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廣場上響起莊嚴肅穆禮樂之聲。
御林軍率先開路,在廣場中開出一條通往石階之上,通往書院大門的路。
隨後,六禍蒼龍在皇家儀仗隊的簇擁下,來到書院之前。
在場考生紛紛向六禍蒼龍拱手長揖,發自內心的尊重。
因為在他們從小就听自己身邊的老人講,許多年前的中原,是一個怎樣殘酷的世道。
是六禍蒼龍結束了這個亂世,給予他們機會,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人。
在天朝健全的選拔體系下,這五百多考生即使其中有大半無法入書院深修,也可走科舉,或在各地入仕
在場考生除了功勛和烈士子女外,基本沒見過六禍蒼龍的面。
不少人驚訝地說道︰「書院開學大典,禍皇陛下竟會親至。」
平時到也罷了,現在六禍蒼龍剛剛平定三教之亂,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參加開學典禮。
身為紫耀天朝這苦境最強盛皇朝的主人,他不僅要參加開學典禮,還有旁觀接下來的院試全過程。
上一次未通過院試,再次參加的人明白內中情況,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書院本為禍皇與太子二位共同主持建造。不論多忙,開學大典這一天,禍皇都會到此,並會參與全程。「
「沒想到禍皇會如此重視書院的選拔。之前還有謠言說書院與禍皇不和。現在看來,都是小人心思」
「這是當然。只要你來到書院,就會發現,此前所听到的謠言都會不攻而破。
而在人群中的冷寒賦看著石階上的六禍蒼龍,暗道︰「這位就是我的……」
「鐺~「一道清脆鐘鳴之聲,自書院內中響起。
在場的學子都明白,這道鐘聲,代表著書院的院試即將開始。
萬眾矚目中,書院大門緩緩打開,書院山長季問天帶領書院一眾教習學子,迎接六禍蒼龍。
「參見禍皇。「
六禍蒼龍免去季問天的禮節,「季山長,依照慣例,你不必向朕行禮。在場的諸位學子等待多時,還是趕快開始吧。「
「開學大典正式開始,請諸位考生等候入場吧。」
前來參加院試的五百多名考試,先在各科教習那里登記即將準備要考的三門科目。
待全部登記完畢之後,才能在教習的帶領下,進入書院。
而六禍蒼龍與季問天則站在石階之上,等待登記完畢
六禍蒼龍看著廣場上登記的這些學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季問天見六禍蒼龍之神情,笑道︰「吾觀今日之禍皇陛下,頗有一股‘天下英才,盡入吾翁中「的豪情。」
「他們皆是吾天朝未來的棟梁之才,朕又豈能不喜呢?哈哈哈哈……「笑聲過後,六禍蒼龍向季問天問道︰」請問季山長,夫子……今日會不會來此?「
以六禍蒼龍九五之尊,仍要如此小心。
季問天回道︰「夫子說,書院院試乃是為禍皇,為天朝選拔英才,不需要他出面。不過,夫子也說了,他會留在書院到今年年底。」
六禍蒼龍听出季問天話中之意,激動地問道︰「夫子可是打算收徒?」
「禍皇所料不差,夫子確實表露出收徒的意願。」季問天肯定了六禍蒼龍的猜測,看向廣場上的眾學子,「如果不出意外地話,書院的第十三先生,將會從他們這些學子中誕生。」
六禍蒼龍疑問道︰「難道之前進入學院的學子沒有機會嗎?」
季問天道出緣由,「其實夫子之前不是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但經過考察,發現之前的書院學子中,雖不乏良才美玉,但與自己的要求甚遠。這才是夫子遲遲不收徒的主因。」
听到季問天所言,六禍蒼龍疑問越發地深了,「夫子的標準真得如此嚴苛?那夫子又怎麼能如此篤定這批學子中,有他的關門弟子?」
有些話,關乎夫子與太子,身為書院山長的季問天,也不能明說,「或許夫子有我們所不知道方法吧。」
「也只能如此了。」六禍蒼龍回想起書院建立之初,與夫子初見的場景。
當年,自己吸收龍氣,紫龍戰鱗護體,創世訣大成,兼修奇功《九霄真經》,自以為天下無敵。
在與夫子一面之後,對這位要隱居于書院中的不世高人好奇,直言想要討教一二。
本意是考驗夫子的能為,是否真得有資格得少陽軍推薦,入駐書院。
夫子自然不會拒絕,滿足六禍蒼龍的要求。
那一戰,六禍蒼龍引以為傲的紫龍戰鱗崩碎,糅合陰陽剛柔融合的創世訣被破解。
而夫子周身,未有一絲傷痕,甚至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雖然在戰後,夫子展現奇能,將六禍蒼龍傷勢瞬間治愈,不留一絲隱患。
修復後的紫龍戰鱗,比之最初,更要強上幾分。
這一戰,狠狠的擊碎了六禍蒼龍的驕傲,也讓他深深忌憚這位來路不明的絕世高人,。
所幸,夫子確實如他承諾的那般,只為守護書院與天朝。
在為天京布下護國大陣驚神陣後,便自此隱居。
除了書院開學初的二三個月之外,其余時間,都在與大弟子或其他弟子游歷江湖。
而書院內,知道夫子存在,也不過是季問天等少數人知曉。
隨夫子一同來到的十二名弟子,雖所精不同,但也是在各個領域頂尖之人。
為創建之初的書院,搭建出了班底。
待徹底放下心之後,每年開學納新之時,六禍蒼龍都會來到書院,與夫子切磋。
雖然每回都是慘敗,但夫子每回所展現的不同武學真意,都讓對六禍蒼龍的感到受益匪淺。
光是幾經戰損之後修復的紫龍戰鱗,也是越戰越強。
這讓六禍蒼龍對這位神秘的夫子,由衷的佩服。
同時,也越發好奇少陽君是如何讓這位高人答應庇護天朝的。
與夫子交談中,六禍蒼龍曾多次旁敲側擊,但都未得到答桉。
久而久之,六禍蒼龍也就不再糾結。
他只需知道夫子的存在對天朝,對天下百姓而言,都是一件幸事便足矣。
余下者,也就不需要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