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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婚後,他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性格不說大變,起碼比以前悶了許多。

也就是在這幾個熟人面前會多說兩句,換成平時在鹵食店的時候,那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叔叔,坐,我給你倒水喝。」玲玲很是乖巧的拿了板凳過來,放在霍不凡身後。

王禹行很是不滿的道︰「干閨女,你眼里只有叔叔,沒有爸爸嗎。」

「你們也好意思讓一個病人伺候?」霍不凡道,然後坐下,對玲玲笑著道︰「謝謝。」

他說話了,誰還敢再唧唧歪歪,當然了,王禹行說那話,也都是在開玩笑。

他們可不舍得讓玲玲伺候,再說了,玲玲這丫頭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沒看見到霍不凡後,兩只眼楮就一直盯著他嗎。

這丫頭,該不會是喜歡上師父了吧?王禹行在心里嘀咕著。

如果玲玲能和霍不凡成一對,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這丫頭聰明,又漂亮,除了家世是個缺陷外,其它都挺好的。

不過,師娘怎麼辦?

想到師娘和小師妹,王禹行就一陣他頭疼。

他這種人,純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玲玲只是朦朧情感迸發,他卻連後宮爭寵的解決辦法都開始想了。

霍不凡頭一次來家里,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干脆直接給玲玲的私人賬戶轉了六十萬。

玲玲也沒矯情的拒絕,幾個叔叔,哥哥遇到點什麼事,就喜歡給她轉錢,都養成習慣了。

她從沒想過要不要收的問題,反正留著以後誰需要用的時候,直接拿出來用就好,權當幫他們存錢了。

江志浩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好吃的,還別說,這些年他的廚藝見長。鹵菜的水平,也很是不錯,香辣雞爪吃的王禹行大呼過癮。

又麻又辣,很得幾人喜歡。

吃完了飯,幾人又聊了會天,這才驅車前往酒店。

再怎麼熟悉,江志浩的房子也擠不下那麼多人。

再說還有霍不凡呢,他們可以擠著打地鋪,誰敢讓霍不凡也打地鋪?

之後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早晨,王禹行載著霍不凡,帶了早飯過來接父女倆。

江志浩一大早就準備鹵菜,琢磨著要不要出攤了。王禹行到了之後,道︰「你該干嘛干嘛,家里有我們幾個就行了,這麼大塊頭,少了你空氣都新鮮了。」

江志浩哦了一聲,這才把東西往面包車上提。

他開著面包車去開店,王禹行等人則等待股市開盤。

今天是個好日子,一定要把史永波的公司搞的雞犬不寧才行,否則的話,他們出不了心里的這口惡氣。

上午九點二十,集合競價一開始,王禹行便直接把價格按死在跌停板上。

史永波那邊的人,也在奮力反抗。

可惜他們的籌碼昨天就用的差不多了,現在王禹行手里的籌碼,等同于徹底碾壓。他們想反抗,就得先收集足夠多的籌碼,這最少也得一兩天的功夫。

所以一上午的時間,史永波的電子公司股票,始終在跌停板沒動彈。

與此同時,王禹行找媒體爆的各種真假料,也開始在網絡上發酵。

什麼電子公司機密遭泄漏啊,什麼原材料緊缺,價格大幅上漲啊,又或者干脆說史永波出車禍掛了。

反正各種各樣的傳聞,差點沒把這家電子公司說成已經破產。

那些散戶們不知道真假,他們只知道這只股票已經連續兩天跌停。

而王禹行又很壞的把跌停板打開了五分鐘,給了散戶們逃跑的機會。

這下可好,跌停板的掛單瞬間增加了近萬手。

一手就是一百股,十萬手就是一百萬股,以現在的股價來計算,也就是將近千萬。

王禹行他們是管賣不管買,跌停板上的籌碼不斷被人吃下,說明外邊有人在掃貨。不用問也知道,敢在這種時候大批量掃貨的,一定是史永波的手下。

王禹行他們樂得見這種場面,放開跌停板,就是為了讓散戶們心存希望。他們肯定會把手里的股票都掛上跌停板,期望下一次打開的時候,自己能及時逃出生天。

這樣做對王禹行他們是有好處的,散戶的股票雖然不多,但加起來也有不少。

他們掛在跌停板上,等于王禹行他們的籌碼可以少消耗一部分。

借力打力,這種手段王禹行早就玩的爐火純青了。

整整一天時間,股價最高也只是跌百分之九,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跌停板價位上停留。

到了下午收盤,王禹行他們在這里擊掌慶祝的時候,史永波則在辦公室里差點把電腦都給砸了。

「你們怎麼辦事的?不是說會反擊嗎?怎麼一天都在跌停!我花這麼多錢養你們,就是為了看公司股票跌停的嗎!廢物,一群廢物!」

史永波一邊罵著,一邊把桌子上的東西往那幾人身上砸。

包括金融部主管在內,都被砸的鼻青臉腫,只能抱著腦袋硬抗,誰也不敢辯解什麼。

他們錯估了王禹行的實力,今天收籌碼的姿態也不夠果斷。一天下來,也才收集了大約六七百萬的股票。

誰能想到,會有那麼多散戶跟著掛跌停呢,資金準備的不充分,讓他們吃了個啞巴虧。

史永波氣的臉都黑了,罵了,打了,最後指著金融部主管的鼻子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也不管花多少錢,明天再跌停,我就把你丟海里喂魚!」

金融部主管苦著臉,史永波只給他批了一千五百萬。

換成之前,有這筆資金,他會信心十足,認為什麼樣的敵人,自己都可以打倒。

可是現在,他一點信心也沒有。

對方的籌碼好像無窮無盡一樣,怎麼用都用不完。而且所用的手段也很下三濫,竟然唆使散戶跟著掛跌停。

內部操控股價,所用的資金都是個人的錢,幾千萬的投入,史永波還是能掏的起的。太多的話,他也沒什麼辦法。

因為散戶太多了,佔了整個盤面幾乎一半的籌碼,如果你想把這麼多散戶的籌碼都收過來,等于要掏盤面價近一半的錢,也就是幾十億!

如果手里有幾十億的現金,史永波哪還需要搞這麼花花腸子,早就滿世界瀟灑去了。

前期做股價趨勢,已經花了不少錢,現在又掏出一千多萬去收集新的籌碼,回頭再想辦法把股價抬高,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而且能不能順利抬升股價,還是個未知數,神秘的敵人到現在連身份都還沒搞清楚。萬一人家跟你耗上了,你怎麼整?

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史永波才沒敢給金融部主管批太多錢。

他就怕對方跟他耗的太久,把自己手里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全耗光了。

打贏了還好,萬一打不贏呢?

那可真是虧了夫人又折兵。

在二級市場,史永波這樣的性格,是沒有辦法生存的。

想要賺大錢,尤其在與人爭奪控制權的時候,就得下狠手。給人一種要拼命的姿態,誰能把對方唬住,誰就贏了。

史永波不舍得拼命,畏畏縮縮的,別說金融部主管這些人沒王禹行厲害,就算有他厲害也白搭。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錢,股票市場你就沒有任何話語權。

把一群人罵走後,史永波氣沖沖的摔門離開了。

今天真是個不幸的一天,讓他半分鐘多不想多呆。

離開辦公室,史永波的秘書忽然道︰「董事長,那位姓江的家長,打電話來了。」

「什麼姓江的?」史永波問。

「就是和少爺打架的那個。」秘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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