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詢問了一下這段時間他的飲食有無異常,後來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心中就是一片疑雲。
「怎麼樣了,我還能好起來嗎?」齊信著急的就想要起身,他這段時間也知道國家正在發生了不少大事,他必須要盡快的處理。
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又怎麼能夠撐得起這段時間的壓力?這怎麼可能?
姜音皺緊了眉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沉默更讓齊信感到壓力巨大,他的眼神也有一瞬間的黯然,「連你都沒有辦法嗎?」
「我必須要好好的想一想。」姜音暫時不願意告訴他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要好好地調查一番才能夠明白。
「我知道的,你騙不了我。」
齊信苦笑了一下,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失望,「難道我就要這樣一直繼續下去?朝廷里的那些人還在等著我,我不能對他們坐視不理,更何況這段時間齊清芬他們也對皇位虎視眈眈,要是真的讓這個國家落入了他們的手中,那麼後果簡直就是……」
「這一切我也很清楚。」
姜音打斷了他的話,「但是你這段時間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養病,不要讓你的身體再一次被拖垮了,不然你很有可能會遭殃。」
她嘆了一口氣,「我會盡快想辦法醫治你。」
姜音離開皇宮,齊信實在是放心不下,又叫來了好幾個太醫為自己治病,可對方最終都是無功而返,他幾乎要絕望了,可自己偏偏沒有辦法采取任何行動。
一時之間齊信有些泄氣,他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他沒能上朝,文武百官對此多有詬病,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總有抱怨,奏折也一封一封地呈上來。
齊信實在是等不及了,趁著太監們不注意偷偷地去了御書房開始處理政事,可是夜晚風大,他又沒來得及披衣,奏折沒閱讀幾封就一病不起了。
他實在是痛恨自己脆弱的身體。
齊信握緊了拳頭,心中更加惱怒,可是頭卻一陣陣地疼著,他難受得幾乎要嘔吐出來,立刻叫來了太醫,可是除了往嘴里灌下那些苦澀的藥汁之外,他們也沒有任何法子。
他高燒的癥狀沒有緩解,現在看到宮女手里端著的藥碗就頭發暈,更想吐了。
實在沒了辦法,朝中大臣也開始抗議,沒過幾天,齊信只好宣布這段時間的國家大事暫時由齊元代為治理。
听到了這個消息,齊元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但他臉上卻依舊表現得十分謙卑,只是在太監對自己傳達旨意的時候,狀似無意地問道。
「皇兄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康復的跡象?」
「別提了,越來越糟糕了,我們這個皇上是怎麼了?」太監苦著臉,滿臉為難。
齊元低下頭,掩飾住自己唇邊即將流露出的一縷笑意。
那就好。
很快,齊元就上任打算處理國事,一時之間風生水起,就連齊清芬也橫插一腳,動了各種手腳。
與此同時,宮中宮女出事的情況並沒有得到緩解,有人意外落井,有人誤吞鼠藥,有人懸梁自盡……死狀淒慘,讓人不忍直視。
宮女更加害怕,又看齊信那病入膏肓的樣子,更加相信了人們說的傳聞,認為齊信是一個不祥之人,他在齊國對于他們不會有任何好處。
齊信雖然還在病中,可是對于國家之內發生了什麼都是了如指掌,他也十分頭痛,可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處理,更無法堵住眾人悠悠之口。
無奈之下,他只好再一次找到了姜音,讓她幫幫自己。
可沒想的是,謝澄也來到了齊國,直接進入皇宮來探望重病纏身的齊信。
更沒想到的是,他身後居然還跟著一臉得意的薛越欣,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讓人贊一句郎才女貌。
這樣想著,姜音心中也有些不悅,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開心。
「真沒想到你和齊信關系這樣好,不僅進宮給他治病,還幫他處理事情呢。」
薛越欣意有所指,眼神中充滿了嘲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她滿面笑容,看似是在打趣,可實際上卻是在污蔑。
姜音一張素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面色平靜,唇邊揚起淡漠笑意。
看姜音一點反應都沒有,齊信也沒有否認兩個人之間的曖昧,對薛越欣的話熟視無睹,薛越欣雖然氣惱,可是偷偷觀察了一下謝澄,就知道自己已經離間成功了。
「是嗎?」謝澄有些不高興,他走上前去朝齊信行禮,不冷不淡地詢問。
想到當時姜音和齊信親密交談的模樣,他心口就憋了一口氣,怎麼都沒辦法吐出來。
「不知陛下這段時間到底是染上了什麼疾病,怎麼連床榻都下不了?」謝澄語氣平平,听不出半點關心,如果不是因為姜音,他也很難和這些人有聯系,對齊元自然感情比較淡薄。
「無妨,已經沒大礙了,只是需要再休息兩日。」
齊信對姜音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他不能在別的國家的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病狀,否則很有可能會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更別提眼前還有一個周國公主。
姜音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能夠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這一番小動作雖然沒有落入薛越欣的眼中,可謝澄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頓了頓,更加不悅。
「你能答應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嗎?」齊信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煩姜音,未免有些不知好歹。
「沒事,我相信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姜音反應倒是十分平靜,她斜著眼楮看了一眼謝澄,語氣也有些怒氣沖沖的,齊信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眼神中帶著些許感激。
「那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
「朋友之間沒必要說這麼多。」姜音神色有些冷淡,她轉身就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