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好事呀？」听完聶芯的說辭之後，錢永年說道。
聶芯當即不滿地說道︰「好什麼好？」
錢永年︰「你想呀，不說這套房子是不是真有問題，人家肯定得讓蘇鶯給他退房子，到時候蘇鶯怎麼辦？」
聶芯︰「你說的輕巧，房子退了，我的佣金怎麼辦？佣金都是一個月一算的，這房子的佣金還沒結算呢，現在退了，我的佣金豈不是沒了！」
「這套房子，就算蘇鶯同意退，原先的房主也不可能答應。如果去法庭打官司，買家橫豎都是輸……到時候房子退不了，佣金還是你的……至于說那些人繼續到門店鬧事，就跟你無關了……」錢永年說道。
聶芯︰「花花腸子都在你肚子里……」
錢永年︰「這不都是為了大局著想麼……如果能夠趁這個機會，讓程玉梅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聶芯︰「希望如此吧。」
她實在跟錢永年沒有更多的閑話可說，隨後就掛了電話。
從衛生間里出來，聶芯回到了客廳坐下，電視機里仍舊播放著電視，是一部大片《亮刀》。
坐了沒一會，聶芯突然听到「嗚嗚嗚」的聲音響起。
聲音十分的詭異，好像是風吹窗戶，又有點像是在室內，好有點像是女人的哭聲。
听到這個聲音，聶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中暗說，不會真這麼邪門吧。
她來過這套房子不止一次，可每次都是白天來的，從來沒有晚上來過。她下意識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鐘，已經是晚上12點了。
「嗚嗚嗚……」
「嗚嗚嗚……」
這種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嘉宇關忍不住看向聶芯，小聲說道︰「店長，你有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有嗎？」聶芯故意四下里瞧了瞧，說道︰「沒听到啊……」
「你沒听到……那我怎麼總是听到……嗚嗚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一樣……」嘉宇關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怎麼沒听到……是不是外面刮風了……沒什麼……」聶芯說著，閉上眼楮，抬起雙腿搭在茶幾上，又道︰「我困了……先睡了……」
「你真沒听到……」嘉宇關不自覺的撓了撓頭，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朝窗邊走去，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風大。
到了窗前，他依舊能夠听到「嗚嗚嗚」的聲音，可若是風大，卻也沒有看到什麼征兆。樓下有著樹木，樹枝都沒見擺動。
好像沒刮風啊……
嘉宇關莫名其妙，總不能真的是自己听到了異常的聲音，聶芯沒有听到吧。若真是這樣，這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有女鬼……只盯著男人……
想到這里，嘉宇關嚇得夠嗆，趕緊回到沙發這里坐下，不管再動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嘉宇關閉上眼楮，在心中不住地念叨起來。
……
這一晚，張余都坐在蘇鶯的車里等電話。也是他的精神頭足，整宿都沒有困，無聊的夜晚，打了一宿游戲。等到凌晨四點，天都蒙蒙亮了，張余才反應過來，一宿過去了。
「天都亮了……嘉宇關也沒來個電話……難道說……沒事……」張余犯了嘀咕。
可如果說沒事，那個張豹整的興師動眾，而且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似乎真的只是想要證明房子有問題。
遲疑了一下，張余撥了嘉宇關的電話號碼，電話片刻後接通，里面響起嘉宇關懶洋洋的聲音，「喂，張余麼……」
「是我。你們一直都在房子里嗎？」張余問道。
嘉宇關︰「是的……」
張余︰「情況怎麼樣？一宿都沒等到你的電話……」
嘉宇關︰「情況……我也說不上來……」
張余納悶地說道︰「怎麼還說不上來呢……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
嘉宇關不敢肯定地說道︰「晚上我確實听到了奇怪的聲音，可是店長說她沒有听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
張余又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
嘉宇關︰「她剛睡醒……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張余一听這話，意識到肯定是有事，當即說道︰「我這一宿都在小區外面守著，我現在上去看看，你幫我叫電梯……」
嘉宇關︰「好……」
掛了電話，張余下車進了小區，找到6號樓2單元的所在。按了樓下的對講機，嘉宇關將樓道門開了，張余進到里面，乘坐電梯來到15樓。
電梯門一門，他就能看到嘉宇關等在那里。
一看嘉宇關臉色，就跟平常不一樣。嘉宇關不是那種白白淨淨的人，屬于略微有點黃的皮膚，可是眼下，臉色都是發白的。絕對算是一種不正常的白。
張余走出電梯，直接說道︰「你有沒有照過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色。」
「沒有……我是剛睡醒……」嘉宇關說道。
「還能睡著呢……帶我進去瞧瞧……你也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啥樣……」張余說道。
嘉宇關領張余進到房間，進門左側是大客廳，右側是餐廳、廚房。張余一眼就看到，聶芯坐在大沙發那里，電視還是開著的。
張余朝沙發那邊走去，眼楮一直打量著聶芯。嘉宇關則是快步進了衛生間。
張余不難看出，聶芯的臉色也是蒼白，跟嘉宇關一樣，都是不正常。
「你來了……听嘉宇關說，你一宿都等在樓下……」聶芯發出懶洋洋的聲音。
「那個張豹只把你們兩個人留在這里，顯然沒有綁架的意思。這樣的話，目的肯定就是為了證明房子有問題。我也是擔心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守在樓下，算是個照應。」張余平和地說道︰「我听嘉宇關說，他晚上听到了奇怪的聲音，而你卻沒有听到，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我……確實沒听到……」聶芯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底氣。
張余從她的語氣中不難听出，八成是撒謊，很有可能是也听到了，嘴上不承認罷了。
「嘉宇關的臉色很不正常，你的臉色也很不正常……除了奇怪的聲音外，晚上還有沒有發生其他什麼奇怪的事情……」張余又道。
「沒有啊……我後來有些困，就睡著了……」聶芯說道。
她這話才一說完，衛生間內就響起了嘉宇關急切的聲音，「怎麼回事……我的臉色……怎麼變得跟昨天那個人一樣……」
伴隨著他慌張的聲音，人也快步出了衛生間，來到張余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