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這里面,最討厭段浪的人,當屬沐千尋了,她一想到當日在沐家大堂內自己被段浪扯下衣服,顏面掃地的場面,她就恨不得將這個混蛋給碎尸萬段了。「哼,沐千嬌的野男人。」
「沐千嬌?」龍海生和龐小林對視了一眼,均是十分的難以置信。
沐家,沐千嬌,雖然離開羊城多年,可是,這麼多年來,卻一直是羊城的一個笑柄啊。
「可不是,據說這次展會的入場券是非常難得的,我們整個沐家,都只有兩張,你們說說,他是怎麼進來的?」沐千尋問道。
「一定是溜進來的。」沐千與判斷道。「不行,我們必須將這樣的人給轟出去,千尋,你去找蔣家的負責人,哼,看這混蛋在這兒能得瑟幾時,剛才居然還主動跑上去搭訕葉蜉蝣喜歡的女人,我看啊,他簡直是活膩了……」
「葉蜉蝣?」一听到這個名字,龍海生和龐小林,均是嚇了一跳,滿目難以置信,問。「他居然敢招惹羊城第一美女任娉婷?」
「不是居然,是已經在招惹了。」龐小林的目光看著遠方,一副十足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樣子。
「先生……」任娉婷見到段浪過來,主動迎了上去,歉意地叫道。
「有什麼事嗎,美麗的小姐。」段浪問。
「剛才,剛才謝謝你的提醒。」任娉婷小臉兒微紅,說道。如果不是段浪的提醒,她一個人在這大廳內游走,招呼各種朋友,那才叫洋相出大了呢。
「不客氣。」段浪說完,就朝著展廳中央走去。
「先生。」任娉婷一見狀,頓時咬了咬銀牙,叫喊道。
她現在,內心那也叫一個奇怪和納悶啊,她都已經帶著最大的誠意,來跟這個家伙說聲謝謝了,難道,出于紳士和禮貌,這個家伙就不應該多說一點兒什麼嗎?
還是說,自己的魅力不夠?
這麼多年來,任娉婷第一次對自己的身材容貌,產生了質疑。
因為,之前的無數雄性牲口,無論老少,一見到她任娉婷,整個人的眼楮可是直接在第一時間,就直了,根本舍不得從她的身上挪開。
可是現在呢?眼前這個段浪從剛才到現在,他都沒多看自己一眼。
難道說,他是故意這麼做,想玩個欲擒故縱?
任娉婷內心,不由地閃爍著如此一個念頭。
「還有事?」段浪頓足,問。
「你就不想問問我的名字嗎?」任娉婷強忍住胸中的怒氣,問。
「想,倒是想,不過,仔細一想,還是算了。」段浪道。
「為什麼?」任娉婷奇怪地問。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想平日里一定有不少人跑來問你的名字,問你的電話,問你的微信,問你的QQ吧?」段浪笑道。「如果我問你的名字,那豈不是表明,我對你有所圖了嗎?」
「咯咯,你這人真有趣。」任娉婷忍不住,咯咯一笑,伸出一只白皙的手,道。「我叫任娉婷,很高興認識你。」
任娉婷?
挺美好的名字。
段浪在自己的腦袋里,認真地回想了一下。
不過,他卻沒有立馬伸出手的意思。
「我主動報出我的名字,就不會讓你覺得我覺得你主動問我名字是對我有所圖了吧?」任娉婷伸出的那只白皙的手,還沖著段浪晃了晃,道。
「段浪。」段浪略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和任娉婷略微一握,就松開,準備離開。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如此一場高端的展會,怕是已經吸引來了羊城乃至華南各地的社會名流,里面,不乏任娉婷的一些追隨者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他能夠看得出來,任娉婷上來,是想簡單的跟他說聲謝謝。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蕩婦的野男人呀。」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陰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傳入了段浪的耳際,轉身一看,沐千尋拉著兩個姐妹,身邊還有沐千與跟幾個公子哥,已經站在了段浪的身前,沐千尋冷嘲熱諷地說道。
一直以來,她可是恨不得將段浪給碎尸萬段啊。
這次,沐千尋終于尋到了一絲機會,一次讓段浪當眾出丑的機會,她怎麼願意放過?
剛才,她已經去找過蔣家的管家了,管家一會兒就到。
「你說什麼?」段浪眉心一皺,十分不客氣地問。
「我說你是那個蕩婦的野男人,怎麼了,莫非,你還想在這展廳里面當眾打人嗎?」沐千尋十分不客氣地說道。「再說了,憑借你的身份,是怎麼進入這展廳的?」
「你能進來,難道,我就不能進來?」段浪問。
「哼,要進入這展廳,至少要有一億的身價,我能進來,那是因為我是沐慶息的女兒,豈止一億的身價,可是,你呢?」沐千尋怒道。
「這人,該不會是偷偷溜進來居心叵測,想要結識一些名媛千金,圖謀不軌吧?」
「我看呀,結識千金是假,偷偷進來做賊,才是真吧?」
「蔣家舉辦這次展會,安保措施是怎麼做的?」
……
現在,本來就聚集了許多人。
沐千尋如此一鬧,不少人就已經議論紛紛。
再看段浪這個家伙一身山寨衣衫,就這長相,這著裝,這氣度,哪兒像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這可是羊城上流社會的圈子,這群自詡羊城上流社會的人,肯定不願意在他們的圈子里看到一個本身就不屬于這個圈子,無論什麼跟他們比較起來都顯得格格不入的家伙。
即便是此刻站在段浪身邊的任娉婷,在听到沐千尋的發難以及一群人的議論之後,面色上,不由地也浮現出了一絲復雜。
難道,這個家伙真是溜進來為了泡妞,或者偷東西的?
再仔細一想自己剛才和他的交談,任娉婷就更加的警惕了起來。
原來,他剛才那一切,都是裝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況且,剛才沐千尋說什麼?他是沐家多年前走出去的那個蕩婦的野男人?
一想到這一環節,任娉婷內心對段浪僅有的一絲好感,就蕩然無存了。
見到一群人對段浪紛紛發難,她咬了咬銀牙,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嬌艷的身姿,也是距離段浪更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