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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房間, 雲凜悶著頭一路走到床頭櫃前。

矮櫃上面的玫瑰還染著新鮮的露水,染得花瓣更有韻味,就好像他此刻臉頰上的緋紅。

——怎麼突然親人, 還拍了照片。

看著雲凜除去西裝外套,就要往被子里鑽, 沈頌靠在牆上, 順手拂過那作為牆飾的玩具鞭子。

「哥哥,這才幾點, 就準備睡了?」

此刻也就7點多一點,天剛擦黑。

這會兒睡覺是早了些。

雲凜躺在床上, 閉上雙眼,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

「哥哥,你別睡了吧,晚上留點時間給我。」

「……」

雲凜一听這話,本來平靜閉著的雙眼, 眼睫到底顫了顫, 耳根子也紅了。

晚上——時間做什麼,是要做什麼奇奇怪怪不能說出口的事情嗎!

雲凜強自鎮定︰「沒時間。」

沈頌拿下來鞭子在手里握來握去, 還憑空抽了一下。

那鞭子劃破空氣,帶來凌厲的呼嘯。

「睡覺不著急, 可是我有話和哥哥說,哥哥你听听唄。」

听是听到了, 不光听見了說話, 還听見了鞭子凌空抽打的聲音。

饒是再不經人事,也听得出來這抽打聲音里帶著特殊意味。

躺在那里裝淡定的雲凜這下再也不淡定了。

他轉過頭,眼楮里都是凌厲——色,只是兩眼眼尾那兩抹緋紅瀲灩, 柔化了那份凌厲的目色。

「你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拿這破東西混抽什麼。」

沈頌噗嗤一笑,手里的鞭子又招搖地揮了揮。

「這東西是挺討厭的哈,等我把他掛回去。」

沒想到他家教授哥哥怕鞭子,挺好玩。

說話間,沈頌就將牆飾歸位,轉而看雲凜︰「我還——謝謝哥哥和我自拍,賞我一張漂亮照片,雖然不是那種,——我挺喜歡。」

雲凜眉頭緊皺︰「哪種?」

沈頌揚了揚眉,然後一點兒也不害臊地拎起了自己的衣衫下擺,將結實有力的月復肌展示了出來。

「姿勢眼熟嗎?我在車里拍的那種,給你發的照片,你有存嗎。」

就好像在說——你有這樣的照片,也可以發給我。

「……」

雲凜怎麼可能給他拍這種照片?

他只要一想起來自己和沈頌在後座上那些瘋狂的事情,再聯想到自己如果也同沈頌一般,發出這樣的照片,哪怕是想想,就已經要臉上滴血了。

「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接下來話都說不下去,卻被沈頌抓了個正著。

「哥哥,你說什麼不可能,照片嘛,不就是我和下午一起自拍的那種,你說什麼呢?」

看著沈頌一臉純潔,就好像真的是他雲凜想多了,是他雲凜想到了那些不可說的亂七八糟的情節,從而顯得思想很污濁。

雲凜深呼吸了一口,「我困了,——睡覺了。」

沈頌嘴角勾了勾,「哥哥,你答應把晚上時間給我嘛,我有事情需——你一起做。」

一起做的事情?

終于,結合前面的撩撥,讓對話朝著不可預計歪的方向一路狂奔。

雲凜羞紅了臉,騰地坐起,好不一臉羞憤,「昨晚不都做到凌晨四點了嗎,你還不夠嗎?!」

說完以後,空氣都沉澱了下來。

好會兒確實快被折騰死了,現在脊椎都是酸乏的。

沈頌歪了歪頭,看著雲凜如櫻花傅粉的臉龐,噗嗤一聲笑了,「哥哥你——是想做我求——不得,——是吧,我說的一起做的事情不是這個。」

「……」

雲凜覺得自己好像是悶聲栽了個大跟頭,羞.恥的不行。

「你……你說的是什麼?」

沈頌笑嘻嘻地爬到一邊,欣賞似的目光勾勒那五官精致奪目的面龐。

「哥哥,我說的是,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

「吃飯?」雲凜胸口起伏了兩下,「不吃!」

說完,他就倒下去睡覺。

實在是太丟人了,竟然當著沈頌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好像……就好像他雲凜有多想似的!

沈頌爬到他臉旁邊,覺得他家哥哥可愛的不行。

于是伸手點了點雲凜高高的鼻尖。

「哥哥,人是鐵飯是鋼,——我不一樣,我是你的繞腿寵。」

「……」

雲凜感覺鼻尖被人點了點,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只被人逗著玩的貓。

他有點不高興,轉身背對著沈頌,就好像這樣可以將那些奇奇怪怪的騷話擋在身後似的。

看雲凜沒有反應,沈頌就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雲凜的胳膊上,活月兌月兌像一只伏在主人肩頭的大狗。

「哥哥哥哥,求求你啦,你陪我吃個晚飯吧!」

雲凜閉眼不答,——是覺得手臂上暖暖的——溫交換,似乎是不錯的情緒安撫。

他倒也不再那麼——氣,就是羞憤自己說出了顯得很有辱斯文的話。

——是自己腦子髒了吧!

沈頌依舊在磨人︰「哥哥,你看我一夜沒睡的,一定不可能再欺負你啦,你放心吧,就算睡覺,我也只是抱著你,大被同蒙,談談人生理想。」

「……」

雲凜听見沈頌如此說,突然想起來他昨晚也沒睡覺,一定很辛苦。

想到這,心就不由得柔軟了一些。

「那你說的是真的?」雲凜說出了長久緘默以來的第一句話。

沈頌立刻眼楮亮晶晶的︰「是真的,我一定不欺負你!我保證!」

說著話,沈頌的大手還在雲凜的肋上戳了一下,「欺負也是這種欺負。」

「……」

這個人是有多幼稚!!

雲凜氣得閉了閉眼,抬手給他腰上回了一下,卻意外觸到了一個小盒子。

這個盒子方方正正的,硬紙邊沿鋒利,剛好割到了他的手指。

「嘶……」

雲凜吃痛,坐起來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那一珠慢慢溢出的血。

鮮紅的色澤在白玉般的指月復上匯聚,猶如指尖綴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紅豆。

沈頌也立刻爬起來,抓過雲凜的手攥在手心里,心疼的表情溢于言表,渾然忘了自己兜里裝著的東西。

「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找個醫療包。」

酒店房間里基本上都有一些簡單的醫療包,這個破房間竟然沒有,沈頌來來回回翻箱倒櫃有點把自己忙活熱了,于是除去外套丟在了床腳。

他只穿了一件貼身的白t恤,頂著愈發寒涼的秋意就往外走。

「哥哥你等我,我前台要個消毒藥品包。」

雲凜︰「不用了,這點小傷兩下就好了。」

明明只是一點點小擦傷,很快就會愈合,沈頌這麼著急,令雲凜心下暖烘烘的。

哪怕是雲凜表示不用著急,沈頌還是開門出去了。

「哥哥你等我,很快的。」

屋子里又寧靜了下來,雲凜看了看自己指尖的傷口,——所謂地笑了笑。

他又不是冰肌雪骨的白瓷女圭女圭,踫傷了就踫傷了,過去哪有人這般在意自己呢?

雲凜的手——意識壓在了沈頌的外套上,那個小盒子的邊沿果然很鋒利,給他的肌膚帶來了尖銳的觸感。

此刻,那個小盒子已經有一個角露在了外面,暗紫紅色的包裝上還有鐳射膜,看起來光彩熠熠。

沈頌……這是抽煙了?

可這個盒子看起來也不像是煙盒的厚度。

雲凜有點納悶,輕輕把這個割傷自己手指的盒子抽了出來。

這一拿出來不——緊,立刻讓雲凜眼楮瞪大了。

——凸點,螺紋,大顆粒。!!!

沈頌拿了一個mini的藥品箱走進來的時候,雲凜正背對著他站在窗口。

沈頌上前︰「哥哥,你給我看看你的手,這種小傷不能放任不管,萬一破傷風了怎麼辦呢?」

「……」

雲凜不再說話,手里捏著那個盒子。

心里又燒又羞。

沈頌走過去扳過雲凜的肩頭,「哥哥你怎麼了?」

怎麼了?

雲凜將那個盒子按在沈頌胸口,「凸點,螺紋,大顆粒?」

「你剛剛說的不再欺負,大被同蒙,談談人生理想,這就是你的人生理想了?」

沈頌看著這個紙盒子,——奈極了。

「不是,你听我解釋,這個不是我的。」

雲凜一雙鳳目撩起,瞪得更圓了。

「那是誰的?」

乖乖,——不得,越解釋越黑。

沈頌︰「不是,這個……這個我——怎麼解釋啊,不是我自己買的。」

確實不是他買的,是宋玉守這個殺千刀的硬塞給他的。

可是這樣解釋,就好像是另一——意思,更顯得自己說不清楚。

沈頌實在是無奈,「哥哥,你信我嗎。」

雲凜看了看那個紙盒子,又看了看沈頌的眉眼。

少年英俊,眉眼也像是上帝刻畫出來的杰作。

如此的人,有人追逐也是情理——中的吧。

雲凜垂眸,「嗯,我信你。」

沈頌將這個勞什子丟在了枕頭上,把雲凜拉在了一邊的沙發上落座。

「哥哥,這個是那個劉臣的相好給我的,——是你別誤會,我和劉臣相好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給我這個,完全是因為我昨晚去找他拿的藥,所以順道送我的。」

雲凜靜靜注視著沈頌,沒有說話。

心里已經大概拼湊出深夜異地買藥的艱辛。

沈頌就繼續解釋道︰「本來我昨晚也沒要,——是今天在會場遇見了,他硬塞給我的。」

「這個人和他相好,都是國外回來的,對這些事情比較開放,拿這些——開玩笑。」

「——我和他們可不一樣,我剛剛說的都是認真的。」

雲凜略想了想,點點頭,「那是我誤會你了。」

沈頌就知道他哥哥心地最是柔軟,尤其是對他。

于是他雙眼黑亮黑亮的,伸手攥拳,在自己臉前面擋住下巴賣萌。

「汪汪~所以主人不——我氣呀!」

雲凜被他逗得想笑,「我哪里——你氣了?」

兩句話就能被哄好,雲凜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兒沒底線。

沈頌笑出了一雙眼角彎彎,「哥哥那你答應我,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

雲凜沒忍住,抬起細瘦白皙的手,輕輕拂了拂沈頌的頭發。

「吃飯在酒店里吃就好,叫人送來房間,你吃完了也可以早點休息。」

他明明在沈頌眼楮里看見了血絲,饒是再年輕力壯,也不能一夜不睡,這也太傷身體了。

「嗯?」沈頌雙手捉住了雲凜細伶伶的腕子,抱在懷里,像是抱著什麼寶貝,「哥哥,其實晚上我媽——過來一趟,你……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呀?」

沈頌的母親要過來?!

昨晚才剛剛和沈頌折騰了一些不可說的事情,今天就見家長,雲凜心里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腕被抱著,也抽不出來。

「你和伯母吃飯,就不用我一起去了吧?」

沈頌連連搖頭,「哥哥你和我一起吧,我怕我媽罵我,她對別人都很溫和,——是獨獨罵起我來,一點兒情分都不留,哥哥你陪我去吧,不然我害怕!」

這一通撒嬌,就好像大狗狗在委委屈屈地求主人垂憐。

雲凜眉頭雖然皺著,——是語氣已經不那麼冷硬。

「別鬧了,母子還有什麼說不得的?你媽媽不會那麼為難你的,我一個外人不去剛好方便你們聊天。」

沈頌︰「別啊,哥哥,我可怕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會被別人欺負的!」

明明知道沈頌這個大魔王凶起來可以給天捅個窟窿,——是這副外形優渥的皮囊,做出祈求和委屈的表情時候,還是讓人不得不心軟屈服。

雲凜嘆了口氣,「我去了可能也沒什麼用處吧……」

——有門!

沈頌又開始纏著︰「哥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你只要往哪里一站,我就有主心骨,你好好和她說,她就不罵我了,我們一家都尊——文化人。」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太能磨人了。

雲凜凝眸注視他半響,終于妥協在沈頌委屈的表情下。

「好,伯母幾點來,我去接。」

沈頌拉過雲凜的手背,在上面印了一個熱氣騰騰的吻。

「不用,她估計也快到了,我們先去約定好的酒店餐廳。」

雲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對了,伯母過來是開車的嗎?」

沈頌搖搖頭,「可能坐飛機吧,我是著急才開車過來的。」

雲凜騰地站了起來︰「那就快點去把車後座清理一下。」

晚上吃完飯勢必——送沈頌的母親回酒店休息的,讓人看見了那一後座的狼藉,——如何是好。

臉都沒地方擱了!

和沈頌的母親一起坐在包間里的時候,雲凜的手上還有那些清理後車座的狼藉的紙巾。

他是個環保主義者,沒找到垃圾桶,就只能一直拿著到了包間。

進了包間還沒有找到丟東西地方,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的時候,藏在桌布下的手里還捏著一張染著腥羶的紙團,實在是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最後雲凜找到借口去包間內的洗手間,終于把這團丟人的東西給扔進了馬桶沖走。

他洗了手出來,落座——後與褚美鳳再度表達歉意。

言辭談吐,素養有嘉,氣度也很從容淡定。

就像是高雅壁龕上高枝的花,可欣賞,也可冶心志。

沈頌的母親褚美鳳看著雲凜,滿意之情溢出眼眶,上上下下地打量,然後把沈頌給看毛了。

他知道雲凜速來臉皮薄,于是一伸手,用手掌擋住了褚美鳳的視線,「媽,你看人還是吃人?」

「沒大沒小的,護著人也——懂規矩。」褚美鳳白了沈頌一眼,懶得和他家這個小魔王計較,然後看向雲凜,臉上綻放了溫軟至極的和煦笑意︰「小凜,我可以叫你小凜嗎?」

論起來雲凜畢竟只有25歲,和褚美鳳一比就是小輩,叫什麼自然是看長者的心情。

雲凜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沈太太您好。」

褚美鳳今天是特別打扮過的,約了好多關系花了幾萬請的高級造型師,妝發俱全,衣服也是考究。

特意讓人把服裝周天橋模特身上的衣服空運了回來——沒進奢侈品店,卻先上了她的身。

這市面上買不到的款式,比別人提前了半年。

一身米色的長裙素雅卻裁剪別致,勾勒出保養得——的身體線條。

雖說是刻意打扮,卻不是那種特別奢華隆——的暴發戶式土氣,她還特別和造型師強調了————素雅,這樣才符合見面者的品味。

以往參加什麼隆——的活動都沒讓自己這麼費勁過,褚美鳳今天可是卯足了勁兒,勢要把那次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兒媳婦這麼優秀這麼漂亮,她怎麼可以怠慢?

「小凜啊,來臨市出差吃不吃的慣呀?」

眼看著開始拉家常,就到了雲凜的弱勢環節。

他不大會應酬,也不大會和人拉家長里短。

索性褚美鳳是個天生的氣氛活躍者,拉著雲凜說著說那,也不會顯得冷場。

最後,褚美鳳話鋒一轉,落在了陸鋒身上。

「小凜,那天晚上的事情雖然沒有人和我細說,——是我也能猜到個大概,真的委屈你了,你放心,伯母會去找陸家,給你討回公道。」

雲凜抬眸看向褚美鳳,那精致描畫的眉眼帶著風情,卻又顯得端莊秀麗,很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場。

「沈太太,謝謝您,——是我……」

話沒說完,褚美鳳就接過了話頭。

「小凜不——叫我沈太太了,怪見外的,叫我伯母就好,畢竟——」褚美鳳斜了沈頌一眼,「畢竟你和我們小頌關系這麼好,我們以後也會常來常往的,叫得——分我也別扭。」

這話倒是不錯。

雲凜依言︰「伯母。」

褚美鳳笑得眼楮都彎了,她越看雲凜越喜歡,又氣不過沈頌這個刺兒頭總給她找麻煩,于是起了心思想收拾收拾沈頌。

「對了啊,小凜,你沒看過沈頌小時候的照片吧?」

雲凜搖了搖頭,「沒有。」

倒是有一張撩衣服的騷照,可也不能對外人道,他清了清嗓子,補充道︰「沈頌說自己不太愛拍照。」

「哪兒啊!」褚美鳳笑得捂住了紅唇,然後麻利地打開了手機,「小凜加伯母的微信,我把他小時候照片發給你。」

還不等雲凜有所動作,沈頌就急慌慌地制止,「沒必——!發什麼小時候照片!」

這麼著急,想想就比較有意思。

雲凜主動推過手機,「那就麻煩伯母了。」

隨著「叮」的一聲好友驗證通過,雲凜手機屏幕上展現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小孩子五六歲年紀,穿著花裙子,手里捏著棒棒糖,叉著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兩只小胖腿還有蓮藕節。

褚美鳳︰「小頌小時候長得特別像小姑娘,還愛哭,我們都喜歡把他打扮成洋女圭女圭帶他出去逛,每個看見他的都喜歡逗一逗他,結果他就哭。」

「哎,誰知道越長越歪,現在長成了個凶的——命的刺兒頭,也就只听你的,小凜你多幫伯母管束管束他。」

雲凜嘴角勾了勾,沒忍住抬眼看了一眼黑著臉的沈頌。

「放心吧伯母,有我在,一定好好管——束——他。」

沈頌︰「……」

從酒店宴會廳出來以後,褚美鳳果斷沒讓沈頌開車送,而是打電話叫來了秘書,另外安排了車輛。

這倒是叫雲凜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目送褚美鳳的車離開以後,沈頌一把攬住了雲凜的肩頭。

「哥哥,那照片你刪了吧。」

雲凜嘴角勾了勾,笑意被他強壓下去。

「不可能。」

「……」沈頌臉色依舊很臭,好像是被照片氣到不輕,「我是沒想到我媽竟然胳膊肘拐成這個樣子,竟然發這些照片給你!」

「我那會又不能選!」

想起現在一米九的沈頌,小時候是個圓嘟嘟的白玉女圭女圭,還穿裙子,就忍不住想笑。

怪不得那麼愛吃糖,原來是小時候種下的興趣。

雲凜被這張照片提起了心情,笑意爬上了眼角眉梢,就這麼任由沈頌摟著肩,在暗夜的掩護下,藏住了眼底柔軟的春水。

「怎麼了,不比你發的那種照片好看?」

刪是不會刪的,說什麼都不會刪。

沈頌摟了一把,把人愈發摟的緊了些。

「哥哥你——是想看,我回去現月兌給你看,你好好比對一下,看看哪種比較好看!」

又開始犯渾了。

雲凜斜了他一眼,繼續走在往酒店的路上。

「那你穿女裝給我看看,我比對比對。」

沈頌摟著雲凜的肩頭,斜靠在雲凜的身上,走得沒型沒款,「哥哥,你這麼激我,早晚你得穿女裝給我看。」

雲凜拍了一把他的手,打算把人推開。

「渾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穿女裝。」

沈頌嘴角勾一勾,故意湊過去,在雲凜臉上啄了一口。

「真甜~你都看過我穿,不給我看看豈不是不公平。」

雲凜怔了一怔,「混……」

他轉過頭,猝然間與沈頌唇瓣相接。

兩人鼻尖撞著鼻尖,把後面要出口的話封在了咽喉。

在路燈下,二人披了一身的暖色的光,長睫都是光蘊。

沈頌笑嘻嘻地,伸出舌尖勾了一下雲凜的唇,「哥哥我好困呀,你晚上穿女裝哄我睡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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