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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要講武德

「你都這把年紀了,為什麼還要趕著上去送」

靈明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師兄。

然而沒等他不解,靈風已經連同那些文門弟子站在了勇馬範的面前。

「在下武當山,靈風真人,時任武當山武門總教官,請賜教。」

「呵。」

勇馬範帶著嘲笑之意,似乎是在嘲眼前這些人不自量力。

靈風就不說了,拳怕少壯,這把年紀了,再加上那些細胳臂細腿的文門弟子,幾乎就是趕著上來送的。

王海烈看著眼前這些站上來的武當道人們,是有所明悟。

「這便是武,這便是武當的武術。」王海烈卻是拱手鞠躬道︰「在下確實是領教了,武當的武術,果然不負盛名。」

王海烈主動跳下了擂台。

他來到了靈明的面前,沉吟道。

「是你不懂武當的武,確實是你想錯了。」

王海烈下來後,卻也是作壁上觀,雖知這些有勇之人不是那勇馬範的一合之將,卻還是尊重過程。

王海烈站到了另外一邊,表示和靈明劃分界限。

就連這王海烈都不站在他這邊了。

靈明還是沒想明白,不能征伐的武,還能稱之為武嗎?

「我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此時此刻,在台下圍觀的李雲淡然的飲著茶水,但身後古琴劍里的仙劍卻已經按捺不住激動之意。

他本為武劍月兌胎的仙劍,但骨子里還是武人之劍。

見台上這彈丸島國猖狂之人如此折辱武字,這琴劍怎能不怒?恨不得化身公孫婧將這島國狂人打服。

李雲也確實看不慣這勇馬範,自己若是以如今修道天人之身攻伐的話,他這凡人斷然是抵擋不住的,可若是以天人之力戰勝了勇馬範,也並非武的勝利。

此時,李雲淡淡道。

「琴劍,你想與那勇馬範會武?」

「叮——」

「那行罷,貧道便讓你上前會武。」

李雲決定壓制自己的修為力量,讓琴劍牽引舞劍,雖然這比全力出擊還要更累人就是了。

琴劍發出錚鳴鋒銳之聲,以表興奮回應。

此時此刻,李雲站了上去。

一旁的凌真看著這位雲道友站出來也是又感動又愧疚,明明人家是來客卻要站出來為他們出頭︰「雲道友,大可不必,這是我武當家事」

「非也非也,並非你武當家事。」李雲上台後,卻是淡淡笑道︰「也是道門之事,也是華夏之事,這人折辱我道門武法,貧道理應站出。」

「多謝道友仗義相助。」

靈風卻是有些感激的看著李雲,能在這個時候,見識到這寇日國人的恐怖之處還能站出來的,怎麼樣都對武當有大恩德了,算以己身維護武當尊嚴。

當李雲站出來的時候,這勇馬範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來。

他不通技巧,只通鍛煉帶來的力量和野獸一般的敏銳。

力量,肌肉,有限的技巧,接近野性的本能。

是他一次又一次勝利的本錢。

他的野獸直覺告訴他,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野道人,並不簡單

剛剛他就覺得,觀眾席那邊有些許讓他躁意的目光,他還有些疑惑以為是錯覺,那觀眾席上都是些白面弱子雞,看不出這力量感,沒想當人上台之後,才驚覺人不簡單。

「敢問,尊姓大名。」

這是勇馬範第一次主動詢問對方姓名,看似是尊重對手,其實是眼神亂轉尋找破綻。

「你若勝了貧道,再且問吧,不過沒什麼機會便是了。」

李雲笑道,似是感受非常不在意且輕松的樣子。

勇馬範感覺很憤怒,臉上的表情扭成了一團,從來只有他折辱別人,沒有別人折辱他的。

「我要殺了你!」

面對氣勢洶洶的勇馬範,李雲手中出現長劍,在場沒有人看到,這把長劍到底是從何處出來的,只看到道人手中就這麼突然的出現了一把長劍。

長劍錚鳴,如輕靈脆響。

「放心吧,貧道的劍沒有刃,也不會真的傷了你的身子。」

琴劍好歹是仙劍之屬,收斂鋒刃這種事情輕而易舉。

勇馬範則是雙拳緊握  作響,面帶扭曲嗤笑道。

「孩童,拿了刀兵,那還是,孩童,就算開刃,我也不怕。」

多說無益。

道人揮舞出劍。

長劍輕舞飛揚,一劍一式,輕柔無比,讓周圍的武當道人們都覺得。

此時所有人內心都閃過一個想法。

與其說是武,更應該說是舞吧。

劍輕舞,雲飛揚,一劍一式,如同輕舞飛揚,飄渺入雲。

「這怎麼比起武當的柔拳還要柔啊。」

凌真呢喃道,卻是被這劍舞炫目的緊。

勇馬範欺身上前,以拳擊劍,拳拳朝著要害走去,可眼前的道人卻並沒有刻意閃躲,如煙如霧,這拳頭就像是打在了一團煙霧上一樣,根本打不中。

然而周圍之人覺得炫目如舞,但作為交手的勇馬範卻是越打越吃力。

眼前這道人揮舞的劍比起武當的武更像是舞。

然而這舞比起武,卻是更加的致命。

可此時,眼前的道人卻是輕松,一邊揮舞著長劍,一邊說道。

「所謂武,為何?」

長劍拍中了勇馬範的肩膀,讓他吃痛了一下。

「武是精神。」

長劍挑中了勇馬範的胸膛,他悶哼一聲。

「武是氣魄。」

長劍打中了勇馬範的額頭,若是開刃的話,他已經死了。

「武是意志。」

勇馬範撲了個空,李雲轉身用劍柄打中了他的肋下。

「武是傳承。」

「最後,武才是搏殺術。」

「精神,氣魄,意志,傳承,是武之精,武之道。」李雲一邊揮舞長劍,一邊淡淡的說道︰「有了武之精的武,是為國術之武。」

「國術之武為道,搏殺之武為法。」

道人一邊揮舞著長劍與人搏擊,一邊傳遞著武之思想,讓周圍的武當弟子听的是頭暈目眩,包括王海烈這位求武之人也是如此。

道人的劍法,道人的言語,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王海烈也是听的如痴如醉,突然覺得自己的武,尚且可稱之為術,不可稱之為道!

而作為日國人的勇馬範則是面容扭曲,既听不懂眼前道人的武道之言,反而是更加的憤怒。

「你,在侮辱我,我要,殺了你。」

一邊用游刃有余的武術來應對他的進攻,一邊還能傳武傳道,這不是一種侮辱嗎?

這種貓抓老鼠的游戲,從來都只有他勇馬範這麼玩別人,還沒有人這麼玩他的。

「辱人者,人恆辱之,你剛剛是怎麼折辱武當弟子的,你自己忘記了麼。」

勇馬範抹掉了鼻頭剛剛被砸出來的一絲鮮血,嗤道。

「弱小,就該被侮辱。」

「立場反轉也是一樣,現在弱小的是你。」李雲淡淡的笑道,當真是倍兒爽快。

反正舞劍的是琴劍,舞的是也是公孫婧的武,自己負責裝逼就是了

琴劍牽引著李雲的手,將公孫婧的劍法再度公布于世,卻是暢快淋灕,這琴劍嗡鳴竟也有一絲絲心結通暢之意。

這百年前湮滅的無情劍法,終究是再現,只是如今有情人揮舞的無情劍,卻並非往常的無情劍意,加上了道人的道韻,道人的思緒。

如果公孫婧的劍是不動冷風,冰寒如山冷岩,如冰山古井一般的話。

那麼道人揮舞這劍便是如同柔和清風,道韻綿綿,如細碎煙雨,古城青煙,透寒卻暖。

是為煙雨劍法。

「不不要再打了我我認輸」

勇馬範終于是跪倒在地面,雙手還在顫抖,長劍雖無開刃,卻也震的勇馬範骨肉皆顫,面上帶傷,狼狽不堪,就像他剛剛對武當弟子出手一樣。

這勇馬範在試過那麼多次之後,終于是得出結論,這道人的劍術,他無法靠近

當勇馬範跪倒認輸的時候,李雲也收回了手中的長劍,解除了架勢,同時背對著勇馬範。

勇馬範見道人解除架勢,瞬間臉色就猙獰了起來。

這道人技巧雖然出神入化,但體質上卻還是普通人類,力量不強,若是力量強勁的話,他早就被這劍圍給打崩了。

「你給我的侮辱,我會,加倍,奉還,我要,殺了你!」

勇馬範突然暴起,雙手成爪,青筋蓬勃,看準的就是道人收起劍圍的時候,這個時候,他的一切技巧都是無用。

無劍這道人便和周圍那些白面雞道人一樣。

只要,只要能突破他的劍圍

一切都沒有問題。

勇馬範已經不想其他事情了,滿腦子被羞辱的仇恨激發出來,他現在只想撕開眼前這道士,才能心緒平復。

突然,道人轉身一腳,和全力沖來的勇馬範撞到一起,李雲這一腳將勇馬範這暴起野獸給踹出了十米開外,仿佛被一輛汽車撞到了一般。

勇馬範昏迷之前腦袋是一片空白,為什麼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素質會如此不堪一擊。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李雲拍了拍道袍,頭也不回道。

「還有一點,行武之道,武德。」

「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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