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神充滿殺意地看著南蕪時,小男孩走到她的身邊,一臉鄙夷惡心地呸了一聲。
「哪來的跳梁小丑惡心死了,你額頭上的東西還跟你真是相配。」
不就是說狠話嗎,那還不簡單,明明是他家里的人對不起恩人,他竟然也有臉在這里亂吠。
他轉頭看向了恩人,「恩人,要不我去殺了他吧,免得髒了恩人的手。」
對于那個村莊的人,他絕對一個都不會放過。
原以為恩人會同意,卻見她看了自己一眼,他就知道沒自己的事了。
南蕪見他後退,把目光放到了有印記的男子身上。
見他充滿殺意地看著自己,一道陣法籠罩著他。
「住手。」
南雅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可仍然是晚了一步。
只見對方身體瞬間被切割,而在這過程,他還看向了南雅,不知道他話里何意。
直到听到吸氣聲以及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才低頭看去。
身體被切割了。
他瞬間睜大眼楮看著自己,在看向了南蕪,一臉的茫然。
南蕪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就已經沒有了氣息。
「南蕪,你竟然殺了自己人,你什麼意思!」
「就算是你殺了柳家的人,也不能這樣做吧。」
「別以為你是南家的家主,我們就奈何不了你。」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南家必須給一個說法。」
除了南家、離家、沐家、金家、姬家、凰家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憤怒。
他們害怕南家變得更加強大,如果能把南家拖下水,他們就有機會跟其余幾大世家站在一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凡是都以他們的話為準。
對于他們的質問,南蕪僅是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離去。
也不管那群人怎麼咒罵,于她來說,這些都是虛無。
走到半路時把星辰劍丟掉後,就見一人站在自己不遠處,他手里拿著一支翡翠玉笛。
「為何把劍丟掉。」
南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
她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他來管,她已經跟南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南蕪,是否發生了何事,柳宇凌把你帶去哪了?」
見南蕪不理自己,南雅皺起了眉頭,這一點都不像是她,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根本就不是會嗜殺的人。
他看著南蕪,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一絲不對勁,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可他心里卻有種別扭感。
好像眼前的人既是南蕪,又不是她,這種別扭感讓他眉頭皺得更緊了。
南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消失在他面前。
「恩人,等等我。」
身後傳來了小男孩的聲音,緊接著他就消失不見。
南雅靜靜地看著南蕪之前站的地方,那里已經沒有她的身影。
走過去把躺在地上的星辰劍撿起來,他離開了。
他得去找南蕪,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樣子不對勁。
在他離開後,南蕪已經帶著小男孩去到了另一座城鎮里。
小男孩點了兩碗白粥,就听到了鄰桌的談話。
他看了一眼恩人,在想要不要過去教訓他們一頓,卻被恩人盯住了,他只好乖乖把白粥喝完。
「據說已經有兩個村莊被屠了,太恐怖了,到底是誰那麼喪心病狂做出這種屠村的事。」
「不管是誰,就算是殺了他也沒辦法挽回死去的人。」
「沒錯,那人簡直是其心可誅,哪怕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听說那兩個村莊的村民們死狀極其淒慘,被分了好幾塊,甚至都沒有一塊是整齊的。」
「不管怎樣,這做法也太……」
幾人搖著頭嘆著氣,嘴里卻是說著討伐屠村之人,卻不去想對方為何要屠村。
小男孩氣不過,走到他們面前質問了起來。
「你們為什麼不去想對方為什麼要屠村?要是村里的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呢。」
然而他這話一出,就被鄰桌的幾人推開了。
「哪來的小鬼,走開走開,這事也是你能听的?你父母呢?怎麼教育孩子的。」
被推開的小男孩氣不過,正想再次理論,卻被一道冰冷目光盯住。
轉頭去看才發現是恩人正盯著自己,他是不是給她添麻煩了?
乖乖走過去站在了她的身邊,見她要離開,他趕緊跟上去。
「喂,我說小孩子你可得看緊了,要是踫到那個殺人魔頭,你家孩子可就完了。」
「這人長得還真是俊,可惜是個男子,可惜了。」
幾人再次搖頭嘆氣地說著,南蕪听後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他們,見他們眯著眼楮打量著自己,她轉身離去。
走出酒樓沒多遠,就听到了一片尖叫聲。
她沒有停下,小男孩也沒有停下,直到有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是你們做的是不是,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哪怕你們是修仙者,我們也不怕,勸兩位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屠村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這話一出,原本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尖叫起來,連忙跑開。
「不說話?別以為不說話我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
在侍衛們的圍堵下,跑開的百姓們這才反應過來那穿紅色衣袍的人是誰。
「咦,那人不是鬼醫嗎?」
「是鬼醫,南家南蕪,他怎麼穿那樣了,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鬼醫屠村?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管他為什麼那樣做,之前俺家娘們還去找他看病,幸好幸好,否則俺家娘們可就沒命了。」
「想起之前自己竟然找他看病,竟然認為他是皎皎明月非他不嫁,現在想來都覺得諷刺。」
「幸好沒嫁,否則死的就是你了,趕緊回家,免得被殺了。」
百姓們紛紛逃開,侍衛們听到這些話後上下打量著南蕪。
「喲,沒想到是鬼醫啊,那兩個村莊的村民們是怎麼惹到鬼醫的,怎麼把他們都滅了?」
原來只要自己認定的,不管其原因,他們都只相信自己的看法。
哪怕她曾是鬼醫,曾救了無數人,都逃不過流言蜚語,都逃不過忘恩負義。
既然如此,她何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