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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九節 負責

「有道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風流少年時,笑看浮生變,神仙府里賽神仙,談笑江湖間。」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亂世風雲出我輩,金戈崢嶸歸。」

「玉盞琉璃杯,綾羅飛天繪,酒不醉人人自醉,暖帳芙蓉被。」

「撥花弄柳月,行走無常間,左擁右抱豈是罪,惹盡芳心也累累累……」

丞相書房里,陳興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給自己倒酒。

每次會見年輕漂亮的女生,他都會習慣性地支開小楊,免得中途來了興致,還有個幾百瓦的大電燈泡照著。

陳興哼的這首小曲是第一世在地球上听到的網絡歌曲《世子賦》。

隨著生活越來越奢華,越來越放縱,他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有沒有比「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更高的境界?

然後他就想到了世子賦。

最初听到的時候,他是覺得挺反感的。那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拿著微薄的薪水,租著廉價的城中村單間,躋身大城市拼命地往上爬。

他覺得歌曲里描述的東西,就是一個超級精英富二代閑的蛋疼的裝逼人生。

平時是「神仙府里賽神仙,談笑江湖間」,到處吹牛逼。心血來潮是「亂世風雲出我輩,金戈崢嶸歸」,好勇斗狠撩事斗非。夜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暖帳芙蓉被」,偶爾「焚梅念故人,風流徒枉然」,感慨一下自己傷了多少女孩的心。

原本他是看不貫這種紈褲行為的,但隨著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似乎干什麼事情都能隨心所欲,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用英武帥氣吸引女孩的目光,用甜言蜜語騙到女孩的身體,用溫柔和才氣俘獲女孩的心,最後再隨便找個理由拋棄她,惹得她傷心落淚,一輩子忘不了。

陳興越想越美妙,整個人都沉浸在風流人生的意婬里,酒倒了一半就忘記了,瓶口懸在被杯子上。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 」的一聲,辦公室的雙扇木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丞相大人,我們需要談一談!」

剛離開沒多久的舒穆香蘭闖了進來,站在辦公桌前,一臉嚴肅地說道。

陳興酒倒了一半,動作還僵著,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放下酒杯,有些不快地說道,「我們剛才不是已

經談過了嗎?」

「做好你的本分,該給你的就會給你!」陳興板起臉,「不該給你的,你想也沒用!」

「我想談的不是剛才的事情,跟二哥的音樂盒無關。」舒穆香蘭解釋道。

「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陳興疑惑道。

「是關于我的……」舒穆香蘭停頓了數秒,逐漸面露痛苦,張開五指摁著自己的胸口,帶著哭腔說道,「你都把我弄這樣了,還不打算負責嗎!」

「我把你弄成什麼樣了?」陳興一臉愕然。

舒穆香蘭咬牙道,「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什麼?」陳興皺起眉頭,就像在看一個瘋子,「我甚至沒有踫過你一根頭發。」

「你確實沒有踫過我……」舒穆香蘭幾乎咬碎牙齒,「但你指使你的手下,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這個我確實不清楚。」陳興裝傻道。

舒穆香蘭快要氣瘋了,偏偏對方的語氣還十分誠懇,就像真的不知道一樣。

「如果你還想讓我帶領天琴軍隊為你賣命,最好認真跟我談談,徹底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 ,「否則,我寧死也不會跟你合作!」

「我已經承受了一個多月的折磨,就算時間再久,我也不會屈服的!」

見舒穆香蘭如此執著,陳興只好作出一點兒讓步,同意談個五分鐘。畢竟對方能在阿喬木手里熬一個多月,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在黑獄熬這麼久,也算是對她的頑強和堅韌的一點兒贊許吧。

「丞相大人,你必須對我負責!」

舒穆香蘭義正言辭,陳興卻顯得有些無辜,「我憑什麼對你負責?我對你做了什麼?我甚至沒有踫過你一根指頭。」

剛才的對話又重復了一次,但這次舒穆香蘭沒有逃避。

「你指使你的手下阿喬木,對我的身體和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並且這個傷害是不可逆轉的,留下了非常可怕的後遺癥!」

面對女將軍的血淚控訴,陳興面露嘲弄,問道,「你有證據嗎?」

「你,你……」舒穆香蘭氣得渾身發抖,叫道,「連這種事情都能耍賴,你還是個男人嗎!」

「那是你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怪不得別人!」陳興冷聲說道,這次他沒有再否認,這種事情只能耍耍嘴皮

子,當真可就格局小了。

兩軍交戰,拷問俘虜,天經地義。

「成王敗寇,我是輸了,我認!但是,但是……」舒穆香蘭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後面的話來,「你們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對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們的心不會疼嗎?」

「我可是一根手指都沒踫過你。」陳興強調道。

「你確實沒有踫過我,但你那些骯髒齷齪的命令,全部都作用在我的身上!」舒穆香蘭指著陳興,一臉的欲哭無淚,「我是天琴的二公主,從小循規蹈矩,讀的是女校,除了父王和兄長,接觸過的男性屈指可數。不說是冰清玉潔,至少是潔身自好,從不來和男性過度接觸。」

「我從小到大,連跟父兄之外的男性牽手的經歷都沒有,更別說談戀愛接吻這些了……」

「結果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又怎麼樣?」陳興擺出一副囂張的樣子,「你早點兒投降不好就好了嗎?」他進而埋怨道,「要不是你的 脾氣,我們可以節省很多人力物力。」

「這樣欺負一個未婚女孩,難道你們的心不會疼嗎?」舒穆香蘭紅著眼楮,哭訴道。

陳興被搞得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要負責……」

「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沒有負責這兩個字。」陳興說道。

「今天你必須給個交代,不然我就死在這里!」舒穆香蘭威脅道。

「我必須提醒你,天琴二公主,你正在試圖威脅王國的丞相。」

「我只想要一個公道。」舒穆香蘭五指摁著胸口,激動地叫道,「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讓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讓我怎麼面對自己未來的丈夫?」說到傷心處,舒穆香蘭流出了眼淚。

考慮到之後還需要對方帶兵打仗,天琴最能打的將軍也就只有她了,陳興的口氣軟了下來,安慰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

他站起來,將手里剛倒好的酒遞了過去,語氣溫和地說道,「來,喝杯酒,冷靜冷靜,然後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談不攏的。」

「就算今天談不攏,多談幾次也就談攏了,你說是不是?」

就這樣,原定的五分鐘會談變成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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