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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恐怖伊始

此時嚴言也听到旁邊房間不對勁,叫醒熟睡的何孝二人,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徐朗的雙手,抓住張晴雨的手臂,指甲死死地嵌入她白女敕的胳膊,鮮血直流,張晴雨發出淒厲地慘叫,徐朗滿臉凶狠,還帶著一絲激動,左眼的紅光在黑暗中極為耀眼。

嚴言以及身後的兩人看到這場景大驚失色,耿健心理素質最差已經嚇得不知所措,哆嗦著說︰「徐朗,已經變成惡靈了!」

嚴言觀察了兩秒,「不對,他只是和綠毛情況類似,種子開始發芽,我們必須阻止他。」

何孝看著黑暗角落里隱約閃過的徐朗凶惡的臉,有些打怵,︰「這還怎怎麼阻止。」

嚴言一邊往房間里走去,一邊說︰「給我抱住他,你倆一起去,我去打暈他。」

听著嚴言不容抗拒的語氣,何孝猛地踹了一腳正要逃跑的耿健,︰「M的,還不來幫忙,他死了我們都活不了!」

兩人再不猶豫,耿健更是直接閉上眼楮,往徐朗方向沖了過去,兩人一把將張晴雨用蠻力拽開,一個接一個撲了上去,將徐朗壓在身下。

張晴雨本身就被徐朗的指甲扎進了肉里,又被蠻力拽出去,兩臂的血肉被豁開,傷口十分猙獰。而被壓住的徐朗此時仿佛使不完的力氣,瘋狂掙扎,想要推開身上的兩個人,但又被死死抓住。

嚴言此刻繞在徐朗身後,拿起了桌邊的台燈,狠狠地朝他額頭砸去。

燈罩和燈泡應聲碎裂,徐朗的額頭也被開了個口子,鮮血直流,徐朗瞪圓了眼楮隨後失去意識,歪倒在一邊。

這通折騰可不輕,在場的四個人大口喘著粗氣,張晴雨胳膊上全是血,但還是沖過去輕輕撫模著徐朗砸破的額頭,想要給包扎上。

嚴言將她強行拉起來,冷漠地說︰「先把你的血止住,萬一你的血又刺激了他,我們可真就制不住了。」

何孝等人一听這話,趕緊把張晴雨拉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消毒包扎好。在報社的人都簡單的學過一些處理傷口的方式,用于應急。

嚴言沒有動手,打開大燈,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徐朗,暗自揣測︰「看來徐朗這個人執念很深,我原以為他體內的種子不會這麼快發芽,真是出乎意料。」

對于徐朗,嚴言實在不想放棄,他覺得徐朗是唯一一個和自己能夠交流的人物,但如果他真的失控,恐怕也只能殺了。

嚴言又有些悲戚,進入這間報社的人,有幾個身上沒有秘密。他又想起自己的人生,心中下決定要盡早完成任務,否則他心中的執念一旦爆發,恐怕比徐朗還要可怕。

這個惡靈的種子,擁有著人類無法想象的魔力。它能吸收人類隱藏最深的恐懼、最強的執念,轉化為種子,在人體內不斷催化生長,執念越深、能力越強。潛移默化地改變人的行為方式和情緒,從而塑造一個全新的惡靈。好在徐朗只是瀕臨發芽的初期,靠人力還能阻止。

嚴言思考再三,還是自己親自將徐朗的頭包扎起來,並搬到了床上,轉過頭對其他人說︰「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還有不

到四個小時天就會亮了,大家也別睡了,一邊看著徐朗一邊警惕下吧。」

不用嚴言說,何孝等人也睡不著了,誰知道再睡覺會不會被醒來的徐朗殺死。

張晴雨雙臂隱隱作痛,但是還能忍受,她更擔心徐朗的狀態,坐在徐朗身邊,注視了一會,問向嚴言︰「他醒來會不會恢復正常,畢竟明天還有任務啊。」

嚴言看著平靜昏睡的徐朗,琢磨了一下,冰冷地說︰「按理說應該沒問題,如果有問題,我不會留一個隱患在隊伍里面的。」

何孝等人也覺得應該如此,如果可以恢復之前那個多智有謀略的徐朗,那自然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失態惡化,他們三個男性也會毫不猶豫地對徐朗下手。

張晴雨被嚴言冰冷的語氣嚇得一哆嗦,看其他兩位執行者也沒有表態,顯然是默認了。心情沉入谷底,不由得輕輕撫模著徐朗的臉龐,回想起曾經自信強大的身影,心中祈禱︰「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如果死了,我又怎麼能獨自活下去」

張晴雨單方面對徐朗的感情可謂發展迅速,起初不過是絕望中的依賴,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而已,而漸漸地卻對他真的上了心,現在更是儼然成為了不可失去的一半。

這,不僅僅是張晴雨個性單純的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惡靈種子在心中,將她對徐朗的感情無限放大。

看著張晴雨心疼的要命的樣子,嚴言搖了搖頭,心中思索徐朗要是真的恢復不過來,恐怕這個張晴雨也會暴走啊,很明顯她已經用情至深成了執念。

第一天才過去綠毛已經死了,如果再失去徐朗和張晴雨,那這個隊伍就算散了,要知道今天不過是任務第二天而已。

靜謐無話,天蒙蒙放亮,又是一個約會的好天氣,恐怕一些浪漫的青年們已經帶著女孩去看日出了。

而套房內的還清醒的四位執行者,緊張地看著徐朗,他如果今天不醒,事情就棘手太多了。張晴雨沒有想太多,她只是希望徐朗快快醒來,尤其是他今天是有約會的。如果因為昏迷錯過約會,那一定會被報社判為消極躲避約會,綠毛的事情將會重現。

何孝熬不住了,向前台要了五份早餐,依靠在門邊上抽著煙,卻被嚴言叫了一聲,出去抽。

何孝心中極度不滿,為了看著徐朗一夜都沒睡,現在抽根煙都要人管,但是嚴言一邊對他使眼色,一邊往外走,他明白了過來,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客廳中,並肩坐在一起,嚴言看了一下臥室方向,見沒動靜,小聲和何孝說︰「你身後的那位,怎麼說?」

嚴言真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了,要不然不會問出這話。前5次任務嚴言和何孝一起執行了4起,可以說何孝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心里最清楚。

總是不顯山不露水,由其他人主導,但最後都能發現生路活下去。他不止一次地觀察過何孝,發現他總是背過所有人和一個神秘人聯系。嚴言看人非常準,何孝就是個酒囊飯袋,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膽子比一般人大,心比一般人狠而已。他能活過五次任務,肯定是有高人指點。

但是這次任務何

孝的表現可以用一無是處、毫無作為來形容,簡直就是拖油瓶,和之前的任務判若兩人,他猜測可能是何孝背後的神秘人這次沒有給予他幫助,但還是嘗試著問了出來,因為他真的一籌莫展了。

何孝听到這話,心神大亂,簡直是在腦海里炸了個響雷,嚴言怎麼知道自己背後有人指點,他難道已經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不應該啊,報社里沒人能接觸到他。一想到神秘人曾經告誡過他,一旦泄露,他就會殺自己全家,何孝的冷汗瞬間下來了。

看著何孝臉色陰晴不定,嚴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緊張︰「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別慌。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其他人,我只是想知道這次任務,他有沒有參與。」

何孝听完才覺得稍微安心點,搖了搖頭說︰「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現在這麼被動。」

嚴言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他背後,小聲說︰「現在是早上6點鐘,如果8點徐朗還沒有醒,你直接殺死張晴雨。」

何孝猛地一回頭,不敢相信地說︰「不不行啊,我哪敢殺人!」,嚴言略含深意地說︰「不,你敢的。」

何孝陰沉著臉,思索了一下,︰「還是不行,徐朗8點不醒,他必定會因為違反規則而死,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智者,如果把張晴雨殺掉,我們一天剛過就減員一半。」

嚴言暗罵一聲豬腦子,但還是耐心地解釋了一下︰「張晴雨心中對徐朗的執念很深,一旦徐朗死亡,她的種子就會瞬間爆發,到時候她會怪罪在我們身上。別忘了人是先被你和耿健制服的,才會被我砸暈。你不殺,你就會先死。」

「什麼!」何孝暗叫一聲上當了,原來那個時候開始嚴言就在算計我,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覺很糟糕,但何孝必須得听命于他,心中不知道將嚴言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多少遍。

此時早餐送到,兩人端著早餐各懷心思,相繼走進了臥室。

時間很快就過了兩個小時,馬上就8點鐘了,可是徐朗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按理說被台燈砸了一下昏又能昏多久,可是他就是沒醒,要不是胸口尚有起伏,嚴言都覺得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晴雨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此刻她滿臉淚水,拼命地哭喊著徐朗的名字,因為別人不知道,她卻知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他的約會時間。

嚴言嘆了口氣,心中有些失望和惋惜,他將徐朗看做和自己一樣的智者,準備全方面與之合作,但沒想到自己如此看重的一個人,在任務第二天就會死去。

搖了搖頭,情緒不高地對何孝使了個眼色,暗示可以動手了。

何孝也不願殺人,何況在情況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減員意味著完成任務更加困難。但嚴言說的有道理,不殺更不行,先死和晚死即便同樣是死,何孝也會不擇手段的選擇晚死那條選項。

他眼神掙扎過後,變得堅定而又殘忍,把手放在腰後面,緩緩接近著已經哭得沙啞的張晴雨,這個位置只要他出手,就能瞬間割開她的喉嚨。

但下一秒,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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