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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積極備戰

樓乙沒有因為她們是凡人,就心慈手軟,因為她們所犯下的,是通敵之罪,也是將問仙樓變成如今這樣子的罪魁禍首,這一次的清洗十分的徹底,也讓那些新加入的人,心里敲響了警鐘。

大家對于樓乙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對他自然也是更加的敬畏,其中尤以典衛最為拜服,他震驚于其做事的手段,從他被俘虜,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

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樓乙個人所蘊含的潛能,他從王寶峰口中得知了其真正的身份,自己沒有能夠進入北州大會,而眼前的他卻是奪得了北州大會魁首之位。

雖然魁首今次有兩人中選,然而這份無與倫比的潛力,讓典衛覺得可以拿自己的余生賭上一把,畢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大勢力根本看不上他這種底層人士,只憑沖殺賺取資源?這種方式太緩慢了,而且就算自己努力了又如何,大勢力之中有的是比自己修為高深之輩,盛世時節大樹底下好乘涼,可是恰逢亂世之秋,梟雄並起的年代,這樣的一個尷尬位置,反而成為了阻止其發展的絆腳石。

那麼問仙樓是一個絕佳的選擇,絕境之中覓生機,只要度過了這次危機,那麼之後將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利用,如此年輕的五品丹師,如此大放異彩的北州魁首,值得期待。

問仙樓原本的人馬自不必說,他們是伴隨著問仙樓成長起來的,從當初的慘劇中成長起來的修士,親眼見證了問仙樓的再度崛起,他們打從心底信任著樓主,崇拜著他,敬仰著他。

時間緊迫容不得多做耽擱,樓乙取出一份圖紙,交給了李敢,所有人員一起進行,務必要在對方趕到包圍這里之前,將一切準備妥當。

王凱著手扭轉鐵王宗與問仙樓的小挪移傳送陣,凡人要先一步送走,因為接下來的戰斗,他們只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花舞月帶著花戀樓先行去了鐵王宗的裂谷,樓乙給她了一個艱巨的任務,照顧好這些凡人,同時隨時做好棄宗趕往赫連山脈的準備。

煉器閣火光沖天,霍炎以及他手底下所有人,開始沒日沒夜的鍛造起來,打造著樓乙要求他們打造的金屬柱,為此不惜耗費一切資源,同時樓乙還有另外一層準備,以防萬一的準備。

煉丹閣丹室地火升騰,爐火旺盛,一爐爐的丹藥散發著清香撲鼻之氣,被裝入擺放在一旁的瓷瓶之中。

問仙樓主樓之地,與後山位置,可謂是掘地三尺,大量的泥土被翻出,一根根兩三人粗細的金屬柱,被掩埋進了泥土深處,同地脈之間遙相呼應。

兩個巨大無比的陣法雛形,慢慢的展露在了眾人面前,在它的四周靈氣正在成倍的聚集當中,以這兩個巨大無比的陣法中心位置,多了兩條相互交織的線,兩條靈脈被塑造成了一陰一陽相互交匯的樣子。

樓乙親自主持著陣法的構造,一切的細節務必做到完美,因為他所有的後手,都是要以這兩個陣法為依托,必須積累足夠的靈氣,才有可能達到其想要達到的效果。

這一刻什麼修煉,什麼提高修為,什麼演練戰法,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他們如今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建造。

萬眾一心的努力,成果是斐然的,修士做事雖不如工匠細致,然而卻應有無與倫比的速度,上萬修士的大動作,那場面十分的壯觀。

僅僅五日時間,陣法就已經完全呈現出來了,此時敵人已經集結完備,正在等待進攻的指令。

不過因為樓乙干掉了問仙樓內所有的習作,令對方吃不準,問仙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以防萬一之下,他們只能選擇謹慎行事。

這一刻樓乙當初殺掉陣法大師的作用,終于體現出來了,看似雞肋且羸弱不堪的陣法師們,在需要體現價值的時候,需要展現其才能的時候,卻在之前的戰斗中,被人像草芥一般干掉了。

死的毫無價值,死的無比冤屈,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些自以為是的修士,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攻城掠地這種事,陣法師根本排不上用場,然而現在卻無比尷尬郁悶了。

北域被指定的首領名為鐵嘯坤,副首領名叫王定國,就是那個在鐵王宗大戰中,被干掉的煉虛後期的修士,如今他的弟弟王安邦頂替了他的位置。

而他正是將計就計,故意被引走的那名煉虛期中期的修士,他也是乾回宗這一次護送的主要負責人,而他現在卻面臨著鐵嘯坤的責罰。

「你們王家的這群廢物,連幾個陣法師都保護不了,還在這里強詞奪理,你那大哥竟然被一個化神期小鬼干掉了,你堂堂煉虛中期,卻守不住幾個陣法師,處罰你們有錯嗎?!!」鐵嘯坤吼道。

「鐵嘯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死的都是我王家的好兒郎,他們怎麼死的尚且不說,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真的要撕破臉皮嗎?」王安邦修為不如對方,可是大小也是王家的嫡系,就身份而言,鐵嘯坤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這鐵嘯坤應該也只是氣糊涂了,眼看著目標就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動手,加之對方不過只有一個煉虛中期修士,還有一株通靈的奇花,而他們這里聚集著六位煉虛期修士,大批的化神期以及百倍于對方的元嬰期。

難道還要如此憋屈的在這里等待,問仙樓內部的情況突然失去了匯報,這更令鐵嘯坤怒不可遏,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負責守護陣法師的王閭。

他有理由相信王家這些人,都是一群廢物,對于王定國的死他也是嗤之以鼻,與他而言修士境界一重境界一重天,王定國究竟是有多廢物,才有可能死在一個最高戰力只有煉虛中期的人手中。

他自信是因為他擁有自信的資本,因為此刻他身上穿的,恰巧就是當初在北州大會之上,曾經被王凌霄穿在身上的【天外有天】。

此套戰甲乃是鐵家畢生心血所鑄,結果卻在王凌霄身上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原因就是他與後十三的實力差距太大了,而此刻此戰甲在他鐵嘯坤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簡直耀眼無比。

只可惜【洗星辰】乃是王家的至寶,否則他敢斷言,合體期之下,無人是其對手。

不過即便沒有洗星辰,他手里也擁有一把了不得的寶劍,此劍名為【斬鐵】,也是以域外落星之金屬所鑄,尋常兵刃觸之即斷,可謂是削鐵如泥,因而得名斬鐵。

頂級的裝備,北域無人可及的修為,自然令其十分的膨脹,只是他對于同自己同樣修為的王定國,究竟是怎麼死的,內心也是十分的不解。

他猜測對方手里或許有什麼,能夠干掉自己的東西,這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樓乙猜得一點都沒錯,越是修為高深的人,就越是惜命,畢竟修為得來不易,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身死道消,放著是誰也是難以接受的。

所以他即便是再急切,也不敢冒然冒進,所以他將怒火發泄在了王家身上,覺得所有的責任,必須要由他們來承擔,他現在乃是北域實際的統治者,一令足以號令整個北域。

可是現在他卻需要在這里等待陣法師的到來,不發泄一下心中不滿,他感覺自己是會憋瘋掉的。

而王安邦也是無比的憤怒,從這所謂的問仙樓樓主的出現開始,王家的修士一個接著一個死掉,就連大哥也莫名其妙的被干掉了,現在這該死的鐵嘯坤,卻趁機刁難與他。

可是權利不及對方,修為也不及對方,處于絕對劣勢的他,除了這個王家嫡系的身份之外,似乎真的沒有能夠與對方叫板的資格。

而他很清楚鐵嘯坤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逼迫王家的這些人,作為排頭兵充當炮灰使用,他們鐵家的修士趁機搶奪勝利果實,這種齷齪的手法,已經屢見不鮮了。

就在兩家人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之時,樓乙這邊的準備,終于齊全了,兩個巨大無比的聚靈法陣,將靈力源源不絕的集中在了陰陽兩極之上,同時修士們將金屬柱子掩埋起來,將殘留的蛛絲馬跡去除。

樓乙將自己目前所理解的一切陣法知識,陰影在了問仙樓這個誘餌之上,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情的沉重,一手創立的一切,再一次要葬送掉,而且還是要被他親手葬送,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殘酷了。

不過一切都已注定,他無力去阻止,時不我待就是如今最好的寫照,他無力回天,但可以盡可能的震懾住對方,讓對方投鼠忌器,為其爭取足夠的時間,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安置他的人馬。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是的,足夠的時間,他所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如今唯有以此種他不願意的方式,來爭取時間,他笑,他苦笑,內心流著淚,看著曾一手創造的一切,默默的對自己說道,「終有一日,我要讓問仙樓變的無人敢欺,無人敢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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