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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紙人

也是想到這,見著錫匠了。

張封除了想到任務與紙人,也想到自己的丹藥有了,鬼都碎片也二階了,那能不能試著再找一把兵器?

或者把自己兵器‘升升級?’

張封思索著,準備等錫匠這趟活做完,就問問他,看看附近有沒有鐵匠。

畢竟他們走街串巷,踫到‘近行’的人,肯定多少會留意一些。

同時,隨著容器倒好,一個新的鋁鍋出爐、冷卻,撒水,打磨。

錫匠干完手里的活以後,很閑,往身後小車的包袱上一靠,點著一根煙休息。

張封見了,轉身去了來路上的一家小賣鋪內,掃了一眼,買了一盒三五。

這可是這年頭上檔次的好煙,進口的希爾頓都比不過,唯一能壓他的只有罐裝小熊貓。

但這家店里沒有,大商場里才能見,並且也很少。

張封拿著兩盒煙回來,一盒裝進口袋,拿著另一盒來到錫匠身前,拆開,手指一彈盒底,彈出一根,讓了讓,

「師傅打听個事。」

「啥事?」錫匠先瞄了一眼煙盒,隨後就立馬起身,客氣伸手接過,「老板您說。」

「就是咱們這」張封掃了一眼,「哪里有咱們這老手藝的鐵匠鋪?」

「打什麼?」錫匠下意識問一句,本能拿起了自己的小鋼筋柱,又突然心里暗罵自己多嘴。

這位老板明明是問事,自己怎麼就練上了。

「朝西有條街」錫匠往工具上瞅瞅,像是檢查握把有沒有松,又順手自然的放下工具,指了指北邊,「我見那里有幾位師傅擺的有門店老板去那里看看?」

「多謝。」張封笑著回一句,也看出他的尷尬,就不多說,把口袋里整盒的煙一放,轉身就走。

「老板」錫匠喊了一聲,望了望手里的煙,又瞧了瞧張封的腰側木棍,「您那是刀吧?」

張封步子頓了一下,轉身望來。

錫匠笑著拱手,「您要真想花大價錢,大價格做,或者重鑄,那我給您說個人。

只是剛才我怕說的那個人價格太高,您覺得貴,又像是我拿您煙,還誆您。所以我才給您說的那條街

但剛才又看您說給好煙就給好煙的架勢,我感覺您應該不缺錢。我就多提這一嘴。」

張封沒否認,也沒點頭,「師傅說說?」

「您先讓我看看刀?」錫匠小心問道︰「我得先判判,萬一我說的人做不了,您也不用白跑了。」

張封想了想,見到旁邊孩童在遠處玩,附近也沒人,才把唐刀抽了出來,遞給了他。

錫匠拿起刀,掂了掂,又拿打火機點著香煙,吧唧了一口。

少許打量。

他又用手指敲了敲刀尖往下一寸的刃,‘堂堂’厚實翁響。

煙灰掉了一身。

「這刀的技藝已經做到最尖子了放在古時就是名刀大匠之手」

他說著,站起身子抖抖煙灰,才把刀遞還給張封,

「師傅,您要是真要再回回爐,或者重鑄,您去匯市大慶街找個姓徐的老頭,那是我師父,讓他幫您再看看」

他說到這,又有點不好意思,「只是您到了他那,記得和他說,是我介紹的生意。我可不想讓他賺了工錢以後,還不知道是他徒弟出的功勞」

錫匠沒別的意思,他只是覺得做好事當然讓人知道。

要是不知道,誰知道是他拉的生意。

「放心。」張封也笑了,因為自己听到了一個賞金提示。

‘賞金任務︰為錫匠傳達消息,拜訪匯市老鐵匠’

當前環數︰3

‘獎勵︰2000大千點’

匯市,在外省。

距離差不多有一千多公里。

以這年頭的綠皮火車時速,加上中間停停,差不多要一天時間,還不算轉車。

張封想到這,那就不耽誤了,早點出發,早點到。

「多謝。」

和錫匠告別,打輛車,向著火車站走。

在中午十二點左右,來到車站。

先給館主打個電話,找個關系,讓車站托運唐刀。

張封則是坐上了一輛不用轉車,就能去往匯市的綠皮火車,買的軟臥。

並且館主也說找人送自己。

張封想了想,算了,說不定能在火車上能踫到小偷。

自己的紙人還沒著落。

等上了車。

這時候不是農忙的時候,哪怕是八月份正熱的天氣,每節車廂也坐了七七八八。

張封來到軟臥車廂,坐了一會,又去附近走走,看到前後硬臥車內,有卿卿我我說著悄悄話的小情侶,背著大包小包的乘客,正在板著臉訓孩子的婦人,以及正在向著窗外揮手的旅人。

「是這兒」旁邊車門有兩人走上來,路過張封,坐在了前面硬臥的座位上。

他們坐好以後,見到張封望來,也笑著點了點頭。

「唔好意思啊趙生」一位中年旅客邊打電話,邊坐到了後方座位,「我系路上遇到D麻煩,會遲少少到,放心我會盡快黎

系系系」

他點頭,等掛掉電話,從包里拿出水杯,品幾口清茶,嘆息搖搖頭。

張封掃了幾眼,回到了自己的軟臥車廂內,還是沒人。

因為這間里的軟臥已經被館主托關系包了。

他想著張師傅既然不讓自己送,那麼就給張師傅一個相對清淨的休息空間。

但關于人參的事情,他沒有說,他想給張師傅一個驚喜。

張封沒管他們想的什麼,而是坐在床上,小休一會,一切等晚上,晚上的時候小偷多

在夜里兩三點的時候。

伴隨著‘騰騰’鐵軌聲,火車行駛到了一片野外鐵軌。

火車上的大部分乘客們,也都陷入了睡眠。

如今只剩少數人還在聊天、打牌,或者接著熱水,煮上一包熱氣騰騰的方便面,穿梭走道。

但在第十二號車廂。

這里除了鐵軌聲以外,很安靜,車上的大多數乘客都陷入了睡眠。

只有前面座位上的兩人還在小聲聊著。

同時,張封也在這里靠尾的一處座位坐著,閉目養神。

皆因相隔三米外,一位在車廂末尾座位上的中年,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腿側露出一個錢包的角。

包括張封今晚轉了好幾個車廂,就覺得他好偷,又見到這里有空位,便決定在這里守株待兔。

而隨著時間過去。

等前面兩位青年也睡著的時候。

正有一位青年路過這里,又像是找人一樣打量四周,看到了末尾的中年。

‘點子’他收回目光,琢磨了一下,先是掃了掃附近睡著的旅客,才向著中年那里走去。

等路過這里,他腳步很輕,又听了听中年勻稱的呼吸,才把手掌向錢包那里一探。

但與此同時。

張封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半摟著他的脖子,右手搭在了他的右肩膀,

「好偷嗎?」

「你什麼意思?」小偷覺察到自己被擒,卻又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道︰「哥們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回事?」中年迷迷糊糊的被兩人說話聲驚醒。

張封望向了小偷,「是我說明白點,還是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小偷看了看迷糊的中年,笑著向張封回道︰「哥,原來是你啊!咱換個地方,別打擾人家休息。」

小偷說的很熱情,但等來到車廂連接處,他笑容又漸漸落下,「哥們我看你不像警察啊」

「你這個沒認錯。」張封搖搖頭,「我還真不是,就是過來抓羊的。」

「哦不是啊」小偷點點頭,又忽然右手垂下,從腿側口袋內模出了一把縴細小刀,想借此威脅張封放手。

只是張封右手捏著他的肩胛骨指尖猛然用力。

一股痛入骨髓的針扎感傳來,他一下把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哥我」他看到威脅不成,就換為了求饒,「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

張封沒有理他,而是硬架著小偷向著十四號車廂走。

小偷感受著肩膀的疼痛,沒有反抗,但卻試探問道︰「我是不是走過界了,來到您的地盤了?我是方哥的人,相信您應該听過吧?」

「不用打听。」張封拖著他走到自己的車廂門前,「我不是你們這行的。現在,是你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

「多少錢」小偷還口道︰「咱們都是求財,您說個數」

「你的命數。」張封笑了,「能給嗎?」

小偷心里一緊,嚇得眼皮一跳,「哥這可是在車上啊?您還準備殺了我?就算是你能逃得掉,方哥可不會饒您啊,您得想想清楚,別做了傻事,後悔都」

「不用他饒我」張封右手從他肩膀收回,抓向了他的右邊耳朵,同時左手按向了他的左邊耳朵,雙手猛然一扭,推入軟臥車廂。

‘ 嚓’脖頸脊椎碎裂的響聲與開門聲被火車的鐵軌聲覆蓋。

小偷面目朝向背後,脖頸被巨力扭斷。

「接下來就是他。」

張封擒斷小偷脖子的瞬間,他的生機斷絕,面目求饒的表情頓止。

但又在接下來的剎那間,他身體扭曲,浮空,包括他身上的衣服也隨他的身體憑空縮小,直至變為了一個與小偷面目一模一樣的三寸小人,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張封伸手接過,拿起桌子上的鑰匙鏈,轉身向著車廂外走去時,衣擺晃動間,腿側穿掛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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