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一听她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她肯定是過來找茬的,她理都不想理面前的薛越欣,費勁地想要睜開幾個束縛著自己的人。
「別理她。」
邊青語氣十分沉靜,他從小到大在幾個皇子的內斗當中也曾經受過冷眼,這點話對于他而言算不了什麼。
「我知道,我才沒興趣給她這個臉。」姜音看都沒有看她,她稍微掙扎了一下,很快就踹開了自己身後的兩個男人。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可沒想到的是,薛越欣已經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偷了東西就想走,這天底下還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吧。」
她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楮,整個人看上去無辜純良,「指不定這兩個人身上還有別的寶貝,趕緊搜搜他們的身,別讓他們帶走了別的東西。」
姜音本來就長得貌美驚人,這個男人听到了這句話,立刻嘿嘿一笑,伸出手就打算不安分地朝她身上模了過去。
「都給我滾開!」
邊青見了這一幕,立刻勃然大怒,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傷害姜音。
可是薛越欣就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一刻都不肯離開。姜音實在有些不耐煩,她一邊踹開在自己身後的咸豬手,一邊想要讓薛越欣離自己遠一點。
可終究寡不敵眾,兩個人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謝澄也在暗中調查。
他其實也得知玉璽失蹤的消息,這段時間也在著手準備,他隱隱約約感覺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的父親有關。
沒過兩天他就發現,姜音這段時間和一個叫做黑狗的混混來往十分的密切,他又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姜音一般是不會和這些三教九流的人在一起的。
但是事出必有因,謝澄總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繼續調查下去才發現他居然已經被薛越欣給收買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也混跡在一個拍賣行當中。
聰明如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姜音很有可能是被人給算計。
事不宜遲,他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地找到他們兩個人。
謝澄急的團團轉,這個時候茶樓當中走來了一個小廝,他四處張望了一會,看到了謝澄,臉上才露出笑容,「少爺,老爺有事找你。」
听了這話,他心里也明白,肯定是自己的父親不願意自己再繼續調查下去,才會尋了這樣一個借口,把他騙回家中。
不過現在整件事情的最關鍵點還是在于謝之衡。
謝澄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我馬上就回去。」
回到了家中,謝之衡果然把他叫到了書房當中,但只是交給了他幾副名家字畫。
「你好好鑒賞,幫我看看這到底是真是假。」
這點事情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交給他來做,謝澄也心知肚明,但他臉上還是帶著謙恭的笑容,「是,父親。」
見兒子現在如此听話懂事,謝之衡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父親,這段時間我會按照您的吩咐來做,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謝澄突然間開口,「之前幫您籠絡人心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
謝之衡听了這話還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己的身邊的確多了幾個年輕有為的大臣,也暗自贊嘆,果然是年輕人才能夠談到一起去,謝澄剛一出面,那幾個搖擺不定的人立刻就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我知道了。等到有事的時候我會找你的。」他點點頭。
謝澄這時才離開,剛一關上書房門,他才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那些人也是一直都跟隨著他的,他只是讓他們與自己的父親逢場作戲罷了。
只要他現在答應父親的要求,想必很快就能夠隨意的進出謝家,到時候就能夠暗中調查玉璽的事情……
轟的一聲,姜音被人狠狠地推在了地上,她疼的齜牙咧嘴,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著,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自己面前的人。
他們兩個人都已經被拍賣行的人給抓了起來,關在了不同的地方。
姜音打量著自己的周圍,才發現這里破舊不堪,甚至連房檐上面還結著蜘蛛網,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居住了。
「你就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吧,我建議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有你好受的!」那人語氣當中充滿威脅。
也不怪他反復警告姜音,把她帶來的一路上,姜音就對他又踢又打的,好幾次還差點拿手中的匕首傷害到他。
「總有一天我會出去的,到時候也有你好受的!」姜音滿臉的不屑,無論是前世今生,她都從來沒有怕過誰。
「那你就等著看一看,我們頭上的人到底願不願意讓你活下來吧!」那人嘿嘿一笑,轉過身就離開,甚至把門都給鎖死了。
姜音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的背影,等到腳步聲遠去,她才撲了上去,想要看看這扇門能不能被推開。
可讓人覺得無比悲哀的是,這一座小院子雖然十分破舊,可是門卻是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是為了關著犯人而準備的。
姜音氣急敗壞地踹了那扇門好幾腳,揚起頭看一看才發現,為了防止有人從牆上面跳出去,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種滿了長滿尖刺的植物。
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
姜音冷笑一聲,轉過頭望著院子角落的一個大水缸,又看了看那些植物,索性直接取出了火石,直接將這一片植物燒了個淨光。
這里十分隱蔽,想必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邊濃煙四起,姜音抱了決心,成敗就在此一舉。
沒過一會,她一張臉已經完全花了,可是,那些長滿尖刺的植物也變成一堆灰燼。
姜音吃力地咳嗽著,費勁地順著牆壁爬了上去,她整個人都摔在地上,但實在來不及過多停留就迅速離開。
看來現在是不能待在周國。
姜音一路向前走,一路默默地計劃著,她決定再次返回齊國。
然而在路上,她卻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師少康整個人病殃殃地躺在一邊,渾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