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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八百九十二章 終再相見

戴宗望著那轎子中的不斷旋轉的空間渦流,此時此刻他看不到張茹雪的神色,但是這件事卻令他極為為難,畢竟就連他自己都羞于去再面對舒宓,更別提還要帶著他這個名義上的媳婦兒去看她了。

一想到有可能出現的那些畫面,戴宗的心就像是被刀剜了一樣痛苦,他的臉色也隨著他的心情急速變化著,事情似乎僵在這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樓乙卻在一旁說道,「揭靈還需系鈴人,你欠舒姨一個解釋,不過首先還是先將天問給換回來吧,老這麼僵持著不好!」

樓乙的話提醒了戴宗,他這才想起來天問還被扣在季老的手中,于是他點了點頭道,「也罷,我去一去便回!」

樓乙點了點頭,任由其帶著鈴音轎離開了這里,等他們走後,鐵山開口問道,「你就不擔心他會反悔嗎?」

樓乙搖了搖頭道,「我無法猜測對方的內心想法,但是你也應該感受到了,他不是你我能夠對付得了的存在,而且我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那便是那轎中的女子,她很特別」

鐵山愣了一下,見樓乙目露思索之色,揶揄道,「喂,你這家伙不會又看上人家老婆了吧?」

「滾!我是那樣的人嗎?」樓乙白了對方一眼罵道。

鐵山瞥了瞥嘴沒有反駁,樓乙用意念將小九以及仙傀它們都召了回來,鐵山陪著他等在原地,等待戴宗回到這里。

戴宗帶著鈴音轎一路返回,期間樓乙幫他指引出路,使得他輕輕松松的便找到了季老他們所在,此時不光是季老在這里,就連暮伯跟拂老他們也已經來到了這里。

此時暮伯正與拂老他們對峙著,但更多的卻是守著張茹雪的那位老者在跟暮伯對峙,如此一來其實便看清楚他們幾個人的實力。

若非那老者在場,恐怕在場的另外三位玄仙境圓滿之境的高手,都將不會是暮伯的對手,這也難怪戴宗如此器重此人了,甚至躲在眾人身後的季老,都懷疑對方之所以如此強的原因,便是因為戴宗偷偷的將獲取天命的本事告訴了對方,否則為何對方竟會這般的強。

而在暮伯眼中,能與之對等的存在便是眼前的這位張坤了,他也是張家本家之人,實力在張光耀這一脈中位列頂尖,是張家光耀這一脈的頂梁柱。

而原本這位老者的任務是保護張光耀,但是這位任性的張家少爺卻將其指派給了姐姐張茹雪,足見其姐弟情深了。

暮伯正與對方對峙,突然看到家主帶著鈴音轎趕了回來,不如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可是當他看到只有鈴音轎卻無張光耀之時,不由得又露出擔憂之色。

戴宗來到這里之後,最激動的莫過于張坤了,張坤在光耀這一脈中聲望極高,同時也是看著他們姐弟倆長起來的,但是曾經發生過一個意外,一個被張家明令禁止傳播出去的意外,但作為光耀一脈頂梁柱般的存在,他卻是知道這件事的。

而為了不像任何人透露這件事,他曾當著張光耀的父親發下心魔大誓,絕不將那次意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也是他為何能被張光耀的父親信任,並被留在張茹雪身邊的原因。

張家將張茹雪嫁給戴宗的意圖至今未明,但有此人坐鎮,料想尋常之人也不敢打其主意,現在鈴音轎歸來,張坤連忙上前,輕聲喚道,「丫頭,你沒事吧?」

轎子之中張茹雪開口回答道,「坤伯我沒事,弟弟也沒事!」

此言一出張坤算是徹底松了口氣,他轉頭看向季老,開口說道,「放人吧!」

季老愣了一下,神色稍稍有些猶豫不決,張坤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再度開口說道,「話最好不要讓我說兩遍!」

季老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便松開了天問的禁錮,結果此時天問仍未醒轉,直挺挺的便向著地面砸去,戴宗冷哼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瞬間出現在了天問身邊,用臂膀將他托著,並輕聲呼喚道,「問兒,問兒」

但天問卻始終沒有醒過來,戴宗將一粒丹藥掰開其嘴喂服下去,又用仙元力為其梳理經脈,做完這些之後,戴宗面露森冷之色望向季老,冷冷說道,「你!很好!」

季老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下意識的開口說道,「我我也是听命行事,冤有頭」

話還沒說完,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嗎,連忙將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然後心虛的掃了一眼四周,見到張家幾位強者皆目露憤怒之色看著他,他便知道這件事恐怕要麻煩了。

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再多說什麼也無意,只期盼著張光耀能遵守承諾,到時候天高海闊任其自由,雖然沒了仙悅樓的支持他會很受傷,但同樣也少了一份負擔跟束縛不是,只是這戴家家主的臉色著實危險了些,看來他需要先想好退路,找個地方躲上一段時間了。

戴宗帶著天問正欲離去,張茹雪再度開口說道,「相公,相公帶我去吧」

「丫頭使不得啊!」張坤勸解道。

「坤叔無妨,相公是不會傷害我的!」張茹雪回答道。

「那我隨丫頭一起吧!」張坤說罷便要跟著張茹雪一起走,但戴宗卻開口說道,「有我在沒有人能傷的了她,放心吧!」

張坤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見戴宗態度堅決,他為難的看了一眼鈴音轎,張茹雪便再度說道,「坤叔,您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的!」

「好,那老朽便在此等著丫頭回來!」張坤說話之時目光看向戴宗,他這話其實是說給戴宗听的,後者冷哼一聲便引著鈴音轎要走,這時暮伯開口說道,「家主,要不我隨您一起去吧」

戴宗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有些事終究是要面對的,而且有些話你在會不方便說!」

暮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他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老夫便在此等候家主歸來!」

「嗯!」戴宗點點頭便帶著天問跟鈴音轎再度走進了幻光迷霧之中,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樓乙的神識觀察之下,他將一切看在眼中,當戴宗離開之時,他對身邊的鐵山說道,「待會兒你守在在這里,任何人若是靠近,你便知會我一聲!」

「可我不會搗鼓你這些玩意啊!」鐵山為難的說道。

「無妨,你只需通知我一聲便好!」樓乙開口說道。

鐵山點了點頭,沒多久戴宗回到了此地,樓乙親自帶著他向著山谷之中走去,此刻戴宗耳朵心情異常復雜,看著周圍曾經熟悉的一切,如今歷歷在目,一種難言的情愫便慢慢發酵起來。

當他在樓乙的指引下,來到了那茅屋前,當她看到了那個曾經美麗無比,如今卻老態龍鐘的女子之時,他的心像是要碎掉了一般。

舒宓這段時間一直都待在谷內,對于外面發生的一切她一概不知,這也是樓乙想要得到的效果,她出來本是要打理一下自己豢養的靈蠶,抽取一些蠶絲來織錦,卻不成想開口之後竟然看到了那個曾經令他魂牽夢繞,如今卻令她心如刀絞一般的男子。

而令她更沒想到的是,他還帶著一頂轎子來到了這里,那鮮艷的朱紅之色,此時竟是那般的扎眼,因為她曾經拜托過那些來買星河錦的商賈,幫她打听戴宗的事情,自然也對鈴音轎有所耳聞。

現在這轎子出現在了此地,那麼轎中之人是誰,自然無需多做猜測了,舒宓激動的將手中的籧筐打落在地,顏面便沖回了屋內,反手便將那門帶上。

只听 得一聲,門竟然因為她關門使的勁太大而倒了下來,屋內很快便傳來了舒宓哭泣之聲,她哭泣著沖屋外喊道,「你還來做什麼,你走!走啊!!!」

戴宗渾身一震,身體不自覺的便顫抖起來,這一刻萬語千言在口,可是卻沒有一句話能從口中說出來,就在這時樓乙卻開口說道,「舒姨,有些事情我認為還是大家講清楚的更好一些!」

舒宓在屋內痛哭流涕,听到樓乙的話後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從屋內再度沖了出來,直接沖到了戴宗跟前,揮拳打向對方的胸膛,質問道,「你說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說啊!!!」

舒宓連續質問著對方,她的拳頭很用力,這可不是情侶之間打情罵俏時該有的力道,能夠听到戴宗身軀發出砰砰的聲響,戴宗為了避免傷到舒宓,刻意散去了自己的護體神光,又將身上穿戴的法寶掩去靈性,就這麼硬生生的受著對方的攻擊。

看著舒宓梨花帶雨的臉龐,看著她雖然蒼老的面容,但一雙眼楮卻如往昔那般明亮璀璨,戴宗便跟著悲上心頭,他的雙眼留下了懊悔的淚水。

只是男人的哭泣往往是無聲的,莫道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情時,現在的戴宗哪里還有一家之主的威嚴,有的只是為情所困的焦慮跟悲痛。

樓乙在一旁默默的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開口說話有些破壞氣氛,但是也不能把自己跟張茹雪就這麼晾在此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去涼亭那便說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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