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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你們都是騙子

海島之上。

鄢午陽憑借對地形的無比熟悉,帶著鄢商慈順利地潛進洛知心的院子。兩人四處尋找一番,竟未發現一個人影,連洛知心的守衛也沒有看到。兀自奇怪的兩人順著走廊,找到了最後一間屋子,打開房門,發現房中竟然鎖著水連環。

水連環嘴里塞著棉布,兩支胳膊被鐵鏈綁著,纏在房梁之上。瞧見鄢商慈,一陣激動,嘴里哼哼地叫了起來。

鄢商慈上前,正準備扯掉水連環嘴里的棉布,卻被鄢午陽從身後按住了胳膊,听他低聲道︰「妹妹,告訴我,你來這島上到底干什麼?」

鄢商慈愣了愣,回頭看向鄢午陽,「哥哥,我跟你說過了,是來找義母的。」她是為重陽珠而來,若想拿到重陽珠,就必須先找到義母。

鄢午陽看了一眼水連環,緩緩松開鄢商慈的胳膊,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我們……」鄢商慈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對哥哥講實話。

鄢午陽臉色緩緩變了,問道︰「難道,知心放鯊魚圍島,是因為你們?你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激怒知心?」

「為什麼會激怒她?」鄢商慈苦笑一聲,道︰「還不是當年的恩恩怨怨,洛知心一看見我,就想要我的命。」她看了一眼水連環,「可是,其他人是無辜的。小神醫是受我牽連,我必須要救她走。」

鄢午陽搖搖頭,「沒用的,你誰也帶不走。趁現在知心還沒回來,你趕緊離開吧。」

「我不走!」鄢商慈態度堅決,「我要救她。」扭頭,隨手扯掉水連環嘴里的棉布,「小神醫,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其他人呢?」

鄢商慈道︰「傳聞受傷了,正在安全的地方療傷,其他人都不知去了何處。」

「落花呢?」水連環抬眸問道。

鄢商慈搖搖頭,看向水連環胳膊上的鐵鏈。這鐵鏈又粗又重,該如何弄斷呢?

身後,鄢午陽沒有放棄勸慰,眼中盡是擔憂,「妹妹,在這島上,我並不能護你周全。听我的,趕緊走。」忽又搖搖頭,「不行,已經晚了,鯊魚已經圍島了,你們已經離不開了。」

「我不能拋下他們,我們一起來,就要一起走。」鄢商慈懇請的眼神看著鄢午陽,「哥哥,你放了小神醫吧!」

「不行,如果知心知道了,一定會……」

鄢商慈打斷鄢午陽,「哥哥,當初我就明白了,你那麼害怕洛知心,只是因為擔心她會傷害義母,你想求她救醒義母,如今你還是這樣。」她頓了頓,接著道︰「我想告訴你的是,如今你可以完全不用擔心了。因為……」她看向水連環,「小神醫在這里。她來自于靈淵閣,是這個世間最好的醫者,她可以救醒義母。」

鄢午陽听了鄢商慈的話,扭頭看向水連環,「真的?」

水連環點點頭,「沒錯,我們此行,正是受鄢姑娘所托,前來救治你母親。而且,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們,你們的母親,也是我的五師叔,她並沒有死。」

鄢午陽身體一顫,親耳听到這句話,真實的讓人不敢相信。連鄢商慈都有些意外,在來島上之前,水連環可從未說過她義母還活著的話。

「不過,當務之急,並不是救我。」水連環又開口道︰「我很擔心落花,還有其他人。不如,你們先去找他們吧!」

在兩兄妹扭頭看向她時,她又道︰「那個洛知心既然將我綁在這里,想必也不會傷我性命。而且,這鐵鏈,若沒有神兵利器,只怕很難斷開,你們只能找到冉必之或是殘陽瀝血。到那時,再來救我也不遲。」

海島之下。

落花和流火前去追蹤鄢幻遲的下落。兩人一入水,就被鯊魚圍攻,流火將手指放在嘴前,吹了個口哨,鯊魚被驚的紛紛退後。

兩人順利來到鄢幻遲所在的石洞外,落花一掌打碎石門,鑽進洞中。洞內陰暗潮濕,四壁通明,兩人一踏進洞門,忽有無數機關暗箭從石壁上射來。落花運起護體真氣,輕松阻隔,直到暗箭消失,兩人才繼續前行。

再往前走去,兩人又看到一個石門,落花一掌推開石門,便看到鄢幻遲站在門後。他逢頭垢面,衣衫破爛,手中握著一柄匕首,盯著從門口而入的兩人,一臉的戒備。

落花的眼楮越過鄢幻遲的身體,看向他身後的石床。在那張半米高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正是他們要尋找的穆欣心。落花心中一喜,欲向前走去,鄢幻遲卻猛然將匕首向前一推,驚恐地道︰「別過來!」

落花停下腳步,問︰「鄢伯父,你怎麼呢?」

鄢幻遲听了這個稱呼,眼珠一緊,狠狠地瞪著落花,更加的警惕。

「鄢伯父,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落花嘗試慢慢上前。

鄢幻遲見落花動了,突然將匕首向前一伸,怒吼道︰「別過來!你們都給我滾!」

落花見鄢幻池情緒有些不對,有些奇怪,試探地問︰「鄢伯父,你還記得商慈嗎?你的義女鄢商慈。」

鄢幻遲听了這話,身體一顫,緩緩開口,嘶啞著聲音問︰「你是誰?」

落花松了一口氣,看來他並沒有失憶或是瘋癲,遂笑道︰「我們是商慈的朋友,是她讓我們過來救你的,她就在島上。」他並不確定鄢伯父是否還記得他孟傳情,此時自然也不能以真實身份相認。

鄢幻遲眼楮閃了閃,持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似乎在猶豫,當看見一邊的流火盯著他身後時,他猛然反應過來,激動地揮舞著匕首,嚷嚷道︰「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為了重陽珠!我不會把重陽珠給你們的,不會把欣心交給你們的……」他嘴里不听地嚷著,匕首朝流火刺了過來,「你們去死!」

落花上前,一把抓住沖過來的鄢幻遲,一掌將他劈暈,扔給流火,「他情緒太激動了,帶出去與商慈相認,應該能夠緩解。」說完,他走向床邊。

兩年了,還是當初的模樣,冰冷的尸體,卻藏著巨大的秘密。兩年前,因為這具尸體,他與鄢商慈經歷一番磨難,情定終生。然而,似乎就像盜墓事件並沒有完美解決一樣,他和商慈之間,也一直存在著不完美。

或許是冥冥中注定,兩年後的今天,他們因為這具尸體,再次相聚,似乎是要為那場盜墓事件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然而,他和商慈之間,是不是也即將要劃上一個終止符呢?

「公子,重陽珠就在她身上嗎?」身後,流火忽然打斷落花的思緒。

落花回過神來,道︰「應該沒錯,將她帶上去交給連環吧。」背起穆欣心的尸體,和流火將這兩人送回島上。

海島之上。

鄢商慈和鄢午陽听了水連環的話,一同去尋找其他的人,兩人來到落花掉下機關的大廳里。

「就是這里。」鄢商慈站在落花掉落下去的地方,對鄢午陽道︰「機關不知如何啟動的,落花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

鄢午陽看著鄢商慈,好奇地問道︰「這個落花是什麼人?」

鄢商慈搖搖頭,「我們同行十二人,他是領頭人,是和小神醫一起的。我們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想了想,問︰「你知道如何救他出來嗎?」

鄢午陽搖搖頭,「說實話,來島上已經兩年了,這里的機關我並沒有完全模透。知心並沒有完全信任我,不會告訴我這些的。」

「我記得當時洛知心拿冉必之的陌陽刀與落花戰斗。落花打落了她手中的刀,刀掉在地板上的那一刻,落花突然就掉了下去……」鄢商慈來到刀掉落的地方,研究道︰「難道,啟動機關的位置在這里?」說完,她蹲,在地板上敲了敲。

鄢商慈在地板上來回敲著,仔細認真,忽听鄢午陽問道︰「妹妹,我一直都想問你,孟傳情那小子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鄢商慈手一顫,停下了動作,半晌後,垂眸道︰「他已經不在了……」

鄢午陽還想再問,見鄢商慈有些傷心,只得作罷,也蹲,敲弄地板。這時,他感覺有一塊地板的聲音不太一樣,心下一喜,「這里!」使勁一敲,地面緩緩開啟。

鄢商慈奔向機關口,只感覺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從里面傳來,放眼望去,底下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清。她趴在地上,捂著鼻子,使勁朝下面喊道︰「落花!」底下傳來了陣陣回聲。

地底,落花和流火從寒潭探出了頭。一出水面,就听見了鄢商慈的聲音,落花心下一愣,「他們打開機關了?」

鄢商慈開口喊了兩遍,沒有聲音,正欲張口喊第三聲,突然感覺黑洞有一股淡淡的殺氣傳來。她猛然後退,瞧見幾個人影從機關口飛了出來。

「落花?」兄妹二人愣愣地看著落花和流火將兩個人放倒在地上。

落花一眼就認出了鄢午陽,心中雖然有些意外,卻不動聲色,對兩人道︰「在下面找到了兩個人,你們看看。」

「爹……和娘?」兄妹二人簡直不敢相信,一同奔向那兩人。

鄢幻遲被落花弄醒,瞧著眼前的一子一女,他終是放下了戒心,摟著鄢商慈的肩膀,大笑道︰「商慈……哈哈哈……你還活著!你還活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扭頭四處看看,瞧見了身邊的穆欣心後,猛然撲了過去,將她緊緊地攬在懷里,「欣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的,不會的……不會的……」

「義父……」鄢商慈瞧著鄢幻遲瘋瘋癲癲的模樣,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流下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爹……你還記得我嗎?」鄢午陽上前一步,想要觸踫鄢幻遲。

鄢幻遲猛然打開他的手,憤憤地看著他,「走開!你和那個女人是一伙的!」

鄢午陽猛然跪在地上,淒笑道︰「爹,這世間任何人都會傷害娘,可是我不會。當初,不正是我阻止了知心,爹您才有機會帶走娘不是嗎?」

鄢幻遲怔怔地看著兒子,想著那時的事,安靜了下來。

鄢午陽上前一步,拉住鄢幻遲的胳膊,見他沒有躲開,便問道︰「爹,這麼長時間,您都躲在哪里?」

落花這時開口道︰「他應該一直躲在海底,可能是經常暗中與洛知心的人周旋,所以有些警惕。」

當初,鄢幻遲偷偷上島,花了許久的時間將島上的地形模的清清楚楚。後來,他找到了寒潭。憑借天生的水性優勢,他在海底發現了那個石洞。于是,那里便成了他絕佳的藏身之地。而島上的人,縱使知道那個寒潭,卻從不敢下水一探究竟,所以,任鄢幻遲躲了那麼久。

鄢幻遲或許是覺得兒子與洛知心走的太近,所以更加偏向于信任女兒,拉著鄢商慈的手,激動地道︰「商慈,你們要保護欣心,不能讓那個女人帶走她……她要刨開欣心的肚子,要取她肚子里的重陽珠……」

鄢商慈點頭承諾,「義父,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義母的,我們還要救醒她……」

听到這里,落花猛然反應過來,問鄢商慈︰「連環呢?」

鄢商慈道︰「她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里。」

「我去救她,你們留在這里。」落花留下這句話,飛快去找水連環了。

造船小島。

桑幼憂和桑俊知道鄢午陽這個領頭不在島上,便趁守衛松懈之際,利用桑俊三腳貓的功夫,順利地離開了這座小島。瞧見島上的人並沒有追來,兩人松了一口氣。

桑幼憂放開了被桑俊拉著的手,喘著氣道︰「放心吧,他們是不會追來的。」

「為什麼?」桑俊不解,「他們那麼多人,都過來的話我可打不過。」

桑幼憂笑了笑,道︰「那些守衛守的是船工,他們若追過來了,船工們都跑了怎麼辦?他們是不會為了我們而放棄那上百名船工的。」

「現在怎麼辦?」桑俊問。

桑幼憂想了想,「我們得想辦法找到船。」

兩人繼續向前走,鑽進一片小叢林。

「誰?」忽然,林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桑幼憂听著聲音有些熟悉,扒開草木,「大表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孟傳聞虛弱地道︰「我受傷了,商慈帶我來這里療傷。她一個人離開了,我放心不下……」擔心鄢商慈的他,始終無法放下心來認真療傷。直到現在,他的傷都沒有一絲好轉。

桑幼憂嘆了口氣,道︰「你胡思亂想,傷怎麼會好呢?傷好了才能去找鄢姐姐。」

「我知道,但是……商慈不會武功,若是遇到島上的人,會很危險的。」

「不要擔心其他的人,要專注。」桑幼憂盯著孟傳聞,道︰「你知道,若你此時亂了分寸,後面你什麼事都做不成了。鄢姐姐或許在島上遇到了其他的人,你在這里擔心根本就不是辦法。」他大表哥一向沉穩鎮定,只有在遇到和鄢姐姐有關的事時,才會失去分寸。

桑俊四處環顧一番,對兩人道︰「這樣吧,小姐你留在這里守著大公子,我去找找船的下落。」

桑幼憂點頭,問︰「你知道去哪里找船嗎?」

桑俊道︰「船離不開水,我要下山,去海里找。」說完,他向山下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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