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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衛營的刑訊逼供下,那些人既然連那些淑太妃和李家最私密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想必接下來無論她要怎麼指派那些人,那些人都會答應下來的。

「太後娘娘,」初桃忽然攔住了正準備去帶人的彩鴛,輕聲道,「現在那些人的模樣都很……血腥,貿然帶來養心殿,怕是會沖撞娘娘。」

墨淺裳噙笑。

初桃緊緊低頭,嘆了口氣,「娘娘,您身子不好,害喜的癥狀才好點,不能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形再勾得您難受了。」

初桃只說血肉模糊那是往輕了說的,其實,何止是血肉模糊,那些人身上滿是糞便尿液,有些甚至被折磨地精神崩潰……她可不想這些人髒了太後娘娘的眼,礙著了太後娘娘的好眠。

「那就收拾好了再來吧。」墨淺裳涼道,「哀家有話要說。」

見墨淺裳堅持,初桃只能嘆了口氣,「是,娘娘。」

君臨淵的視線落在了墨淺裳身上,本想出言阻止,忽然,眼前仿佛出現了墨淺裳前世在天牢里眉飛色舞地跟他說起曾經作為女將征戰沙場時的得意神色。

人還是同一個人,她從來不是溫室里嬌養的鮮花,而是一朵叱 沙場的野玫瑰。

縱然還沒有經歷前世的種種,可是她的骨子里的倔強和堅強,卻是從來沒有變過的。

收拾干淨的那些被逼供出了無數秘辛的淑太妃手下一個個顫抖地跪在墨淺裳的面前,顫抖不止。

墨淺裳也不繞彎子,看向那些被折磨成一灘爛泥的人說道。

「如果哀家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回到淑太妃跟前去,並且,不說出你們背叛了淑太妃的事情來,你們能有多少把握瞞過淑太妃。」

那些人都是奴才里辦事機靈的,听到墨淺裳這般說,哪里還能不明白墨淺裳的意思。

其中一個人諂媚地拖著殘破的身體向前。

「我們……如果互相能夠打掩護,並且太後娘娘能夠稍微幫忙掩一下的話,我們興許能夠瞞得過。」

其他人也逐漸回過味來,眼看就要被折磨致死,現在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條光亮,他們怎麼能夠不好好把握?

「對,我們還可以將黑鍋推到莞芷的頭上!」

「娘娘,娘娘……您就發發慈悲,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做的。」

墨淺裳笑了笑,「要怎麼打掩護呢?哀家大發雷霆,說你們什麼都不招,還辱罵哀家,重打一頓,扔到外頭去任你們自生自滅?」

「娘娘,您只需要說親自審問我們案子的事情,我們另外做一份真的供書來,本來我們就不知道什麼,太妃娘娘也不會怪我們的。」

「哦?」墨淺裳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那你們身上的傷可怎麼辦?」

「娘娘,淑太妃平日里也待我們並不怎麼樣,我們身上時不時都會帶點傷的。」其中一人悲戚地說道,「我們身上有沒有傷,淑太妃根本不會在乎,更不會多看我們兩眼。」

另外幾人也掙扎著掙扎著撐起身,回道,「太後娘娘放心,事情的輕重咱們知道,奴才回去之後一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哀家不是要你們不說,而是讓你們散播謠言,多說幾句,」墨淺裳笑了笑。

「是,是。」那些奴才一個個不解得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墨淺裳,「娘娘要咱們做什麼,娘娘只管吩咐。」

「哀家要你們從今之後,為哀家辦事,時時刻刻盯著淑太妃,另外,還要你們說,哀家親手下毒,害了綠袖。」

綠袖案總要有個了解,墨淺裳可不想真的讓墨府被卷入風波之中。

她總要給一個結果。

而如今,既然拿不下淑妃,又無法動搖李家,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將這些人手變成他布置在淑太妃枕邊的暗子,同時,讓陛下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何嬪的孩子,還有綠袖,都是哀家做的。你們盡力去說,就說,哀家根本不屑你們,所以才會親口告訴你們這些真相。」

一群奴才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不由得暗中佩服墨淺裳。

太後娘娘霸氣!

按照身份來說,太後娘娘的地位,就算明里讓何嬪的孩子不得出世,也只是隨便找個借口就好了。

至于綠袖,一個郡主,皇家的干女兒,對于皇家的最尊貴的女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直接派侍衛擊殺了,淑太妃還能和太後拼命不成?

他們的視線偷偷看向了君臨淵,更何況,這一位,還在看著呢。

墨淺裳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彩鴛,「彩鴛,放他們走吧。」

這一次把這些人放了,墨淺裳的心狠手辣,怕不是要嚇傻一眾妄圖攀附君臨淵的女子了。

那些人很快被拉了出去,養心殿的龍涎香氣息中,似乎還飄蕩著淡淡的血腥氣。

「裳兒,飯菜都涼了,兒臣讓熱了來,裳兒好好用了晚膳,就睡一覺可好。」

墨淺裳也困倦極了,「哀家困了。」

「先用膳,用完了晚膳,再好好睡一覺。」君臨淵體貼地說道。

墨淺裳已經有些打盹了。

君臨淵的視線微凝,望向窗外廊下的雨幕,馬上,就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啊。

和養心殿的溫馨平和不同,此時的未央宮已經是徹底炸了鍋。

眼看著君臨風就要回朝,淑太妃卻被一樁樁案子壓得透不過氣來。

更讓她生氣著急的是,那些人回來,竟然直說,太後娘娘承認了,毒是她下的!

淑太妃恨不得撕碎了墨淺裳!

她砸了十數個花瓶,內心煩亂。

「母妃……這是怎麼了?」一個清麗卻虛弱的聲音響起。

淑太妃回頭看到是綠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掙扎著坐了起來,走了過來。

「好孩子,怎麼多睡會兒,你這才好點。」

「母妃,我問你這是怎麼了。」綠袖冷著臉,「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母妃在綠袖昏迷這兩天做了什麼嗎?」

淑太妃氣得咬牙,「你問問這些狗奴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奴才自然不敢說他們已經將一切都招了,只得將他們自己所遭的那些罪,原封不動的都扣到了墨淺裳的身上,又聲淚俱下地把墨太後如何承認下毒的事情說了,直說墨淺裳想要栽贓淑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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