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上官光炎看著迎面而來的林野，往前走了一步。
「嗯。」
林野嗯了一聲，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上官光炎。
隨後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護衛，忽而問道︰「上官處長，您身邊的這些保鏢，都是什麼職位？」
這個問題倒是讓上官光炎有些意外。
他剛剛還在想，以林野的智商，應該弄清楚了這棟樓里發生的事了。
他也想到了林野見到自己可能會很憤怒，也可能很冷靜。
甚至一上來就會質問或者大罵自己。
卻沒有想到他上來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反倒是詢問自己身邊人的職位。
「軍機二處是辦事的，沒有那麼官僚。他雖然是處里的人，但沒有什麼職位，和殷先生一樣，都是帝國普通的公民。」
「哦。普通的帝國公民。」
林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上官光炎身邊的護衛見林野一臉的陰沉，來者不善，唯恐傷害到自家處長，趕緊上前。
護衛剛邁開腳步，站在了上官光炎身邊，不等伸手阻攔距離自家處長越來越近的林野。
林野突然沖著那護衛的小月復直接就是一拳。
這一拳頭下去，直接打的護衛肚子像是裂開了一般。
弓著身子，瞬間喪失了戰斗力。
周圍的護衛見狀，瞬間反應過來，沖上前來，要將林野拿下。
「退下。」
上官光炎依舊一臉的淡定，抬起手來制止了身邊人。
軍機二處的人倒是令行禁止，上官光炎一發話，原本氣勢洶洶的眾護衛瞬間停止了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齊刷刷的退回了原位。
「我最恨別人利用我。」
林野收回了拳頭，看著上官光炎冷聲笑道︰「上官處長，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一拳的事了。」
「而且，也不只是打在他身上的事了。」
上官光炎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是我利用的你，你有氣為什麼不沖我撒？」
「因為我現在還沒有資本打你。」
林野回答的理直氣壯︰「再說，打他，根據大炎律法，我頂多是交一下罰金。打你，可是要吃牢飯的。」
「很好，很好。」
上官光炎露出笑容來道︰「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愣頭青，也不怕所謂的天才，更不怕不要命的。」
「最怕的就是殷先生，這種能夠將大炎律法倒背如流，明面上做事還能按照大炎律法來的人。」
林野冷聲一哼，揉了揉使出渾身力氣打的有些生疼的手。
「我這種平頭百姓，和上官處長這種大人物打交道，想要不受欺負，最大的依仗自然就是大炎律法了。」
上官光炎十分認同的點頭道︰「嗯，殷先生說的有道理啊。大炎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我這個軍機二處的處長，更是要以身作則了。」
而後他向著林野伸出手機來笑道︰「那就請殷先生按照律法，將罰金交給我吧，我們軍機二處是可以替警安局的警探們收這個錢的。」
林野冷聲一哼，拿出手機掃了上官光炎的收款碼。
「好，您是人也打了，氣也出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收款成功的提示，上官光炎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後收好手機之後，笑著說道。
「程理選擇和。」
林野也不是個矯情的人，自己當著上官光炎的面，將他的手下打了。
也算是賣給了自己一個不小的面子。
如果再不依不饒下去，反倒是他不佔理，有些胡攪蠻纏了。
「他選擇和？」
上官光炎听到這話，臉色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淡然。
讓人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麼。
「這件事，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許久，上官光炎從懷里掏出一包煙，抽出兩根，遞給林野一根說道。
林野掏出火機，上前用手擋住風，給上官光炎點著，而又自己又點著道︰「上官處長，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和程理同歸于盡？」
「實不相瞞，其實我是做好了來給你們收尸的打算的。」
上官光炎也不客氣，旁邊的護衛沒好氣的道︰「我們處長專門自己掏錢，為你們買了上等的棺材。」
「嘿，咱享受不起，棺材還是留給你們軍機二處吧。」
林野趕緊抬手，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再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是要和外會對著干，你們不是也和外會不對付麼？」
上官光炎一听這話，趕緊制止道︰「別，我們和外會可是親如一家。」
「拉倒吧，上官處長，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您要是和他們親如一家，還要讓我趟這趟渾水？」
「你明明知道，我馬上就是外會的人了，讓我來調查這件事，不就是想把我當對付外會的槍麼？」
「我發現了，殷先生，上一次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上官光炎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林野的問題。
林野道︰「是，上次那不是和您不熟麼。您多大的人物，我這一平頭小老百姓，惹不起。不是有句話叫做民不和官斗麼？」
「再者來說，上次您攥著我們的把柄，生死大權都在您一念之間。」
他笑了笑，接著道︰「一回生，兩回熟，再說，這次不是您讓我抓住了把柄了麼？」
「好，他想和，那是他和外會的事。」
上官光炎笑了笑，沒有繼續在把柄這個話題上和林野掰扯。
「我們軍機二處忙活了半天，到最後不能什麼都沒撈到吧。」
林野馬上明白他的意思，試探問道︰「處長是看上了他手里的技術？」
上官光炎也不否認，點頭道︰「對，看上了，但程理這些年來做事滴水不漏，我們抓不到把柄。他之前做的事倒是可以做文章，但是時間太久了，證據不足。所以想趁火打劫，一直抓不到機會。」
「你們就不能栽贓陷害麼？」
林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上官光炎的臉色馬上嚴肅起來︰「殷先生，軍機二處原本就是不在明面上的機構，我們如果不按照大炎律法和規章制度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來，你覺得我們能從大炎立國開始，一直存在至今日麼？」
見上官光炎說的極其認真，林野也收起了玩笑之意。
「估計你們想從他手里撈到這些技術，是沒多大的可能了。」
林野道︰「首先，他采取了我的建議，協會里執行這次計劃的頭頭腦腦，程理已經決定交給警安局。至于說他手里的技術，能拿走的，他交給外會當做投名狀，拿不走的，按照他所說，也沒有什麼研究價值。」
「投名狀」
上官光炎看著遠處的荒樓，眯了眯眼楮︰「看來他這一次是真的打算和外會死磕到底了。」
林野沒有接這個話茬。
以上官光炎的智商，自己說那麼多，他如果猜不到程理想要干什麼，白當這個處長了。
冷風吹來，讓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上官光炎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建築群，忽而說道︰「殷先生，如果我把這片建築改成神調處總部和覺醒者協會總部，你覺得怎麼樣？」
林野一愣，不知道這位處長怎麼突然蹦出這話來。
看著有些疑惑的林野，上官光炎笑道︰「拿來吧。」
「什麼？」
「這片荒樓的產權合同啊，他程理給外會有投名狀，就沒有給我們的東西麼？」
「我算來算去，程理能送的就只有這片大樓了。」
上官光炎上前走了兩步，迎著風指著林野出來的大樓。
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道︰「那個大樓里有神秘的模型，我將它送給你。你將萬事屋般到這棟大樓里來，我利用你當槍使喚的這件事，能不能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