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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流火的驚人實力

莊伏樓手持瀝血劍,瞪著粟烈和流火,冷聲問道︰「你們兩個在這里鬼鬼祟祟的,究竟想干什麼?」

粟烈冷靜地回答莊伏樓,「我們是奉公子之命,來此保護姑娘的。」

「哼!」莊伏樓冷笑,「魔頭豈會有那麼好心?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如今只不過是在找機會害我師妹吧?」

流火脾氣沖一些,聞言回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們公子是一番好意,他與姑娘本就是舊識……」

「流火!」粟烈打斷流火的話,「跟他說那麼多干什麼?我們若是想殺姑娘,早就動手了。」

「你們不會有機會的!」莊伏樓直接拔劍,朝兩人刺了過去。他不信任落花,自然也不信任這兩個跟班。落花滅村,他親眼所見,這等惡貫滿盈的人,怎會心存善念?一想到滅村時的情景,他就怒火中燒,劍氣中不免帶了一絲殺氣。

粟烈和流火對視一眼,旋身躲開這凌厲的一劍,兩人順勢從腰間抽出軟劍。軟劍閃著銀光,如兩條銀蛇回卷向莊伏樓。莊伏樓運轉瀝血,劍花直挽,組成一道強烈的劍網,撞上銀蛇軟劍,听得一陣回響,劍氣抵消。莊伏樓握住先機,劍氣再次掃向粟烈和流火。這時,這人紛紛退後一步,一手舞著軟劍,一手運足功力,打向軟劍劍柄,被灌注了真氣的軟劍變得筆直,劍身隱隱閃著一層寒光。

軟劍變硬劍,讓粟烈和流火的攻擊力大大加強,雙人合璧,一同抵擋莊伏樓,游刃有余。莊伏樓吃驚于兩人高深的內力,不敢大意,增強自身功力,與對方的劍激烈的纏斗了起來。三把劍刷刷踫撞,劍鳴之聲穿透寂靜的樹林,一時間鳥鳴飛散,草木殃及。這不分上下之勢,讓莊伏樓微微吃驚,他沒想到,這兩人的劍術竟然如此高超。瞧著兩人運轉長劍,揮灑自如,一時竟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驀然,莊伏樓眼前一亮,這個流火的劍術似乎並不及粟烈。想到此處,他便專攻流火一人。

手中的力道變得靈活,幾個回合間,莊伏樓便找到了機會,利用瀝血的鋒利,大力砍向了流火手中的劍。只听得 當一聲,流火的劍撒手而出,被這強勁的力道震飛。

流火的手臂被震得發麻,詫異地看了莊伏樓一眼,轉而望向飛得老遠的劍,腳下一蹬,人如幻影一般躍向半空,一個回旋踢向長劍。長劍受這一腳,折轉回來,帶著強烈的勁氣直奔莊伏樓。

莊伏樓剛躲過粟烈的一擊,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勁氣,自知已經來不及反擊,只能運足功力,將瀝血劍護于身前。被流火踢過來的劍,直接撞上瀝血劍,這力道竟將莊伏樓逼退了好幾步。莊伏樓定住腳步,運足功力將飛劍震退,幾個回旋插在地上。這時,流火身影一竄,右腳尖單踩在劍柄之上,負手臨風而立,望著莊伏樓,冷哼了一聲。

莊伏樓此時明白了這兩人的優勢,粟烈性格沉穩,擅長劍術,流火話多耿直,腿功一流。方才那迎面一擊,全然是那一腳的功勞,這一腳功力相當于加深了一半,險些讓他難以招架。若是這兩人都取長處來對付自己,只怕會佔于上風。如此想著,莊伏樓當即默念驚魂一殺的心訣,打算用這終極劍招來對付兩人。

粟烈和流火似是對驚魂一殺有所了解,一見莊伏樓起招的手勢,就知道他的意圖。粟烈離莊伏樓較近,見此趕忙退後幾步,站在流火旁邊。流火依舊站在劍柄之上,兩人緩緩運功戒備。

莊伏樓心訣念罷,雙手握劍,運起全身功力,一招霸氣殺招,如驚雷霹靂襲向粟烈和流火。在此時刻,粟烈一動未動,流火卻雙臂一張,緩緩飛起,舞上半空,他的右腿緩緩流淌著一股真氣,連帶著將劍從地底拔出。當驚魂一殺的殺招襲來之時,流火一個跟頭將劍拋了起來,轉身一腳踢向劍,劍再次襲向了莊伏樓。被踢過去的劍,撞上驚魂一殺的勁氣,本是旗鼓相當,此時卻難以抵擋,一截一截的斷了。

粟烈和流火微微詫異,配合默契,粟烈注入一股真氣于劍中,將劍拋向了半空,流火故技重施,再次將劍踢向莊伏樓。此時,驚魂一殺的殺氣已然逼近,兩人瞧著劍又一截一截地斷了,當下左右一閃,遠遠退開。這時,听得林中連番的震響聲,一陣煙霧彌漫,山石崩裂之後,大片面積的樹木被震斷,好好的樹林被驚魂一殺毀于一旦。

莊伏樓瞧著慘不忍睹的樹林,心中暗暗自責,驚魂一殺實在不宜在這茂密的樹林中施展。他四處張望一番,沒有發現粟烈和流火的身影,只當這兩人已葬于樹下,便轉身回去了。他走後不久,粟烈和流火從一根斷樹後面站起身來,兩人毫發無損,只是有些狼狽。

「我們走吧,有這樣的高手在,姑娘應該很安全。」粟烈嘆了口氣,對流火說。

流火拍拍身上的灰塵,有些氣惱,道︰「走,回去換衣服。」

這方,霍春秋听從夜未央的話,召集江湖人士共同對付落花。之前追擊落花,大批人留在了前往蘇州城的路口,于是三人趕往那里,與眾人會合。

夜未央做了一個旗子讓霍春秋背著,上書「武林聚首,共抗魔頭」。霍春秋感覺背著這樣的旗子實在有損臉面,支支吾吾地不肯答應。

夜未央當時就拉長了臉,語氣不善︰「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能做的?不就讓你背個旗子嗎,又不是要你的命。」

霍春秋臉色微變,「反正我不背。」

他記得母親的教誨,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做個頂天立地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能失了尊嚴。他認為背旗子這種事,特別像宵小之輩聚眾鬧事,很是沒面子。若是以前,他可以很輕松地去對待這些事情,但是,他心里有了疙瘩,總有一個坎難以跨過去。

失去了母親,他才覺得母親重要,才後悔以前太調皮不听話,不听教誨。如今,他想做回母親口中頂天立地的人,也讓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心。

夜未央白眼一翻,「這里就我們三個人,你不背誰背?」

霍春秋沒有說話,倒是勞桑心干脆,道︰「我來背!」接過夜未央手上的旗子往身上一綁,翻身上馬,駕喝先行而去。

夜未央笑了笑,沖霍春秋道︰「你愛妻很不錯。」翻身上馬,追著去了。

勞桑心一邊駕馬,一邊高呼︰「武林聚首,共抗魔頭,為盟主夫人報仇!」豪氣的聲音響徹四周。

霍春秋跟在後面,瞧著妻子豪氣干雲的樣子,有些自愧不如。他的妻子,在內溫柔賢惠,在外英姿颯爽,任何時候都不輸于一個男人。她可以時喜時怒,變幻無常,昨日還一副悲傷的神情,今日便可放開了膽子肆意而為,灑月兌至極。而他,想要笑笑都很難。

想到這里,霍春秋深深地嘆了口氣,世事變遷,他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嬉笑人生的日子了。

三匹快馬一路狂奔。

附近的江湖人士听到了勞桑心的聲音,紛紛聚了過來。不出三日,已成功的聚齊了五十多名各門各派的高手,眾人聚在青山之上。

「感謝各位英雄信任。」夜未央彬彬有禮,作了一揖,像眾人介紹霍春秋,「這位是前盟主別應天與聞宗萱的兒子霍春秋,想必大家在飛龍引已經見過。」

「是霍公子……確實見過。」眾人點頭。

夜未央接著道︰「大家也都知道,不日前,霍公子家滿門被滅,盟主夫人也不幸遭了落花的毒手……」

一說這事,眾人都有些激動,紛紛議論起來。

「這事我听說了,據說盟主夫人還血書留字,說殺人者為落花……」

「落花這魔頭真是太狠了,最近很多門派都遭了毒手。」

「我們與落花不共戴天,此仇一定要報!」

夜未央瞧著有些亂,打斷眾人,「諸位,請听我說。大家與落花都有私仇,既然如此,何不同心協力,共同對付落花。」

一說對付落花,有些人就有些退縮了。這些人原本懷著義憤填膺的心情,主動去找落花尋仇,卻幾次三番敗下陣來,傷的傷殘的殘,如今,已經不太敢去挑戰落花了。

「這落花的殺氣著實太強了,只怕我們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啊!」

「就是就是!我們已經有好多人死在他手上了……」

夜未央趁此機會道︰「諸位莫慌,如今有霍公子帶領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定會打敗落花。」

「這……」眾人半信半疑,看向霍春秋。夜未央說的再激昂,霍春秋本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任誰也不相信。

這時,夜未央朝霍春秋使了個眼色。霍春秋瞧見後,開口道︰「諸位,那落花身懷天魔殺氣,就是天魔教的余孽。家父曾為武林盟主,只因與天魔教教主一戰而亡故。如今,家母竟也遭到了天魔教後人的毒手。此時正道武林群龍無首,正是需要大家團結的時候,春秋不才,願意帶領大家除魔,只有打敗除了這個魔頭,才能還武林和平。」

人群中有人問道︰「那霍公子要如何帶領我們除魔?」

霍春秋沒有說話,夜未央回道︰「想要除掉魔頭……」剛剛開口,那人就打斷夜未央,有些不悅地質問︰「你是什麼人?既是霍公子帶領我們,你又插什麼嘴!」

夜未央笑笑沒有說話。霍春秋開口解圍︰「他是我的智囊軍師楊先生。」

「楊先生?」那人嗤笑道︰「原來是個文弱書生。只怕是來錯地方了吧,這江湖刀光劍影的,你那小身板只怕承受不起。」

「哦?你是在小瞧我?」夜未央眼神微變,展開手中折扇,輕輕一揮,那人猛然摔了出去。

眾人都未看清夜未央是如何出手的,不禁有些詫異,連一旁的勞桑心和霍春秋都有些意外。听夜未央道︰「我不僅是霍公子的智囊軍師,還是他的屬下。昔日的武林盟主別應天,豪氣干雲,正義凜然,在欽佩不已,能為他的兒子效勞,是我的榮幸,在下在所不辭。」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夜未央,怒道︰「你使了什麼妖法?」

夜未央輕笑道︰「真是沒有見識,連隔空掌都不知道,還在這個江湖上混什麼?」

隔空掌?在場許多人都有些吃驚。

隔空掌就如隔空點穴一樣,是一種遠距離攻擊的武功,只有內力極其高深才可以做到。這個看似文弱的人,竟然是深藏不露?這等功夫,竟然也願意臣服于霍公子之下?

小白你真棒!夜未央瞧著眾人的反應,心中暗笑,不禁對躲藏在暗處的江才情暗暗贊嘆一句。

夜未央露了這一手,人群中風向變了。有人道︰「昔日,盟主一口氣滅了灸泠門和秘血宮兩大邪派,正道武林無不歡騰。可惜,最後未能如願鏟除天魔教。如今,他的兒子帶領我們除掉天魔教的余孽,我們自當竭盡全力,一同為武林除害!」

「為武林除害!」眾人熱血沸騰。

夜未央成功收服眾人,心中松了一口氣,眾人便商議著如何對付落花。

「落花前幾日在蘇州城附近失去了蹤跡,暫時沒有人看到他。一個好的獵人,不是去主動尋找獵物,而是等著獵物主動上門,我們布好了機關陷阱等著他自投羅網。」夜未央被眾人圍在中間,出謀劃策,「落花極其狡猾,無論我們去多少人圍攻他,都有可能被他逃月兌。所以,我們一定要讓他不能逃,他不逃,就會處于被動之中。我們人多,到時候輪番攻擊,他力不從心,不敗也難。」

「那怎樣才能讓他不逃呢?」人群中有人虛心求教。

「抓住他的弱點,讓他有所顧忌,自然就不能逃了。」

「那他有什麼弱點?」好像乖學生的人問。

夜未央笑笑不語,抬頭望向天空,似是在等待著什麼。許久後,一只信鴿飛了過來。

夜未央打開紙條,看到冉必之給他傳過來的消息︰粟烈和流火在芳草閣。有些意外,接過勞桑心準備好的筆墨,刷刷地寫了一個字,綁在信鴿的腿上,再次放飛。

那上面只有一個字︰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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