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拉著老道和蘇葉人正一起朝著人主大道的上流走去。
關于上古皇主幾人的想法，他壓根不知道。
否則的話，肯定會笑翻天。
帝皇這貨，正事幫不上忙，偏偏能弄出一點出其不意的地方來。
正常情況，楚岩絕對不會想到上古道王的。
帝皇這麼一提，被感應到。
沒準還是好事。
當然。
那是後話。
楚岩現在，一路朝上。
逆流而行。
沒事還有個小浪花翻起。
他直接就給一拳打滅，冷笑道︰「人主這道還不服我？」
老道想了想︰「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人主想要提醒你什麼？」
楚岩笑道︰「先不用管，繼續深入，這一次咱們要走，肯定要讓宇宙之靈吐出一點東西來。」
老道沒說話。
4個人，很快走到泉眼。
所謂大道的伊始之地。
只是這里並沒有太多驚艷的地方。
就是一條很小的泉眼，里面不時有純粹的大道清流涌出。
老道看著，失望道︰「這就是大道始端？也沒什麼特殊的嗎？」
楚岩道︰「其實很正常，所謂大道始端，其實就是微末之地，所有人不都一樣？開始的時候，並不會有太多驚艷。」
言罷，他沖老道說︰「你知道這始端最特別和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嗎？」
老道搖頭。
楚岩伸手指向那很小的泉眼︰「這里特殊和厲害的，就是明明只有這麼一小點清流，結果卻積攢成了後期如同江濤一般的大河，甚至我懷疑真正第一宇宙的末端，更是像大海一樣的地方。」
「而這些，都是這小小泉眼一點點積攢出來的。」
「這才是最厲害的。」
「這里更像是一個人的堅韌，從零開始的勇氣。」
楚岩淡淡道。
如果這泉眼很磅礡，那才奇怪。
楚岩也會感到失望。
一個本來就強大的人，以後也強大有很奇怪的嗎？
不奇怪。
當然，也值得人尊敬。
可楚岩總覺得，這樣的故事少了一點傳奇色彩。
反而是這樣一個小泉眼，一滴一滴的滲透而出，最終積攢成一條條大河、大江、波濤洶涌，大浪滔天，奔流入海。
才更值得人借鑒。
楚岩和老道、包括天主，其實都不是這種人。
他們屬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他們誕生之時，天地已經有很雄厚的力量。
而這泉眼的主人，才真的厲害。
楚岩感慨︰「時勢造英雄，這句話一點不假，我現在其實越來越好奇，第一宇宙的主人究竟是一個怎樣之人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憑空造物，從無到有？」
大道是如何誕生的？
楚岩很早就好奇過一點。
現在的人，包括他和天主、老道在內，他們的大道之力，其實都是來源于第一宇宙。
他們從這里一點點吸收。
他們口中的修煉，只不過是將第一宇宙的力量，一點點轉化為自身之力，煉化成自己可用的力量。
那第一宇宙的主人呢？
他的力量從何而來？
楚岩原來不懂。
可看見這泉眼，他似乎知道了。
第一宇宙的主人，是真的一點點修煉出來。
而這個修煉，和楚岩他們的完全不同。
對方，是真的從零到有，創造出了大道之力來。
創造出了神紋、鬼力、大道、還有時代！
這要是一個多麼妖孽的人？
楚岩想了一下，換做是他的話，自己能夠做到嗎？
他很快搖了搖頭。
老道這時開口︰「其實……也未必是他創建的呢？或許曾經的天地，本身就有力量存在，他只是把混沌給梳理了出來？」
楚岩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但哪怕是這樣，一樣很厲害了。這樣的人，才可以被稱之為先驅。」
老道想了下，微微點頭︰「確實，當初可能有力量，但也是混沌、大道、神紋、鬼力、時代這些，必然都是第一宇宙之主所創造並且賦予的。」
楚岩點頭，旋即他又問道︰「你說，這樣強大的一個人，他怎麼會死？」
這一點，楚岩疑惑了很久。
第一宇宙的主人啊。
有多強？
楚岩現在也是開宇宙者。
老道也是。
還有天主。
可他們個的宇宙召喚出來，和第一宇宙去對比。
依然像是米粒與皓月爭鋒。
渺小無比。
可見第一宇宙之主當年有多強大。
即便是現在，楚岩依舊是無法想象的高度。
可關鍵是，這樣第一位，死了？
老道沉默下，忽然道︰「或許，沒死呢？」
楚岩一愣︰「恩？沒死？」
老道點頭︰「也沒人說過他死了啊。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宇宙對他而言，本身就不是很珍貴的東西，他修煉完了，就丟在這里了？」
說到這，老道看向楚岩︰「你不就是嗎？多重世界！」
楚岩一愣，臉色狂變︰「對啊……誰說，第一宇宙之主，就只有一個宇宙？或許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核心宇宙呢？只是隨手之作？而他也不是死了，只是去了更遠的地方？」
楚岩震驚住了。
多世界修煉法。
這個他最擅長。
可宇宙之主就不會？
如果會，對方或許有很多個宇宙呢？
楚岩倒吸一口冷氣，他看向老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一位的實力，真的就可以用高深莫測來形容了。」
老道點頭︰「行了，那個高度，不是我們現在可以騏驥的，先研究一下正經事吧，一會人主估計要發瘋了。」
楚岩想了下微微點頭，旋即他看向泉眼，淡淡道︰「偷听這麼半天，該現身了吧？」
無人回應。
楚岩也不在意，笑道︰「我知道你在，現在出來，咱們好好談談，接下來我可能會去心髒，然後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你這邊也能清靜一段時間，不然你說我和老道不走了，繼續留在這，吃虧的還是你。」
過了一會。
泉眼之內，真的有聲音傳出來。
機械式的，有一點沙啞。
「你上一次去極道，我也沒有清靜！」宇宙之靈低沉道。
楚岩無語︰「那怪我？天主不守規矩，派人逆流而上。再者說了，我不是還給你帶回來一些力量嗎？你應該感謝我。」
宇宙之靈沒說話。
這時，楚岩抓起蘇葉和林天瑯，開口道︰「還有這個，都是你的人，給他們個一點好處，也不用太多，隨便弄點力量，讓他們個突破一個十界就行，他們個強大了，修煉的力量也會給你提供養料。」
宇宙之靈都驚呆了，那機械似的聲音都帶有一絲怒意︰「隨便弄一點力量，給提升到十界？楚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楚岩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再說了，他們可是目前唯一修出第一宇宙之力的大道，這一次我進入心髒多危險啊，我真要遇到麻煩，肯定不會讓我的人去死，那我就只能丟他們個了。這要是一不小心死在心髒里，你不心疼？」
宇宙之靈咬牙切齒。
可過了一會，還真有兩滴十分精純的泉水從泉眼中涌出。
「這是大道汁水，一人一滴，能否突破至十界，看他們人自己本事了。」宇宙之靈道。
楚岩和老道瞳孔都是一縮。
「好濃郁的力量！」
只是滴水。
可給人的感覺，絲毫不比之前人主吸收的那一團神紋核心之力要弱。
而且由于大道本質不同，這滴泉水反而更加適合人去吸收。
「好東西啊。」
楚岩眼楮一亮，接著伸手抓過。
「咕嚕！」
一口就給吃了。
老道︰「……」
蘇葉︰「……」
林天瑯︰「……」
宇宙之靈︰「……」
楚岩吞下後，虎軀一震，因為宇宙破碎，導致力量混沌的傷勢，此刻竟是一下修復。
連帶著他的氣機都又強大了許多。
他笑道︰「效果真不錯，還有嗎？再來十滴。」
「楚岩！！！」
宇宙之靈冰冷道︰「你別欺人太甚！這大道汁液，哪怕是我一共也沒多少。」
楚岩冷笑︰「少廢話，這滴我吃了，再給6滴。老道他們個一人滴，這件事就算了了。這樣，我答應你，這一次進入心髒，至少待夠一個月，不待夠不回來騷擾你，總行了吧？」
宇宙之靈深吸口氣。
沉寂了許久，忽然有6滴大道汁液飛出。
並且伴隨著一聲冰冷的怒吼。
「滾！」
拿到6滴。
楚岩咧嘴一笑，帶著人轉身就走。
差不多了。
還能給羊毛薅光了？
拿到一些好處，心髒之行的機會就會更大一點。
這至少是一個好消息。
從下流返回。
楚岩將6滴真的分了下去。
「吸收了，爭取在提升一步，然後準備入心髒。」
人也不客氣。
老道猶豫一會，沖楚岩道︰「要不你再留一點？」
楚岩搖頭︰「我宇宙還沒建造，現在處于混亂狀態，這東西是好，可對我用處不大，反倒是你們，提升一點，接下來機會就會大一些。」
老道聞言，這才不在客氣。
一口將滴汁液吞下。
蘇葉、林天瑯，全部照做。
楚岩在一旁看著，等待著。
等到人結束，就真的該出發了。
他抬起頭，看向大道長河盡頭的那一座巨門。
「心髒！希望一切順利吧。」
之後他想了一下，忽然又騰空而起。
進入心髒前，他還要去取回一樣東西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