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被耍,猛地將手里的書信撕了個粉碎。
地上的碎片依稀看出「丑八怪」這三個大字,她心里卻不埋怨花言。
只認為他受音江指使的,肯定是音江在報復!
薛越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而姜音听到這件事後,笑得前仰後翻,花言這事做得不賴,還挺靠譜!
「小姐,齊國那邊有消息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姜音停止大笑,她收斂臉上的笑意,嚴肅起來。
她「噌」地站起身來,將小廝那張薄薄的紙搶過,隨後仔細地看著內容,生怕自己漏掉重要信息。
姜音看完後,臉色沉郁,心如一塊大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姜國雖已被滅,但她決不允許姜國子民如此落魄,也不管自己是否自身難保。
「我們去齊國,務必找到那一戶人家!」
小廝听著這冰冷的聲音,打了個寒顫,連忙走出門外,直到太陽照在身上,才感覺到了一絲的暖意。
姜音收拾著自己東西,準備好包袱後,也沒有急著要走,反而先去花言的房間。
也不等下人稟報,直接進房門。
花言听到聲音後才迷糊的睜開雙眼,一臉懵地看著姜音。
姜音在開了房門後就後悔,這里並非是現代,思想並不那麼開放,若是花言在更換衣物,指不定會出什麼ど蛾子。
她看著眼前惺忪的眸子,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等到下人跑過來,一臉驚訝地看著房門,再看看姜音,咽了口唾沫,神不知鬼不覺地退了幾步,神色慌張。
姜音用余光掃了一眼,抽了抽嘴角,「起床了,有事情要做。」
花言反應過來,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臉色泛紅,驚恐地看著姜音。
她怎麼一言不合就隨便進來?
姜音眯了眯狹長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花言。
眼里的嫌棄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頓時扔掉了手里的杯子,遞給下人一個眼神。
頓時,下人便都撤退了,只留下姜音一人。
姜音皺了皺眉頭,她可沒有功夫陪他在這耗,轉頭就看見花言在月兌褻衣,嘴角抽了抽,也不顧花言穿的什麼,直接抓著手腕往門外走。
花言掙月兌不開,眼見著要到門口。
他猛地一用力,跑到床邊,拿起衣袍,邊走邊穿,路過姜音時,還微微一笑。
隨後跑出門外,因為他已經看見姜音泛冷的眼眸,再待下去恐怕「小命不保」。
姜音嘆了口氣,這個二貨……
花言看著馬車中簡陋的擺設,眼里的嫌棄溢出。
姜音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看著外景。
花言撇了撇嘴,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後,抬手扔了塊糕點進自己的嘴里,「嗯,好吃。」
不一會,糕點都被花言吃完了,他瞅了一眼姜音,心虛地看向了旁邊,隨後又因為吃得太飽而睡起了覺。
姜音看了心里陣陣無奈,都感覺到自己看錯了人,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這不是養豬的節奏?
要不是因為花言的謀略,她還真以為認錯了人。
等到花言睡熟,姜音拿出懷里的那張紙。
沒錯,那張紙上畫的就是那戶人家的圖像,看背景好似見過,但仔細想時卻想不出來。
她深深嘆了口氣,手抵著腦袋,輕闔眼楮假寐。
半路平安,所有的隱患都被某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好了。
而這一切姜音都未察覺,只覺得是因為自己還沒找上門。
但後面卻有小廝來報,不僅僅自己得到的這個消息,其他人也得到了。
姜音只能加快步伐,先找到那戶人家,原本平靜的姜音不由得心急了起來。
她看著熟睡的花言,心里只覺不快,一腳蹬在了他身上,把他踹醒後,看著他醒忪的眼眸,心里一頓暢快。
「你是不是做惡夢了?怎麼感覺你睡得那麼不踏實?」
花言也沒有考慮得太多,只覺得犯困,隨意地說道︰「好像是吧,到目的地了嗎?到了叫一聲,我接著睡了。」
姜音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這個人還真是能睡啊!
突然一陣的打斗聲傳來,花言和姜音只覺不好,連忙坐起身來,這是又開始了?
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來,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姜音眼前。
她皺了皺眉頭,隨後冰冷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這?你是不是跟蹤了我們?」
謝澄輕笑了幾聲,掃了一眼衣不整的花言,隨後直視姜音,眼眸中帶著點連自己都沒發覺的寵溺。
「音兒,我是看著你們後面追著幾隊人,剛好路過隨手相助罷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可不能冤枉好人。」
姜音突然明白為何自己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殺手,原來他們都被謝澄給擺平了。
說起來自己還要感謝他,再者自己對待他的態度確實不太好。
花言看著突然現身的謝澄,心里不由得警備了起來。
再看看謝澄的那寵溺眼神,心里更加不好了,他看著還沒發覺的姜音,輕笑一聲。
「要不你留下喝杯茶再走吧,說起來這件事還要謝謝你,畢竟你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改日我和音兒一定登門道謝,音兒你說如何?」
姜音點了點頭,她也有這種想法,便連忙讓座,趕緊坐到花言的身前。
花言看著謝澄吃醋的眼神,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就連平時不受自己待見的茶也多喝了幾杯。
仿佛這一刻,一切都美好了起來。
姜音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鋒相斗,只是覺得他倆有的氣氛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的太多。
她白皙縴細的手指把玩著茶杯,茶杯在手指縫間靈活的轉著。
等到謝澄喝完茶後,花言毫不客氣的將謝澄趕走。
出乎意料的是,謝澄什麼也沒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姜音,隨後轉身離開。
花言若有所思的看著謝澄的背影,隨後冷笑了幾聲,姜音看得一愣一愣的。
到達目的地,兩人相安無事,都認為是謝澄刻意幫忙,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兩人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