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少康只覺得這是在說廢話,「你一個弱質縴縴的女人離開了我,能走出這座塔嗎?」
姜音听到他夸夸其談,忍不住一笑,「你可不要搞錯了,剛剛可是我救了你,包括在地下室的時候,也是我第一時間發現了那種奇怪的生物,說到底你還得仰仗我才對。」
對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師少康索性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兩人繼續前進,也不知道他這次是想要賭氣還是怎麼回事,師少康率先走在前面。
「如果有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就當是我還你救了我的那一命。」
師少康冷冷一笑,「省的你到時候還拿這件事情來壓著我。」
「隨便你好了。」姜音根本就懶得和他過多廢話,當務之急還是要想一個辦法盡快地逃出去。
兩人一路同行,四周的符號卻一直在發生著變化,姜音看越覺得十分奇怪,這難道是一種古老的文字?
她正十分出神地打量著周圍,可師少康卻突然間輕哼了一聲。
「怎麼?」她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異樣。
「沒什麼,不用管我。」師少康揉了揉自己的手背,總覺得剛剛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可是他卻不想在姜音面前丟臉,只好咬著牙接著向前走,但她一下子就發現異常,「你的手背怎麼腫起來了?」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腫得像個饅頭,紅彤彤的一片,看上去十分恐怖。
師少康也愣住了,怎麼也沒想過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那個被咬過的包不僅又紅又腫,而且迅速就蔓延出血絲,看上去可怕極了,如同蜘蛛網一般攀附在他的手臂。
姜音當機立斷用火把在那周圍輕輕一燎,很快就髒那些毒蟲全部都給燒死。
「你太不當心了。」姜音搖搖頭,眼神有些無奈。
師少康抿了嘴唇,覺得更加的丟臉,自己剛剛明明說過,他可以保護她,可以還她一條命,可自己現在如此狼狽,襯得剛剛的那番話更加像一個笑話。
姜音卻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也顧不上兩個人,現在要破解符號,最關鍵的還是要保住他的命。
她蹲,師少康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嘴上卻依舊逞強,「你不用管我,我可以撐住的。」
姜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桃花眼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讓你一個人撐住,別搞笑了。」
她直接掏出了匕首,一刀劃在他的手背上,「我先給你把毒血放出來。」
黑色的血液不斷向外流淌,師少康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恢復了許多,他默默無語,只好注視著姜音。
她伸出手兩指用力,努力想把毒血向外擠壓,終究沒敢直接幫他把毒給吸出來。若是他們兩個人都中了招,那就再也別想走出去了。
姜音晚間想起來自己的腰間似乎還系了一個小巧的頸腦里面裝了不少清熱解毒的藥粉,或許能夠有一點用。于是她立刻把香囊給扯了下來,扯開上面的緞帶,白色的藥粉紛紛揚揚,全都灑在了他的手背上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她問。
師少康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應該沒什麼力氣能走動,我們先留在這里休息一會。」看他唇色慘白,兩眼無神的樣子,姜音就知道他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不能逼著他隨便亂動。
師少康對此不置可否,心中隱約有點慶幸,如果接著前進,很有可能就會暈倒在半路。
薛越欣一直如同跟屁蟲一般跟著謝澄,一步都未曾遠離,謝澄心中無比煩躁,反復催促,希望她能夠盡快離開。
「我不能丟下你。」
薛越欣滿臉的義正言辭,「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說著說著,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自己當務之急應該盡快地攔住他,而不是跟著他一起胡鬧,于是裝模作樣地蹲,捂住了自己的腳踝,帶著哭腔嚷嚷了起來。
「謝澄,我的腳扭傷了!」
他雖然心中有些厭惡,但也不好丟下她不管,只好折回去,仔細檢查著她的腳踝,卻發現沒有絲毫異樣。
騙人的。
謝澄面無表情地向前走,薛越欣怎麼能夠容忍被別人忽視?她小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我們回去吧,這里真的好可怕!」
「要走你自己走,我今天是一定要上去的。」謝澄冷漠。
薛越欣站在原地發了瘋一般地哭喊。
謝澄理也不理,直接闖入二樓,看到這里的異樣就明白過來,兩個人很有可能就進入了密室。
他迅速打開開關,趁著薛越欣還沒有跟上來就將她關在門外。
薛越欣撲了上去,砰砰砰地拍打著石門,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打開機關。
為何他要這樣對她,難道他對姜音還是余情未了?
「謝澄,你放我進去,你放我進去!」薛越欣在門口嚎啕大哭,發了瘋一樣地哭喊著,完全不像高高在上的公主。
謝澄哪里管得上這些?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這里還算得上是干淨整潔,應該沒有留下什麼打斗過的痕跡,他們兩個人目前為止應該是安全的。
可是這里面也是機關重重。
想到這一點,他眉尖輕蹙,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稀里糊涂地闖進去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花言見謝澄闖進去後自然是不放心的,他可不想給他們兩個人一個舊情復燃的機會,于是也顧不上姜棋的阻攔,跟著他們倆的身後就追了過去。
整個一樓已經是大水彌漫,花言心中一驚,生怕姜音會在這里出事,可是看到二樓的通口,又放下心。
姜音冰雪聰明,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一定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逃到樓上。
薛越欣還跪在門口嚎啕大哭,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是那個一次又一次又被拋下的人?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難道說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這樣的難嗎?為何姜音什麼都不做就能夠得到他的歡心,可是自己都這樣努力了,他還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薛越欣拼命地捶打著面前的石門,可是得到的卻只有疼痛,她發了瘋一般的,想要模索出這里的機關,找一個辦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