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數道霸絕驚悍的氣息降臨于五行聖地,整個喧囂的五行聖地也立刻平靜了無數。
強者降臨,無人敢造次。
後堂。
「賽場都布置好了吧?」
剛剛忙活完結界置放的阮師快步走來,對著一名神機宮的人問。
「回阮大人,都已經布置好了,現在參賽選手與各方勢力的人已經開始入場,決選可以在一炷香後開始。」那人作了一禮,恭敬道︰「現場來了不少巨頭,阮師大人,您是否要代表我們神機宮去見見他們?」
「見肯定是要見的,現在我神機宮與那邊的局勢緊張,就更需要安撫這些勢力,如果他們在背後給我們使絆子,那對我們來講可就太麻煩了!上面也著重交代過我這一點。」阮師模了模下巴,開口道︰「你先過去穩定下現場的秩序,告訴他們,我稍後會與神機衛長一同進入賽場。」
「遵命。」
那人抱拳,轉身跑開了。
這時
嘩!
虛空一陣扭曲,接著一道空間門被撕了開來,一個身影從里頭走出。
阮師微微一愣,側目望去,才發現來人赫然是神機衛長。
「衛長大人?」阮師錯愕的看著他︰「您怎麼就出來了?」
「白靈尊已經布陣完畢了,我自然就出來了。」神機衛長掃了眼阮師,平靜說道。
「是嗎?」阮師一听,笑了笑︰「那看樣子白靈尊所布置的法陣對你而言應該是平平無奇了,否則僅靠你們兩人,繁瑣些的大陣豈能這麼快布置完畢?」
「平平無奇?」神機衛長聞聲,一張冷峻的臉竟然意外的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什麼,人竟是入了神。
看到這,阮師當即呆住了。
他從未見過神機衛長會有這樣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阮師心頭困惑不已,人急切詢問︰「衛長大人,您怎麼了?」
「沒沒什麼」神機衛長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開口道︰「賽事應該快要開始了吧?阮師,我們過去吧。」
說完,人率先一步朝前行去。
「嗯?」
阮師眼里的困惑越來越多。
「難道說白夜布置的法陣不一般?這應該不可能吧?」
阮師是清楚神機衛長的實力的,能夠讓他吃驚的東西,在里聖州也沒多少,白夜雖然頗為特殊,能以這種魂境佔據蒼天崖,成就一方勢力,足以證明他不是尋常的魂者,可就算如此,他與神機衛長這樣的強者相比,依然相差甚遠。
一只強壯的螞蟻還能殺了大象不成?
「真想看看白靈尊到底布置的法陣是什麼啊。」
阮師掃了眼逐漸愈合的空間門,獨自呢喃了一聲,便跟著神機衛長朝前行去。
可就在二人沒走幾步
轟!!
一記奇異的響聲突然炸開。
地面瘋狂晃動了一下。
五行聖地內的人統統顫晃了一下。
正要朝賽場走去的神機衛長及阮師更是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步伐。
「怎麼回事?」阮師臉色瞬變。
「這聲音像是從地心傳來的。」神機衛長沉聲道。
「難道說白靈尊那邊出了什麼意外嗎?」阮師神情凝肅道︰「地心可是被我們下了大量結界庇護的,一般的沖擊是不可能傳出結界的衛長大人,走!我們去看看如何?」
「不用了!」
神機衛長卻是直接拒絕,連連搖頭︰「這是正常現象我們還是快些去賽場吧。」
「什麼?」阮師當場呆住,怔怔的看著神機衛長︰「正正常現象?可是從這聲音來判斷,怕是地心處的結界都破了,這這還是正常現象?」
在阮師看來,以白夜的實力,除非故意用鴻兵去攻擊結界,否則他絕不可能制造出如此驚人的震動。
但神機衛長臉色卻無比的凝肅︰「阮師大人,相信我,走吧!你去那里,除了打擾到白靈尊外,就是浪費時間!根本毫無意義!」
「可是」
阮師還想說什麼,但神機衛長卻是連听都不听,直接離開。
無奈之下,阮師只好隨神機衛長朝賽場行去。賽場被設置在五行聖地右側的一個獨立空間。
佔地面積只有一百平米不到。
但這里被神機宮以獨特的法陣加持,雖然外面看來只有一百平米的樣子,可當走進去時,空間卻會被無限拉伸,面積無限擴大,足以抵擋的上五行域內的風區域了。
而此刻,賽場內已是人山人海,眾人以武場為中心圍了一個巨大的圈,或坐或立,巨頭有獨特的座椅茶果,更有人連龍轎都抬來了。
密密麻麻的人頭看的人咋舌,這怕是得有幾十上百萬之眾了。
二人還未走進賽場,便听到從里面傳出的陣陣山呼海嘯之聲。
「大人。」
守在武場門口的神機衛紛紛作禮。
「嗯。」
二人點頭,朝里頭邁去。
這時,一名神機宮分部的僕從匆匆跑來,他臉色難看,眼里流露著驚訝,對著阮師及神機衛長抱了抱拳,急切道︰
「二位大人,出事了!」
阮師一怔。
神機衛長眉頭緊皺︰「出什麼事了?」
「有人在砸場子。」那僕從聲音顫抖道︰「現在賽場一片混亂,還請二位大人速速前去處理。」
神機衛長眉宇間瞬間怒意橫生︰「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在我神機宮的地方撒野?」
那僕從踟躕了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了幾個字。
「是是極道公子」
「極道公子?」
二人聞聲,神情頓僵。
「這麼說來,極道君主也來了?」阮師沉聲問。
僕從艱難的點了點頭。
二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無數。
「看樣子他們也是沖這場賽事決選而來的。」神機衛長臉色冰冷,冷哼一聲︰「快,立刻派人將此事告知于宗門,同時將所有在此的神機衛調集過來!」
「是。」
那人忙道。
「慢!」這時,阮師急呼一聲。
「阮師大人有何高見嗎?」神機衛長沉問。
「來者不善,我們不能魯莽,否則便是給了他可乘之機了!」阮師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