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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迥然不同

通過巨大的金屬門後,三城的修士,分別向著各自的戰區前行,樓乙也來到了劉唐身邊,後者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表現,看你的了!」

樓乙點點頭道,「屬下一定盡力而為!」

然而此刻他的心里想到卻是,如何才能月兌身,然後潛入南疆之中,將喪虺給帶回來,然後離開南州返回北域去。

不過看著眼前這茫茫一片的大地,到處都充斥著戰斗後留下的氣息,甚至那些灑落的碎骨在地面清晰可見,殘破的兵器不時出現在眼前,還能看到一些不屬于南州修士使用的兵器摻雜其中。

這是第一道防線,不過在近百年的戰斗中,這里已經罕有戰斗發生,因為南州修士的不斷增多,勝利天平已經傾斜,如今的巫苗只有防守的份,哪里還敢主動進攻。

這也使得原本最危險的中軍,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修士們肆無忌憚的向前推進,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然而樓乙不一樣,之前的感覺讓他覺得,這次的戰爭恐怕與往不同。

向前推進數百里後,之前一臉興奮的南州修士們,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勁,因為以往每次戰斗之初,總會有巫疆苗族之人出來刺探消息,所以每次追捕這些苗人也成為了拉開序幕的開胃菜。

可是行了數百里,卻仍不見任何蹤跡,甚至周圍空空如也,就連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沒有,再往前數百里就要到達巫疆苗地了,難道這些巫苗是打算放棄祖地了不成?

一個個的疑問在這些人心中泛起,甚至有些人惡不甘心,更是隨意施展術法,將它們轟向腳下的大地,以圖尋找對手的蛛絲馬跡。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就好像苗人一瞬間全都不見了,樓乙也覺得事情越發不對勁了,他暗中囑咐虎痴要小心,很可能這是一個天大的圈套。

又行數百里前方有探子來報,已經到達苗寨所在的山峰,前方密林遍布其中,大量的木質建築,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這些密林之中。

下方能夠看到湖泊、河流、泥沼遍布四周,一條條的浮橋與瞭望樓,若隱若現的浮現在迷霧之中。

原本的興奮被不解取代,之前的亢奮也被警惕心給佔據了,這是南州修士第一次來到這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到這里的風光。

「小心!」不只是誰喊了一聲,只見前方突然有無數黑點升騰,並沖著他們猛撲而來。

「大驚小怪的,不過只是些毒蜂而已,看我的!」一位修士走上前來,雙手掐訣腮部鼓起,一股驚人的火氣在身體四周鼓動。

等那些毒蜂撲到近前之時,他猛地長大嘴巴,一道火浪從嘴中噴出,化作一條火焰巨蟒,瞬間將毒蜂卷入其中,同時他雙掌前推,真元力化作火焰潮汐。

大量的毒蜂瞬間被火浪吞噬,化作灰燼掉落下來,四周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那修士鼻中發出一聲冷哼,不屑一顧的向前走去。

苗寨近在眼前,劉唐顯得格外激動,因為他是歷任城主之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到達過這里的人,他揮了揮手道,「殺進去的記首功,給我上!」

一時間鋪天蓋的術法向著苗寨射去,以往每次戰斗,南疆的咒巫總會以巫術施展陣法,他們所施展的陣法與別不同,乃是及其霸道的殺陣。

吃了無數虧的南州修士們,每一次同他們戰斗,都會選擇以遠程術法大面積覆蓋整片區域,以探測巫陣所在的方位,如今輕而易舉的來到了苗寨所在,自然是更應該倍加小心才是。

然而當他們發現自己的術法,輕而易舉的轟入苗寨,並將其掀的天翻地覆之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剛才劉唐所說過的殺進去記首功這件事。

所有人都看著陷入火海的苗寨,劉唐更是眉頭緊鎖,因為他也不明白,這苗疆巫族到底在搞什麼把戲,這是苗寨啊,他們的大本營啊,為什麼會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尋常了,他連忙派人聯系南枯齊跟寒肖,兩邊的情況大致相同,且劉唐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兩城的城主早已越過了各自區域的苗寨,向著南疆月復地而去。

劉唐豈能不知這兩人心中的盤算,不管這些苗人在搞些什麼,總之現在搶功最重要,他大手一揮連出數道命令,命令所有人全速前進,務必趕在另外兩城之前,拿下巫疆苗族。

樓乙上前提醒劉唐,注意其中有詐,然而他此刻求功心切,敷衍的應付了自己幾句,卻根本沒有更改自己想法的意思,樓乙無奈只能回到隊伍里,跟著這些修士們沖進了已經化作廢墟的苗寨。

這次的戰斗,出現了迥然不同的結果,各城主勢如破竹,搗毀了一座又一座的苗寨,然而雖然無往不利,卻始終沒有抓到過一個活口。

整個南疆的巫族,似乎在一瞬間人間蒸發了,然而大家求功心切,一心趕在其他人前邊,再加上一路推進並未遇到絲毫危險,這更讓他們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甚至說有修士在苗寨的廢墟之中,尋找到了許多珍貴的藥草以及礦石,甚至還有兵刃,一時間尋寶的呼聲也高漲起來。

漸漸的三城的修士,盲目的推進到了苗寨的月復地之中,這里雲霧繚繞,空氣潮濕燥熱,下方的地面充斥著毒水與沼譚,修士之中還是有人中毒,更有甚者葬身與毒蟲的叮咬之下。

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進入南疆之中,而且還是如此的深入,越是往里走,這里的山峰越是高聳,一條條羊腸古道,延伸向崇山峻嶺之中。

而最初的緊湊隊形,也因為彼此想要比別人更快向前沖,隊伍開始出現月兌節的情況,而且越來越嚴重。

然而劉唐一心求快,卻忽略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甚至于後方沒有留守必要的人員,制造工事以防止退路被斷掉,這一幕幕都預示著,危險的系數已經越來越高了。

終于他們推進到了一處巨大的山脈腳下,抬頭望向天空,仿佛這山峰將天都截斷了,在這巨大的山脈面前,人類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粒微塵。

劉唐抬頭望著上空,隱約能看到山峰之上隱藏于霧氣當中的建築,看來他們來到了巫族最為核心的區域了,劉唐大手一揮,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其實早在他下令之前,最開始的那些南州修士,就已經有許多人沖過去了,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天空突然開始變得昏暗起來。

原本炙熱的日頭,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不見了,四周的迷霧也在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後方的路已然不見了蹤跡,劉唐雖有所感,卻已經無計可施了。

所有人都想建立功勛,有誰願意留下來守著退路,這麼巨大的功勞,足以讓他們下半生衣食無憂,一想到自己將成為南州史上,第一個攻下南疆苗族之地的功臣,就讓這些人忘記了危險,忘記了巫族的可怕。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兩翼的哨兵已經很久沒有回來報信了,而南枯齊與寒肖也已經很久沒有傳遞過消息了。

樓乙有極為不好的預感,于是他帶著虎痴悄悄的離開了大部隊,向著左側慢慢行進,路上能夠看到一眾修士,漫無目的的掃蕩著四周,尋找著一切有價值之物。

不得不說苗疆這里遍地都是寶貝,數百年的靈藥,在這里遍地都是,難怪會使得這些修士如此瘋狂。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應該引起懷疑,畢竟到目前為止,為什麼一個敵人都沒有出現過,難道這不是最應該引起重視的問題嗎?

可是巨大的財富面前,沒有人去注意這一點,他們只求戰功,只求財富,命這玩意,打從加入冥煌宮的那一刻起,早就被他們拋棄了。

這些人都信奉,富貴險中求,他們跟自己不同,自己並不是為了財富而來到苗疆的。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他現在恰恰就是一個旁觀者,如此迥然不同的情況,如果還留有理智的話,任誰也能夠看的出來吧。

可是他們就真的視而不見,即便有人死在了自己身邊,他們也當作沒看見,眼中盯著的只有珍貴的靈藥與罕見的礦石,他們都瘋了,都瘋了……

而與此同時,在大後方的區域,卻突然冒出了一支隊伍,為首之人赫然就是寒肖,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冷漠,卻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在他的身後站著修士,全都是全副武裝的斗士,不過他們全部帶著制式的頭盔,筆直的站立在寒肖的身後,他們旁若無人的走向了金屬大門,站在了大門的門前。

巨大的金屬門,在他們面前緩緩開啟,寒肖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邁步走進了大門之中……

而同一時間,一直都沒有動靜的南疆,突然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數的影子,不知是以何種方式,悄悄的出現在了劉唐隊伍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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