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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店內。

張封沒有繼續回到後院練武。

相反,張封正一邊听著腦海內的提示,一邊望著店外和女孩道歉的掌櫃,路上漸漸散去的行人。

‘解決布店內即將到來的麻煩’

這是少爺走後沒多久出現的任務。

張封听到提示,心下也放松了不少。

看來‘事件任務’還是和前世一樣,只要有事就去摻和那麼一下,總能惹到更多的事情,比如事件任務。

不過,任務的觸發也分很多種。

有時候是連續性的,比如第一個任務做完,直接續上第二個任務。

有的是等個十天半月也不來。

也有的是完全隨機觸發,和時間沒有任何關系。

張封回憶著,覺得自己這次不說運氣好,遇到連續性的任務鏈,但中間也才隔半天,就遇到了第二個。

可就算是沒有任務。

自己既然在這店里住著,昨天又吃了人家給自己準備的酒席。

那不管為情為理,哪能讓外人到自己店門口惹事?

整的像是人家往自己家門口尿上一泡,自己還軟趴趴的躲在被窩里不敢吭氣一樣。

這臉面真是丟到被窩了,往後掀開被子都埋著腦袋不敢見人。

思索著。

張封為了保險起見,又來到後院屋內,取出唐刀。

省得一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

但要是他們真來找事,那位少爺叫來的大哥親爹也不講理,什麼對錯都不論,非得砸店。

剁了。

等再回到店內。

掌櫃在櫃台處站著,那位女孩走了。

老七幾人在整理貨物,還不時給張封投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張封向他們笑笑,倒不是因為想泡人家姑娘,才怎麼怎麼著,弄得這麼麻煩。

真想泡了,一個熊靠山,再來一記攬雀尾,哪個女孩還會對自己的魅力有抵抗能力。

這兩手過去,直接迷倒在自己懷里。

張封走到店中,坐在了店內的一個凳子上,今天就準備扎在店內,等待事件任務發生,別的事情不想了。

「我的老天爺」李掌櫃看到張封帶刀出來,倒是嚇得一哆嗦,「張小哥你你這是干什麼?」

「我怕那位少爺氣不過,又帶人回來了。」

張封抱著唐刀,「萬一他要是來了,又不講理,我這邊早有準備,就可以防他們一手。不然我要是晚了幾步,咱們店里被撕了幾件衣服,您說說,多虧。」

「是這麼一個理」李掌櫃听到張封所言,覺得很對。

但他剛想點頭,忽然又哭笑不得道︰「不是他要是真來了,那這撕幾件衣服,總比殺幾個人好吧?」

「您賣的是貴東西。」張封模著旁邊瓖銀絲的綢緞衣服,「這一人用的七尺料子,比五口棺材錢還貴,像我不做生意的人,都明白哪個買賣更劃算。」

「哎呦我的張爺爺!」李掌櫃听到張封話里怎麼都抹不去的殺意,倒是真有點哭了,

「我認識他爹林老板都是咱們良城商會的人,我覺得這事,他不該那個啥啊他也不敢啊」

「掌櫃你這話說的」張封好像听明白了,知道掌櫃誤會自己了,

「我也不是惹事的人,我就是防著點。他砸店,我當然要護著。他要是過來講理,咱們也是講理的人。

做生意的,和氣生財,這道理我懂,李掌櫃就不用再說了。」

「我」李掌櫃忽然有些詞窮。

他想來想去,好像是想起張封話里話外,沒說非得殺人,只是說防備。

也是老七他們昨天形容的太過夸張,說張封見海三他們,就是一頓亂砍,話都不說。

整個一個沉默劊子手,簡直比土匪還土匪,怎麼不讓人想偏。

「要不給你裁身衣服」李掌櫃忽然露出笑意。

張封看到李掌櫃這說轉彎就轉彎的樣子,也是笑著起身,把唐刀放在腳邊,伸開雙臂,量。

老七幾人听到這邊話落了,才笑著走了過來,拿尺子,計數。

這次做的是練功服。

簡簡單單也不花哨。

等量好尺寸,他們選了一件黑色絲綢,畫線,按照長衫樣式裁剪。

李掌櫃放下手里活計,專門裁制,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衣服就做好了。

等中午吃完飯。

老七把熨鐵燒起來,在衣服上墊上濕毛巾,‘嗤嗤’蒸汽升騰,熨上一遍,燙好後工工整整。

張封把目光望去,看到衣服竟然還有亮光,是藍色物品。

‘物品︰李掌櫃制作的精美練功服。

級別︰一階、藍色。’

張封接過穿上,照照店內的白鏡子,砸齊工整的袖邊,筆直的料子,確實好看。

穿起來又柔柔滑滑的,料子寬松,很輕。

「如何?」李掌櫃看似是問,但上下打量一眼張封,心里卻不由暗嘆一句,‘人長得齊整,穿啥都好看這次倒是人襯托了衣服’

「李掌櫃所贈。」張封笑著道謝一句。「我就不客氣了。」

「你要是客氣,我才生氣了!」李掌櫃笑呵呵的又走回裁縫台,昨天那位富家小姐的衣服還沒做出來。

但還沒忙活一會。

在下午兩點左右。

一位中年卻帶著上午那位少爺進來了。

他們也沒有帶護衛,帶幫手,就他們兩個人。

「林老板。」李掌櫃見到來人,擺手讓老七準備茶水,又虛引待客的桌邊。

他知道林老板肯定會來說說他兒子的事,也是早有準備,小桌子都擺好了。

林老板在店里掃了一圈,帶著少爺坐在了桌子前。

張封望去。

林少爺一看張封望來,又站起身子,躲在了林老板身後。

「德行!」林老板把他孩子揪出來,「誰?」

「他!」少爺望了一下張封,目光又低了下去。

張封見正主來了,也走到了桌前,坐在了他的對面。

「林老板」李掌櫃想說什麼。

不過,李掌櫃倒不是怕,因為論財力上,兩家差不多。

論關系,都是良城里的人,該認識的老一與大哥都認識。

這說到底都是商會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他不想傷了和氣。

「李掌櫃。」林老板卻不接老七遞來的茶,「我孩子做錯事,也應該是我這當爹的教訓!」

他說著,望向了張封。

只是等他這次仔細打量,倒是心里有點詫異張封穿的體面,氣質樣子又不像是下人,于是語氣也稍微輕了一些,沒稱呼什麼伙計,誤以為是李掌櫃的親戚,

「不管我孩子做錯什麼事,用不著這位小兄弟上手吧?」

在林少爺回去告狀的敘述中。

林少爺一五一十的說明了經過,沒有一點添油加醋。

林老板知道了事情經過,也知道了張封就是李掌櫃店里的一名伙計,于是要來說道說道。

在他想來,都是商會的人,那麼僕子打主子,天下間沒這樣的規矩。

就算是現在瞧見張封穿的體面,林老板也不懼什麼,總不能讓自己孩子白挨一巴掌。

今天要是沒個說法,這臉都在良城里丟完了。

「他在我們店里鬧事。」張封接過老七遞來的茶水,倒是推給了旁邊想說什麼的李掌櫃,「不該打嗎?」

「不管什麼事,你打我孩子,就是甩我臉子!」林老板指著林少爺臉上的巴掌印,一中午的時間過去,他臉上還有點發紫,

「你看看,我孩子到底惹了多大的事,用的著讓你下這麼狠的手?」

「你管這叫狠?」張封端起茶水,品了一口,「那你問問他,他在我店里找事打擾店里生意時候,他嘴上與心里有沒有點分寸。」

「分寸?!用你教我?」林老板一下子怒了,「我告訴你,都是同門一個商會的,不管什麼事,我孩子做錯什麼,你可以和我說,也可以把他送回來,更可以把他送去商會,但你動手打他,就是不規矩!

良城商會沒這規矩!

這就是分寸!」

「我明白林老板什麼意思了。」張封放下茶杯,

「那我明天就去你家酒樓,當著你的面,給你家酒樓燒了,到時候你不能罵我,也不能怎著我,反而你得安安穩穩的把我送回來,不然你這人不規矩。我還要找你的事。」

「你敢?!」林老板猛然一拍桌子,嚇了李掌櫃等人心里一跳。

張封往後椅子背上一靠,望著怒目而視的林老板,

「那咱們走著?」

張封話落。

林老板雖然還是瞪著張封,但卻忽然不敢接話了,也不敢起身就走。

他看了看張封平靜的神色,又瞧瞧張封椅子下邊的刀。

他不敢賭,是真的有點不敢接這茬兒。

這年頭的狠人多了,他做客棧生意,見得走南闖北的客人也多了,能看出張封真不像是開玩笑的。

到時候真來一把火,他怎麼辦?

他現在就恨,他兒子怎麼總惹事情,還惹到這麼一人!

「唉」李掌櫃見到吵起來了,是急的焦頭爛額,「咱們街里街親,張封也是咱們良城的人,前幾日才回來家里,就不能好好說嗎?」

李掌櫃說著,又把求情的目光看向張封。

他可是知道這位張小哥不是開玩笑的。

張封點頭,給李掌櫃面子,不說話,就望著林老板。

明擺著‘你要想接著玩、想試試,那就奉陪到底’的意思。

林老板看到張封望著自己,也是心里直打鼓,怕張封真給他來一把大火。

于是當他此時听到李掌櫃和事,又見到李掌櫃好像有點怕張封,心里琢磨了一下,感覺不對,也是趁機借坡下驢,接話道,

「李掌櫃,既然你說都是鄉里鄉親,那咱們私了,不去找商會長了,現在就拿上午那趟就事論事,你說,我听你一句話,這事到底怪誰?」

「是你孩子來這鬧騰」李掌櫃看到林老板被張封嚇得服軟,倒是心里突然樂了。

林老板听了,直接二話不說,轉身‘啪’的一巴掌抽了正在發愣的少爺臉上!

少爺本來還在想著他爹為什麼不幫他出頭的時候,上午挨了張封一巴掌的臉上忽然又挨了一巴掌後,也是徹底懵了。

「爹」他喃喃。

「回家!」林老板拽著他的衣服,「走!丟人現眼的東西!」

少爺不敢說話,握著臉跟在林老板的後面走了。

他哭著臉,要是早知道是這樣,還要挨一巴掌,他就不告狀了。

但林老板出門走了幾步,向著身後布店望了望,卻是心里嘀咕,

‘姓李的在哪找了這麼一位硬氣的主怎麼不是我家店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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