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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消失的房間

短短的樓梯上,僅存的6名執行在此時同時沉默下來,寂靜壓抑的氣氛挑戰著每個人的神經。

陸小志根本就不敢看徐朗等人的表情,他知道此時他們肯定看向自己的目光會有多凶狠。但他並不後悔這麼去做,誰讓這群資深者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好歹是一條生命不是嗎?憑什麼利用我來尋找生路!

而另一邊其余執行者的目光都看向了樓梯盡頭的徐朗,想知道此時應該怎麼辦?

徐朗注視了一會陸小志,他發現這個人在坑害了他與程果果之後,並沒有表現得太過夸張,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李風的異常舉動。

搜索1樓時,李風就是和陸小志單獨在一起;當在2樓陸小志要留下的時候,也是李風裝作好心地去勸導一起走;最重要的是老者就是被這個家伙給引了出來!

看著李風一副故作緊張的樣子,但是徐朗依舊能看出他眼神中的喜悅,這明顯就是小人得志的樣子。

這樣一看,很明顯陸小志是被李風指示才會出現這種行為。

觀察了一會,徐朗緩緩收回了目光,心中有數。對于死路的觸發他並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這次任務是要觸發兩條死路才會被惡靈出手。

謹慎一點行事,未必就沒有翻盤的機會。

對于徐朗來說唯一受到影響的就是晚上本來由陸小志完成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他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受自己控制,晚上的計劃需要再作調整。

程果果這邊咬牙切齒,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向前去修理陸小志,在他想來一定是陸小志受不了了這種情況,他和徐朗可能在言語或是行動上得罪了陸小志,所以他要臨死拉兩個墊背的。

程果果緩緩走了上去,準備將他打個半死,留在這里自生自滅。

而另一邊的無名,一把按住了程果果,對他搖了搖頭。程果果一愣之下,就看見無名慢慢從背後拿出了一把金刀。

這把不大的匕首,渾身金燦燦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刀口寒光微閃,顯然是一把極快的匕首。

無名拿著金刀,眼神死死地盯著陸小志,一步步向他走去。

無名這個人想法很簡單,他最痛恨干擾任務進程的人。陸小志本來就毫無作用不說,現如今還想把隊伍中兩名僅有的資深者害死,這完全是觸踫到了他的底線。

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再活下去。

李風看到這一幕之後,感受到了無名的殺氣,心中一冷,他一直覺得無名不是一個普通人,身手了得不說,還目空一切,之前在報社還在報社中試圖拉攏他,但是踫了一鼻子灰。

而且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殺一個人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吃飯一樣隨意,他肯定殺過人!

陸小志更是不堪,身體不住地後退,看著緩緩靠近的無名,他很明顯就能感覺出這個人是真的想殺自己!

他猛然間想了起來,報社內部雖然不允許打斗,但是任務中卻是可以殺人的!

陸小志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

沒有任何人願意為他說一句話,看著無名冰冷的眼神,還有倒提著的那把匕首,他靠在牆上,一濕,嚇得趕緊閉上了眼楮。

但是就在無名走到陸小志面前正要下手時,徐朗在後面說話了︰「算了,沒必要殺他。」

無名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了徐朗,徐朗在一邊平靜地看了一眼嚇傻了的陸小志,嗤笑了一聲︰「讓他死在惡靈手里吧,這種人沒必要髒了你的刀。」

「我們現在還是搜索線索才是正事。」

無名听到這話,又回頭看了一眼陸小志,眼中寒芒一閃,左手一把捏開了他的下巴,陸小志原本以為可以留下一命,才剛剛睜開眼楮。

哪里料到無名又再次對自己下手,他嚇得嘴里一直支吾著,拼命的掙扎但是根本掙月兌不掉無名那鐵鉗一樣的手。

無名捏著他的下巴,將里面的舌頭狠狠地扯了出來,匕首一揮,就見陸小志捂著嘴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猩紅的鮮血從指縫中緩緩地滴在地上。

無名隨手將砍下來的舌頭甩在了一邊,那副自然又隨意的樣子讓很多人心中一寒,如此血腥的場景,無名臉不紅心不跳,宛如惡靈一般的身手,他們甚至都沒看到無名下刀,舌頭就被割了下來。

不多時,無名轉過了身,隨意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從兜里拿出了一張手絹熟練地擦拭血跡,往回走,只是眼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掃了一眼李風。

這一眼讓李風險些嚇癱坐在地上,後背上全都是白毛汗,這個無名實在太多可怕!並且還看向了自己,難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無名回到了徐朗的身邊,目前來說這些執行者基本上都是依靠著徐朗來尋找生路完成任務,無名自知頭腦與徐朗不能相比,執行經驗更比不上,所以他十分清楚現如今的局勢。

他絕不允許徐朗被其他人害死,從現在開始他要貼身保護徐朗的安全。

徐朗看著無名的動作,有些詫異。這個平常桀驁的無名為什麼在任務中如此听自己的話?看著面色如常恢復了冰冷的無名,徐朗隱隱覺得雖然這個人做事狠辣了一些,但是他對于任務的重要性還是拎得清的,並沒有仰仗傲人的身手才做一些糊涂事。

想到這里,徐朗心里一喜,這種武力值超高的人物如果真能拉攏到自己這邊,那對于以後執行任務是十分有利的。

程果果還在那邊咒罵著陸小志,儼然覺得只是割舌頭太過便宜他了,但最後還是被朱自醒拉著往前走。李風戰戰兢兢地跟在隊伍後面,再沒有去看陸小志一眼,顯然心中也是認為他的計劃已經完成,陸小志已經沒有了價值。

徐朗等人都已經回到了1樓的位置,只有陸小志還在4樓痛苦的哀嚎。

餐廳的椅子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徐朗這邊靠了靠,他們都想知道徐朗已經觸發了一重死路,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

徐朗看了看眾人,沒有表示,反而是和無名說︰「我們繼續之前未完成的話題,三號,你翻看下日記看看有沒有關木孩子的跡象。」

無名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開始拿出日記,從

頭翻了起來,可以看到無名做事很是精細而且速度也不慢。

徐朗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的4點47分,心里知道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將眾人趕回房間,開始小聲催促無名速度再快一點。

無名听到這話依舊惜字如金,沒有回答,但是翻日記的速度明顯更快上了將近一倍。

又過了幾分鐘,無名突然停住了,開始仔細閱讀日記中的某一頁。隨後念了出來︰「1993年6月12日,我接到了老朋友關木先生的電話,他告知了我一個不幸的消息。

關先生的第二個孩子,夭折了。前些日子我還為關先生第二個孩子出生而道喜,沒想到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眾人听到這里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個關木果然是有孩子的!

徐朗皺著眉頭,心中思索著關木果然是有孩子的,那為什麼4樓會出現這種情況?

朱自醒想了想說︰「既然關木有孩子,為什麼4樓只有一個房間?就算第二個孩子夭折了,那不是還有一個老大嗎?」

程果果打個哈哈說︰「說不定是老大不受待見呢?被趕了出去?」

朱自醒有些不確定地說︰「你說的也有可能,但現在主要是我們模不清這個老大,在鏡子被搬到家里的時候到底多大年紀?」

「如果說已經成年了,離開古堡獨自生活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還未成年呢?怎麼會在4樓一個房間都沒有?」

程果果反駁道︰「先不討論4樓房間的問題,我們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如果老大當時未成年,那麼惡靈出現的時候,他肯定是活不下來。既然他是一個死人,又能對我們的任務有什麼幫助?」

徐朗在一旁沉默許久後說︰「也不能這麼說,這個始終被忽略的老大,我有預感一定會對我們執行這次任務有很大的幫助!

首先,他在當時是不可能已經成年的。加百利在開篇說過,他在32歲生日這一天成為了神父,那麼當時的關木夫妻應該也不會特別大年紀,要不然也不會和加百利成為朋友。

如果按照那樣來算,這個關木的老大在惡靈出現時,肯定是一個小孩子。而且如果老大已經成年工作了的話,這對關木夫妻的年齡可能就更大了,哪有精力去要二胎?」

程果果有些不服氣地說︰「那有什麼的,說不定這個關木寶刀未老呢,夫妻感情好,這麼有錢沒事干就再生一個唄。」

朱自醒被這話逗得一笑,眾人也有些忍俊不禁,就連無名嘴角都露出一絲笑意。

徐朗搖了搖頭說︰「不對,你說的是個例,我們還是要按常情來推理。

現在不管他到底死還是沒死,起碼很大一種程度上關木的老大,在當時是個未成年,但是在4樓卻沒有屬于自己的房間,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換言之,說不定他是有房間的,只不過卻莫名其妙消失了!

而惡靈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就說明那個房間會有我們求之不得的關鍵性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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