一聲道︰「我這次是真心感激你的!你不要以為我只是在敷衍你!」
「既然是真心向我道歉,那為何還叫我名字?而不喊我一聲白師兄?你是覺得我的實力不如你嗎?」白夜反問。
這話一出,擒寂月當即愣住了。
「是啊小姐,您該喊公子一聲師兄了,畢竟公子的實力您也看到了。」旁邊的芍藥也勸說了起來。
「可是」
擒寂月還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片刻後,她低垂著臻首,有些扭捏了起來,最終,還是咬著銀牙,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
「白師兄」
話音落下時,那張臉蛋已是緋紅一片。
亦不知是羞澀還是羞憤。
「听得不太清楚啊。」
白夜掏了掏耳朵道。
「你」
擒寂月氣急,看見白夜這樣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她就不經來氣。
不過想著今日之事,擒寂月最終還是忍住了,人緊捏著小拳頭,再度喊道︰「白師兄。」
「還是听不見。」
「白師兄!」
「白師兄!」
「白師兄!」
幾乎快要爆炸的擒寂月當即連喊了三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屋外的沈白衣等人皆是愕然不已。
「這下你滿意了吧?」
擒寂月眼眶泛著點淚光,臉頰依然紅彤彤的,人也是氣喘吁吁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滿意了滿意了。」
白夜有些發懵道。
他大概是沒想到擒寂月的反應居然如此劇烈。
「那我回去了。」
擒寂月似乎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當即轉身離開。
白夜也沒有留,倒是看著她那背影有些好笑。
芍藥並沒有第一時間離去,而是等擒寂月離開後,立刻跪在地上,朝白夜磕頭。
「白公子,這一次多謝您的相助,芍藥向您磕頭了。」
「不必客氣。」
白夜立刻將之扶起。
芍藥一臉感激︰「公子,以後如果有用得著芍藥的地方,請立刻吩咐,芍藥一定會為公子赴湯蹈火的。」
「沒這麼嚴重,快去陪陪你家小姐吧,她今日算是受了驚嚇了。」
白夜淡淡一笑。
「是。」
芍藥乖巧的點了點頭,旋而又欠身道︰「公子,奴婢告退了。」
話落,芍藥緩緩離開屋子。
可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呼聲。
「秦師兄?」
「秦師兄來了?」
「拜見秦師兄!」
聲音漸落,隨後是一個略顯悅耳的聲音。
「諸位師弟師妹們就不要客氣了,喲?沈師弟也在這吶?為何站在門口不進去啊?」
這聲音一起, 白夜立刻明白來人是誰了!
便看門外的沈白衣與來人寒暄了幾句,來人便走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沈白衣跟剛要離開的擒寂月。
「秦望龍?」
白夜安靜的望著來人,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過來幫白師兄。」
秦望龍朝白夜恭敬作上一禮,微笑說道。
「幫我?」白夜費解不已︰「幫我什麼?」
「自然是鎮神殿之事。」秦望龍笑道︰「白師兄可能不知道,您惹上一件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連潔顏嗎?」
「連潔顏?不不不我想麒無雙師兄還不至于無聊到為了這種事情而與白師兄您廝殺,我所說的麻煩是徐武!」秦望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