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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斬煉虛期

樓乙呆呆的站在孤冢面前,此時花舞月跟那小女孩,同時轉過頭來看著她,花舞月將小女孩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樓乙,可是片刻後,她的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揮拳打向樓乙,並罵道,「都怪你,都怪你,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命來!」

樓乙一句話也沒說,任由花舞月的拳頭打在其胸膛之上,身邊的小女孩眼見于此,竟然哭了起來,「祖母我怕!」

花舞月的拳頭僵在了半空中,突然返身將女孩抱在懷里,安慰道,「戀兒乖,戀兒不哭。」

樓乙錯愕的看著兩人,他現在心里一陣混亂,到底自己離開的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走後花如眉到底為何會死,這小女孩是誰,為何會叫花舞月為祖母,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乙怔怔的看著那塊石碑,他很想知道答案,很想再看一眼花如眉,不僅是因為心中有愧,更重要的是,這是他打開心扉後,接受的第一個女人,並承諾要護她一生的人。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樓乙最終還是開口了。

花舞月看著他,看著這張帶著假面皮,卻流淚不止的男人,看著他萬分糾結痛苦的臉,花舞月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她將花如眉當初如何隱瞞真相,如何傻乎乎的瞞著自己,因為怕他分心,不願告訴他自己有孕的事情,最終花舞月告訴了樓乙,花如眉的真正死因,她死于難產……

而這小女孩是她留給樓乙的最後禮物,小女孩名叫花戀樓,是他的女兒。

樓乙看著這個跟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小女孩,將臉上的面皮摘去,一張十分英俊帥氣的臉,布滿了淚痕,他沖著小女孩笑著招了招手。

花戀樓看了一眼花舞月,似乎有些怯生生的,可是最終還是在花舞月的鼓勵下,走向了樓乙,而後撲在其懷里,傷心的哭了起來。

「爹爹,你真的是我爹爹嗎?」花戀樓小手死死的攥著他的衣衫,生怕松開手,樓乙就此消失一般,出聲既沒有了母親,父親又不知去向,她每日看著別的女圭女圭,在父母膝下承歡,自己卻只有祖母疼。

雖然問仙樓的叔叔伯伯,乃至阿姨嬸嬸們對她都很好,可是她仍然感覺到孤單,因為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爹娘的苦命孩子,所以這也讓她的性格孤僻且懦弱,不敢見人時常躲在花舞月的背後。

樓乙雙臂將她抱住,同時站起身來,溫柔的說道,「是,我就是你爹爹,對不起爹爹回來晚了!」

「爹爹,我有爹爹,嚶嚶嚶……」小女孩哭的稀里嘩啦,樓乙則溫柔的安撫著她,不一會小家伙哭累了,樓乙將她交給了花舞月。

「岳母您且照顧好戀兒,等我解決了外面的事情後,再來向您請罪!」樓乙揩去眼角的淚水,將當初眾人熟知的那張面皮貼在了臉上,以宣布他樓乙,問仙樓的樓主回來了……

樓乙先去找了下老猴,發現它並不在藥園之中,他環顧四周,發現藥園並未受損,當下松了口氣,轉身出了後院,幾個閃爍間就出了烏木靈谷。

此刻外面早已是尸橫遍野,喪虺的恐怖屠殺,導致了戰況呈現出了一面倒的情況,不過樓乙此時出現在外面,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喪虺被人擋下了。

阻擋之人一身青色長袍,背後有雲紋劍印,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件長袍,可是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相似之處,樓乙突然眼神一眯,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飛極宗的姑蘇家,當初慕容小小來浩雪宗交流之時,這飛極宗的修士曾厚著臉皮一同前來,只是當初他並沒有太過在意對方,如果不是有一長老想要對其不利的話,恐怕樓乙到現在也不會對這個宗門有太多的印象。

甚至說當初姑蘇家兩位俊杰參加北州大會的時候,他也沒有怎麼去關注過,只是樓乙不知道的是,此人修為竟然有煉虛期初期的修為,這就有些不太尋常了。

不過從對決上來看,似乎此人的境界不是很穩,在面對喪虺之時,也表現的並不強勢,要知道喪虺雖有煉虛期修為,可是全身骨骼幾乎全部碎裂,眼,耳,口,鼻,舌全部被殘忍的割去,他能活下來也全靠樓乙的幫助。

而且他現在意識也大有問題,這可能是當初那尸奴之毒的後遺癥,總之他現在只听樓乙一人的命令,隨時出手保護他的安全。

如此劣勢之下,對方卻還戰得如此謹慎,可想而知他這煉虛期似乎也摻雜了大量的水份,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劍訣卻依舊十分的犀利,

微光閃爍伴著其身影瘋狂穿刺,一劍西來當初給樓乙帶了極大的威脅,當初在于姑蘇木棉對戰之時,他修為尚淺,如果不是最終姑蘇木棉靈元不濟的話,恐怕樓乙當初不死也得殘廢了。

不過今日的他已今非昔比,在喪虺纏住對方的時候,樓乙赫然加入其中,煉虛期與化神期最大的區別在于對天地元力的利用與掌控。

此時喪虺正在熟悉自己曾經的力量,所以虛空之上一個又一個漆黑無比的觸手,頻頻出現又消失,樓乙也不知道喪虺使用的究竟是何種功法,不過看起來他這功法,還是受到了對方的克制。

同樣是虛影,而對面這人施展的,看起來就非常之華麗了,無數青色劍光在其四周穿梭,如同魚兒在水中嬉戲,片刻後宛若萬劍歸宗,化作一柄青色巨劍一閃而過。

那些漆黑的觸手,根本不是其對手,被劍光輕松斬為兩段,可是喪虺本身並不弱,又有玄冥骨甲傍身,道道白骨刀刃,又快又危險,觸手不過是佯攻,而喪虺所施展的近身襲殺,才是他制勝的法寶。

樓乙為其購買的覆寄,能夠完全屏蔽對方的感知,這讓對手只能憑肉眼來判斷喪虺的動作,偏偏喪虺在玄冥骨甲的覆蓋下,速度隨著戰斗提升,所以看起來是對方佔有優勢,實則卻是喪虺在拼命壓著對方打。

而樓乙的突然加入,卻徹底改變了戰斗的走向,他利用不動如山,又利用掩風術,配合龍牙刃使用空冥殺頻頻出手偷襲,這讓對方不勝其擾。

可是往往只見白光一閃,等他閃避再想反擊的時候,卻又失去了樓乙的蹤跡,而當他想要以神識尋找的時候,卻又察覺不到,加之時間太短,又有喪虺的干擾,他開始被纏的異常煩躁。

心不靜則氣燥,而氣燥就會引發不必要的情緒,情緒化又會引發失誤,如此疊加之後,對面這人身上開始出現傷痕,這讓他變得更加暴躁起來。

終于再一次佯攻時候,那令他無比煩躁的白光又一次出現在了眼前,只是這一次對方的嘴角卻帶著一絲獰笑,他手中劍光一抖,無數青光如同魚群般瞬間包圍了這團白光。

白光被瞬間絞殺,然而卻並沒有如他所料般的血雨腥風灑落,青光閃過之後,原地似乎之後空氣流動,不過這時他卻看到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鐵片,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之中。

還未等他研究出那究竟是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三個方向同時有危險的氣息,他將手中劍橫擋在胸前看四周劍氣充盈,青光漫天飛舞,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正面喪虺呼嘯而來,狂暴的沖破了青光的阻礙,骨刃閃耀著黑光,攪動著四周的空氣,他的速度奇快無比,不過最終卻被那人橫在胸口的寶劍擋下。

寶劍閃耀青光,將喪虺擋下,同時揮劍掃向了兩旁,隨著兩聲清脆的悅耳之聲,他看到兩柄短刃,向著來時的方向墜去,他眉頭一皺感到十分不解之時,殺機突兀而至。

一道燦盛之光橫隔在他的脖子前方,慌亂之余他揮劍想要擋下這攻擊,可是那白光像是無堅不摧一般,竟然將他手中劍斬成兩段,而白光如入無人之境,在其脖頸處縈繞一圈。

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低頭看了一眼只剩一半的寶劍,滿臉的不甘心,伴著血噴濺而出,他身首異處,並從天空墜落下來。

樓乙出現在了他站立的地方,手里攥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碎鐵片,它由三塊鐵片同時構成,看上去十分的奇特,然而下一秒,樓乙的氣息變的極為萎靡不振,鐵片碎裂開來,化作三道白光,沒入到了他的眉心之處。

喪虺手一伸,讓他最終穩住了身型,樓乙苦笑一聲道,「差點被吸成了人干,這力量實在是太過霸道了一些。」

樓乙從天空落下,取出育靈丹吞服下去,同時將對方斷成兩截的寶劍撿了回來,可以看得出此劍十分的不凡,而且對方乃是煉虛期的修士,手中之物必然是高級法寶,甚至有可能是古寶。

而且此人手指上佩戴者一枚中品的納虛戒指,證明此人並非飛極宗之人,應該只是穿著飛極宗的衣服,冒充這個宗門的人,而他很可能來自東域,那麼這次的罪魁禍首,自然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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