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姜音心中有些失落,原本他們還把師少康當成了解決謝之衡的關鍵一環,可是現在看來,對方是很有可能會突然間算計他們。
這個人不得不防。
鎮魂塔外卻是一片混亂,邊青一直在外面苦苦等待,都沒有等到姜音他們出現只能焦頭爛額地在原地走來走去,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們還沒出來?」花言這時候也出來了,看到周圍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也有些著急。
「你怎麼出來?阿音呢?」見到花言,邊青眼楮一亮,可是看到他身邊沒有那個曼妙的身影,就覺得有些失望,難道花言丟下了姜音,一人逃出來了?
「謝澄已經進去了,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實在沒有任何辦法,而且還擔心著你們的情況,只好出來看看。」花言反應非常迅速,立刻說出最完美的解釋。
邊青听到這個名字,眼神有一瞬間的黯然,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層次的厭惡。
他原本還把他當成自己的好朋友,可是沒想到的是,在朝政,他居然對自己種種算計,甚至要陷他于萬劫不復之地。
難道他們之間就隔著這樣的血海深仇?難道他們之間曾經的兄弟情誼都是假的?
邊青實在是搞不明白謝澄,他為人太過深不可測,讓人很難琢磨透他的心思。
他原本以為在他們當中,謝澄是唯一一個可以一直守護姜音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他錯了。
「你趕緊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在就好了。」
花言見姜棋現在還一直苦苦守在這里,心中有些著急,「你本來這段時間身體就沒有恢復,哪里能在這里一直熬著?」
姜棋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妹妹,怎麼可能會顧得上自己的身體。
他搖了搖頭,「我不放心。」
「難道連我你都不放心?」
花言趕緊開口勸說,他仿佛害怕他壞了自己的大事,「要是你也倒下來,等到音兒出來之後得到這個消息,她該多傷心,你放心,一旦有新的情況,我第一時間回去告訴你。」
姜棋現在本來就有些體力不支,再加上之前尋找令符,浪費了不少的精力,只覺得十分的疲倦,听到他的這番話,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一直煎熬著,給大家添麻煩,便只能回去了。
看著他離開了,花言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很快就溜到了一邊,和一個黑衣人交談著,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才躡手躡腳地回去。
「音江也進鎮魂塔了嗎?」謝之衡得知了這個消息,眉頭一皺。
現在他們已經掌握這些人的行蹤,也知道姜音現在身處于鎮魂塔的三樓,要是想要殺死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是,老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密探小心翼翼地問。
「地獄無門她偏要闖進來,既然他們自尋死路,那麼就給他們掙一些好了。」
謝之衡模著自己的下巴,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莫測高深,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立刻派一些人去給他們制造一些混亂,讓他們再也無法出來。」
這次,他們全部被困在里面,只要暗中找人使了手腳,恐怕也沒有人會察覺到這一份異常。
只會當做是他們自己不當心死在了塔里,這樣他就能夠解決掉了姜氏兄妹當中一個,另一個想必就是任他拿捏了。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這次計劃能不
能成功,但密探還是老老實實地拱手行了個禮,趕緊下去。
謝之衡眯起眼楮眺望遠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深意。
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這一次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師少康看姜音到現在還一直盯著謝澄的臉,心中有些煩躁。雖然說他也知道不能丟下謝澄不管,但是他不希望對方阻礙了自己逃出去的計劃。
「他現在都這樣了,我們怎麼走?」姜音其中隱約帶著不耐煩,雖然說早就知道了師少康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只以自己的利益為重,但是看到他如此自私,姜音心中還是十分不滿。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說是過來幫我們,結果自己還暈過去了,簡直讓人覺得可笑。」
師少康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謝澄,眼神中掠過了一抹冷意,「難道我們就這樣傻乎乎地待在這里,等他醒來?」
「你要走的話你就自己走。」姜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剛剛他給謝澄喂下去的那些藥是不是有別的副作用。
他應該不至于殘忍到那個地步?
「要不先把他丟在這里,我們兩個人先行離開,等到破解了這里的問題,再把他接走。」師少康實在受不了如同傻瓜一般一直待在這里等待。
「我要留在這里,如果你不害怕,你就自己一個人行動。」姜音根本就懶得和他嗦,看到謝澄胳膊上鮮血淋灕的傷口,心中更加難過,趕緊扯下一截干淨衣袖,仔細地為他包扎止血。
「既然你們兩個人都如此喜歡,又何必這樣相愛相殺?」
師少康語氣中帶著嘲諷,他從來不相信這世間的情愛,可是看到兩個人相處的情態,又覺得有些可笑。
果然,愛情是一滴斃命的鴆毒。
「這與你恐怕沒有關系。」
姜音听到他這麼說,手微微一頓,抬起頭望著他,眼神中毫無懼色,「我說過了,我們兩人暫時合作,只是因為想要合力逃出去罷了,別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我也不會過問。」
師少康這下子啞口無言,又覺得一直待在原地有些尷尬,便只能裝模作樣地打算看一看這周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想辦法破解。
「就當我狗拿耗子好了。」師少康嘲諷一笑,還想要兩回自己的面子,可是姜音根本看都沒有看他,反而專心致志地注意起了謝澄的狀況。
兩個人就這樣傻傻地坐了許久,謝澄突然無意識地悶哼一聲,他眉頭緊皺,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