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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捉拿歸案

「爹,你這撬開了,就傷了顏面了,不如去請個鎖匠過來,想必能打開。」梁才度一看他爹手上的刀,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這嚴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抱人家大腿,那也不能得罪了。

「等個屁!」梁浮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拿回萬民書,那位嚴公子不在正好,直接拿了走人,銷毀之後再無證據。

「鐺~」一刀砍過去,火星四濺,銅鎖上只是留下了一道缺口,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去,尋工具來。」梁浮又拿刀比劃了一番,感覺好像不太靠譜,還是用鐵棍之類的撬開比較合適。

「讓我來吧!」魯媽媽上前,示意梁浮讓開,從頭上取下發簪。

只見魯媽媽上前,把發簪細長的一頭,往里面一捅,再攪動幾下,就將這精巧的銅鎖輕松打開。

「早些年,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手藝。」梁浮一臉驚訝,這種手藝,除了修理的鎖匠,只有盜門的人士才會,通常都是不傳之秘,外人難以窺視。

「這流雲坊,足有幾百上千的鎖,這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鑰匙丟失的情況,後來看得多了,自己又模索了一陣,就算多了一門手藝。」魯媽媽將將頭發重新挽起,用發簪固定好。

「怎麼了,還不開箱子?」見梁浮盯著自己看,魯媽媽感覺有些不自在,出言提醒道。

「啊,對、對!」梁浮如夢初醒,就準備伸手去掀開箱蓋。

「快!」

「快!」

「都快些!」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間里的幾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梁浮趕緊打開箱蓋,只見一塊白色的棉布,疊好放在最上面,伸手就抓起塞進自己胸口,來不及去看,直接將箱子鎖好。

梁才度的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沖著他爹直點頭,那塊白布正是他準備的萬民書,梁浮鎖好箱子就往外走,盡可能離箱子遠一些。

「你們在此守著,其他人隨我進去!」為首的男子在門口吩咐一聲,直接帶人就往院子里沖。

梁浮剛出房門,就與進來的人迎面踫上。

「站住!」為首的男子立刻出聲喝止,抽出了隨身的長刀,對方也攜帶兵器,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這不是衙門里的許大人嘛,怎麼?不認識我梁浮了?」梁浮在泉州還是有幾分面子的,而且年數久了,但凡有頭有臉的,就沒幾個不認識的。

這為首的男子,正是泉州府衙的推官許有年,以前就是個捕頭,後來泉州官場被孫宇給清理了一番,此人因為為人還算正直,善于斷案,被葉衡保舉為推官。

「原來是梁員外,何以深夜在此?」許有年上下打量一番,感覺有些棘手。這三大家族同氣連枝,雖然各位家主都沒有官身,但都是閩國公看重之人,不能輕易開罪。

各家都有子弟在軍中效力,家族的生意產業,也跟劍州商行還有衙門里的作坊,多有往來。

「孽子交友不慎,整日流連于此,特來捉他回去。」梁浮言罷,一把將梁才度拉到跟前,特意將他腫脹的臉對著許有年。

同時不著痕跡對著魯媽媽使個眼色,若是沒有她幫襯,這個

謊是圓不過去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此才是你親生的啊。」魯媽媽捂嘴輕笑,她收到了梁浮的信息,自然要插科打諢,幫他一把。

「那個,呵呵,年少輕狂。」梁浮尷尬一笑,心中卻定下來許多。

「這住處乃是嚴公子的,我等奉刺史大人之命,前來搜查,相關人等,一律帶回衙門問話。」許有年斟酌一番,還是決定公事公辦,都是刺史大人的意思,就算有什麼意見,去刺史大人面前哭訴即可。

「許大人,這房間本就是我兒訂的,這不是剛結實了一個狗肉朋友,就給他住了。我梁某管教兒子,不曾違法亂紀,怎麼還要去衙門?」梁浮滿腦子想的就是銷毀懷中的萬民書,現在跟他回衙門,萬一搜身,那就露餡了。

「梁員外,許某奉命行事,莫要讓我為難。」許有年拱拱手,總感覺有些奇怪,還是帶回衙門給刺史大人發落。

「進去搜!可疑物品全都不要放過!」許有年說完,一揮手,帶來的捕快就往房間里跑去,半柱香的功夫,就將嚴墨生的所有物品都清理出來準備帶走。

「這位是?」許有年看著牆角昏迷不醒的隨從,出言問梁浮。

「此人乃是嚴公子的隨從,阻撓與我,被我給打暈了。」梁浮想要說這是流雲坊的下人,但轉念一想,這也太容易被拆穿了,只能在彼此的沖突上撒謊。

「全部帶走!」許有年看看差不多了,就打算全部回衙門。

「怎麼我還要去啊?」魯媽媽不干了,她招誰惹誰了,這流雲坊就相當于她的家,出現在這里不是理所應當嘛。

「這是刺史大人的意思,不要自誤!」許有年不管,全部帶回去。

還想爭辯幾句的魯媽媽,最終還是閉上嘴,跟著隊伍往前走。

許有年帶著一行人,剛到流雲坊門口,只見一女子帶著兩名護衛朝著流雲坊而來,看見他們一行人,直接走了過來。

「這倆人我要帶走!」來人正是葉落雪,他們作為特殊部門,向來高傲慣了。

「這是刺史大人交待下來的,讓我等帶回去問話。」許有年不爽,明明自己要帶走的人,憑什麼要讓給你。

「這是國公爺的意思,你要違背?」葉落雪掏出孫宇的令牌,正面是閩國公三個大字,在這泉州,無人敢于仿造。

「屬下遵命!」許有年嘆口氣,胳膊擰不過大腿,話說這娘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梁員外、梁公子,請吧!」葉落雪抱著寶劍,用手一指,示意他們上路。

「哎,好的!」梁浮心中叫苦不迭,卻不敢玩花樣,這位漂亮女子,就是特種營的二號人物,他早就知曉。

至于梁才度,早就嚇傻了,這架勢不對啊,怎麼驚動了這些人。

國公府前院,兩側皆豎好了火把, 啪之聲不絕于耳。

孫宇居中而坐,氣定神閑,將天樞劍放在手中擦拭,旁邊是扛著狼牙棒的惡狗。

「國公爺,人帶到了!」葉落雪進府,對著孫宇行禮。

「來人,給梁員外賜座!」孫宇還劍入鞘,借著火把的光亮,看向前面的梁浮父子。

他能夠有今日,三大家族功不可沒,該有得了禮遇不能少。

「謝過國公爺!」梁浮心中惴惴,看見惡狗搬來的椅子,小心坐上去。至于梁才度,則在椅子旁站好,這里可沒有他坐的地方。

「梁員外的名聲,本官早有耳聞,為我忠勇軍也出力不少,如今才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本官慚愧!」孫宇沏了一杯茶,示意惡狗端過去。

按照常理,該給三大家族一些額外的禮遇,雖然他的承諾全部兌現了,但是因為一直忙,倒是將這事給耽誤了。

「謝過國公爺!」梁浮接茶的手在抖,不知道這位殺神知道了多少,反正絕不可能是心血來潮,請自己喝茶。

輕輕抿一口,也沒喝出滋味,就放在旁邊的茶幾上,等著孫宇發話。

「知道為什麼請你們過來嗎?」孫宇嘆口氣,好好地,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若是真的讓他們被官府帶走,以他們的作為,恐怕難有好下場,自己也得落個卸磨殺驢的名聲。

孫宇突然覺得,那些個歷史上的上位者,能夠痛下殺手,也是不容易的,起碼能夠無視自己的聲譽。

「知道!」梁浮覺得,頑抗就是死路一條,只能棄車保帥了。

看了一眼慌亂的長子,不能為了他,讓整個家族陪葬。

「哦,說說吧。」孫宇一愣,原以為對方會說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先听听。

「犬子結識了江寧來的嚴公子,據說是當朝嚴相的公子,說能夠為我兒走捷徑,弄個正兒八經的官身。」梁浮直接拉著梁才度跪下了,低著頭說道。

「嗯,後面呢?都一一道來吧。」孫宇對這態度還是滿意的,至少沒有一條道走到黑的意思。若真是冥頑不寧,那也就只能下殺手了。

「我兒愚昧,輕信于他,意圖構造謊言,陷害刺史葉大人!」梁浮抹抹額頭的汗水,這也太煎熬了。

「居然是陷害葉衡,不是本官麼?」孫宇有些意外,還以為直接沖自己來的,沒想到居然是打葉衡的主意。

孫宇挺佩服這嚴續的,只要拿掉葉衡,然後朝廷就可以借這個由頭,往泉州安插人手,讓他如鯁在喉。

「小子不敢!」梁才度嚇了一跳,整個人趴在地上,以頭搶地。

「還有你不敢的?說說吧,準備怎麼構陷?」孫宇笑笑,今天敢構陷葉衡,明天就會朝他動手,有些事啊,一旦開了頭,那就再也收不住了。

「就是憑借此物,草民剛從嚴公子住處得來,準備銷毀!」梁浮心中一橫,從胸口掏出萬民書,舉過頭頂。

「爹!」

梁才度大驚失色,就想伸手去搶,沒這玩意,就沒有鐵證。沒想到他爹居然直接交上去了,這是要送他去死啊。

手剛伸到一半,梁才度突然感覺一陣涼颼颼的,抬頭一看,孫宇手中寶劍已經出鞘,明亮的眼眸,正盯著他的脖頸。

梁才度趕緊繼續跪好,這位可是殺人無算的主,若是真被一劍殺了,想必也沒人敢說什麼,他爹最多也就給他收尸,連記恨都不敢掛在面上。

惡狗走到近前,將布條拿好,走到孫宇面前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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