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南雅,你在哪,南雅……
小南心里不斷地呼喚著南雅的名字,似乎只要呼喚著這個名字,她心里的恐懼感就會減少。
拉著林小兄弟手臂的離非淮在感覺到他全身都在不斷的顫抖後,再次拿起了火折子吹了起來。
光亮掩蓋黑暗,照亮了四周。
「林小兄弟,有光了,別怕。」
離非淮擔心地看著他。
小南雖然有听到他的話,但是此刻她卻是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好像有誰在盯著她,而那種感覺卻是從身後來的。
那棵大樹上有東西。
很明顯她已經被盯上了,只是她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妖獸,為何偏偏只盯住她。
明明她跟離非淮是一起來的,可離飛淮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
「林小兄弟你沒事吧,林小兄弟,林……」
「快走,快走。」
如果再不走的話,有可能會被吃掉,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她怕只要說出來了,躲在背後的那只妖獸會直接行動。
她並不知道那只妖獸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它感到恐懼,那種恐懼是從內心深處引出來的,甚至連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
小南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而在離非淮的眼里,他卻是渾身都在冒著冷汗,眼里閃著恐懼。
離非淮看著他這副模樣,頓時警惕了起來一臉的嚴肅,快速地拉著林小兄弟的手臂朝前方跑去。
然而在跑了一會兒之後,冷風再次吹來,手里的火折子上燃起的的火光再次熄滅了。
那股冷風是從身後來的!
這個念頭從離非淮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再次點亮了火折子,也不朝身後看去,拉著林小兄弟的手快速的朝前奔去。
他甚至在想著要不要直接御劍,哪怕現在不用林小兄弟的提醒,他都知道身後有東西,而且對方肯定很厲害。
否則不會讓得林小兄弟這麼的恐懼,恐懼得讓他也感到害怕了。
他看了一眼此刻林小兄弟的樣子,再次加快了速度,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
沒一會兒冷風又再次從身後吹來,這一次離非淮有準備,他快速的把火折子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沒有停頓的繼續朝前跑。
這一次火光沒有被吹滅。
在他以為應該安全的時候,那股冷風又再次吹來了,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誰,給我出來,有本事咱們打一場啊,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此刻他已經忘記了林小兄弟的交代,讓他快點走了,他只知道在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精神崩潰的,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大干一場。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仍是一片靜悄悄,讓他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種錯覺。
離非淮皺著眉頭拉緊了林小兄弟的手臂,慢慢的朝著前方走去。
邊走的時候還邊警惕著四周,那股冷風沒有再次吹來。
「難不成剛剛真的是錯覺,會不會是在陣法里?」
他想起了之前的恍然如夢陣。
會不會現在他們也在這種陣法里?如果是的話恐怕得林小兄弟出手了。
他看向了林小兄弟,卻是被他給嚇了一跳。
只見他渾身不斷地顫抖著,冷汗不斷往下滴,臉色極其蒼白。
「林小兄弟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林小兄弟。」
他這副模樣讓得離非淮也不斷地冒出了冷汗。
到底是黑暗讓他恐懼,還是這片樹林里的東西讓他恐懼了?
他咬了咬牙把林小兄弟背在身後,快速的朝著前方跑去。
在他跑了一會兒後,身後又有一股冷風吹來,手上的火折子再次被吹滅了。
離非淮瞳孔縮了縮,再次快速的把火折子上的火給吹燃起來,隨後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快速的朝著前方跑去。
他現在已經不敢回頭看身後到底有什麼了,他只知道必須盡快的離開這里。
也希望天趕緊亮,只要天亮了,說不定林小兄弟就會好了。
忽的離非淮被什麼給絆了一下,他猛地朝著前方摔了下去,而背上的小南直接被他給甩了出去。
他連忙爬起來跑到了林小兄弟的身邊,看著他仍是不斷顫抖的模樣,猛地搖了搖他,發現他沒什麼反應後,把視線移到了自己的來時的後方。
那里到底有什麼東西?
他喚出了自己的佩劍,控制著佩劍朝著那處飛了過去,隨後就發現跟自己的佩劍失去了聯系。
他瞳孔猛地縮了起來,把林小兄弟抱在了胸前快速朝前方奔去。
閉上了眼楮感受著這四周的一切,反正現在林小兄弟已經陷入了昏迷,他也不用在拿出火折子了。
或許火光反而會讓那未知的東西注意到他們。
背著林小兄弟不斷的在這片森林里奔跑著,離非淮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天趕緊亮起來,林小兄弟趕緊恢復過來。
而他也期待著有個山洞能夠讓他們休息。
想到這他頓時懊悔了起來,如果之前听林小兄弟的話趕緊找到山洞,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只是現在想這些也無濟于事。
冷汗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滴在了地上,而他卻沒有察覺到,此刻他只感覺到四周一片靜悄悄,連一只小鳥嘰喳叫的聲音都沒有。
四周越來越黑,讓得他的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連忙拿出火折子吹了起來,警惕看著四周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這時候冷風又再次從身後吹來,火折子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再次被吹滅。
無法形容的恐懼感籠罩在了離非淮的心頭上,在察覺到這股情緒的時候,他心里暗叫了一聲不好。
如果連他自己都害怕了,那麼林小兄弟該怎麼辦?
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疼痛感讓得他猛地打了個激靈。
「不能害怕不能害怕,林小兄弟還在等著我保護,一定不能倒下。」
離非淮不斷的對自己打氣著,似乎只有這樣子才能夠保持著自己的心神,不被這種恐懼感所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