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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兵法之奇

「魔族宵小,也敢造次!」盈盈也察覺到了這些魔氣凝聚而成的骷髏,卻未緊張或是恐懼,反而面露一絲輕蔑,冷哼一聲。

那三個魔氣匯聚而成的巨大骷髏已然高舉手臂,將手中鬼頭刀舉過了頭頂。

接著二話不說,刀口對準盈盈頭頂,奮力劈下。

空中烏雲翻涌更快,雷聲轟隆間,烏雲內電閃不斷,天地間肅殺更甚。

鬼頭刀帶著開天闢地之勢,迅速落下;嚇得遠處觀望的沐顯兒驚呼一聲︰「小心。」。

當她話才出口,盈盈身形便是一晃,隨之鬼影閃動下,骷髏們手中的鬼頭刀已然巨嘯著,帶起一陣劇烈的勁風,轟然落地。

「轟!」,撼天動地的轟鳴巨響下,地面顫抖不停,發出連連的痛苦;盆地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都在顫動不息。

盈盈之前所在之地的地面,頃刻間四分五裂開來,碎木橫飛間,大大小小的石塊土塊從地面月兌離,紛紛激射而起又隨之碎裂開來,化成片片塵埃後形成一道灰霧,掩去了盈盈的身影。

一直緊盯著前方的沐顯兒面色有些蒼白,見狀更是緊張了;下意識的將十指交叉相扣,雙手緊握在一起,使勁一捏。

「沒事的沐大人,這點攻擊算什麼?與主公的神術威力相比差遠了,根本傷不了我家師父。」素素淡然一笑,臉上盡是不以為意之色。

他話音方落,灰霧之中忽然亮起一道青光,緊接著青光大作,一瞬間就沖散了那濃濃的灰霧。

青光之中,盈盈迎風而立,把手中長杖橫在胸前。耀眼而又燦爛的青光,正是從杖身上散發而出。

那些骷髏見她安然無恙,猛然一愣;此時盈盈已手持長杖一躍而起。只是轉瞬間,她已欺身而進正中間那個骷髏頭部,手中長杖往前猛然一戳,杖頂帶著凜冽的青光,輕而易舉的刺入了骷髏眉心。

那骷髏頓顯痛苦面色,昂首望天之際,渾身上下如被烈焰燒灼一般,猛地一震後扭動起來。同時張嘴發出一聲痛苦的後,口鼻七孔之中各自噴薄出一道青光,直上雲霄。

隨之,整個身軀散架開來,化為一堆黑氣隨風而散。

正是被盈盈以長杖注入了自身魂氣,在骷髏體內形成一道焚心之火,從內部瓦解了它們。

其他兩個骷髏和沐顯兒他們,又是一驚;可他們驚愕未定,盈盈已使出了鬼魅神功,對另外兩個骷髏也杖戳眉心後,將其逐一消滅。

不到一息功夫,所有的黑氣盡數散去,岩柱上空的烏雲也隨之飄散,雷電更是不見了蹤影。而那岩柱上,則憑空顯現出一個斗大的黑色符篆來。

盈盈緩緩落地時,那個失去了護神的符篆也如那些骷髏一般,化為一道黑氣隨風飄散,轉眼不見了蹤影。

盈盈再也感知不到這岩柱內的魔氣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之前那座丘陵也在轉瞬間變了個樣。山丘上不再只有岩石,或是草木,而映入眼簾的是被森森白骨掩蓋住的山體,漫山遍野四處可見各式各樣的骨骼。

那座丘陵,完全就似是用白骨堆成的一般。

那場景既壯觀,而又詭異無比。

「難道,難道,這、這些都是被古神們,屠殺了的魔神嗎?」沐顯兒巍巍顫顫站起身來,眺望遠方那白骨丘陵把眉頭一蹙

歸墟海溝,是一條東西狹窄,南北細長的海溝,橫在了玄炎洲和雲夢洲之間。東西最寬處也不過十幾里,而最窄之處,不過才三四里地。

如此狹窄之處,大船更是行動不便,但蕭石竹此次進攻,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走尋常路,他調集了大批大型戰船進入海溝,由南至北兵臨鬼哭灘。

而他出動的水師,正是由共工氏族幫忙新組建的瞑海水師。

這支艦隊光是戰船型號就有七八種,主力艦全是巨大的福船,護衛艦又全是吃水約七八尺的海滄船。而先鋒船也是兩頭尖翹,不辨首尾,機動性強,且進退如飛的鷹船。

就連蕭石竹的新旗艦九幽號,也是壯觀無比。

九幽號高大如樓,底尖上闊,船首昂起張開,尾部高聳。不但甲板可以跑馬,連船艙中騎兵也是可來去自如。它昂起的船頭有著伏羲揮劍直指前方的雕塑,兩旁備有兩門毒火神炮。兩側又各有天雷炮十門、虎蹲炮五門,迅雷銃六十支。

除此之外還有火龍出水各一百支,弩十張。如此強大的武裝,足以與酆都大帝的北陰水師抗衡。

遠在羅浮山上的杜子仁得知此事,先還笑話蕭石竹不通兵法,居然在如此狹小的海溝里,排開這麼多的大型戰船,使得戰船失去了機動性的優勢。

緊接著他得知蕭石竹收服了舟幽靈,令其和鮫人配合,在海溝里來回巡邏,保證無論大小,快慢敵船都沒法靠近蕭石竹的船隊;且在靠近鬼哭灘前,蕭石竹就用羽民和讙頭民先發動了一場針對駐扎在當鬼的悄無聲息夜襲,不殺雷鬼只是把他們的翅膀都刺穿,上都打傷,使其無法飛翔,也無從口吐雷電後,杜子仁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蕭石竹正是佔著自己有鮫人和舟幽靈的護航,加上他船上還有由羽民和讙頭民,以及空騎兵組成的飛天軍,可以有效的進行海空配合打擊,才敢大搖大擺的派出大船,進入這海溝。

而如今九幽國軍已經兵臨鬼哭灘十日了,敵軍的雷鬼們又飛不起來,能口噴雷電也不過只能噴出百丈,傷不著九幽國軍。

九幽國軍則佔著自己的火炮射程很遠,而杜子仁的火炮全是落後的火石炮,也就能打幾十丈而已,便大搖大擺在在距離鬼哭灘不過一里的海面上,一字排開。

但蕭石竹並沒有急著下令進攻,而是每天時不時的炮轟一下敵軍關隘。有時候是早晨中午吃飯時,有時候是下半夜或是天才黑時。

他經常是打上幾發天雷炮,或是讓飛天軍飛到關隘上,放幾支火龍出水。擊傷個把敵人,炸毀幾間塔樓的同時,順帶把才休息下的南蠻軍吵醒後,他們就偃旗息鼓了。

當然偶爾有時候蕭石竹更是缺德,他連炮彈都舍不得到,就讓羽民好讙頭民們,要麼趁夜飛去敵營去放把火,燒燒糧倉玩玩;要麼帶著一些鑼鼓和嗩吶等物,飛到敵軍軍營上空,來上一曲亂彈琴。

十天下來,駐扎在鬼哭灘上的三十萬南蠻軍,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苦不堪言。想要戰船出擊吧,南蠻水師在九幽國戰船面前就是個擺設,沒有堅船利炮的他們,向來都是挨打的份。還沒靠近蕭石竹的戰船,就已經被轟成了木屑。

本駐守在灘頭的五十多條戰船,十天內被全部消滅得一干二淨。

若是不理這些不登陸,就守在海上的九幽國軍吧,對方又變著花樣的對他們實施擾民行動。因此南蠻軍是從上至下,各個都沒能吃好睡好,黑眼圈是一個比一個重。

南蠻軍是想要下海出擊也沒船了,海岸上炮擊又打不到。雷鬼又全部都被偷襲了,十天半個月是飛不上天了。

南蠻軍當日年前時,對面的蕭石竹,小日子過的不錯;有事沒事的就拿著魚竿,坐在甲板上釣魚起來。讓岸上的南蠻軍看了,各個都好氣哦。

這日陽光明媚,海風習習蕭石竹又在甲板上開始了釣魚。

可還沒掉多會兒,一臉不耐煩的蕭茯苓就沖了過來,一把搶過他手中魚竿,大聲問到︰「父王,我們什麼時候打上岸去?」。

從她臉上的神色,不難看出這小翁主已坐不住了。

蕭石竹被搶了魚竿,也沒生氣,只是呵呵笑笑,答非所問的道︰「茯苓啊,父王考考你啊。你說這鬼哭灘上,有多少南蠻軍?」。

「這有什麼難的?」蕭茯苓微微一愣,收起不耐煩的神色,略有得意的道︰「我早知道了,上面不就是三十萬敵軍嗎?」。但隨之,她眉宇間又浮現淡淡的輕蔑,就連眼神,也瞬間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好似岸上的敵人在她看來,根本沒什麼可怕的。

「眼神不錯。」蕭石竹緊緊地注視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沉默了片刻後,笑道︰「但打戰得靠腦子。硬拼,那就成了敗家玩意兒了。」。

此言一出,蕭茯苓又是一愣後,撓撓自己臉頰輕聲問到︰「可我軍不是很驍勇善戰嗎?娘和月娘可給我講過,當年您帶著五千兵馬獨闖黑龍郡。若是趁夜來一場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襲」。

「今非昔比啊。」蕭石竹不等他說完,就抬手打斷她,給女兒耐心的講解分析著︰「黑龍郡地小,且被墨家弄得民不聊生不說,還無酆都大帝的支持和援助。而杜子仁不一樣,這幾千年來,他可都是有酆都大帝給予的各種援助。實力雄厚,如一株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的大樹。要不是他施行鬼奴制度,我還真不想動他。也斗不過他的。」。

「乖女兒,你記住了,打戰要因地制宜,也要隨機應變;不能把你從國師那里學來的兵法,生搬硬套。」蕭石竹對她把手一招,待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後,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頭頂上,輕揉幾下後,說到︰「兵貴神速固然重要,但用兵之道更要有奇。而奇,就在一個變字上。」。

「奇?」似懂非懂的蕭茯苓偏頭望著父親,眨了眨眼,很是疑惑的問到︰「變?」。

「對,奇;兵法之奇,層出不窮的怪招,千變萬化的奇招。」蕭石竹面露和藹的笑容,在她耳邊悄聲說到︰「就像你往日在宮里惡作劇一樣,隨心所欲,無章法可尋。」。

蕭茯苓和其他的女鬼娃不一樣,總是听到打戰治軍等事,就好奇得很。此時她已听得入神,臉上只有專注。就連耳發絲被海風發亂了,也沒察覺。

最終還是蕭石竹抬手,幫她輕輕捋順,又別到耳後。

「悄悄告訴你。」見她來了興趣,接著蕭石竹便趁熱打鐵,在她耳邊,故作神秘的道︰「你老爸我今晚就準備進攻,一舉奪下這鬼哭灘。」。

「真的?」蕭茯苓這才一個激靈緩過神來,趕忙起來,瞪大雙眼看著蕭石竹,眼中盡是期許和興奮之色。

「鬧了他們這麼多天了。」蕭石竹面帶肯定之色,把頭微微一點,以堅定口吻對她說到︰「今晚再不行動,都對不起這幾天變著花樣的鬧騰。」。

「原來父王您這幾天,佔著天時地利人和,不停的輪班襲擾對方,就是要他們疲憊不堪啊。」蕭茯苓一點就通,頓時如醍醐灌頂。

她滿臉喜悅,興奮的大聲嚷嚷著,準確無誤的道出了蕭石竹的計劃︰「今晚我們不鬧騰了,大部分敵軍一定會睡得跟死豬一樣。」。

「孺子可教也!」蕭石竹面帶欣慰,對她微笑著伸手,道︰「這就是兵法之奇,那現在可以把魚竿還給父王,讓我好好享受一下釣魚的樂趣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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