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兔子的叫聲,小南跟南雅看了過去,卻是發現憑空出現了一雙碩大的眼楮。
那雙眼楮直直的盯著兔子,兔子想逃,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鎖住了。
下一秒,一張巨大的嘴突然出現在兔子的身後,把它吞了進去……
「……」他們這時候投降還來得及嗎?
兩人一陣沉默的時候,就看見那雙碩大的眼楮看向了他們。
小南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南雅,咱們不會也要被吞進去吧?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肚子里,也不知道臭不臭。」
她寧願直接被消化掉,也不想被臭暈掉。
她正想著自己的種種死法,卻感覺臉上一陣生疼,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南雅抱著往上飛。
南雅竟然能動!
她看向了原本站著的位置,那里卻是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嘴。
幸好幸好!
「別怕。」
「我不怕,只是在想著能夠跟你同生共死也不錯。」
只要有南雅在,她就沒害怕過。
趁著這個機會,她朝著下方看了過去,只見一只巨大的生物正浮在海面上。
那只生物腦袋長著黑色的獨角,通紅的眼楮此刻正盯著她看。
「……」她是不是又出現幻覺了?
誰來告訴她,海面上那只長得跟烏龜差不多,只不過是多了根獨角,眼楮是紅色的生物,到底是什麼?!
不要告訴她,這是變異後的烏龜!
「我需要靜靜。」
「靜靜是誰?」
「……」可不可以換個答案?這問題太老套了。
「靜靜就是靜靜,南雅,這是一只變異的烏龜。」小南一臉的嚴肅。
鼻尖聞著南雅淡淡的蓮花香,她放松了下來,在看著海面上那只變異烏龜,她竟然有種想把它抓起來研究一番的沖動。
正想說話,自己又被南雅抱著飛,某一刻,南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摟緊了他,就見南雅朝著海面上那只烏龜飛去。
「……南雅,你是打算自投羅網嗎?」
「……那是本體。」
「……」好吧,沒內力就是不方便。
看著南雅手里幻化出一柄劍,朝著海面上烏龜就是一揮,一道劍芒快速地往烏龜殼而去。
然而這道劍芒只不過是讓烏龜叫了一聲,並沒有任何損傷。
「這烏龜殼夠硬的。」
南雅的一劍竟然也破不開。
小南再次被南雅抱著飛到了別處,那張巨大的嘴就像是跟屁蟲一樣,緊追著他們不放。
鍥而不舍,似乎都不知道疲倦。
眼見著不管怎麼樣,那張巨大的嘴就是吞不了他們,小南直接趴在了南雅的肩膀上,眼楮閉上在睜開,閉上在睜開,慢慢的直接睡了過去。
察覺到小南的狀態,南雅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抱緊了她。
他邊躲閃著邊查找著陣眼,偶爾還朝著海面上的烏龜揮了幾劍。
這途中,那巨大的嘴以及那雙碩大的眼楮被他滅了幾次,可不管滅了多少次,都會重新出現。
兩方一直僵持著,烏龜踫不到南雅,南雅也殺不了它。
某一刻,烏龜似乎不耐煩了,它朝著南雅叫了一聲,聲波快速地朝著南雅的方向而去。
南雅正想躲開,腳下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烏**,烏**對著南雅就是一撞。
南雅控制不了身形,朝著遠處飛了過去,直到有股陣法的波動氣息,他才明白這就是陣眼。
他朝著下方看去,發現那只烏龜已經潛入海里了。
它為何要幫他們?
這是南雅想不通的。
在抱著小南穿過了陣眼,南雅看著熟悉的樹林,快速地朝著上空飛去。
腳下是一座布滿了陣法的山,層層疊疊,一環扣著一環。
他們出來了。
南雅皺緊了眉頭,在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南,想了想直接朝著這附近的小鎮而去。
在他們離去後,山里飄出了幾道濃霧,濃霧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至把整座山都包圍在了里面。
南雅似乎有所察覺,他轉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
小南一覺醒來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床頂,她眨巴了下眼楮,過了幾秒,眼楮頓時睜大。
感受著身下床鋪的柔軟,她這才坐起來看向了正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的南雅。
真是稀奇,他竟然沒有看書。
「醒了。」
「南雅,咱們這是在哪?」
「在離那座山最近的小鎮上。」
「咱們出來了?」小南一臉的驚喜。
早知道她就不睡了,也好知道南雅是怎麼找到陣眼的。
「你怎麼找到陣眼的?」
「偶然發現。」南雅覺得還是先不要把烏龜幫他們的事跟她說,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那只變異烏龜呢?」是不是死了?
「回到海里去了。」
回到海里去了?這是死了還是逃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總算是出來了,她快速地朝著南雅的方向走去,卻見他皺著眉頭朝著自己走來。
「怎麼了?」
「會著涼。」
聞言,小南低頭,看著自己潔白小巧的腳丫子,頓時訕訕地笑了笑,南雅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女子?
眼見著南雅拿著自己的靴子過來,她連忙接過,快速地穿起來。
要是他在蹲下來替自己穿鞋,她怕自己的心髒會受不了。
「想吃什麼?」
「隨意。」
反正她現在知道她的早飯都是南雅做的,吃什麼也就不太講究,只要是他做的,她都會吃。
「稍等一會。」
小南坐在凳子上看著南雅離去的背影,頓時微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好,要是能永遠這樣子,那該有多好。
她發起了呆,回想著過去跟南雅的種種,一時之間,她竟是不知道自己是小南,還是南蕪。
南蕪的記憶似乎已經侵入到她的腦子里,影響著她。
南雅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南在發呆,他把盤子放在了桌上,從盤子里取出一碗白粥,三碟清淡小菜,替她擺好了筷子才坐了下來。
「吃吧。」
看著小南正盯著自己看,南雅淡淡的說著,然而耳朵卻是有著一絲絲的可疑紅色。
「南雅,你怎麼會做菜的?」照理說他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才是。
原以為南雅會回答,卻沒想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從懷里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