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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見公婆還是見閻王

張修背著雙肩包風風火火的從2樓臥室沖了出來,一邊邁著大步一邊詬罵著。

鄭禮勛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這女人怎麼這個時候沖出來的,太不合時宜了,這回完了,比捅了馬蜂窩還恐怖,他擠眉弄眼的用口型告訴她,--閉嘴!回去!

不道歉就算了,話都不好好說了,張修月兌下背後的雙肩包,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摔打,「你丫的,還不和本爺好好說話!說什麼唇語,做什麼擠眉弄眼!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小樹不修不直溜,你媽沒教好你,我就好好教教你,打你個頭破血流都是便宜你!」她一邊吼一邊打,鄭禮勛一邊捂著腦袋一邊躲著。

「住手!」鄭母慍怒卻未有半分失態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響起,帶著不可抗拒的壓力感。

剛才張修的話,可是字字落在了她的耳中,鄭禮勛頭上的傷,就是她打的,這個野蠻又沒有教養的小子!從小到大她都沒說動過自己兒子一手指,她又算什麼東西!

「把傷害少爺的人給我抓起來。」她語氣冰冷,刻不容緩。

大幾個立在門前的保鏢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不該動手,畢竟張少爺對自家少爺的放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明眼的人都看得明白怎麼回事,誰也不敢輕易動她。

可是這邊又是老夫人,是少爺可尊可敬的母親,是在鄭家老爺子面前有舉足輕重地位之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可怎麼辦……

「還等什麼,我讓你們把這個沒教養的東西給我抓起來,你們怎麼當的保鏢,鄭家請你們來是坐吃干飯的嗎!有人將主子打傷了卻站在這里袖手旁觀猶猶豫豫!」

「是,夫人。」

保鏢們異口同聲的答應到,向著張修所在的二樓就走了過去。

鄭禮勛站在樓梯的中央,捂著一腦袋的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雙眸透著狠戾的陰霾,「造反了?」

他抓住張修的手腕,扯過她手里的雙肩包,順著樓梯「嗖」的扔給了陳嫂,冷聲命令道,「放回主臥。」

主臥?鄭母不可思議的看著兒子的一舉一動,這兩年她是逼他相親逼的緊了些,可是也不至于玩的這麼過分,竟然領著男孩子在家里同居起來!

她精致妝容下的雍容之態顯得有些陰冷,目光極不友善的打量著張修,看的她心里一陣發毛,不毛都怪了,剛才她是怎麼欺負她寶貝兒子的,還罵了他沒教養,還打了他!雖然明明是她的寶貝兒子有錯在先,但是這種人家,護短的很,縱使自家孩子千錯萬錯,也不會責怪半分!

鄭禮勛看似平坦簡單的三個字,卻已經極盡冷漠,四個保鏢徹底亂了陣腳,回頭是夫人,抬頭是少爺,唉,這年頭,做保鏢難,做鄭家的保鏢,難上加難……

這時,阿城拎著急救箱,匆匆趕到客廳,消散了暫時的尷尬,大家的心思又一頭的扎進了鄭禮勛的傷勢上,他的頭上真的被張修用台燈砸出了個不小的口子,本來就血小板難以凝和,這會就跟車禍現場一樣,看的鄭母心驚膽顫。

「少爺,先處理傷口吧。」阿城站在樓梯口,恭敬的請示到。

鄭禮勛沒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強行拉著張修往樓梯下走。

張修有一種馬上就會被五馬分尸的感覺,怎麼都不想下樓了,還不如在2樓找個窗戶跳出去!這樣想著,她就用力的掙月兌著他,用力的想甩開他的鉗制,36計,走為上計,來日方長,好漢不吃眼前虧,英雄豈能死在半路上,她還要照顧張美麗,還要想辦法救蘇易,將來還要為構建祖國的繁榮昌盛獻出自己的青春,為建設和諧社會貢獻一份努力,總之,逃跑的理由太多了!

「丑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我在這,你怕什麼!」他不容她逃走,固執的鉗制著。

見什麼公婆!這分明是要壓著她見閻王爺啊!

「你放開我!」她對著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對著他的大腿就是一腳--

鄭禮勛直接被踹倒在樓梯上,稀里嘩啦的滾了好幾個台階最後被一擁而上的四個保鏢接住拉了起來,不等站穩,又扶著樓梯扶手猛邁幾步,追上正在往臥室里跑的張修,連拉帶拽順便再耳邊一直說著各種好話,各種保證,才把她拐騙到客廳。

坐在歐式真皮沙發里,她慌張的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里好,只能有一下沒一下的模一下頭發,模一下鼻子,模一下下巴,對面這個女人的氣場太強大了,強大到讓她坐立不安不敢直視。

阿城在輕手利腳的替鄭禮勛包扎著傷口,一面自言自語到,「傷口不大,也不深,只是少爺,您最近沒有按時吃藥,這凝血能力不好,恐怕蚊子叮你一下都需要靠外藥才能止血了,這藥還是要按時吃才行啊……」

阿城是聰明的,其實傷口不算太小,如果他照實說,恐怕夫人又要驚慌,不知會怎麼折磨張少爺,鬧不好,還得像當年和惜潼小姐之間那般不愉快,況且,他要是真說出傷口深這樣的話,少爺也饒不了他,定會認為自己是在添油加醋!不過他還是要適時的提醒他一下,少爺最近不愛吃藥這件事,好讓夫人也督促他一番。

鄭禮勛的母親徐敏然端坐在兩人的對面,看著兒子受傷,心疼不已。

「餓麼?」鄭禮勛轉過臉,看著一直在旁邊抓耳撓腮的張修。

她瞪了他一眼,餓什麼餓,命懸一線的時候還餓,餓死也比被嚇死好!

「看樣子不想吃,不想吃也得吃,昨天晚上那麼傷身體,」他不繼續追問她,轉而對陳嫂說,「給她準備點吃的。」

徐敏然有些不悅,良好的教養又自持著不好發作,目光來回掃視著兩人,「說說,你們怎麼回事。」

鄭禮勛微微一笑,牽起張修的細手舉到母親面前,「求婚了,喜事。」

「荒唐!」她氣憤的說出兩個字,腮邊抖動,保養得宜的皮膚上沒有意思皺紋,「且不是門當戶對的問題,鄭家就你一個繼承人,你還想讓我們鄭家絕後不成嗎!這件事,如果讓媒體知道了,會如何的大做文章,你想過嗎?何時你也變得如此不理智,今天晚上,回老宅,我給你安排了相親對象,是財政局長的千金。」

鄭禮勛抬手模了模頭頂被包扎的和革命烈士一樣的繃帶,起身走到母親身邊,抱著她的肩膀磨蹭起來,一臉撒嬌像,「媽咪……我不喜歡那個千金,你就別再為難我了,上次那個市長的女兒,是歐陽希的女朋友,這次這個,還是歐陽希的前女友,你知道我和歐陽家的兄弟們是一起長大的,況且,我又不是收破爛的,干嘛他當抹布甩掉的女人我要撿回來當寶貝疼?我們鄭家還沒淪落到撿人剩飯的地步吧!」

徐敏然推開兒子撒嬌的腦袋,生怕再牽動他是傷口,語氣不溫不火,「那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清清白白的千金,不是你朋友的前女友,又配得上你的,最重要的,是可以為鄭家傳宗接代。」

「這有什麼啊,傳宗接待誰不能傳,我兒子就是我兒子,隨便誰當媽都行!」

徐敏然又開始目光如寒刀一般打量起來張修,這話不假,誰都可以給孩子當媽,但是男人怎麼能給孩子當媽!

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這痞里痞氣的臭小子是個好人,就算是好人,自己也不可能接受她,且不說家室,單是她動手把勛兒打成這幅樣子,她也容不下她!

張修被看的有些火大,怎麼跟看垃圾似的,一臉嫌棄的意思?她不悅的回看著她,兩個女人眼光如電光火石一般 里啪啦的帶著電火花。

「阿城,陳嫂,把這位先生的行李收拾一下,以後不要讓她再靠近勛兒半步,更不許踏進這棟別墅!」徐敏然先發制人,不該留下的人,定要趕走。

身要要麼。轉而面對張修,「我們鄭家也不是小氣人家,我兒子招風惹草也不是一天兩天,你心里也該明白自己的位置,懂得適可而止,這個,給你,值些錢,從此和勛兒一刀兩斷。」

她冷靜的陳述,仿佛她的存在,不影響她的絲毫。

張修看著徐敏然手腕上取下一個玉鐲子,雖然在她看來,這東西和玻璃做的沒什麼區別,但是能帶在她的手上,並且讓她這麼有底氣,想來定是價值不菲。所謂玉養人,人養玉,身體不好的人,帶上玉鐲子,玉會發烏,身體會漸好,身體好的人,帶著這玉鐲子,玉體就會愈加的晶瑩剔透。Pxxf。

「媽!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把我要娶的人攆出門嗎?這是在上演現實版的婆媳大戰嗎?而且還沒過門!」鄭禮勛有些氣惱的看著母親,又不敢造次,尊幼有序,是他們鄭家的首條家規!

張修看著那個玉手鐲,微微一笑,打算伸手去接,可是,就在徐敏然松開手指的那一刻,張修的手指竟然向旁邊一滑--

「 --」

晶瑩剔透的玉鐲子,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斷成幾小段。

「你!」徐敏然羞憤的看著她竟把這麼昂貴的鐲子故意摔斷,簡直無法無天,還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造次!

「我?」張修眨眨無辜的大眼楮,黑白分明帶著些許倔強,卻有著委屈的漣漪,「伯母,您沒拿穩啊!不過,這不是你給我的嗎?現在碎成這樣了,心疼的應該是我啊!您就別難過了,一個玻璃鐲子,我都不心疼,您就更別心疼了!還是伯母你,根本就不想給我,故意摔掉?」

原本看著她要結果手鐲而氣憤的鄭禮勛被她這一番話震驚的微微彎起了嘴角。張修這個倔丫頭,拿什麼和她較勁都別拿錢和她較勁,當初她可是向天空揮揮灑灑的扔了他的10萬塊錢,對玉器毫無研究的她,又怎麼會看得上母親這個上等的和田玉鐲!

徐敏然強壓著心中的怒氣,起伏的胸口和緊握的拳頭已經說明極具個人修養的她已經瀕臨了爆發的邊緣,她壓下怒火,聲音微顫,「禮物已收,心疼不心疼是你的事,送客!」她強勢的命令道。

陳嫂已經又將剛剛放進臥室的雙肩包拿了出來,站在她身邊,不知是該遞給她還是不該遞給她。

「背上你的書包。」鄭禮勛瞥一眼陳嫂手里的黑色雙肩包,有抬眼看了看張修,一臉的淡漠疏離。

張修有些錯愕,她以為鄭禮勛會死乞白賴的挽留自己,或者苦苦哀求他的母親,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痛快的就肯放棄自己,他的愛,也沒多深嘛!這也好,反正她不愛他,沒有了這所謂的婚約,她更是萬分開心,別說送她一個玻璃鐲子,就是讓她倒貼一個玻璃鐲子才肯讓她走人,她也寧可出去賣身賣藝的去湊錢了。

她愉快的背起自己的小書包,笑的一臉明媚,對鄭禮勛揮揮手,「再見!」

「等一下,」鄭禮勛看她一臉春光明媚的,心里有些堵,「我讓你背上書包,我讓你走了嗎?」

「你算個屁啊!我為啥要听你的,腿在我身上,我愛往哪走就往哪走!」她是害怕鄭禮勛的母親,可是不代表她害怕鄭禮勛,他就是個軟柿子,就算捏出湯來也不會有脾氣!

「你爬上我床那天,怎麼沒這麼倔呢?」他冷笑一聲,眼底帶著一抹調侃的意味。

「人是我的,我愛爬誰床就爬誰床,關你屁事啊!」

「听听,這沒有教養的小子說話髒字連篇,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快,快給我滾出這里!」徐敏然伸出玉指,直指張修。

張修猛的轉身,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誰沒教養!誰髒字連篇!誰沒廉恥之心!你兒子才是有媽生沒爹養!你兒子才最喜歡髒字連篇!你兒子才是沒有廉恥之心的卑鄙小人!」

「啪--」

清脆的耳光,甩在張修的臉上,頓聲生紅無掌印。

「媽!」鄭禮勛拉住氣的直發抖的徐敏然,將她安撫坐下,輕拍著她的後背,「媽,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地不壞的,您別氣了啊,以後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能動手呢,她哪不滿您說我,我讓她改,改到您滿意!」

其實,母親打在張修的臉上,疼的可是他的心上,她一個台燈差點呼死自己,都沒舍得責罵一下,讓別人這麼給一巴掌,能不心疼嗎!

徐敏然不依不饒,冷笑一聲,「沒有改的必要,我活著,她就別想進鄭家的門!」

如果她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少婦,張修一定打的她滿地找牙,不管她的身份有多尊貴!

不過,現在就當她倚老賣老好了!

她推開別墅的木門,頂著寒風,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張修,你去哪!給我回來!」鄭禮勛顧不上拿起外套,拍拍母親的手背安撫到,「我出去一下。」

「你給我回來,沒出息的小子,竟和這麼下等的人廝混在一起,小心讓你爺爺知道,對你使用加法!」

「無所謂,要命一條。」他輕笑,轉身就要奔出去,徐敏然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四個壯漢一字排開站成密不透風的人牆擋在了門口。

「滾開。」他森冷的雙眸瞪視著眼前的人,看的四個壯漢打心底里發顫。

對于母親,他可以保持住一個作為兒子該有的風度,可是對于下屬,尤其是吃里扒外的下屬,他可沒有慣著哄著他們開心的賤毛病。

四個人就這樣和鄭禮勛僵持在原地,他憤怒的轉身,一腳翻開最左側一瞥的沙發,沙發底部,一個網兜之內赫然兜著一把銀色的手槍,金屬質感透出了它的寒冷之氣!

單手執起手槍,對著中間保鏢的腳下,就是一槍,槍口冒著淡淡的青煙,一晃不見,而大理石玄關處,卻被打出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徐敏然全然震驚,沒想到他會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而做出開槍這樣的荒唐事。

「我再說一遍,滾、開。」他抬起手槍,幽黑的牆頭對準了那個倒霉保鏢的眉心。

「少,少爺……」

鄭禮勛眉頭一擰,對著他的小腿,「 」的一槍,保鏢吃痛的彎腰,卻不能反抗,鄭禮勛順勢,對著他的月復部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他掀翻在地,越過一地血跡,大步跑了出去。

冷清的公交車站,賣烤紅薯的推車都還沒來,一個等車的人都沒有。

張修坐在站台的長椅上,抹著紅腫的臉頰,唉,疼,長這麼大,自己爸媽都沒打過自己,除了那個惡魔舅舅,除了蘇易,不過他是因為自己沒有報考好的大學才打的自己,算是為自己好啦!還除了那個自私歹毒的季暖,她打自己,也被打還了,就只剩今天這巴掌最冤了……真疼啊……

這麼一想,原來,她被這麼多人打過!這張臉生下來就是受罪的嗎?

後天就是聖誕節了,今天是平安夜,每年的今天,蘇易都會學著別人的樣子,買一個通紅的隻果,用彩色的包裝紙包裝好,早早的放在床頭,並且告訴自己,一定要記得吃,吃了平安果,一年才會平平安安。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蘇易,沒有隻果,沒有人陪,甚至連鄭禮勛那個討厭鬼都沒有……

她一聲一聲嘆氣,頭低的都快掉到了地上。

「你丟錢了?這麼仔細的找?」

張修猛然抬頭,觸及來人狡黠的目光,憤怒的小火苗變成滔天大禍,惡狠狠的瞪向他,站起身來揚起手來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

「這是還給你媽的!」

鄭禮勛活動了一下下巴,舌忝了舌忝嘴角,還好,沒有血腥的味道,不過臉是真的麻木了,一路從別墅追了過來,只穿了一身休閑服,和開衫針織毛衣,臉頰已經被風吹的有些發木,被她這麼一打,還真夠勁!

夠勁!?!鄭禮勛突然鄙夷了自己的想法,不會吧,受虐成性,挨打也能喊爽了?

他修長的手指心疼的撫模上她紅腫的臉頰,柔聲問,「還疼嗎?」

「廢話!你說呢!」她暴跳如雷,又揚起手來給他一巴掌,不過力道已經遠遠不如剛才,剛剛那是憤起的報復,現在這不過是對他的提問不能苟同!

鄭禮勛沒有反抗,也沒有躲,緊抿的嘴角劃出溫柔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她烏黑如深海黑珍珠的短發,「打吧,打到你不生氣為止。」

「滾,打你我還嫌手疼呢!」她憤憤的轉身,不在理他。

「我不滾,要麼你打死我,要麼我纏死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他大步跨到她的面前,對著她笑意盈盈的說到。

張修抬眼,清澈的眸光微微顫抖,心底有說不出的情緒,不過,他非要讓自己抉擇的話,那還是選擇打死他吧!

她掄起拳頭,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不躲閃,太疼的話,就輕悶一聲,幸好是走了很遠的路,不然她這打起來樂此不彼的,不會骨折也會憋出個內傷。

拳頭揮的越來越快,可卻越來越輕,如伴著春風的雨點,輕柔而綿密的砸在他的心上。

霍然之間,他抓住她縴細的手腕,握著她的粉拳,放到嘴邊,一邊哈著熱氣一邊替她揉搓,微笑著說,「凍壞了就打不動了,我先幫你熱乎熱乎!」

張修禁著小鼻,皺眉看著他,這個白痴,就是一頭豬,屠夫說,我要殺你吃肉啦!傻乎乎的豬還替屠夫拿來了磨刀石!

啊呸呸呸!他是豬就算了,她可不想當屠夫!一想到一臉橫肉剽悍十足的屠戶,顫抖著一身五花肉拿著砍刀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模樣,她就肝疼,這和玉樹臨風搖曳多姿的自己極不符合!

「好了,熱了,繼續打吧。」他拉著她的手,放置在胸前,然後松開。

……

「怎麼不打?哪里凍住了?」他上下仔細的將她觀察一番,用手指輕觸了一下她的圓潤的耳朵,「這里凍住了?」

他將溫熱的唇貼了過去,似啃咬般的溫暖著。

「這里也很冰……」他看著她的小巧的俏鼻,溫熱的雙唇,又急忙貼到了她的鼻頭。

「這里更冰……」他纏著紗布的英俊頭顱慢慢向下,終于貼上了她沁涼的小嘴,用他滾燙的炙熱,溫暖著她,這個吻,是單純的給她帶去溫暖,沒有絲毫侵犯的意思。

貼著她的唇瓣,將她深深的抱進懷里,他呢喃著說,「這樣是不是更暖?身體凍住了,所以不能打我了,嘴巴凍住了,所以不能罵我了,我幫你暖醒它們,打我也好,罵我也罷,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開心,怎麼虐待我我都心甘情願,打是親,罵是愛,你越折磨我,我越開心,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的,你是活生生的,生活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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