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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大集結

十四層的樓道內五名執行者已經徹底陷入了死寂,每個人靜靜地听聞狂躁的風雨吹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卻沒有人在此刻能夠具備解決當前局勢的方法。

大規模的線索踫撞,已經將這次任務的神秘面紗揭露了大半,2004年的白日殺人案是真相之地,並很大可能會直接作用在現時現地的深深公寓!

容川的手掌不自然地拂過兜內隱藏著的撥浪鼓,低頭垂眉之下,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心靈中的神人交戰!

盡管他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當初的被切割之物,就是他兜里的半只撥浪鼓,執行者們要找到真相、要找的物件,就是剩余的半只撥浪鼓。

但是他更明白,即便是此刻他將兜里的撥浪鼓拿出來,也完全無濟于事!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錯過的時間無法再挽回,更何況那是十二年前的世界,十二年前的真相,以人力完全不可能掌握當年之事,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容川的眼神在昏暗的走廊中,顯得幽深,他瞳孔內的光芒顯得有些遲疑,最終卻不可避免地沉寂了下去。

哪怕是知道半只撥浪鼓的存在,明天進入白日殺人案的那一刻,也要同時面對詛咒爆發,完全沒有時間、也沒條件去找出藏在2004年的那另一半撥浪鼓!

「我將1301房間內的一家大小全殺光了,算是我自動放棄調查嗎?」

無名算得上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當今情況所影響之人,或許早在許久之前他就認清了命運,他之所以現在還要活下去,也不過為了一些人類終究無法擺月兌的情感與牽絆。

他的話語將徐朗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的腦海現在很混亂卻又很清晰,正在從瀚如煙海的雜亂之中找出一個完善的計劃,無名的話語似乎讓他開始有了一絲狐疑。

無名將那一家都殺光了,隨後好像就沒有再進入白日殺人案,這到底算得上好事、還是壞事,至今徐朗也沒能思考明白。

他朝著無名搖了搖頭,沒有選擇說話,他還是在等待著時機,在從白日殺人案離開之際,他就想到了一個很是夸張的計劃,不過這一點需要他和零仔細的探討一番,才能確定是否可行。

沉默了許久的嚴言,此刻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之後隨後說道︰「現在是6月19日的晚上七點十分,按照昨天的規律來看,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今日的吞噬情況將會發生!」

嚴言在這次任務,也很是特殊,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受到過銀裙惡靈的威脅,這就導致他的任務很簡單,去調查那個疑似第二只、吞噬樓層惡靈的情況。

也正因為這一點,他對于徐朗等人完全幫不上任何忙,他所掌握的情報遠不如徐朗,更不能提出建議,只能全盤將一切交給他。

嚴言可謂是報社之內,最為了解徐朗之人,他看得出盡管徐朗此刻臉上的愁容顯露,可是卻遠不是容川那般絕望,這代表著他還有一些籌措,只要他確定徐朗沒有放棄,那麼他就可以去安心做著自

己該做的事情。

「剩下的時間留給你們,我需要無名和我走,去探查空間悖論之事。」

說完這句話他不留痕跡地在零的身影上掃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繼而極為大膽地直接前往了第十三層!

無名無聲地望向了沉思的徐朗,像是有些猶豫是否要在這個時候隨嚴言離去,他不清楚當今情況下,徐朗需不需要他的幫助,盡管他也不知道能為徐朗做些什麼。

徐朗感受到了那陣目光,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他對于嚴言很是信賴,想來他是在昨天的經歷下有了一些猜想,是否要進行驗證,有無名的幫助,他也可以更好的為明天之事做準備。

無名在得到示意下,隨著嚴言的身影下了樓,他為人一直很有自知之明,既然頭腦與觀察能力無法與嚴言、徐朗相比,那麼想要完成任務,當然要在合適的時間、協助他們做一些合適的事情。

關于這一點,無名一直做的非常好。

第十四層的樓道內,僅剩下最後的三人,徐朗還是陷入了自己的頭腦風暴中難以自拔,他的氣質有些發生了變化,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變得凌厲,像是從先前的頹敗之色變得猶如刀刃般鋒芒。

沒人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又再計劃著什麼。

但是容川看到這一幕之下,有了些許的不解與茫然,如他這樣的人,高不高、低不低,在此刻已經全然沒了主意,可他與徐朗是相同的處境,徐朗此刻的變化,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絲希冀。

他看不出來、也想不明白徐朗在想些什麼,但是他能夠感受到那股瘋狂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容川出現了片刻的遲疑,如果徐朗真的有改變一切的計劃,那麼他是否要將撥浪鼓之事說出來……

自從昨日撥浪鼓失效之後,他就已經對于這個東西失去了期待,卻也成為了一個心病,如何處理成了莫大的難題,他直到現在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而另一個當事人,零此時右手輕輕地攀上胸口,扶著那里他感受到了一絲痛楚,但是那劇烈的痛感卻並未從他的目光中透出,相反他的眼神中滿是平靜,正在不住地打量著徐朗。

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相見,從徐朗進入報社他就一直注意到了這個相貌平凡、氣質清冷的男人,並且一直以假想敵的方式來揣測,報社對于徐朗的「青睞」讓他有了一絲危機感。

因為在他看來,能夠與報社本身產生聯系之人,只能是他一人!

不過在漫長的時間下,他發現好像報社對于徐朗並不是單純的「特殊對待」,相反是用一次次的高壓任務試圖將其碾碎,但是直到今天仍然沒有殺死他。

這其中可能有很大的運氣成分,但也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強大,也正是源于此,他對于徐朗的期望,甚至要超出他一貫看好的嚴言。

沒有人知道,零到底與報社本身有什麼樣的特殊關系,但是零因此而受益已經不是秘密,但這並

不意味著零願意永遠保留這份特殊。

他依舊熾烈地期待著某一天自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存活在人世,嚴言的到來,給了他一份希望,那是他經歷了幾代執行者中見到的最為完美的普通人。

嚴言代表著人類的完美,而接著徐朗到來,他從最初的危機感,逐漸轉變為了一種更加復雜的依賴感。

他總有一種感覺,現在是報社這只惡靈的末端,也是漫長數代執行者的末日,在末日下總要出現一批獨特之人,現在徐朗在經歷九次任務的洗禮,已經更加趨于成熟。

嚴言、徐朗加上零,這個對抗報社惡靈的陣容已經成型,只要抗住這最後一次大清洗,那麼就可以在報社最虛弱之際,找出逃離、或是結束一切的辦法!

也正是源于這種想法,他提前進入了深深公寓,就是為了找出本次任務最根源的罪物,那幾代之間最為強大的罪物。

只是他付出了莫大的代價,卻仍然要無音訊,這就導致他不得不提前面對現實,將三人的最終陣容整合,提前匯聚對抗這次任務。

饒是零,在這一刻面對著徐朗,也難以心中的激烈與興奮,他在無間和死神任務之後,才終于確定了徐朗與報社的對立關系,所以即便是提前集結,他也完全可以接受!

他,不會讓徐朗就這樣死去。

同樣的,此時此刻的徐朗已經因為大腦的高強度運轉,出現了短暫的暈眩,但是他的精神很明顯是強烈亢奮,他在醞釀著一個天大的計劃!

正當此時,他終于在漫長的沉思中轉醒,當他抬起那雙滿是血絲的眼楮,看向零的時候,竟然發出了讓人無法對視的光芒!

零幽深的左目在這時,與其對視,他看出了徐朗那凌厲的氣勢與磅礡的情緒,他深信徐朗已經有所計劃,來擺月兌當下絕境的形式。

容川看到這一幕,不自覺血液倒流,他幾乎一眼就看出徐朗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而有計劃就代表著他們並未到達必死之境!

可是徐朗下一句話說出的那一刻,卻讓他剛剛鼓起的底氣弱了下去。

「容川,你先回自己房間等候,我會很快來找你!」

容川听著這冷到了極致的話語,已經近乎威脅,他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兩步,臉上的情緒很是復雜,徐朗此話一出就代表著要和他最終攤牌,而這張牌,毫無疑問就是他私藏的那半只撥浪鼓,以及宋卓明的生死謎團!

徐朗自始至終看都沒看容川一眼,他從抬頭的那一刻,就始終都盯著那張滿是蒼老褶皺的臉,眼神中滿是癲狂與偏執。

「我們去第十八層,你我要談之事,將決定這最後一代執行者的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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