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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利益誘惑

「當真有如此高手?」譚二娘依舊半信半疑。這風雪劍夫婦,本就是頂尖的高手,聯手縱橫江湖,未嘗一敗,居然也如此推崇他。

「好了,以後有機會,你可以自己確認。這次的事情,就是幫忙查清一個人的身份,此人是江寧來的高門子弟,這是畫像。」葉落雪這些日子,也並非什麼都沒做,除了派人盯梢,還請了畫師,將那嚴大少的樣貌給畫了下來。

「那我倒是帶對人了,二娘對于京城的高門子弟,那是如數家珍。」夜鷹呵呵一笑,雖然隔著面罩,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意味。

譚二娘輕啐一口,她主要從那些青樓女子處打探消息,這些高門子弟,最喜歡出入青樓,她倒是基本認識得差不多。

從葉落雪手中接過畫像,細細查看,在記憶中不斷翻找,看看是否有對得上之人。

夜鷹偏頭看了一眼,他也認識不少的高門子弟,卻對這畫中人,感覺極為陌生。

「二娘也不認識?」葉落雪看著不斷搖頭的譚二娘,心中有些失望。

「這人我不認識,但是這樣貌,卻跟某位大人物有三分神似,而且那人也姓嚴。」譚二娘放下畫像,雖然不認識此人,卻有了三分眉目。

「誰?」葉落雪趕忙追問,有眉目就好,總比沒頭蒼蠅一般瞎猜的好。

「咱們朝堂的嚴相爺,老大,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有幾分相像?」譚二娘將畫像豎起來給夜鷹看。

「還真的是,確實有幾分像,據我所知,這嚴相,有三子。老大已經入仕,老三尚且年幼,年紀對不上。只有這二公子,嚴墨生,听說之前科舉未中,被勒令在家苦讀,如今畫中這位,極有可能就是他。」夜鷹想了想,這姓氏跟年紀都對得上,又是江寧的高門大戶,應該有不小的把握。

「肯定就是他,這個年紀的高門子弟,我不認識的,還真沒幾個,那嚴府的二少爺,正是其中之一。」譚二娘很自負,但凡她見過的人,基本就不會忘記。

這嚴府規矩極嚴,嚴墨生就沒進過青樓,她自然不認識。

馬車載著三人,在流雲坊門口緩緩停下,如今這些日子,那位嚴大少就一直住在流雲坊。若此人就是嚴墨生的話,想必是在江寧被管得太嚴了,到這里就放飛自我了。

「我們就在此候著,旁邊這輛梁家的馬車,這些日子就是那位嚴大少在用,他出來的時候,咱們也能靠近觀察一番。」畫像畢竟做不得準,還是看一眼人來得實在。

「一般何時出來?」夜鷹靠在窗戶旁邊,這要是一直不出來,還就這麼一直盯著不成?

「再有小半個時辰吧,通常他會出來。」特種營這些日子一直盯好了此人,對他的生活作息了若指掌。

果然,還未到半個時辰,嚴大少就從流雲坊大門走了出來,從腳步的虛浮來看,此人不通武功,而且精血兩虧。

「確實很像,應該就是嚴相的二公子。」夜鷹從窗簾的縫里瞧過去,此人的眉目之間,跟嚴續很像。

「他的身份,得確認下來,而且,得弄明白此人來泉州的意圖。」葉落雪蹙眉,這種事情,不能有差池,否者這誤會就大了。

「此事易爾,跟上他們。」夜鷹直接靠在軟塌上,他得找個合適的身份,最好是以前用過的,沒有破綻的那種。

葉落雪聞言,跟車夫交待一聲,馬車迅速開動,跟上前方的嚴大少。

嚴大少這些日子,算是掉進了溫柔鄉,這輩子就沒這麼舒坦過,每天都有各式的美人伺候,就是這開支太大了些。

流雲坊以前是晉江王府的產業,如今算是歸泉州衙門所有,這每日里的開支也是不小,若非有梁家大公子為他買單,早就回江寧去了。

就算這單有人買了,但是這每日里的打賞,總不能跟梁家公子開口,這也就是上次在琉璃閣,舍不得買太貴重物品的原因。

馬車在港口最繁華的街區停下來,嚴大少下車,直接往商鋪中走去,好像有些心事。

這是一家專賣海外香料的鋪面,嚴大少細細打量,不時撿起一根放在鼻翼下,輕輕一嗅,來判斷香料的品質。

「你是,江寧嚴府的二公子?」一對挽著手臂的小夫妻,剛進店鋪,就看見正在查看香料的嚴大少,帶著一絲疑惑問道。這對小夫妻,正是夜鷹跟譚二娘假扮,雖說譚二娘年歲比夜鷹略大,不過這年頭,商賈之家倒也算常見。

「正是,你認識我?」嚴墨生原本有些警惕,但一看對方乃是一對夫妻,這防備心就降低了許多,而且對方也是江寧一帶的口音,也許彼此之間還真有些交集。

「二公子,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刑部右侍郎于大人家的佷子,前年跟隨叔父,曾去往府上拜會,有幸見過二公子。」夜鷹曾經盯梢過這刑部侍郎,對他的底細比較清楚,而且這對夫妻去歲死在了盜賊的手中,除了暗衛,外面無人知曉底細。

而且這刑部侍郎,跟嚴相走得比較近,這嚴墨生應該能夠更放松一些警惕。

「哦哦,想起來了,于公子,幸會!幸會!」嚴墨生拱手行個禮,算是應付一下。刑部侍郎家的,還是個佷子,他能記得個屁,既然當著面了,就權當給個面子了。

「二公子,你來此,也是采買香料?」夜鷹學著嚴墨生的樣子,拿起香料往鼻下輕嗅。

「嗯!」嚴墨生點點頭,這不是廢話嘛,不然他這會還在流雲坊里瀟灑呢。

「二公子,于某也想買些香料回江寧,但是卻不太懂這些,想在望海樓請二公子喝一杯,請教一二。」夜鷹當然看出來嚴墨生不想搭理自己,但是為了任務,只能繼續死纏爛打。

「咳,我趕時間。」嚴墨生覺得,這人也太沒眼力勁了,老子就是準備往江寧倒賣香料,同行是冤家,不知道嗎?

「二公子,我們夫妻此番南下,也是好不容易湊了一些銀兩,都說這泉州遍地是機會,就想著能掙點小錢。誰知道這來了,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若是二公子不嫌棄,帶著我夫妻一起,至于賺的錢,二一添作五平分,如何?」夜鷹就滿嘴亂吹,若不是怕對方不信,恨不得就說獲利全部給他了。

「當真?」嚴墨生動心了,此番他在流雲坊花了不少錢,這窟窿不太容易填平,既然有現成的銀子送上門,那他就不客氣了。

「當然,我們夫妻倆本就想找個懂行的合伙,但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咱們也怕。畢竟也有五千兩的本錢,這要是出了事,把我倆賣了都不夠賠的。」眼看對方入套,夜鷹更加賣力了,譚二娘也是跟著直點頭,這老大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那走,咱們先吃飯去,邊吃邊聊。」嚴墨生頓時來了興致,這五千兩的本金也是不少,做得好了,完全可以將虧空給抹平了。

今日的望海樓,依然是賓客雲集,夜鷹跟掌櫃的問了一聲,二樓的雅座

都滿,至于三樓那是不要想了,就在大廳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

「于侍郎的腿腳,如今可好了?」嚴墨生方才坐下,不動聲色問道。

「叔父的腿腳一向好得很,反倒是這手臂,一到雨雪天氣,總是不太靈便,御醫也來看過,說是好不了啦。」夜鷹端起酒壺,給嚴墨生倒上。

心中暗道好險,幸好找了個熟悉的,不然就被這小子識破了。

「哦,那倒是我記錯了。」嚴墨生听完,總算放下心來。

「二公子來泉州多久了?」夜鷹張望一下,等著上菜的客人還不少,估計沒那麼快。

「倒是有半個多月了,我不著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多看看此地的人文風景,也是一種人生閱歷。」嚴墨生輕咂一口酒,盡可能說得高大上一些,每日在青樓里廝混,傳到江寧去也不好。

「二公子有見識,咱們昨日才到,正一籌莫展呢,就踫到了貴人,這番總算不至于被人給坑騙了。」夜鷹點點頭,繼續拍馬屁。

「嗯,這香料呢,別人運到江寧,掙錢不過三成,嚴某運過去,那就得差不多五成,雖然分一半,你等初來乍到,並不吃虧。」嚴墨生算了一下,就算加上他的五千兩,進的貨鋪子里也能吃得下。

從此地往江寧,一千多里地,沿途各種關卡,俱要收取稅賦跟好處,憑著他爹嚴續的面子,這一路上的支出,比起別人要小很多。

「能有二成多的利潤,我夫妻心滿意足,多謝二公子提攜,于某先干為敬。」夜鷹舉起酒杯一干二淨,作出一副激動難耐的表情。

「嗯,看在于大人的面子上,此次就帶你們一道掙些小錢。」嚴墨生覺得這二人還算識相,不妨提攜一下,也算合作共贏。

夜鷹很爽快,朝著譚二娘使個眼色,讓她將杯子滿上,不斷地朝嚴墨生敬酒。嚴墨生本想推辭,奈何譚二娘一張嘴忒會哄人開心,還時不時偷偷拋個媚眼,將他心里撩撥得癢癢的。

雖說在流雲坊見慣了美色,但是眼前這個不一樣,是良家婦女,這身份的差異,讓嚴墨生起了不一樣的感覺。

「真的,真的喝不下了。」嚴墨生感覺有些天旋地轉,再喝下去,肯定要癱倒在地了。

「喝醉了也是無妨的,妾身自然會料理好二公子的。」譚二娘背著夜鷹拋了個媚眼,又給嚴墨生給滿上,做戲就得做全套。

「自然,二公子乃是我夫妻的貴人,喝醉了,自有我等料理。」夜鷹當作毫不知情,只是舉著酒杯勸嚴墨生喝酒。

嚴墨生覺得,既然他非要請自己給他戴一頂綠帽子,那就不客氣了,喝多了也方便找借口,就不信他還敢翻天不成?

「二公子,不知何日、回返江寧?我等也好早日備好貨物,不能耽擱了。」夜鷹打個酒嗝,他也有些醉了,雖然偷偷模模倒了不少,但這酒太烈。

「不、不急,我還有些事情,等辦妥了、再走。」嚴墨生早已喝得暈暈乎乎,眼楮就盯著譚二娘的曼妙身姿打量。雖說年紀大了些,但是這身段比流雲坊的那些還要誘人,這姓于的好福氣,他也想試一試。

「二公子,還能有什麼事情,比掙錢還重要?妾身還等著掙了錢,回到江寧也好置些田地呢。」譚二娘端著酒壺,給嚴墨生滿上,不動聲色在他手上拂過。

突然的刺激,讓嚴墨生有些上頭,神志更加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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