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似乎剛剛出現的呼吸聲只不過是他們的幻覺罷了。
離非淮正想出去查探,卻被南卿搶先了一步,他只好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在南卿走進來時,離非淮和小南都看向了他,他卻是搖了搖頭,「並未發現任何人或者妖物。」
沒人,也沒有妖物,那為何剛剛會有呼吸聲?
如果只是一個人還好,可原因是他們三人都听到了,而且這里又沒有陣法的氣息。
「我去看看。」
小南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外面看看比較好,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
「我跟你一起。」
離非淮正想跟去,那股寒意又再次出現,他只好停住了腳步,他很想控訴南家先祖,能不能不要時不時地對他釋放寒意?
他很冤啊!
小南看著離非淮停住了腳步,訕訕地對自己笑,她翻了下白眼不再理他,她知道大兄弟不跟上來一定是南雅搞的鬼,不過她不在意就是了。
再怎麼說她出去也是在跟南雅約會,想想漫步在無人的村莊里,就覺得刺激。
寂靜的村莊,皎白的月光,小南跟南雅走在路上,盡管冷風刺骨,兩人之間仍是彌漫著溫暖之意。
小南正想說些什麼,忽的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陣法氣息,她看向了四周,卻沒發現什麼。
皎白的月光灑在地面上,看著那月光慢慢地變成了紅色,她立馬抬頭,一輪血色月亮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這一次她感覺到了陣法氣息的來源,竟是那輪血色月亮,這到底是什麼陣法?
她搜索著自己腦海里會的陣法,卻沒有可以對上的。
「又有得忙了。」
這陣法竟然沒有在她面前瓦解重組,還真是稀奇,看來這陣法不是南蕪創造的。
她再一次佩服起了創造這陣法的人,「南雅,南蕪有沒有對手?」
「無。」
無?那創造這陣法的人到底是怎麼研究出來的?她實在是好奇,對方到底長什麼樣,會不會跟南蕪一樣長得異常俊美?
地面再次鼓動了起來,小南一動不動地站著,都能感覺到起伏。
「還蠻有趣的。」如果起伏再大點的話,就可以體驗一下過山車的感覺了。
瞧著月光被地面吸收,小南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地面再次恢復了平靜。
「咱們回去吧,反正也沒什麼風景可以看了。」
小南挽著南雅的手往後走,直到快要到茅屋的時候,才放開。
「怎麼去了這麼久?」離非淮一臉的不解,剛剛南卿可就那麼一會兒。
「兩個壞消息,你們要听哪一個?」小南無視了離非淮的問話,直接讓他們選擇。
听到她這話的兩人都是一臉的無語,還不都是壞消息,有什麼區別嗎?
「好消息。」南卿淡淡的說著。
離非淮听聞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是說是兩個壞消息嗎?什麼時候來的好消息?
他看向了小南,發現她笑眯眯地看著南卿,一臉的贊賞他怎麼感覺自己被排斥在外了?林小兄弟的話怎麼他就理解不了呢?
小南看向了一臉懵逼的離非淮,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南卿聰明。
「好消息就是咱們在陣法里。」
「陣法?那的確是好消息。」
離非淮點了點頭,他可是知道林小兄弟的陣法造詣有多高的,有他在,還怕破不了嗎?
「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那陣法我破不了。」小南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離非淮和南卿頓時一陣無語,這還真是壞消息。
離非淮看向了南卿,他剛剛竟是沒有察覺到陣法氣息,難道那布陣之人有這麼厲害嗎?
「如果我現在出去的話,也察覺不到任何陣法波動。」
幸好她提出來要去散步,否則還真察覺不到,隨後她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看著他們兩人震驚的表情,她走回了之前坐著的位置坐了下來,等著他們消化。
等了許久,他兩還是沒什麼反應,小南打了個哈欠,眼皮漸漸地合了起來。
離非淮和南卿回過神來後,看著她已熟睡也不打擾她,既然她都不怕,那他們有什麼好怕的?
南卿看著透進門來的微光,就知道天已是亮了,他閉上了眼楮回想著剛剛听到的話,這種詭異現象還是第一次出現,他總覺得有什麼大陰謀要發生。
他正想著就感覺到有人拍了他一下,睜開眼楮發現離非淮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
「」
許是察覺南卿看不懂自己的表情,離非淮只好靠近了他。
「你說咱們把地面撬開,會不會就知道答案了?」
「」撬地面這種主意他竟然也能想出來。
「你別不說話啊,咱們也得出個主意吧,至少不能讓林小兄弟看不起。」
離非淮覺得自己只要跟林小兄弟在一起,就會變得松懈,每次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這可不行。
「沒親眼所見。」
「那咱們這就去看看吧。」離非淮直接抓著南卿的手臂,把他拽了起來,兩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茅屋內只剩下南雅和小南,南雅看著小南的睡顏,再次把她摟緊了些。
天亮了,小南醒了,然而離非淮和南卿還沒有回來,小南看著他們之前坐著的地方,一臉的好奇與納悶。
「這都多久了,竟然還沒回來,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們兩人的實力也算的上不錯了,就算真有事,只要嗓門一喊,南雅肯定能听到的。
還是說他們玩瘋了?她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離非淮先不說,光是南卿就不是那樣的人。
「南雅,咱們去看看吧。」
兩人感受著村莊的淒涼氣息,走到了盡頭都沒有發現離非淮和南卿的身影,小南不信邪的每間茅屋都檢查了一遍,仍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奇怪,他們去哪了?」
連個隨身東西都沒有留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她猛的想起了昨晚看到的事,莫非他們兩人
小南看向了地面,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為何他們突然消失了。
「南雅,我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