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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見死不救!

白雅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是誰說浴室春光最為撩人的?

是誰說半遮半露風情萬種的?

又是誰說欲拒還迎難以抗拒的?

她完全按照「美人心計」的教程而來,為何敖夜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是不是男人啊?是不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

男人們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應當仰天長嘯心里竊喜  撞門嗎?

寧願把骨頭撞碎,也要把門板撞破,然後沖進浴室一番手忙腳亂的操作

倆個人就氣喘吁吁火辣激情的擁抱在一起了。

你听听你听听,他是怎麼應答的。

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簡直要把白雅給氣暈過去。這說的是人話嗎?

白雅的裙子已經月兌掉了,現在身上穿著的是輕薄的小衣和一條黑色的內褲。因為「不小心」摔倒的緣故,小衣和內褲都被地上的水漬給浸濕。

這是現實版的濕身誘惑圖。

因為疼痛臉上帶著淡淡的淚痕,給人一種我見猶憐,尤物移人的感覺。

她已經擺好了姿勢,可是,敖夜卻不願意進門。這可如何是好?

哦,白雅說的進門是房門,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門。

她不進來,自己如何趁著他意亂情迷的時候給他種下「斷情蠱」?

斷情斷性,遵從自己的操縱控制。

拿下敖夜這個關鍵人物,其它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敖夜,我穿著衣服呢,你不要擔心」白雅強忍著心里的悲憤和委屈,出聲誘導。

「不可能。我听到你月兌衣服的聲音了。」敖夜出聲說道。

想騙我?門兒都沒有。

「我沒有月兌完真的,我身上還穿著小衣敖夜,你進來幫幫我吧,我的腿骨折了,現在疼得厲害我自己沒辦法起來」

「你先趴一會兒。」敖夜出聲說道︰「一會兒魚閑棋就來了,她會進去扶你起來。」

「可是我好難受啊我的腿快要斷了,全身疼痛小腿也要流血了」

「不要擔心,等你出來,我幫你止血我有止血神藥,止血可厲害了。」敖夜「暖男」般的出聲安慰道。

「」

白雅想殺了敖夜。

現在就殺,一刻都不想等待了。

把他千刀萬剮!

她這輩子受到的屈辱,都沒有今天這幾分鐘來的猛烈這是要把人給往死里逼啊?

「敖夜」

「你別喊了。」敖夜出聲說道︰「喊我也不能進去我是有原則的男人。不能隨便就進入別人的浴室。」

「這是你的浴室啊。」

「哦。」敖夜想了想,再次出聲拒絕,說道︰「可是現在一個陌生女人赤身的躺在里面我要是進去了,別人會怎麼看我們?」

「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敖夜出聲說道︰「我怕別人說我饞你身子。」

「」

「如果你覺得冷的話,我可以幫你把空調的熱風打開。」敖夜出聲說道︰「你不要著急,小魚兒很快就要過來了。等到她過來,我和她一起進去扶你。」

「你這個狠心的男人,見死不救嗚嗚嗚」白雅痛哭出聲,表達著對敖夜的控訴。

女人的三板斧︰一哭二笑三撒嬌。

所以,白雅準備使用戰無不勝的第一號技能。

敖夜輕輕嘆息,說道︰「放心,你死不了的。」

人類的生命力是極其頑強的,不吃不喝都能堅持好幾天,只不過是在地上趴一會兒或者躺一會兒怎麼就涉及生死了?

這個女人,就喜歡危言聳听。

「」

說實話,白雅都被氣到哭不出來了。

只覺得胸口鈍痛,有一把重器在敲擊她的心髒似的。頭暈眼花,呼吸都覺得不暢快了。

白雅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了。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讓人慪氣的男人。

最尷尬的是,她都已經「偽裝」摔倒,就不好意思再自己爬起來。

那樣的話,剛才的所作所為不就露餡兒了嗎?

正在這時,魚閑棋推門而入,看著敖夜問道︰「我好像听到了白老師的聲音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摔倒了。」敖夜出聲解釋,說道︰「想要讓我進去救她,被我拒絕了」

「白老師,快救我救命啊」白雅听到了魚閑棋的聲音,擔心敖夜胡亂編排自己,趕緊大喊救命。

魚閑棋深深的看了敖夜一眼,對著他展顏微笑,然後抱著從金伊那兒借來的衣服推門進入沐浴間。

哪個女人不喜歡坐懷不亂的男人?

誰又能夠拒絕柳下揮的魅力呢?

過了好一陣子,魚閑棋才攙扶著洗完澡更換過新衣裙的白雅走出來。

之前的白雅白衣飄飄,配合著她那張初戀臉,很容易給人戀愛的感覺。現在的她換上了金伊的黑色長裙,長發飛揚,身材縴細苗條,又多了一份酷颯之氣。

白雅看到敖夜,差點兒把肺都要氣炸了。

敖夜坐在陽台,竟然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正端著茶杯美滋滋的喝茶。

「喝茶嗎?」敖夜看著魚閑棋和白雅問道。

「」

白雅眼眶泛紅,滿臉怒氣的盯著敖夜。

「別生氣了,敖夜也不是有意的。他這是為了避嫌,為了你的名譽著想」魚閑棋心里樂到不行,卻一臉嚴肅的出聲安慰。

「哪有這樣的男人啊?見死不救我的腿都要斷了,身體都快要沒有知覺了這可是冬天啊,大冬天啊,他讓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幸好魚姐姐回來的早,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我怕我怕我都要暈倒過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魚閑棋連忙安慰,說道︰「你別生氣了,他就是這樣的人。習慣了就好。」

「」

白雅身體哆嗦不休,就像是中暑一樣的在打著擺子。

她擔心自己任務沒有完成,就被氣死在觀海台九號。

難怪大家都說這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感情之前折在敖夜手里的殺手都是被他給活活氣死的?——

敖夜和魚閑棋下樓,正在翻看時尚雜志的金伊把手里的書一丟,上前拉著魚閑棋的胳膊說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要一直在這里住下去?」

「她的腿傷還沒好,所以需要在這里修養一段時間。」魚閑棋出聲解釋。

「那也應該通知她的家人,讓她的家人過來照顧。難道要你們每天晚上在她身邊守著?」金伊滿臉嫌棄的模樣。

「我也提過一嘴,但是她說不希望讓父母擔心。我覺得也有道理,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最怕的就是讓家里的父母擔心了要是讓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女兒出了車禍,那得擔心成什麼樣子?」

「所以後來我們就決定暫時先不告訴她的父母,等到她的身體徹底康復了之後,再由她自己來決定是不是要告訴父母家人。現在我們能做一點兒就做一點兒,畢竟,是我把她給撞成這樣」

敖淼淼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小魚兒姐姐,那個女人不會是想要訛上我們吧?敖牧哥哥也說了,她其實傷得並不嚴重,但是卻不願意離開她是不是想要讓我們賠她很多很多錢?」

魚閑棋模模敖淼淼的腦袋,笑著安慰說道︰「訛我們做什麼?人家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等到身體好一些,自然會離開的。」

「哼,當時就不應該把她給帶到家里來。你們把她送到醫院,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敖淼淼仍然不放心的說道。

「那個時候都已經快要到了小區門口,而且恰好敖牧也在家里所以情急之下,我們就想著先把她帶回家里讓敖牧幫忙看看。再說,就算送到醫院,我們也得去幫忙照顧難道還能不聞不問不成?」

「再說了,如果送到醫院,我們還得到醫院去照顧。現在把她帶到家里來,我們只需要在家里照顧就行了。你說哪個更方便?」

敖淼淼像是被魚閑棋給說服了,乖巧的點了點頭,出聲說道︰「確實在家里照顧更方便一些。就是擔心她好了以後不願意離開了」

「不會的。」魚閑棋搖了搖頭,聲音堅定的說道︰「我和她接觸過,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像是什麼壞人。而且也非常的好相處在她休養的這段時間里,大家還是要多包容她一些。大過年的,我們把人給撞成這樣,心里實在是愧疚的不行」

「嗯,我會的。」敖淼淼點了點頭,說道︰「我又不會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

達叔從廚房里面探出腦袋,出聲問道︰「那姑娘應該醒了吧?她有沒有說想要吃點兒什麼?我給她做碗面湯送過去。」

「那就做面湯吧。辛苦達叔了。」魚閑棋笑著說道。

二樓拐角,潛藏著一道輕靈的身影。

她將一樓客廳里面的每一個人的每一句對話都听得清清楚楚,金伊對她的質疑,敖淼淼擔心自己敲詐,這樣的對話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是,她沒想到魚閑棋會給予自己如此高的評價。

「我和她接觸過,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像是什麼壞人。而且也非常的好相處」

「自己是個好人嗎?」她在心里想道。

「我是個殺手啊!」

「世界上最殘忍的蠱殺!」

「我來此地是要取你們的性命我配不上你們對我的關心。」——

幽幽的嘆息一聲,悄無聲息的從那隱藏處離開。

動作靈活,如貓如兔,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小腿骨折的樣子。

一樓客廳,敖夜朝著樓梯口瞄了一眼,出聲說道︰「她走了。」

「呼!」

好幾個人同時發出如釋重負的喘息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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