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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偷拍後的威脅

為了掩蓋住包扎的紗布,她穿了寬松的衛衣,坐在主臥的沙發上拿出手機給蘇易發了一條信息︰平安。

「寶貝,不要來回走,可能會牽扯到傷口。」

「嗯。」

鄭禮勛拿過一條薄毯,她輕抬手,方便他將毛毯蓋到她的腿上,沒有抬頭,繼續發著短信。

收件人︰KK

編輯內容︰請假。

「你怎麼惹上那些黑社會的?」他坐在她的身邊,目光瞥向她的手機,看見收件人是KK,稍有些安心。

「我不說,你就不知道了嗎?何必問。」

她起身走到衣帽間,隨意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裝進一個小型的行李袋,「我去我哥那住幾天,等這事過去了再回來。」

「有什麼事交給你老公我就行了,你操什麼心!」他走近張修,將她裝起來的一件件衣服又拿出來,打開,放回衣櫥。

「不用。」她推開他的手。

「你是想幫他處理事情,還是想隨便找個理由回到他身邊?」他的語氣突然冷下來,有著明顯的醋意。

她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你怎麼想。」

「我們結婚吧。」

張修轉過身,面對他,直視他的眼楮,「不是已經結過了嗎?」

「我是說,辦一場婚禮,給你穿上婚紗,讓你成為真正的新娘。」

她輕笑,「不。」

她從來沒想過會為另一個人穿上婚紗,即使這個早就是她丈夫的人。她甚至沒有做好,要告訴世人,她其實是一個女人。因為她知道,另一個人讓她心生恐懼的人,就在這座城里。

她曾經幻想過,她蓄起長發,穿雙婚紗,挽著蘇易,一起走向禮堂,除此之外,她不做考慮。

「你今天早上去我書房,是去找結婚證和你的戶口麼?」他單手插進口袋,看著她臉上細微變化的表情。「在書櫃的最左上方,有一個果糖盒子,結婚證在那里面,你的戶口,在我書桌右邊下方第3個抽屜。」

她不會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動作,全部都玻璃一般呈現在鄭禮勛的眼里,他太了解她了,他已經愛了她9年,如果再看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嘩啦」一個白色的藥瓶隨著她將一件內衣抽出而掉到地上。

她剛要低頭去撿,鄭禮勛卻搶先一步,「我來,你現在不能彎腰。」

白色的藥瓶,不大,里面嘩啦嘩啦的,有藥片,沒有任何文字說明。

張修接過他遞過來的藥瓶,重新放進衣櫥深處。

他當然也會知道,這個從來沒在他眼前出現過的藥瓶里面裝的避孕藥。這個小小的藥瓶,在六年內被填滿過很多次,再一點一點的被她消化掉。

張修不想要孩子,他就不會逼她,他不是電視里面那些渴望用一個孩子留住一個女人的傻帽男主角,他的愛,已經是她的負擔,他不想張修因為突然多出來的一個生命,而變得崩潰掉。

她收好行李包,扯過一件休閑厚外套,打算離開。

「今天留在家里吧,我……挺想你的。」他站在她的身後,試著挽留。

「想就叫雞。」她回頭對他微微一笑,好像在說,餓了你就叫肯德基啊!

她打開臥室的門,又似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著嘴角緊抿的鄭禮勛,「我們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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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看傷口多大。」

「不給,別踫我。」

「讓我看看!」

「滾開!」她轉身躲進廚房,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罵了一句。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帶警察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里了,你還在生氣?還是因為季暖……」

「蘇易,」張修打斷他的話,冷冷的看著他,「我告訴你,你愛任何女人,都和我無關,只要你愛的不是我,你愛誰都和我沒關系!」

蘇易想了一下,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他如果愛的不是張修,愛誰都和她沒啥關系。

「我困了,我要睡覺。」她推開蘇易,轉身回到客廳,側身趟進沙發里,蓋上毛毯。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7點啊!」

「我想睡就睡,關你什麼事!」

蘇易洗了個澡,胡亂的用毛巾擦了頭發,圍著浴巾優哉游哉的踱步到冰箱旁邊,打開一罐啤酒喝了幾口,太涼了,索性放到一邊。

他看著張修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在沙發上躺著,有些于心不忍。他走到她的身邊頓了下來,輕輕掀起她身後的毛毯,她寬松的睡衣,看到整個後背都被白色的紗布纏繞,說不心疼是假的,是很心疼很心疼,心疼到內疚,心疼到無以復加……

他將下頦放進她的肩窩,輕柔的呼吸在她的耳邊吹拂,帶著一陣陣沐浴後的清香,久久的停留在她的鼻息。

張修沒睡覺,她的心髒,突然之間就像一鍋沸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她搞不懂蘇易了,為什麼他愛另一個女人,卻總是對自己做這些親昵的動作。

「小修,你原諒我吧,或者,我做些什麼,你才能原諒我,你這樣生氣,我睡不著。」

張修眉頭緊鎖,半擎著身體坐了起來,眉頭緊鎖,透過昏黃壁燈打量著他。

「如果你沒有和鄭禮勛在一起,也許,我可以試著接受你,可是……」Pxxf。

「不需要。」她淡而輕的說道。

「嗯?」

「我不需要你的接受,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心里有季暖,我有鄭禮勛,我為你做這些,不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是因為你是我哥,你為差點為我死過一次,我和季暖不一樣,我懂得報恩,如果你真想為我做些什麼,就是讓你自己過的更快樂一些吧!」

蘇易微怔,清澈的眉眼蹙起,她說,她不愛自己了……

他還有開始去愛她,她卻已經放手了。

倘若他真能如此輕易的放棄,又怎麼會堅持這麼多年?她說的,不過是謊言。這謊言太傷人,它可以輕易的將人心剝落,將靈魂抽離,這謊言輕如鴻毛,卻又擲地有聲!

愛她?他的答案總是搖擺不定,也許只是人類卑劣的佔有欲而已。

「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他淡淡微笑,有些蒼白。

張修是不缺少人喜歡的那種人,無論男人,女人,雖然她為人有些冷漠,但是還是很多人樂于圍轉在她的身邊,因為她看起來,很清澈,很干淨,讓人可以放心的親近。這個世上,有那麼多人愛她,有鄭禮勛掏心掏費的愛她,她為什麼就像腦袋缺根筋似的愛著蘇易呢?這一點,她自己也費解。

可是,愛情本身,就是令人費解的。

「小修,我不愛季暖了,我愛不起了,現在也愛不了了,只是我想她可以過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日子,做平凡的母親,我是想讓你幫我,但是不是想把你推給鄭禮勛,我也沒有資格那麼做,你和他是夫妻,你們才是最親近的人……」

原來這所有的安慰,所謂的曖昧,也不過是為了幫助季暖而鋪墊的準備。

她淡淡的微笑了一番,搖了搖頭,仿佛已經將這件事情看的極不重要。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胸膛,他的眸光,如星辰,微微漾漾,他的發色如夜色下的麥場,泛著栗色的柔光,真好看啊,他的唇瓣,遠隔著空氣,她也可以感受到那份薄涼。

張修突然笑開,像個孩子一樣,甚至笑的有些調皮,什麼樣的不如意她都遇見過,這不是最壞的,起碼他健康而安然的在自己的身旁,她語調輕快的說,「你親我一下,我考慮考慮幫她。」

蘇易也笑了,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很多年前她經常這樣調皮的笑,「不親,親過了你就會說‘你考慮過了,還是不要幫’,我才不要被你耍!」

她生氣的鼓起腮幫,就像一個平凡而普通愛撒嬌的女孩,「才不是,我剛才是口誤,你要親我一下,我一定會幫她!而且我還原諒你!看來你要麼就是不誠心幫她,要麼就是不誠心求得我的原諒,你……唔……」

張修睡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游蕩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刺眼的日光照的她眉頭緊蹙,不悅的在大床上翻了個身,卻被背後傳來的撕痛感驚醒。

睜開眼楮,沒有看到蘇易,反而卻見到了季暖,是她穿越了,還是季暖穿越了……

她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扎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絲毫看不出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更不像夜店里的三陪小姐,清純的和出水芙蓉一般。

趴著床上眼楮滴溜溜的轉著,小腿歡快的一蕩一蕩,「怎麼?很意外?」

張修瞪著她,「你說呢?」

「我給你看樣東西,你會更意外!」說著,她起身,從地板上拿起一台DV,晃了晃,「這里面有一部激情大片,你想看麼?」

「不想。」

「那我說,這里面有和當紅中性模特Todd全果時尚大片,你想看麼?」

張修詫異的看著她手里的DV,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搶過DV,打開,無內存卡!

「我會笨到把卡放在這里面等你拿麼?」

她將手里DV一扔,皺起眉頭,「你要干什麼?」

季暖笑的一臉狡黠,和她無害的面容極不相符,「我在想,這麼精彩的內容,不能浪費,我可以幫忙發到網上,讓你的粉絲來看看你不僅有好容貌,還有好身材,更好的是,你還有好腦筋,將一群喜歡你的人騙的團團轉,順便,讓媒體知道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是怎麼欺騙鄭家,說不定,因為你的丑聞,可以順便讓鄭家那百年不變的股票趨勢微微抖動一番。」

看來她不是笨蛋,起碼懂得用一些手段。

「你不應該姓季,應該姓賤,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去和鄭禮勛要三千萬,幫我把蘇易語救回來,就今天!」突然之間,她變得凌厲起來,似乎只要遇到有關她家人的事情,她真的會變得很不理智。

「別做夢了,你以為鄭禮勛是銀行嗎!」

「怎麼會是做夢?你不是答應蘇易了嗎?只要他……你就會幫我還錢。」語畢,她莞爾一笑,一副必勝的自信。

張修愣住,一臉不敢置信,她想過一百種季暖是如何進入到蘇易家里的可能,都沒想到,是蘇易和她聯手來算計自己,「蘇易在哪?」

「不知道,找他對峙?張修,你可夠沒皮沒臉的,你就那麼喜歡被人一遍又一遍的凌遲你那顆脆弱的心嗎?還是你想听他親口告訴你,我們就是商量好了這麼玩你?」

原來,這是一場徹底的欺騙,一切,都是假象!

張修冷冷的看著她,平靜的如同無波無恙的湖面,「你說,我殺了你,怎麼樣?」

「殺我?」她諷刺的一笑。「你不敢。」

「你覺得我膽小如鼠?」

「不。就算你膽大包天,你也不會殺我,殺了我,你永遠都別想得到蘇易的原諒,永--遠--。」

「呵呵。」張修起身,撿起凌亂散放在床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上,「你覺得,他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還會在乎他的感受?」

季暖也跟著起身,笑得格外開心,「對啊!我就是這麼覺得!」

「滾出去。」

張修的語氣不帶任何的溫度,連起碼的憤怒也在其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看淡看清這一場弄人的游戲。

季暖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整理了身上的連衣裙,她高蹺的馬尾讓她看起來青春無敵,俏麗動人,可她帶著絲絲不屑的笑臉,否定了她外表所帶來的一切。

「拜拜。」她撿起DV,揮了揮,轉身離開。精致的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擊在地板上,每一聲,都像鏗鏘有力的鑿在這斑駁糜爛的青春里。

整整一天,她就像一具尸體一樣趴在沙發上,目不轉楮的看著茶幾上的煙灰缸,里面裝滿了他抽過的煙頭。

蘇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天色漸暗,他很累,疲憊的坐到她的身邊,「躺了一天?吃飯了沒?」

他好像,是局外人,可笑。

「你去哪了?」

「到處轉轉。」他沒什麼會的,在外面溜達了一天也不知道能干些什麼,會彈琴,會唱歌,這年頭會彈琴會唱歌的人比不會彈琴不會唱歌的人都多,這也不是什麼本事,所以只能無功而返,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外面找工作四處踫壁,不想讓她再為自己操心,哪怕是找工作這種小事,季暖的事情,他已經讓自己在她面前顏面無存……

張修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昨晚……」

「嗯?」

問題就在嘴邊,可是張修卻膽怯起來,懦弱起來,她不敢提問了,不想提問了,他害怕听到真實的答案,事實一旦暴露,就會想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將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信任都一層一層削滅,這樣的痛,有如削骨割肉,她承受不起。

「沒什麼事。」她淡淡的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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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和蘇易去吃飯,而是開著那輛被蘇易改的很炫的白色本田,去到了鄭家的老宅。這是她第二次來這里,第一次,是鄭禮勛帶她來看他的祖父,一個古板而刻薄的老頭,但是關于他孫子性取向這件事,卻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反對,或許他認為,早晚有一天,鄭禮勛自己會想明白,給他娶一個正常的孫媳婦。當時鄭禮勛的父親鄭憲明也在,他似乎是個沒什麼實權的男人,每說一句話都要看他老婆徐敏然的臉色,由此可以推斷,他們鄭家是遺傳的怕老婆,鄭禮勛也很怕自己。

徐敏然顯然不願意看見她,一直冷著一張臉,嚴肅的像一塊墓碑。

她平時看見的墓碑臉已經不少了,尤其是那些有點名氣的女模特,一下了鏡頭,一個個的臉拉的那叫一個長,拽的好像二五八萬,就和徐敏然現在一個模樣,所以張修決定忽略那張影響心情的臉,直接切入主題。

3千萬,交換她兒子鄭禮勛。

時至今日,鄭家的人還以為她和鄭禮勛是在M國領的結婚證,她說她要三千萬,就可以寫離婚協議,隨便他們怎麼仿照一個鄭禮勛的簽字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了。

徐敏然想,不是她是笨蛋,就是張修是笨蛋,如果張修想要三千萬,鄭禮勛當然會給他三千萬,犯不著用這種手段來找自己,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她既可以如她的意願要到她的錢,也可以順水推舟的拿到離婚證書。

是的,這個臭小子,她打算拋棄了鄭禮勛。

一張支票,換取一張白紙,她只要三千萬,其余分文不取。

她拿著那張支票,小心翼翼的揣進懷里,又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拿出來,生怕一個用力它就會變得粉碎。

錢交給了那些討債的人,蘇語被她抱在懷里,直接送回了季暖的小區,保安不讓她進,她就將蘇語仍在門口的保安亭,然後告訴保安把她送回家去。

蘇易吃過了飯,回到家里睡覺,睡的不太安穩,從很長時間之前開始,他的睡眠就已經不安穩了,只要周圍稍有風吹草動,他都能馬上清醒。

他做了一個綿長的夢,夢里回到少年時候,他和張修一人坐著一個小板凳,在那如山高的髒衣服堆一件件的抽出,做著最機械的動作,清洗。

然後是張美麗在呼喚他們兩個人,用她曾經可以唱出天籟的聲音,「臭小子們,開飯了。」

飯菜一般,最簡單的番茄炒蛋,蘿卜咸菜,還有一盆他分外討厭的菠菜湯,綠油油的看著他心驚膽戰。

張修還是那麼能吃,一口氣吃了兩碗飯。

吃飽了他要繼續洗衣服,張修卻一腳把他踢到一邊,笑著說,「你的手,是用來彈琴的,這種粗活不適合你干。」

好吧,他喜歡彈鋼琴,可以逃避家務逃避學習的好方法。

琴聲婉轉,在那個舊年里的小院里,他們有最單純和平凡的生活。

事鄭鄭張。忽然之間,時光轉換,他剃著光頭身穿橘色的囚服,張修卻是一襲素白的婚紗,她清澈的眸里有點點淚水,她說,蘇易,你說過,只要我蓄起長發,你就為我戴上皇冠,讓我當你的皇後,可是你看,我的發,已這麼長,你又要去哪里?

說著,她拆下頭紗,黑發如瀑,散漫在她的周身,發如緞,如娟滑的蠶絲,在風里翻飛,纏住他的手臂,將他拉近,纏住他的身體,他的鼻息,讓他無法透氣……

猛然,他從夢里驚醒。

看著張修竟淘氣的捏著他的鼻子,他打掉她的手,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去哪里了,才回來。」

「去還錢了。」

「找個有錢的老公,還真是好,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都跟著沾光,呵呵。」他干笑了兩聲,有些尷尬。

蘇易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上學的時候他經常稱自己為蘇容易。他想每一件事都變得很簡單,甚至簡單到,他可以無條件的延續著他那平凡的生活,不需要太多財富,不需要太多波折,只有那間矮院,有兩個他愛的女人在忙碌,就知足了。

可是現在,他竟然想,如果他可以是一個富豪,該有多好,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每一件事,無非都是因為錢而發生,張修沒有辦法上名牌大學,季寒的病,季暖父親的死,張修嫁給鄭禮勛,還有蘇語被劫持……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因為一個子,錢!

從未抱怨過現實,就連稀里糊涂的入獄稀里糊涂被送往俄羅斯,他都未曾抱怨過,現在,他卻開始抱怨,他沒有錢,沒有權,沒有能力,沒有資格,甚至,沒有了余地。

蘇易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執念的人,因為他一心想要的,就是最平凡的幸福。可是他錯了,他的執念正在一點一滴改變。

張修拿出一張銀行卡,放進他的手心,「密碼你的生日。」

蘇易看著那張銀行卡,莫名其妙起來,「我有零花錢的。」

他是真的有零花錢,在俄羅斯學音樂的時候,他曾賣過一首曲子,現在是已經是各大音樂榜單的榜首,他掙了一點錢,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可以生活,至于鄭禮勛給他的信用卡,從他有了自己的錢以後,就沒再用過。

「我知道,這里面不止有零花錢,這是我這幾年賺的,不多,可是不少,足夠你帶著季暖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從新生活,也可以出國,不能大富大貴,可以保證生活,如果你們自己也可以掙錢的話,就應該過的還不錯。」

「你要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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