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開車!」
「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放過」
「流氓,我們要和他保持距離」——
大家看向敖夜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批判。
只有敖淼淼認為自己的敖夜哥哥是單純而善良的,他不可能有那種開車的心思和情趣
如果有的話,那該多好啊。
敖淼淼看向敖夜,然後抱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使勁兒,再使勁兒
一直咬出血來。
殷紅色的血水浸濕了衣袖,然後流淌進敖淼淼的嘴巴里,順著嘴角再溢出來。
看起來凶惡而殘忍!
「敖淼淼,嘴上留情,那是你敖夜哥哥啊」
「這丫頭是屬狗的嗎?下嘴那麼狠?」
「天啊,見血了,敖夜胳膊流血了」——
眾人驚呼出聲,齊齊勸阻。
只有敖夜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疼嗎?
疼!
可是,他不是為自己疼,他是為敖淼淼疼。
相比較自己胳膊上的那點兒痛楚,敖淼淼的心一定更加疼痛吧?
億萬年的陪伴,卻不能以真心換取真心,她的心疼嗎?
死海之中,自己為解敖心冰毒而化身金龍與黑龍融合為一體,她的心疼嗎?
暗戀多年卻只能以兄妹相稱,甚至連表白的話都不敢輕易張口,她的心疼嗎?
她比誰都要疼,比誰都要痛。
直到喉嚨里傳來甜腥的鮮血味道,敖淼淼這才張嘴松開了敖夜的胳膊,笑魘如花的看著敖夜,出聲說道︰「敖夜哥哥,我有時候很生氣很生氣但是,我又舍不得真的生氣。所以,我就咬你一口吧。」
敖夜伸手想要去模敖淼淼的腦袋,卻被她側頭躲開。
敖夜輕輕嘆息,沉聲說道︰「如果能夠讓你解氣的話,可以多咬幾口。」
敖淼淼搖頭,說道︰「敖夜哥哥,你誤會了。我咬你不是為了解氣,而是想要在你身上做個標記還有,我想讓你知道,我會疼,你也是。」
「」
如果說許守舊許新顏還懵懂無知看不明白的話,金伊和魚閑棋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
她們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這里面的端倪。
這些對話很不對勁兒。
如果說敖淼淼是敖夜的親妹妹的話,他們沒理由會說這樣的對話。敖淼淼更沒理由在敖夜身上做什麼「標記」。
如果他們不是親兄妹的話,那麼敖淼淼所做的這一切,不就是小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嗎?
細思極恐!
許新顏一臉嫌棄,說道︰「惡心死了,還不如要輛跑車呢人肉有什麼好吃的?還不如啃一只大螃蟹。」
「」——
夜已深沉。
洗完澡後,魚閑棋把頭發吹干,然後穿著黑色睡衣站在了陽台上面。
海風吹拂,浪花陣陣,可是,魚閑棋的心情卻異樣的沉重。
今天晚上看到的這一幕,一直在她的腦海里面翻來覆去的浮現出來。
「敖夜和敖淼淼到底是什麼關系?」
「敖淼淼為何要咬敖夜一口?」
「難道他們不是兄妹,而是敖淼淼對敖夜情根深種」——
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音。
魚閑棋轉身看了一眼,並不答應,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咚咚咚
敲門聲音繼續,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魚閑棋無奈,只得上前打開房間門。
金伊閃身而入,說道︰「我就知道你沒睡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能睡得著?」
「發生了什麼大事?」魚閑棋故意裝作不明白她話中的深意,出聲問道。
「切,要裝到什麼時候?」金伊鄙夷的看了魚閑棋一眼,說道︰「我要是不來陪你聊聊,怕你今天晚上得糾結的一晚上睡不著覺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敖夜和敖淼淼啊?你說,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是不是不是親兄妹?如果是親兄妹的話天啊,這是不是太可怕了?」金伊低呼出聲。
「你在說些什麼呢?」魚閑棋拍了金伊的胳膊一記,說道︰「他們倆是兄妹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是誰告訴你他們倆是兄妹了?再說,就算是兄妹,也不代表著就一定是親兄妹你看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像是親兄妹嗎?」
魚閑棋看向金伊,問道︰「你覺得是什麼關系?」
「我覺得不是親兄妹。而且,他們的關系非常的不簡單」金伊一幅大偵探福爾摩斯附身的小機靈模樣,推理說道︰「你剛才發現沒有?敖淼淼看向敖夜的眼神,含情默默,一看就是恨根深種,喜歡到了骨髓里的那種喜歡」
「你也喜歡敖夜,我也看到過你看敖夜的眼神但是,和敖淼淼一比,哎喲喂,那可是差遠了。如果敖淼淼不是個專業演員的話,那就是她愛了敖夜好幾百年」
「」
「還有,敖夜看向敖淼淼的眼神充滿了愧疚,他為什麼愧疚?哥哥為什麼要對妹妹有這樣愧疚的表情?難道說他做過什麼對不起妹妹的事情?我覺得,這還是因為感情他沒辦法接受妹妹的感情,所以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敖淼淼」
「記得他說的那句話嗎?如果能夠讓你解氣的話,可以多咬幾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里面是不是隱藏著太多的內容?」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魚閑棋看著金伊的眼楮,出聲問道。
「你真正的情敵是敖淼淼。」金伊也直視著魚閑棋的眼楮,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這是隱藏最深的情敵,也是最危險的情敵。」
「」——
四季酒店。
白雅在車上就陷入了昏迷狀態,是被白骨和紅雲給合伙架著回到房間的。
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雅,白骨又恨又怒,心焦如焚。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對我們蠱殺組織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只有我們殺人,從來沒有人敢殺我們」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白骨先生。」紅雲出聲勸阻,說道︰「他們既然敢對首領下手,那就已經做好了和我們撕破臉的準備。再說,現在首領中毒,我們還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貿然出手的話,吃虧的更是我們。」
「難道我們要任由他們欺負羞辱?」白骨眼神如刀,聲音冰冷的說道︰「真是天大的笑話,竟然在操蠱的祖宗面前用毒首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讓他們所有人生不如死。」
「白骨先生,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幫首領解毒。」紅雲出聲提醒。
「沒用的。」白骨出聲說道︰「倘若是一般的毒藥,首領體內的蠱蟲就能夠將其吞噬干淨。可是,現在連首領養的本命蠱都畏懼不前或者無法吞食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這種毒藥的毒性非常厲害,不是姐姐本體的免疫性和本命蠱可以抗衡的。」
「所以,解毒還須下毒人。我們去一心堂?」
「不,你要留下來看著首領,我去一心堂。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些狗東西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火種都已經給了他們,尾款我們也不要了,他們為何還要揪著我們不放?」
「是,白骨先生。」紅雲出聲說道︰「我一定會看好首領。另外,要不要通知第二殺?」
白骨表情糾結,猶豫片刻,說道︰「通知吧。無論如何,他也是蠱殺組織的人現在又近在咫尺,理應站出來替組織效命。」
「我明白了。」紅雲應聲說道。
白骨又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首領,轉身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