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衛的出手,把冰家人跟君家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冰家老祖都被逼退了。
不過他們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白夜坐在死龍劍坑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的周圍都是殘肢斷臂,幾名神機衛正將利劍收入劍鞘,而後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夜極少見到神機衛出手,但他們一旦出手,那幾乎都是摧枯拉朽,碾殺一般的解決戰斗,這一次也不例外。
現場狼藉一片,血氣沖天。
其實以冰家老祖的實力,若是對上這些神機衛,還是能斗一陣子的,但他顯然是懼怕了神機衛,故而倉促逃離。
但不管怎樣,現在總算是安全了。
白夜舒了口氣。
「白靈尊這是去哪了?為何會有人隨著你的空間門一同沖到這里來?」一名神機衛望著盤膝坐在地上的白夜,忍不住問道。
「只是去外面散散步,卻不想被賊人盯上,這次還得多謝諸位出手了。」白夜抱了抱拳。
「白靈尊不必客氣,我們出手並非是為了救你,而是有人擅自貼近死龍劍,我們出于對死龍劍的安全性考慮,這才出手。」神機衛淡道︰「阮大人吩咐過,任何靠近死龍劍的可疑分子,將統統處于極刑,絕不手軟。」
「可我也靠近了死龍劍啊!」
「你不是可疑分子。」神機衛搖頭道。
這話一落,白夜老臉一紅。
望著這些神情嚴肅的神機衛,不知為何,他心里有涌現出一種負罪感。
白夜吞下了丹藥,吩咐匆忙趕過來的黃耀等人收拾了下現場,便朝崖殿行去。
此刻的冰女皇還站在崖殿前等候著他。
「白夜!」
冰女皇顯得有些焦急,蓮步急動,迎了上來,她正欲詢問白夜情況,可看白夜蓬頭垢面,十分狼狽,當即心生急意,忙問︰「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
「計劃有變,我被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給出賣了。」
白夜坐在台階上,又吞了幾枚丹藥,搖頭嘆道。
冰女皇聞聲,小臉煞白︰「什麼?冰琴她」
「她到底還是選擇了冰家。」白夜淡道。
冰女皇呆滯了片刻,很快,她明白了一切,人垂著臻首,沉默了一陣子,才低聲道︰「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白夜搖頭道︰「當然,也不是她的錯,若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你說到底只是她兒時的玩伴,只是她的一個親戚,而在她身後,是她的父母,是整個冰家,她豈能分不出孰輕孰重?」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冰女皇沙啞的問。
「君九在哪?」白夜淡問。
「在天牢。」
「派人去把他腦海里的所有記憶取出來,我得知道整個君家與冰家的總體實力。」
「以蒼天崖的技術,如果這樣做,君九將修為全廢。」
「我沒殺他,他就已經很走運了!」白夜平靜道。
冰女皇聞聲,輕輕頷首︰「我知道了。」
話落,她便轉身離開,但人剛舉蓮足,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能源石未能拿到,你打算如何復活龍帝?」
「用注靈法器。」白夜平靜道。
「可是沒有能源石,僅靠這個復活的不過是具行尸走肉!」
「沒關系。」白夜淡道︰「沒拿到能源石,再去拿便是了,冰家的賭寶大會不是召開在即嗎?這還有機會!」
「你打算參加賭寶大會?」冰女皇心髒一跳,小心的問。
「是的。」白夜眼中閃爍著一縷寒芒︰「冰家的人剛剛進入到了蒼天崖,且受到神機衛的打擊,雖然他們一時半會兒認不出這是什麼地方,可他們一定會去找神機宮交涉,順藤模瓜下來,我的身份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在蒼天崖成為冰家與君家重點打擊的對象之前,我要先發制人!否則,我再無機會!」
「但僅僅只有能源石的話,冰家未必會拿出來當獎勵!」冰女皇低聲道︰「沒人會為了塊能源石而參加賭寶大會,畢竟賭寶大會賭的是命與財寶!而且只拿能源石,也會被人詬病,所以冰家很有可能會換上其他的法寶作為獎勵!」
白夜聞聲,陷入了沉默。
然而這時,冰女皇卻再度抬頭。
「白夜,讓我來幫你吧!」
「你幫我?你怎麼幫我?」白夜困惑的看著她。
「如果以挑戰者的身份,你是極有可能接觸不到能源石,可如果反過來,你可以輕易的得到能源石的下落,並且得到它!」冰女皇小臉凝肅,認真說道。
白夜愣了。
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心髒狂跳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以被挑戰者的身份去參加賭寶大會?」
「不錯!」
冰女皇凝聲道︰「而且如果冰家沒有更換法寶,而是自信滿滿的對外繼續宣稱將以注靈法器作為獎勵而舉辦賭寶大會,那麼前來挑戰之人,也是有可能同樣拿出注靈法器做賭注的!一旦你贏了,你甚至能獲得一個全新的注靈法器!」
「很好!」
白夜猛然起身,沉聲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立刻出發,去賭寶大會!」
「就出發?」冰女皇掃了眼遍體鱗傷的白夜,踟躕了下道︰「你不用先療傷嗎?而且萬一賭寶大會上斗不過那該如何是好?」
「放心。」
白夜淡道︰「這一次,我會有所準備的!不過時間太過倉促,我不能再循規蹈矩的借取古陣之力了冰嫣!你必須要幫我!」
冰女皇一听,嬌軀一顫。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白夜如此認真的叫自己的名字
「你要我幫你什麼忙?」冰女皇遲疑了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然而白夜卻沒有立刻回答,他默默的注視著冰女皇,許久,才慢慢開腔。
「可能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當下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且隨我來,到時候你便清楚,當然,我不會逼你,你可以拒絕!」
話音落下,白夜直接起身,朝崖殿外行去。
冰女皇呆呆的注視著白夜。
她咬了咬櫻唇,隱約間,已經猜到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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