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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 首席長老

看到這些人到來,趙禮的臉色已是鐵青到了極點。

白夜甚至能看到他的雙眼在輕輕的顫抖,瞳珠之中只剩下彷徨。

這是怎麼回事?

趙禮似乎很害怕那些人?

不過那些人似乎也是太上神天殿的人吧?既為同門,有什麼可畏懼的?難道說這些人是趙禮的對手?

可即便如此,這里可是太上神天殿啊,誰敢亂來?

白夜剛才可是看了小冊子上記載著的門規,殘害同門一經發現,那是要被處于極刑的!

白夜滿臉困惑,但人是暗暗提防了些許,凝視著來人。

來人一共是兩男一女,氣息並不顯得渾厚,也僅僅是比擒寂月高出一點,雖然白夜魂境不如他們,可要是斗殺起來,他是毫不畏懼的。

三人過來,掃了眼白夜,見其魂境如此低劣,皆是露出了意外之色。

「真魂境?」其中一人失聲。

然而另外兩人沒有太過在意白夜,只看一名男子走上前來,直接伸出腳狠狠的踹在趙禮的身上。

噴!

悶響聲起。

趙禮身上大勢消失,人是直接哎喲一聲翻滾在地上,灰頭土臉,尤為狼狽。

而不待他起身,一只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身上。

「趙師弟,考慮的怎麼樣了?」男子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盯著趙禮。

「師師兄師姐,再給我幾日想一想吧那畢竟不是小事啊,如果失手只怕連命都得搭進去啊」趙禮哭喪著臉道。

「那你要幾日啊?」男子眯著眼問道。

趙禮臉色發白,人哆嗦的思緒了下,旋而小心翼翼的抬起手來,豎起三根手指,顫道︰「三三天」

然而這時

嗖!

一道寒光襲過。

是魂氣劃過!

哧!

便看趙禮伸出來的三根手指全部被削斷,鮮血涌出。

「啊!!」

趙禮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人捂著手掌打滾。

白夜臉色發緊,盯著趙禮這等模樣,神色十分不自然。

他很想出手,不過他壓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三天之後又三天,三天之後又三天,這都多少個三天了!趙禮,你是在耍我嗎?」男子直接抬起腳,踩在趙禮那斷裂了手指的手上,腳掌不斷的在他的手掌上碾動,可怖的力量引得空氣都震動了。

趙禮瘋狂的嘶嚎慘叫,人瘋狂的掙扎,整個人像是快要崩潰一般,但就是不能將手指從那男子的腳掌上抽出。

「師兄,師兄饒了我吧我我明天就給您取!我明天就給您取!」趙禮終于是撐不住了,人淒厲的嚎叫道,幾乎都破音了。

「這就對嘛!」

男子嘴角上揚,這才將腳掌收了回來。

而腳掌一挪開,再看趙禮的那只手,此刻已是血肉模糊,骨頭都被踩爛了。

他捂著手掌,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肥胖的臉上盡是汗水,如同驚恐到了極點的牲畜。

好生狠毒!

白夜眼神凜緊。

都是同門,卻還下次毒手這趙禮是得罪過他們嗎?

白夜思緒著。

不過這時,三人中的女子倏然開口詢問起白夜。

「小子,你是誰?」

白夜聞聲,剛欲答話,但在這時,趙禮卻是頂著個蒼白的臉哆嗦道︰「回稟師姐,這位師弟是其他部門的,是過來試煉機關石雕的」

「其他部門?」女子柳眉倒豎︰「我怎不知其他部門有魂境如此低劣的人?趙禮,你不是騙我吧?他是不是你們魂武堂的?」

「怎麼可能?」趙禮忙道︰「哪還有傻子會入我們魂武堂?」

白夜︰「」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看看他的令牌!」女子低喝,沖著白夜伸手喊道︰「把你令牌交出來。」

白夜臉色冰冷,隱約間已經是猜測到了什麼。

不過他沒有猶豫,直接朝腰間模去。

如果真要打起來,他根本不懼這三人。而且也是這三人出的手,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他也毫無懼色。

畢竟他是神機宮派人的人,太上神天殿的人要殺他應該也得有些顧忌。

然而就在白夜要取下令牌時,旁邊那男子卻是直接拉住了女子的胳膊,笑道︰「師妹,算了!管他是什麼部門的弟子,都沒關系。」

「若此人是魂武堂的弟子,那趙禮怕是明天就會跑到冰心堂去!到時候我們還能奈何的了他?」女子沉道。

「那也沒關系啊!」男子笑道,眼珠子落在白夜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笑道︰「如果趙禮真的跑路了,那這小子也能幫咱們辦事不是?他魂武堂始終得要有一個人在這的,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廟!咱們怕甚?」

女子聞聲,踟躕了下,旋而哼了一聲,冷冽道︰「時間已經拖得夠久了,若是宗門注意起這事,咱們以後誰都沒機會了!」

「放心,宗門才不會管這事呢!」男子哈哈大笑。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用著冰冷的目光瞪了眼白夜與趙禮,繼而冷哼一聲,轉身朝大門走去。

男子走到趙禮面前,用手輕輕拍打著趙禮的臉,笑道︰「趙禮啊趙禮,明天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可不信你能在冰心堂躲一輩子!」

說完,人徑直起身,也欲離去。

但在臨走之際,卻是側過臉,掃了眼白夜。

那眼神尤為的戲謔、玩味。

白夜淡淡的望著,眼里沒有半點畏懼之色。

男子哼哧一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話音落下,人搖頭走出了大門。

待三人徹底消失在大門處時,倒在地上的趙禮才伸出脖子,瞪眼望著大門。

確定三人離開,他竟是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台階上,不斷的對著自己那只爛掉的手掌吹起,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消失無蹤。

這等變化可著實看的白夜一陣稱奇。

「趙師兄,你這」

「哦我沒事,我早就習慣了!」趙禮咧嘴一笑,繼續吹氣。

便看他吹出的氣竟裹著濃郁至極的生命氣息,氣息覆蓋過去,滋潤著他的手掌,不一會兒,那血肉模糊的手掌竟迅速愈合,手指長出,很快便恢復了原樣。

瞧見這種景象,白夜已是徹底愣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深吸了口氣問。

「沒怎麼回事。」趙禮放下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苦澀一笑︰「我剛才如果叫的不大聲一點,不表現的痛苦一點,可能他們還會百般折磨我,所以我得配合著演一演,讓他們以為我已經很痛苦了,這樣他們就會及時住手了!」

看不出這胖子好生心機啊。

白夜心中暗思,旋而問道︰「他們為何要這樣對你?」

「這個」趙禮踟躕了下,旋而一嘆,沙啞道︰「還不是為了咱們長老。」

「長老?」

白夜有些語塞。

卻見趙禮起身,開口說道︰「你跟我來!」

話落,他邁開步子,朝之前的那個屋室走去。

白夜一臉困惑,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走進屋室後,趙禮直接朝樓上行去。

屋室一共有五層。

一層本該是魂武堂的接待廳堂,但已荒廢,只堆放著一些雜物,平常也沒什麼人來。

二層、三層是弟子修煉的閣室,四樓是魂武堂長老修煉的區域。而五層,則是堆放某些不適合放入儲物戒指的物品的區域。

但剛入五層,一股足以令人眩暈過去的酒氣瞬間撲鼻而來。

這股酒味兒好烈!

怕是大成玄君喝上一壇子都會受不了吧?

白夜眉頭一皺,走上了台階,才看到整個五層,已經被大量完整的、不完整的酒壇給充斥。

地上都是灑落的酒水。

空氣里的味道尤為古怪。

而在角落里,一個爛醉如泥的身影正抱著酒壇,昏睡了過去。

那身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披頭散發,怕是乞丐都要比他干淨。

「這是誰?」白夜盯著那身影問。

「這就是我們魂武堂的長老,鷹九月!」趙禮吐了口濁氣,沙啞說道。

「什麼?」

白夜大吃一驚︰「魂武堂長老?他他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趙禮找了個干淨的地方,一坐在地上,笑道︰「這不是醉了嗎?」

「可是」白夜欲言又止,卻不知該問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甚是不解。

卻听趙禮開口笑道︰「師弟,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現在,我就一一告訴你吧!咱就先從這位長老開始說起你知道咱們長老這是醉了多久嗎?」

「多久?」

「整整三萬年!」趙禮笑道。

白夜瞳孔頓縮,人盯著那身影看了好一會兒,沉聲道︰「我看不穿他的修為,長老的實力與魂境應該極為恐怖!」

「呵,那是當然。」趙禮輕笑道︰「咱們長老目前宗門排名第十七,但你要知道,他在沒醉之前!可是咱們宗門的首席長老,修為豈能低了?」

「首席長老?」白夜怔住了。

「然而因為咱們長老長期醉生夢死,不理宗門之事,宗主一怒之下,剝奪了他首席長老之職,咱們魂武堂也從太上神天殿最大的部門,逐漸變成了宗門排名最末的部門!」趙禮沙啞說道︰「這一切都是咱們長老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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