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省長,沒想到,你親自來了……」站在福壽廣場入口,馬明道一把握住石太豐的手,十分感激地說道。
「馬首長,瞧你,稱呼什麼省長,叫我太豐就可以。」石太豐笑道。
「行。」馬明道說道。「那你也稱呼我明道就好。」
「明道。」石太豐叫道。
「太豐。」馬明道叫道。
「對嘛,直接叫名字,多親切,多順暢……」石太豐笑道。幾個人在朝著廣場里面走的時候,石太豐就注意到了蔣勁夫的身影,他內心一顫,沉聲問道。「明道,沒想到,今年的馬家年會,連蔣老也被吸引來了。」
「有太豐你這個大人物在,一個蔣老,又何足掛齒?」馬明道說道。
石太豐現在,雖然只是省長,但是,憑借石家在政壇強大的關系,再進一步,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根據不確切消息稱,上面已經有調動石太豐的打算。
試想一下,憑借石太豐現在的地位,再進一步的話,那意味著什麼?
即便是蔣家在軍隊中有著過硬的籌碼,但是,和石家比較起來,也只是半斤八兩而已。
馬明道這句話,可是有著雙重意思的。
一則,他是在恭維石太豐,即便是現在石太豐的地位,還不如蔣勁夫,但是,在我馬明道心中,也是第一!
二則,他是在挑明馬家跟蔣勁夫的關系。
石太豐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又哪兒听不出馬明道這句話背後的深層次意思呢。
「明道,話可不能亂說,蔣老德高望重……」雖然已經心如明鏡,但石太豐還是來了一句。
他現在再看蔣勁夫幾個人的目光,和剛才比較起來,則是一件有了顯著的變化。
雖然,按照石太豐的想法,大有一種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但是,最終還是作罷。
魚,我所欲也。
熊掌,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石太豐就不得不有所取舍。
「明道,你現在軍區,地位可是如日中天,據說,上面已經有了要提拔你的跡象了?」石太豐笑道。
「在結果出來之前,一切都是未知。」馬明道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石太豐的話。
他清楚,石太豐在馬家年會上,到馬家來拜年,有很多一部分原因,是想拉攏馬家,讓馬家成為他的政治籌碼而已。
但是,這對馬家來講,又何嘗不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呢?
「倒是太豐你,據說要高升了……」
「用你的一句話,在結果出來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石太豐笑道。「不過,我這次雖然是一個人的名義,來參加馬家年會,但是,也是帶著任務而來的。」
石太豐在說話的同時,目光就落在了馬明理的身上!
「明理,我們江南省的經濟,明年能否再續輝煌,再創新高,再展佳績,在很大程度上,可是取決于你了。」石太豐笑道。
馬家的福壽保險以及旗下經營的多項企業,每年創造的經濟效益以及稅收收入,那可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江南省雖然是華夏國屈指可數的經濟大省,可是,石太豐也完全不需要懷疑,若是江南省少了福壽保險這一尊納稅大企,怕是呈上去的經濟數據,就是那麼精彩了。
「我一定,我一定……」馬明理笑道。
「那好,咱們話可是說在這里了,如果,來年,福壽保險的效益沒能增長10%,我石太豐可是要對你們點名進行批評的,如果,能夠增長10%,江南省將把福壽保險作為試點,上報中央,推向全國……」石太豐道。
「我一定不負眾望。」馬明理道。
與此同時,馬家的人,亦均是一陣狂喜。
如果,福壽保險效益能夠增長10%,並且由江南省申報中央,作為全國性的試點的話,這對于福壽保險,對于馬家來講,將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遇。
說不定,這將迎來福壽保險,迎來馬家所有產業的一次騰飛。
石太豐這可是來送禮的啊。
石太豐的到來,再對比一下整個渝州,半個華南以及蔣勁夫的到來給馬家人帶來的沖擊,那樣的沖擊,就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明文同志……」石太豐叫道。
「太豐同志。」馬明文恭敬地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石太豐四下掃了一眼,強調道。「我接下來的話,只代表我個人觀點,如果,我真能進一步,那麼,我現在這個位置,我還是希望你能坐的。」
「那,一切都要仰仗太豐同志了。」馬明文一听,面色之上,就浮現出一抹狂喜,道。
雙喜臨門,石太豐的到來,對于馬家來講,簡直是雙喜臨門啊!
剛才,蔣勁夫因為段浪而來,還讓他們內心,有些小小的嫉妒。
石太豐的到來,一開始讓他們覺得,他們有了分庭抗禮的機會。
但是,此時一對比,這,哪是分庭抗禮?
這,簡直就是碾壓。
一個退休多年的遲暮老人,和一個實權派,這有可比性嗎?
沒有,完全沒有!
「馬峰,過來……」馬明道覺得氣氛差不多了,這才叫過來自己的兒子馬峰,介紹道。「我兒子,馬峰,現在供職于姑蘇組織部,是一名十分上進的小伙子,他可是時常在我耳畔提及,為官為人,都要以你為樣板,為藍圖呢。馬峰,還不趕緊見過石省長……」
「晚輩馬峰,見過石省長。」馬峰趕緊道。現在,整個江南省,堂堂的省長站在他的面前,再對比一下蔣秀全,蔣勁夫,這又算得了什麼?
段浪,即便是你有一定的能量,可是,你畢竟勢單力薄,而我的背後,可是站著整個馬家,論資源,論人脈,論財力,你拿什麼跟我比?
「馬峰,我听說過你……」石太豐道。
「是嗎?」馬峰整個人,一下子就找不著南北了,興奮不已。
他可是沒想到,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姑蘇市的組織部部長,而堂堂在上的省長,竟然都听說過他。
這,未免也太令人詫異,又令人驚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