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啊,有時候真是蠢得死,簡直就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而許可卿腦子里,又都在想些什麼?
「那你,閉著眼楮進來。」遲疑了一下,許可卿說道。
「好,我閉著眼楮進來。」段浪無奈,只有答應。
「你保證。」許可卿道。
「我保證。」段浪道。
「那好吧,你可以進來了。」許可卿道。
段浪閉著眼楮,就邁入了衛生間。
許可卿一見到段浪真的是閉著眼楮進來的,剛才一直繃緊的神經,在這個時候,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我說,姑女乃女乃,我閉著眼楮,怎麼幫你?」段浪問。
「那,你想怎麼辦?」許可卿一想,段浪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特殊時期,做特殊處理。」段浪當機立斷,說道。「我先幫你止血吧,至于其它的,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不行。」許可卿趕緊說道。
「怎麼了?」段浪問。
「男女授受不親。」許可卿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男女授受不親呢?再說了,你現在就將我當成是你的醫生,在醫生的眼里,病人是沒有性別之分的,這不就可以了嗎?」段浪依舊閉著眼楮,勸解道。
這倒並不是因為他就想佔許可卿的便宜什麼的,而是在眼下這種時候,他的確是擔心這個女人出事,想將她解決問題。
「可是,你並不是醫生啊。」許可卿道。
「誰說的?」瞪了許可卿一眼,段浪沒好氣地說道。「我不僅是醫生,而且,還是很厲害的中醫。」
「真,真的嗎?」許可卿滿目難以置信,問道。
「你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要錢沒錢,我騙你做什麼?」段浪問道。
「你……」許可卿一下子啞然,深吸了一口涼氣,道。「行,就算我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可是,我怎麼就沒錢了?」
「你有錢?」段浪譏笑道。
「我有100萬呢。」許可卿固執地說道。
「額……」段浪還險些將這件事給忘記了,不過,瞬間就想到了正事,道。「我說,母暴龍,你該不會讓我進來,就是在這兒陪你聊天的吧?」
「不是。」許可卿道。
「那我現在可以睜開眼了嗎?」段浪問。
「可以。」許可卿道。「不過,你要發誓,不許佔我便宜。」
「我發誓。」段浪道。
「這還差不多。」許可卿道。
雖然許可卿在內心,一早就有了準備,不過,在段浪睜開眼的一瞬,許可卿依舊滿是緊張和忐忑,尤其是想到她此刻狼狽的模樣兒,整個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段浪也沒多說,徑直地來到許可卿身前,一把抱著這個女人,就走到了外邊,將許可卿臥著放在沙發上,這才大致查探了一下她的傷口,說道︰「家里有沒有酒精?」
「有。」許可卿道。「在右側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里。」
「好。」段浪迅速地找到酒精和紗布,這才來到許可卿身邊,道。「你先躺著,我去準備毛巾和熱水,先幫你將里面的玻渣清洗趕緊,然後消毒止血。」
「段浪……」段浪剛轉身,許可卿就滿是擔心地叫道。
「怎麼?」段浪問。他就不明白了,一向干淨利落的許可卿,在這個時候,怎麼就婆婆媽媽了起來。
「真,真不用去醫院嗎?」許可卿問。她現在雖然看不到究竟傷的如何,不過,單憑身上的疼痛以及地上的那麼多血液,許可卿就完全不需要懷疑,自己現在一定傷的不輕。
萬一,要是段浪處理不好,在她的肉里面留下一兩塊玻渣,那該怎麼辦?
自己的,豈不是以後都不能坐了?
許可卿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將左手大拇指劃了很深一道口子,雖然及時去醫院進行了處理,而且,還縫了七八針,可是,等傷口愈合之後,許可卿才偶然發現,自己大拇指里面的玻渣沒有清理干淨,一旦不小心踫著了,就是一陣又一陣穿心的疼痛……
「放心吧,我是專業的。」段浪寬慰道。
「好,好吧。」許可卿現在,也完全沒有辦法。畢竟,她這次傷到的地方,簡直是太特別了一些。
如果自己到了醫院,遇到的是女醫生,這也就罷了,可是,萬一自己遇到的是男醫生,那,那該怎麼辦?
自己的,已經被一個男人看了,難道,還要被另外一個,或者幾個男人看?
再說了,自己這只是去看皮外傷,又不是婦產科,遇到男醫生的概率,那可是相當大的,而且,很多時候婦產科都還有男醫生呢。
許可卿在心思復雜的時候,段浪已經準備好一切東西,他先幫許可卿擦拭掉了上的血液,清理干淨里面的玻渣,消毒完畢,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自己身上模出一個小小的玉瓶。
「這是什麼?」許可卿一直繃緊著神經,尤其是段浪在幫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感覺羞愧死了,但是,誰叫自己不爭氣,偏偏傷了一個不該傷的地方呢?于是,即便是再羞愧,自己也是完全就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此刻,段浪在清理完傷口之後,拿出的這個玉瓶,不由地就讓許可卿滿是奇怪了,擔心地問。
「桑白養肌膏。」段浪回答。
「桑白?」許可卿眉心一皺,邪道。她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比較熟悉,但是,腦子里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是的,桑白。」段浪回答。「這是一款祛疤產品,采用純天然中藥混合而成,不含有任何副作用。」
「是不是最近電視上打廣告比較多的這款產品?」許可卿在腦子里仔細聯想了一下,問。
「是吧。」段浪回答。
「真的有效?」許可卿問。
「廢話。」段浪說道。「不過嘛,要是你懷疑它的性能的話,也可以不使用,我直接給你上紗布算了,反正,你上有傷疤也無所謂,又不影響美觀。」
「怎麼就不影響美觀了?」許可卿沒好氣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