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商厲听了這話，頭皮發麻，這可是他們的老祖宗啊，一個實力強大的——女人！
「無妨。」
商玉致听了只是莞爾一笑，看著方川︰「你倒是膽子大，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她笑道︰「女大當嫁，我雖然是兩千年多年前的人，可是除開我沉睡這些年，我也不過三十歲。」
她又道︰「而且我們修真者結成道侶也不分年齡，反正駐顏有術，身體狀態跟十五六歲的女子也差不多。」
她竟然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絲毫不避諱，這就跟宋朝以後被儒家理學束縛的女人不一樣。
先秦時期的女人說起話來，比現在的女人還直接。
她笑道︰「我在這個時代，也不過認識你一個外姓男子，而且還很優秀。」
她看著方川︰「如果你能達到我的要求，跟你結婚也沒有什麼關系。」
「呃……」
商厲整個人都懵逼了，完全被震撼了，這個老祖宗跟他想象中不一樣啊！
這個老祖宗竟然從三十歲不到，比他的孫子輩都沒大多少，而且還是一個傳說中的修真者。
最關鍵，她三十歲左右就能修煉到這麼恐怖的層次，顯然也是一個超級天才啊！
她的未來也是不可限量的！
而且，她似乎對方川還有興趣！
如果他們真的結成道侶，方川又會跟商語琴結婚，那輩分不是亂套了？
「有意思。」
方川不由點點頭，看著商玉致，只覺得這個女子非同一般，哪怕心如死灰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並且，她的真實年齡竟然只有三十。
以修真者的角度來看，已經是奇才。
他笑道︰「既然這樣，你給我一個方向，讓我達到你的要求，如何？」
「呵呵。」
商玉致笑了笑，終于笑聲里多了一點感情︰「方向沒有，如果哪一天你達到了這個條件，我會告訴你的。」
她隨後臉一沉︰「我給你表現的機會，也就失去了我補償你的機會，你考慮好了嗎？」
「當然。」
方川點點頭︰「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他站起身來，嘴角一勾︰「這一首詩，代表了我此刻的想法，我這麼說，你應該懂。」
「呵呵。」
商玉致听到《關雎》這首詩，恍如隔世，加上方川剛才的抑揚頓挫的語氣，仿佛把她拉回到了當年。
那一年，也有人在她屋檐下吟誦過這首詩。
那一年，她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
不過，她終究沒有選擇那個在她屋檐下吟誦《關雎》的少年，而選擇了追逐一個偉大的愛情。
最後，她卻遍體鱗傷。
或許，她如果選擇了那個在她屋檐下吟誦《關雎》的人，她的命運會不一樣。
這或許代表著，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她深深地看著方川，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是，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達到了我的要求，我會考慮跟你一起的。」
「好。」方川點點頭。
商厲卻不由吞了一口口水，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就在剛才，方川這個小子當著他的面前，用一首先秦的《關雎》撩了他的老祖宗！
這也太扯了一點。
「好了。」
商玉致一揮手，對商厲道︰「你可以下去了，準備一下，明天我要把我們商家現在的情況，現在的勢力情況都了解一遍，然後再制定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明白。」商厲點點頭，實際上他也感覺到，自己在這里很是尷尬，有一點電燈泡的感覺，早就想開溜了。
他一說完，就立即給商玉致道了別，然後給方川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你小子收斂一點，別太浪’。
不過，方川並沒有理會他的眼色。
不一會兒，商厲離開了。
商玉致看了一眼方川，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道︰「你跟我出去走走吧，我想看看兩千年後的月亮跟我那個時候有什麼不同。」
「沒問題。」方川嘴角一勾，「樂意之至。」
隨後，兩個人走出了會客廳，在這商家的大本營閑逛起來，一邊賞月，一邊聊天。
商玉致實際上只是想找一個人說話，要說對方川真有什麼感覺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一種把他當一個天才看。
或許，因為是方川救了她，又進入過她的意識世界，她暫時可以把方川當朋友。
「說說你跟你那個紅顏知己的故事吧。」商玉致忽然看著方川說道。
「好。」
方川點點頭，「當初我剛獲得了奇遇，來到了這個世界，然後靠自己的本事賺打開了一些路子，一天在一個美容院……」
雖然他的主體意識是地球方川，可是仙尊的記憶對他來說影響也是極大的。
在某些時候，他也會感覺到孤獨，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跟商玉致聊天的時候就當成是一種笑話說了出來。
他把自己跟洛瑤的經歷說了一遍，當然其中也給商玉致解釋了很多名詞性的東西，比如美容院與正規美容院之類的區別。
說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把他跟洛瑤的事情說完了。
「你跟她的故事也不少。」
商玉致听了，雖然沒有太大的悲歡離合，可是卻能夠明顯感覺到方川為了這個女人是多麼的願意付出。
為了她可以對抗當時對方川來說非常強大的勢力，可以不遠萬里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給她解決後顧之憂。
然後又去了更遠的地方，為這個女人尋找她的親生父母，不惜跟一個非常強大的怪物戰斗。
現在，他還要為了這個女人尋找可能已經消失了的上蒼之境，要為了這個女人與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一些勢力交手。
她很羨慕洛瑤，也很佩服方川。
她笑道︰「這個女子可真是幸福！」
她的笑容當中含著一絲淚光，顯然也有些觸景傷情的味道。
方川淡淡一笑，揮手道︰「當初我還沒有崛起，她跟我無親無故就要幫助我，怕我誤入歧途。」
「如果不是她，我現在可能會更加暴戾一些，會成為另外一個人。」
「她沒有看到我的一絲才華，就願意為我伸出援助之手，那麼，我也可以為了她踏破天地，守護她一生一世。」
他的語氣鏗鏘而有力，听得商玉致的內心更是震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