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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東樵桑家

典衛人高馬大,體魄強壯,任誰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心生畏懼,再加上長期領兵,身上自然有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嚴感,可是即便如此,卻還是有人悄悄打上了他的主意。

這東樵城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做桑樵,原本也不是一個城,而是一個村落,所以也叫桑樵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漁村。

只不過後來為了修建連接東州與北州的航道,選址的時候,看中了這片區域,東樵之角極好的阻擋了來自海上的颶風,使其成為天然的避風港。

之後桑樵村就此消失,而桑樵村原本生活的漁民,卻留了下來,成為了東樵城的第一批開拓者,之後陸陸續續有村里人得到各宗門的賞識,成為了修士。

再之後東樵桑家的名頭也在這數千年里慢慢的崛起了,可以說桑家是靠著東樵城發家致富,也成為了東樵城內說一不二的存在。

不僅擁有大乘期修士坐鎮,更是擁有數位合體期修士,只不過如今的桑家早已不甘寄居于此,畢竟此地貧瘠,並無靈脈供其修行。

所以如今桑家都會指派修士來此坐鎮,擁有豐厚收益的桑家,家族日漸成熟,涉獵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廣,甚至有了一爭天下的念頭。

只不過東州的實際霸主乃是齊家,這個歷史悠久的家族,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峰,擋在他們想要稱霸的野心面前,只有跨過去,才能夠真正擁有一爭天下的本事。

而如今跟著典衛的其實就是桑家之人,典衛的穿著很明顯就不是東州人,而在東州有一個行當非常的受歡迎,那就是人奴。

所謂人奴,其實就是被販賣的人類,只不過有資格被販賣的大都是修士,而且身手都十分的了得。

他們一部分人被用來勞作,耕種靈田、采掘礦石、砍伐靈木,而在這之上還有一個更為暴利的行當,那就是斗奴。

所謂斗奴,實際上就是一種被迫用來互相廝殺的奴隸,勝了就能活命,輸了就只有死路一條,而這種殘忍的方式,最早是由西州之地傳入,而且頗為盛行。

東州雖不比中州富饒,卻也與世無爭,人閑下來無事的時候,自然就希望有些刺激的事情發生,比如看著別人斗個你死我活,看著血肉橫飛,看著別人淒慘的死去。

這會讓他們感到亢奮,感到血液在瘋狂的沸騰,這種亢奮感令他們感到無比的愉悅,心靈都跟著**迭起。

尋常來東州歷練的修士比比皆是,有結伴而行的,自然也有獨行的,而獨行之人一般都身懷絕技,而這類人正是桑家眼中的搖錢樹。

有大乘期坐鎮的桑家,漸漸被**驅使,他們也是東州最大的奴隸販子,但是這種黑色產業卻見不得光,所以桑家一般都是秘密進行,被捕捉之人都會被迫服下一種蠱毒。

這種蠱毒會控制人的情緒,如果當奴隸想要說出真相,或是有這種意願之時,蠱毒就會發作,體內的蠱就會懲罰宿主,以達到警告的目的,如果人奴仍然執意想要說出真相,蠱會瞬間要其性命。

而桑家經營人奴這麼久了,卻一直沒有被人發覺,就是靠著這種蠱毒的幫助,而至于此物從何而來,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聞桑家與南州巫族交往甚密。

典衛走在路上,雖然看上去是在欣賞風景,可是他已經留意到了,有人正若有若無的跟在背後,他不確定對方想要做些什麼,再加上人生地不熟,不想跟樓乙惹上大麻煩,所以他沒有立刻發難。

但是他很清楚,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發現他們了,人手似乎正在增多,看樣子是準備對他下手了,典衛屢次想要甩掉對方,卻發現似乎整個東樵城里,都是這些人的眼線。

他知道自己踫到地頭蛇了,散修出身的典衛,比那些世家子弟更有危機意識,悄悄給樓乙傳了個信,人已經向著城外行去,既然甩不掉,所幸一並宰了。

他不善言辭,可不代表他就是軟柿子,正相反典衛性如烈火一點就著,尤其是戰斗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個瘋子,在樓乙收回五彩晶石柱之後,霍炎給了他一對雙月短戟。

此戟名曰【惡來】,舞動之時如鬼哭魔嘯,開始的時候他使得並不習慣,可是隨著一次次戰斗的洗禮,如今的他對于這對雙月戟簡直愛不釋手,黝黑的戟身配上鋒利的戟刃,面對敵人之時,簡直就像是在砍瓜切菜。

而且此戟可以用來投擲,效果遠勝鋒矢衛手中的金色飛矛,加之典衛武勇過人,戰斗之時身先士卒,他所在的位置,十丈內無人能近其身,百丈內短戟例無虛發,百發百中。

城外道路繁雜,通往各處城鎮村落,典衛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道,遠處有一片密林,似乎是絕佳的解決之地,他沒有多想,腳步沖進了樹林。

而此刻樓乙也受到了典衛的傳訊,他眉頭皺了皺,按理說他們人剛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會有人認得他們,听典衛的口氣,那幫人似乎想對他做些什麼。

帶著喪虺離開了客棧,樓乙直奔城外而去,而在此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絲靈識的窺視,他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一個躲藏在角落里的修士,被他輕而易舉的捏住了脖子。

他看了一眼此人的裝扮,十分的尋常,看不出究竟屬于哪個勢力,于是他將對方打暈,悄悄的帶回了客棧里,既然有人在盯著他們,也就是說他也被盯上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不妨先探探對方的底細,知己知彼才好做出判斷,回到客棧之後,將這人帶回了房間,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客棧里的人似乎對他扛回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絲毫沒有任何懷疑。

這令他感覺到有些不太尋常,這東樵城里有古怪,這就是他此刻的感受……

在房間內設置好了隔音禁止,然後將對方給弄醒過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問話,對方竟然表現的極為痛苦起來,隨後當著樓乙的面,化作了一灘血水。

在這血水之中沒有一條長約十幾公分的暗紅色怪蟲,突然從血水中躍起,直撲樓乙面門而來,卻被青花秘紋擋下,這蟲子一擊不中,隨即爆裂開來,身體傾瀉出的毒汁,竟然將青花秘紋都染成了黑紫色。

這蟲子有劇毒,下手如此歹毒,竟然連自己人也不放過,這究竟是個什麼組織,樓乙突然面色一變,暗叫道,「不好,典衛可能有麻煩!」

他翻身躍下客棧,極速向著城外趕去,憑借著典衛留下的氣息,他順利來到了那片密林,只不過此刻密林早已面目全非,看上去這里曾發生過大戰,而且對方的人數非常之多。

地上留有血跡,不過大部分都是對方的,猛的樓乙渾身一震,疑惑道,「合體期?!!」

他從此地遺留下來的魂息,判斷出了最終的結果,典衛應該是將跟著他的人全部干掉了,可是就在他想回來的時候,卻遭到了合體期修士的攻擊。

從現場殘留的痕跡來看,對方應該是將他制住了,樓乙環顧四周,查找能量遺留下來的痕跡,隨後向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對方顯然並沒有離開太久,加把勁追上應該不難。

只是對方是合體期修為,一個合體期修為的修士,緣何會難為修為只有化神期修為典衛,更何況典衛的性格樓乙是最清楚的,平時不苟言笑,典型的悶葫蘆一個。

這樣的人斷不會主動挑釁激怒對方,那麼這些人要捉他到底為了什麼?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追了許久之後,樓乙突然停下了腳步,前方出現了許多的靈魂氣息,顯然目的地他已經找到了,他要如何才能混進去,就成為了他當下需要考慮的事情。

沒過多久樓乙一襲黑衣,就出現在了對方的地盤之上,這里看上去實在是太過普通了,感覺不像什麼秘密據點,更像是一處亂葬崗。

一些尸骨胡亂的堆砌在坡地上,蛇蟲鼠蟻在骸骨中穿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味,聞之欲吐。

那些人就隱藏在此地的周圍,或裝扮成拾荒者,或干脆潛藏起來,樓乙展開神識籠罩周圍,奇怪的是典衛的氣息,明明就出現在這里,可是為什麼卻找不到了呢……

難道說?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視線也看向地面,看來在這地下隱藏著一個入口,只是究竟藏在何處,他尚不清楚,為了搞清楚入口在哪,樓乙也隱藏了起來,靜靜的等待著有人將入口開啟。

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實在不好,樓乙耐著性子等著,直到夕陽西斜的時候,遠處有人向著這邊趕來,看上去四五個人,為首之人乃是一青年,年紀輕輕看上去二十歲左右。

他要上別著一個翡翠墜飾,上面雕著一個桑字,身邊四個人皆是高手,都應有與他幾乎相同的修為,看來這青年地位不低,只是化神期初期的修為,就帶著四名煉虛期後期修士。

樓乙緊盯著這幾人,一直到他們降落到這里,青年似乎非常不喜這里的氣味,揮手造出一道屏障,將氣味隔絕在外,不滿的抱怨道,「也不知道二叔怎麼想的,選這麼一個破地方,桑家家大業大,誰敢跟我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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