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砰砰砰地拍響,府中的家丁剛一打開門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個貌美驚人的紅衣女子。
她雖然滿臉的憔悴,可是卻遮掩不住自內而外的絕代風華,眼下還留著一小片烏青,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憊。
見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家丁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了,只能呆呆地望著她。
「請問你是誰?」他愣了一會才傻乎乎地開口。
姜音一想到眼前的這個人與薛越欣有關,就氣不打一出來,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好。
「把你們家主子叫過來,我要親自見她。猶豫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告訴她,說音江姑娘來了。」
听到了這個名字,府中的下人忙不迭地點頭,趕緊去請薛越欣了。
過一會兒,姜音就被請到了前廳,面對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她也不敢多喝一口,生怕對方會在里面下毒,將他們兄妹兩人一網打盡。
許久,薛越欣才姍姍來遲,見到了姜音,臉上笑容不減,甚至還帶著兩分挑釁︰「真是稀客,你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前兩天听說你到了齊國一趟,帶走了一個人,你作為一國公主,又何必這樣四處奔走?」
姜音沒有直戳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她實在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交到了謝之衡的手上,若是如此,那就危險了。
「我看你好像很著急。」
薛越欣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探究之意,「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听了這話,姜音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這與你無關吧?」
薛越欣沒有多說,笑意盈盈的喝了一口茶,「不過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在哪里。」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音眼神中帶著不悅,但面上卻絲毫不顯露,她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薛越欣,對方想必早已經知道了她的把柄。
「你是前兩日才回到周國的吧?」姜音語氣平平地問。
「這與你無關。」薛越欣無論如何就是不願意吐露實情,反而一個勁兒地和她兜圈子。
她實在是討厭姜音,明明一無所有,可偏偏那麼多人都願意幫著她,這又是為什麼呢?
想到自己今後很有可能會和謝澄兩個人結為夫妻,可天下又有哪一個女子能夠容忍自己的愛人一直深愛著另外一個女子?
既然自己套不出下落,那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姜音起身,直接告辭。
站在大街上,她心中難得的感到有些茫然,自己現在根本就找不著任何下落,可是又感覺得到此時的姜祺一定依舊留在周國,她堅決不能隨意離開。
然而,得知了姜音不在後,齊清芬在齊國又開始屢次作妖。
她知道現在的齊信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得力助手,正是自己可以對他進行反擊的大好機會。
她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立刻就和自己的幾個隨從吩咐了起來,她要他們去尋找自己這段時間在朝廷當中積累起來的人脈,和他們一同商量,應該給這個新皇帝出怎樣的難題。
沒過兩日,齊國之內就出了一件大事,皇宮之內發生命案,朝中大臣得知,屢次起義,要求皇帝給他們一個交代。
齊信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弄得頭暈眼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短短幾天沒有進入後宮,竟然意外死亡了一個重臣。
可在他的調查之下發現這一名臣子其實只是意外身亡,可偏偏朝內的許多大臣都堅持說是有人蓄意為之。
他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個解決辦法,最終都一無所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沒過兩天,薛越欣正在大街上四處閑逛,卻十分意外地看到了姜音。
原先給謝之衡通風報信也不過只是想要給姜音他們添亂而已,但是一想到自己當時慘死的朋友白娉婷,薛越欣對面前的女人就掀起滔天恨意。
她才不相信這件事情和姜音沒有半毛錢關系,她一定是因為得知了自己即將和謝澄成親,才會殘忍的殺害他的朋友來報復她。
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姜音這個時候正四處詢問著姜祺的下落,如果說當時的姜祺是被清醒著帶到周國的,那應該會有人曾經見到過他的身影。
可這樣想著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說他真的知道自己即將被帶往另外一個國度,又怎麼可能不掙扎呢?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嗎?
姜音搖了搖頭,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她正準備往前走,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面前突然間被一個人擋住了,她抬起頭一看才發現眼前站著的,正是一臉盛氣凌人的薛越欣。
「你來做什麼?」
看到這個女人,姜音心情就變得更加糟糕,姜祺明明就是被她帶走的,可她就是不願意說出他的下落。
「再找下去又有什麼用處?反正你在這里也毫無人脈,目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你。你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于是大海撈針。」薛越欣走上前去冷嘲熱諷,她就是看不慣。
為何姜音到了現在還能夠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她是一國公主,她又算的上是什麼東西?
對于面前女人的譏諷充耳不聞,姜音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裙角已經被人一腳踩住。
她轉過頭才發現是薛越欣,她高高地揚起了頭,眼神中帶著挑釁。
「你能奈我于何?我告訴你,娉婷的那件事情我不會輕易松口的。」
「是嗎?」
姜音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你真的以為自己無堅不摧,真的覺得你比我更強大嗎?」
她眯起眼楮打量著薛越欣,「作為一國公主,大庭廣眾之下與我這樣一個平民爭論,你真的覺得自己比我更高貴?」
薛越欣平日里最受不了別人拿自己的身份來說事,立刻沖上前去就想要動手,姜音正準備躲閃,卻發現已經來不及,可電光火石之間,一只手已經牢牢地攔截住了薛越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