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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自然是不會像白濟遠那般沒有章法。單憑一腔沖動便要拿人審問。

此時時間已近正午,哪怕是初夏的陽光,到了正午也是極為烤人的。劉媽媽看著眼前吵吵嚷嚷的眾人,不知是感覺陽光刺眼還是不耐眾人的言行,微微眯起雙眼,順手又扯出帕子擋了擋。

「劉媽媽,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六少爺的意思,或者根本就是大夫人的意思?」被推回人群里的疊玉,又一次站出來開口道。神色倔強,仿若是個不畏強權的斗士。

「呵,給我堵住她的嘴。」劉媽媽拿下擋在眼前的帕子,面無表情地看向疊玉。

劉媽媽話音剛落,離劉媽媽最近的兩個家丁,就站了出來,往疊玉方向走去。

「你憑什麼……,你有什麼理由來拿……」

「唔……唔唔……」

任憑疊玉如何叫囂,依舊是被一塊破布堵住了嘴,堵疊玉嘴的家丁更是乖覺地拿繩子綁上了疊玉。

被五花大綁的疊玉,又重新被推回人群里。而余下眾人見到疊玉如此下場,別說是去給疊玉松綁了,早在劉媽媽開口要堵疊玉嘴的時候,眾人就瞬間安靜了下來,如今更是已經噤若寒蟬。

「你們是這致寧院里的奴才,何時把你們聚集起來還需要主子給理由了?是致寧院里太安逸,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劉媽媽說這話的語氣很不善,充滿了諷刺與不屑,但劉媽媽的話,卻如一把利劍扎進了眾人心里,從後脊背到手心,腳心瞬間發涼,連夏日的陽光都驅散不了寒意。

是啊,自己只是奴才,怎麼還豬油蒙了心一般,質疑起主子來?

劉媽媽才不管眾人的神色如何變化。

自懷里取出致寧院的名冊,將眼前眾人一一比對起來。

這一查,很快就發現黃梔和落櫻不在人群中。

劉媽媽略一蹙眉,也不管眼前眾人,直接離開,去向大夫人復命去了。

而這一次,眾人哪敢開口,一個個都安分地立在原地等待著。

白縴柚的房里,氣氛已經有點緩和。

最先過來的是準備好米粥的點翠,點翠進門,大夫人自是不好當著自己丫鬟的面哭,便止住眼淚,開始哄白縴柚吃米粥。

但白縴柚這人偏偏天生有點重口味,幾口佐粥的小菜下肚了,也不見她扒拉一口粥。

「柚兒,快喝幾口粥,干吃小菜,你不覺得咸嗎?」

「母親,這小菜不咸的,味道還蠻不錯的,可以拿來當小零嘴。」

大夫人無奈,拿過白縴柚面前餐盤里的粥,攪了攪,感覺溫度合適了,便拿起勺子盛了點粥,湊到白縴柚嘴邊。

白縴柚蹙眉,這粥味道寡淡,連點鹽都沒有放,她真是不想吃。

「母親,你放著,放著,我自己會吃的。我都六歲了,不用喂飯了。」

大夫人哪里會信,白縴柚這些推月兌的鬼話。剛想再勸白縴柚兩句,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接著,景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十二小姐,我是景伍,十二小姐可是醒了?」

「景伍,景伍,我醒了,我來了……」說著白縴柚便想要跳下床,但大夫人哪里會讓白縴柚下床,大夫人一把扯住白縴柚。以眼神示意點翠去開門。

卻是不想,點翠還未行至門邊,這門便「 當」一聲,被直接推開了。

破門的聲響,嚇到了點翠,更是激怒了大夫人。

「景伍,你怎麼……」

然而此刻,門外卻是有一公鴨嗓咋咋呼呼。

「景伍,你剛剛怎麼就突然跑了,害我下不來台……哎呀……你真笨,這門一看就是沒有鎖上的,一把推開不就好了,你是不是傻了?」

原來這直接推門的,正是跟著景伍離開中庭的白濟遠。一路追著景伍而來,卻是在白縴柚房門口,才追到正在和房間內白縴柚對話的景伍。

一把推開門的白濟遠,並沒有直接進入房間,反而是拿眼神瞟著景伍,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卻是不知屋內,自己親娘因為自己的莽撞,差點岔了氣。

「母親,六哥一向如此,您別生氣。」白縴柚小手輕輕拍打著大夫人的後背,心中不禁為自己莽撞的哥哥點上了明亮的蠟燭。

當白濟遠拽著景伍進到房間內時,見到的便是自己母親一臉怒容又欲咳難咳的樣子。

「母親,這是怎麼了,染病了嗎?還是被妹妹給傳染了?」

白濟遠這關心的疑問,顯得智障無比,大夫人涵養極好地直接當沒听見。

沒有理睬自家的蠢兒子,大夫人將目光落在景伍身上。

景伍不著神色,甩月兌白濟遠。

上前幾步,向大夫人和白縴柚行禮。

「見過大夫人,見過十二小姐。」

大夫人輕「嗯」了一聲,白縴柚倒是笑得極為開心。

「景伍,今天過來是?」大夫人其實心里明白,景伍過來大致心態其實和白濟遠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也足夠讓景伍跑一趟來開看看白縴柚,但是景伍又如何能與白濟遠相提並論,而且大夫人從來就不喜歡作為自己兒女朋友的景伍。

「回大夫人,我擔心十二小姐昨天吐過傷了嗓子,帶了一點自己做的潤喉糖。」

景信作為大管家,平日里要忙碌的事情極多,說話也極多,這潤喉糖,一開始景伍還是給景信準備的。但後來不知怎麼傳到了老太爺的手里,景伍特制的潤喉糖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如此,多謝景伍了,這可是今年的新枇杷做的?」

「母親,這話說的,去年的早去年沒有了,就祖父那糖不離口的架勢,怎麼可能還有的剩下。」

「景伍你這做了也不通知我,也不給我送點過來,真是不夠意思。」白濟遠插話道。

「回大夫人,這正是今年的新枇杷做的,今年枇杷少,這點還是老太爺特意命人送來的枇杷做的,不然我這可能還尋不著枇杷。」

說著,景伍略一欠身,又對身旁的白濟遠道︰「六少爺,老太爺給的枇杷做的潤喉糖,景伍不好多留,只給我爹留了點,剩余的都在這里了。您這若是想要,我找我爹勻出一點吧。」

白濟遠聞言,趕緊擺手,連道「不用,不用」。

開玩笑,他可不敢從景大管家口里奪糖吃。很多時候,他都覺得景大管家要比自己親爹,更加讓他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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