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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國的火炮威力已然令酆都軍大開眼界了,如今這些火炮的射程之遠,更是令他們瞠目結舌。

這支忽然殺出的艦隊來自于刀山島,是雀鷹奉命組建的新水師。不僅戰船是新的,就連船上的水手,有近乎一半的鬼也是第一次上戰場。

他們都是來自于刀山島上的人魂鬼囚,長期遭到北陰朝的迫害,此時把積累已久的怒火,憤然傾瀉到了眼前的北陰水師戰船上。

炮火轟鳴下,靠近山腳處的暗堡槍眼中,一根根猛火油櫃的長管從中伸出,對準了山下亂作一團的酆都軍。

比較獨特的地方的是,這些長管不是鐵制的,而是石制的。而緊接著從中噴灑而出的,也不是點燃的猛火油,而是一道道赤黃的王水。

九幽國在東夷洲中方才立足,各種資源的產量並不大,而且尚不穩定,根本沒法大批量生產炮彈。而要靠國內運輸,那是要跨海的,絕非一兩日可以運到。這種情況下,蕭石竹大腦開動,大智慧沒有,小聰明和下作無恥倒是層出不窮。

喜歡沒事就微服出巡的他,很快就發現在各地山澗,一些亂石叢生的地方,時常都可以見到一種黃色的泉水,周遭不僅連獸魂的蹤跡都看不到,而且寸草不生。

詢問附近鬼民才知,原來這就是王水,當地一些金匠會用這東西來溶解金器。

于是,覺得冥界還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居然能滋生天然化學物品的蕭石竹,就讓石匠們,仿造了不少石制的猛火油櫃,每一個部件,都是由不容易被王水腐蝕的石頭打造而成。再讓有著采取和儲存王水經驗的金匠們,帶著鬼民把王水收集起來,倒入這些石制的猛火油櫃中。

現在,他的軍士們正在用這些王水,噴灑向酆都軍,將被王水灑到的酆都軍皮肉,由王水的腐蝕性洗滌而去。

不少的酆都軍臉上皮開肉綻,露出了森森白骨。作為鬼魂的酆都軍們,王水的毒性對于他們的體魄是無害的,但腐蝕性依舊可以把他們的皮肉化得一干二淨。

甚至就連他們身上的青銅鎧甲,也在王水的腐蝕下,變得千瘡百孔。

許多的酆都軍面部正好被噴了一臉的王水,他們的嘴唇和眼珠眼皮,這些細女敕的皮肉的地方腐蝕得最快。當他們的臉上其他部位,還在被王水烙得千瘡百孔之時,眼珠和雙唇已然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露出的鮮紅牙床和空蕩的眼眶,更顯猙獰。

好在這些猛火油櫃的射程有限,最多兩百來步,再加上九幽國軍的王水儲備也不是太多,否則岸上的酆都軍可能會全部死于腐蝕而不是槍擊炮轟。

只是趁著王水天降,酆都軍們亂作一團之時,暗堡里炮群已經對準了漁村外海面上北陰水師,與九幽國軍的戰船一起,來了個夾擊。

海面上,九幽國的毒火神炮,墜星炮和天雷炮破風急飛,與空氣猛然摩擦下,不斷地發出「嗤嗤」聲響。

漁村外的海面上腥臭與刺鼻的硝煙隨風而散,上百艘北陰水師的戰船,在猛烈的炮擊下淹沒在一片漫漫火海之中。火焰怒舞,在船陣中彌漫開來。剩下的戰艦正在奮然反擊,但也多有桅桿斷折傾倒,甲板炸裂。

墜星炮的威力過大,北陰戰船又過于的密集,反而便宜就九幽國軍。他們甚至都不用刻意的瞄準,就能讓北陰水師輕而易舉的斷桅沉舟。

海上炮火猛烈,打得北陰朝水師毫無還手之力時,岸上的九幽國軍也沒閑著。他們炮轟岸邊敵艦,槍擊岸上敵軍。

而且他們都是所在山中的暗堡里,有著堅硬的岩石保護,讓山下的酆都軍是束手無策。

就在酆都軍們恨不得把伏擊他們的九幽國軍,統統揪出來剁成肉醬,可又找不到暗堡的入口,只能是挨打。

情急之下,不少酆都軍開始了後撤,躲進了漁村之中,想要借助著村中屋舍,躲避九幽軍的槍炮轟擊。

可是他們再次低估了蕭石竹的無恥;每當他們打開漁村屋舍的房門時,就會看到門後的屋中,爬滿了五花八門的毒蛇獸魂。

東夷洲這種地方,水多雨多,土地肥沃所以草木長得不錯,但是山林之中毒蛇也是不少。有些鬼村的鬼民,甚至是靠收集蛇蛻,或者捕蛇賣蛇肉蛇膽為生。

這麼一個資源擺在蕭石竹的面前,他豈能錯過。當他知道酆都軍即將抵達君子港時,就讓有捕蛇經驗的鬼民和士兵們,在叢林之中布下捕蛇機關,抓了不少的毒蛇,所在了這漁村的屋中。

而漁村附近方圓百里之內的毒蛇,此時幾乎都被抓捕,關在了漁村的那些屋子里。

而他料到只要自己的軍士把伏擊打響,酆都軍毫無還手之力下必然會選擇進屋,躲避槍炮轟擊。于是,蕭石竹就借著這些漁民撤走後,留下的空屋子,給酆都軍精心準備了這麼一個大驚喜。

這些毒蛇在屋中已經餓了一兩天了,又被炮聲驚得慌亂。酆都軍一開門,它們就迅速游走了出來,開始了慌不擇路的逃命。當它們冰冷的蛇身劃過地面,掠過酆都軍的腳邊時,也把這些本已草木皆兵的酆都軍,給下了個大跳。

他們紛紛揮刀舉槍,對著毒蛇猛然劈砍捅刺。但卻忘了,毒蛇的腦袋離開了身子依舊有攻擊性和行動本能,而且毫無理智,對一切靠近之物說咬就咬。

這就是蕭石竹要的效果。

轉瞬過後,漁村之中,酆都軍四周地面上已經遍布著毒蛇尸體和活著的毒蛇。活著的繼續逃命,死了的只要腦袋不碎,都會給四周酆都軍腳上來上一口。

雖然酆都軍各個身披銅甲,不過靴子卻是布制的,毒蛇的尖銳毒牙可以刺破他們的靴子,以及腳上的皮肉的,然後再把毒液注射如他們的體內。

一時間酆都軍成片成片的倒下,痛苦*的他們全身肌肉顫抖間,口吐白沫,呼吸困難。最終,他們還是全身抽搐著,在呼吸肌麻痹的同時接連斷命。

旗艦上,環視著四周艦船接二連三地沉沒,或是被烈焰吞噬,而焦頭爛額的尾火虎,忽地轉頭一看岸上死傷無數,傷亡慘重的酆都軍後,絕望從他眼底泛起,瞬間布滿了眼眶並且從中溢出,在他五官之間散開。

只是尾火虎也沒有就此放棄,他鼓起了自己所剩不多的最後勇氣,對傳令兵大喊道︰「靠近漁村的戰船全部調準炮口,轟擊村後山丘。」。

既然一時間找不到九幽國的暗堡入口,尾火虎便選擇了一個粗暴簡單的辦法,直接從外面把暗堡炸毀

玉闕宮中,好不容易把精神飽滿的蕭茯茶哄睡著後,略有疲憊的鬼母,打著哈欠坐到了絕香苑主樓中的書案後。

鬼母開始有點頭疼了;倒也不是她生病了,而是蕭茯茶比蕭茯苓還能鬧騰。一天之中十二個時辰里,這小家伙大多數時間都是晚上不睡,白天不眠。

雖說有墓鬼的女乃娘鶴兒照顧著,但鬼母閑來無事也要親自帶這孩子。于是,她終于體會到了,鬼嬰比成年的鬼魂真的要精神得多。

鬼母坐在寶座上,背靠椅背長嘆一聲後,轉頭看向遠處搖籃中,熟睡的蕭茯茶,開口無奈地說到︰「茯茶啊茯茶,你現在就這麼鬧騰,等長大了不得比你姐姐蕭茯苓,還讓人不省心啊。」。

「娘,你又說我。」話音剛落地,從學宮里放學回來的蕭茯苓,就嚷嚷著這話從樓外蹦蹦跳跳地進入樓中。

「我妹妹又讓你哄了半天都不睡了吧?」笑嘻嘻的蕭茯苓,站到了鬼母身邊,目光在鬼母那略有憔悴的臉上一轉。

「是啊,你倆都是淘氣包,估計你們的父王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鬼母眉宇間的無奈又重了幾分,緩緩把頭一搖。

「不過你小時候還乖點,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哪像茯茶啊,該睡要玩,該玩要吃,該吃的時候她又要睡覺了。」頓了頓聲,鬼母悠悠感嘆到。

「這麼說來」略一沉吟間眼珠子一轉的蕭茯苓,隨之厚著臉皮,若有所思地道︰「我小時候還是很孝順的嘛?」。語畢,就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鬼母,期待著她趕忙夸一夸自己。

「嗯,也就只有你還不會說話和沒學會走路時,是挺孝順的。」鬼母點頭後,舉目看向了蕭茯苓,卻發現蕭茯苓在轉瞬間已自顧自地抓起一個水果,啃了起來。

至于之前的事,八成已經被這孩子淡忘了。

「國母,雷雲大人求見。」與此同時,青嵐快步走了進來,站在書案前行禮說到。

「宣。」鬼母直起腰的同時,面露肅色望向門口方向。青嵐轉身離去後不久,雷雲風風火火地大步走了進來。

「國母。」奇花異草擁簇的書案前站定後,雷雲草草行了一禮,便急聲稟告道︰「嵇康受盡了酷刑,依舊沒有招龔明義的一切信息。」。

嵇康是在一個多月前被捕的,精通攝魂訣的九幽國察查司鬼差,從他腦中掏出了與北陰朝聯絡方式。但為了保證嵇康能活著,獲得更多的北陰朝信息,鬼差們並沒有用盡全力施術。

所以嵇康並沒有因為中了攝魂訣而發瘋,現如今正被拘押在察查司的地牢中,嚴加看守,並且三日一小審,五日一大審。

畢竟嵇康是北陰朝的鬼將,不少軍事秘密他都知道,並且他也參與了抱犢關的重建,那可是未來九幽國攻打北陰朝時,必經的關隘。

攝魂訣雖然可以知道他的一些秘密,但是如果秘密太多,施術者也會記憶不足從而忽略很多,不如留著嵇康的命,一點點的挖掘。

不過這次九幽國的察查司鬼差,好像遇到了硬漢了。雖說嵇康沒有專業訓練過,但他對北陰朝和酆都大帝的忠誠,讓雷雲他們用諸般酷刑,也沒能撬開對方的嘴。

為此,雷雲也很是苦惱。

「蕭茯苓你去。」但鬼母聞言後,卻不以為然,只是轉頭對女兒說到︰「帶著從嵇康住處搜來的五石散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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