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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節 畜生

或許是不想惹事,酒吧里很多人快速吃完東西,結賬離開。

剛打完兩個本地人,還大搖大擺地坐在那里吃東西,不是實力強橫就是腦子有問題。無論是哪一種,對旁觀者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正解。

不過也有些膽子大的,慢悠悠地吃著東西,可能是不在意,也可能是想看熱鬧。

沒過多久,酒吧里就只剩下幾桌人,原本的喧鬧一去不復返。

「給在坐的朋友一人一扎冰凍啤酒,算我賬上。」陳興豪氣地說道。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需要一些見證者,見證即將發生的事情。

「Cheers!」「干杯!」

剩下的幾桌人倒上啤酒,朝陳興舉杯致意。

從對方的裝束上,不難看出都是佣兵。只有天天在刀頭上舌忝血的人,才不會在意是不是有麻煩。

相比之下,酒吧老板躲在吧台里,戰戰兢兢,若不是自己的生意,估計早就跑了。

「 當!」

十多分鐘後,酒吧的木板門被粗暴地踹開,一隊全副武裝的守備隊員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小隊長,掃視了一眼,目光停留在陳興這一桌。

「粱隊,你怎麼來了,快請坐,請坐。」酒吧老板擠出一臉獻媚的笑容,從吧台里小跑出來迎接。

這個人叫粱大北,是西二街治安隊的小隊長,梁小北的親哥哥。雖然這里是衛星信號覆蓋區,但邊緣地帶的法律要寬松很多,很多事情都由當地政府自己解決,所以治安隊的權力很大。

粱大北以前就是個混子,打架斗毆,不務正業。前些年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大筆錢,靠著這筆錢走後門當上了治安隊的小隊長。

雖然身份轉變,卻還是那個人,惡習難改。只是換了身虎皮,更加變本加厲。

正因為有這樣的哥哥,梁小北才經常惹是生非,做些出格的事情。半個月前,梁小北就在這個酒吧里威脅一個商販的女兒,拖到樓上。那商販到治安隊報案,結果就被抓起來,打斷了好幾根肋骨,並安了個「謊報案件」的罪名。商販不敢再鬧,最後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听說有人在我地盤上鬧事,還打傷了我弟弟,我很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粱大北歪著脖子問道。

「都是誤會,誤會!」酒吧老板陪笑道。

「去你/媽的誤會!」粱大北驟然翻臉,當場抽了酒吧老板一耳光,「我弟弟被人打得牙齒都掉光了,你還敢跟我說是誤會?」

酒吧老板捂著紅腫的臉,看了眼陳興的方向,不敢再說話。這兩兄弟都是乖戾凶狠之人,踫上了就是倒霉。

粱大北走到陳興桌前,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了下來,斜靠著椅背,打量著兩人。

陳興喝著酒,一臉悠閑,旁邊的蘇娜則開心地吃著,旁若無人。有哥哥在身邊,她很安心。

沉默了數秒,粱大北敲了敲桌面,看了眼門外,「怎麼,打了人,跟我走一趟吧。」他語氣吊兒郎當,完全沒有一個治安隊長應該有的樣子。

陳興放下酒杯,盯著梁大北的眼楮,問道,「憑什麼?」

粱大北面露狠色,伸長脖子,指著地面說道,「憑我是這里的治安隊長。」

陳興卻笑了,「我可不記得那個法律條文說,治安隊長可以隨便亂抓人的?」

「哦,還是文化人啊!」粱大北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轉頭看向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守備隊員,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隊員們也跟著笑了起來,臉上滿是戲謔和嘲弄。

陳興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其中幾名隊員盯著蘇娜,眼中透出邪光,甚至有人把手伸進褲兜里,抓撓著什麼。

「還懂法律呢,可以可以。」粱大北豎起大拇指,然後朝最近的隊員使了個眼色,「去吧證人帶進來。」

那隊員出到外面,把梁小北和小分頭帶了進來。

「哥,就是他!」梁小北指著陳興,眼中充滿了恨意。

「哥,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明明什麼事情也有沒干,他就突然打我,牙齒都掉了,疼死我了。」梁小北捂著腫脹的臉,憤恨無比。

「大北哥,我也是,我就是替小北說了句公道話,他就打我了。」小分頭委屈地說道。

粱大北轉頭看向陳興,冷笑著說道,「既然敢在我轄區里打人,那就爽快點兒,跟我走一趟。」然後他朝隊員們使了個眼色。只听見唰啦的一聲,所有隊員都端起手中的突擊步槍,指著陳興。

蘇娜放下了刀叉,眼中亮起一點星芒。

「沒事兒,繼續吃。」陳興模了模蘇娜的頭。後者「哦~」了一聲,拿起刀叉繼續吃東西。

「我是打了人。」陳興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梁小北和小分頭,「可能等會兒還打。」

「因為有些人不長記性。」他慢悠悠地說道。

大概是想起剛才的一幕,臉上還火辣辣的疼,梁小北和小分頭露出了驚恐的目光。

梁大北的臉上笑容終于掛不住了,沉聲道,「你是不是想死?」

「我像是一幅想不開的樣子嗎?」陳興反問道。

「或許你有點兒能耐,但這里是龍石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梁大北惡狠狠地說道,「識相的就跟我走一趟,不然我現在就……」

「就怎麼樣啊?」陳興一臉的無所謂。

梁大北的臉色陰沉到極點,自從當上了小隊長,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了,當即怒道︰「你找死!」

「吱!」

眼看沖突就要爆發,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隨即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足足有十多輛機車。

「誰敢為難我兄弟!」

一個高大肥胖的身影沖了進來,手里拿著鋼管,氣勢洶洶,後面跟著一大群穿著快遞服的年輕小伙。

一半以上的治安隊員立即調轉槍口,指向沖進來的人。

正要發作的梁大北被沖進來的人群打斷,等看清來人後,回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肥爺,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來人正是剛才和陳興敘舊的陸大海。

楸木旅人和快遞站在同一條大街上,相距只有三十多米。剛才有個快遞小哥在這里吃晚飯,發生沖突後就回去了。

西二街就這麼大,快遞小哥回去後就當新鮮事兒跟大伙說了。結果說者無意听者有意,陸大海馬上意識到,出事的是陳興和他的小女朋友。無論是出于當年的情誼還是未來的利益,陸大海立即叫上一眾伙計,趕過來幫忙。

「粱隊,原來是你啊!」陸大海立即換上笑容,「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都是自己人,誤會了,誤會了。」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陸大海並沒有讓身後的伙計放下武器。他後悔沒有提醒陳興,這西二街治安隊小隊長梁大北的弟弟梁小北專門禍害女人,據他所知已經有好幾個外地女孩遭受毒手。

陳興身邊的小女朋友長得這麼漂亮,就不該帶著到處跑,免得引人窺覬。這分開才多久就出事了……

「肥爺,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梁大北問道。

「粱隊,不好意思啊,都是誤會。」陸大海看了眼陳興,說道,「這位是我家兄弟,有什麼得罪之處,我替他給您道歉了。」

「這是你兄弟?」梁大北有些不相信,「以前怎麼沒听說過。」

「是,過命的兄弟!」陸大海非常肯定地回答。雖然他知道現在的陳興已經和當年大不一樣,地位遠高于他,但強龍不壓地頭蛇。陳興始終不是本地人,對方又是鎮長府的人,容易吃暗虧,這才攬事上身。

但其實,陳興不需要陸大海這麼做,相反陸大海只能拉低他的身份。一個快遞站小老板的兄弟,社會地位能高到哪里去?但是盛情難卻,陳興知道陸大海是好意,所以也沒有開口否認。

果然,得知陳興和陸大海的關系後,梁大北放下了最後一絲顧慮。原本他還忌憚對方的背景,說不定是哪個微服出游的權貴之子,想帶回去查清楚再說。

萬一真是權貴,就趕緊賠禮道歉。相信憑他的治安隊小隊長的身份,對方不會太難為他。若要不是,那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現在連查都不用查了,直接往死里弄就行了。

想到這里,梁大北整個人都輕松起來,再次看向對方身邊的漂亮女孩時,多出了一份貪婪之色。

這種級別的美少女,他只在網絡和電視上看過。居然跑到這窮鄉僻壤來,還敢鬧事,這不是送肉上門嗎?

如果對方小心翼翼的,他還得找個借口。畢竟這里不是法外之地,必須有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才能實施抓捕。現在什麼都不用了,只需要把他們帶回去,往牢里一關,想怎麼弄就這麼弄。等他們倆兄弟玩膩了,再扔給手下,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而且看那個男的,衣服的料子好像不錯,應該是一頭肥羊,能榨出不少油水來。

梁大北的表現一絲不漏地落在陳興眼里,卻不動聲色。他就想看看,這個小隊長能壞到什麼份上。

他也做過治安隊的小隊長,可從未欺壓過任何人。哪怕是流民,只要不犯事兒,他也給予足夠的尊重。

梁大北心中大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重新露出了笑容,「既然是你肥爺的兄弟,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他拇指向後,指了指陳興,「給你兄弟一個活命的機會。」

「粱隊請說。」陸大海放下鋼管,態度恭敬地說道。

梁大北手指在桌上敲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個面子,讓你兄弟給我弟弟賠三千金幣的湯藥費,然後讓那個小妹妹陪我們兄弟一個月,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陸大海臉色一沉,重新握緊了鋼管,「粱隊,你這個要求是不是過了?」

對方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三千金幣是普通家庭十年以上的收入。不但如此,還讓一個懷孕七八個月的小女生陪一群大男人,這種事情還是人干的嗎?

簡直就是畜生!

陸大海正要破口大罵,陳興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可以,我同意。」

陳興的話硬生生地把陸大海的怒氣給堵了回去,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答應了?」梁大北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屈服了,看樣子對方還是很怕死啊。

為了防止听錯,梁大北指著蘇娜,重復道,「三千金幣,還是有她。」

陳興點了點頭。

「哈哈,算你識趣。」梁大北喜形于色,他手下的十幾個守備隊員更是驚喜萬分,死死地盯著蘇娜的臉和身體。皮膚吹彈可破,水分飽滿,胸前鼓脹脹的,仿佛一把抓下去,指縫間會溢出水來。

面容更是嬌俏純真,生出保護欲的同時又生出蹂躪的邪念。

一想到能把這樣的美少女壓在身下,一親芳澤,他們就興奮得渾身發抖。

「囂張什麼,最後還不是得趴下。」梁小北來了精神,得意萬分。

「真是蠢貨,還敢打我,真是沒死過。」小分頭神采飛揚,完全沒了剛才挨打時的頹喪。

看著眾人的表現,站一旁的陸大海神色失落。陳興的表現讓他太失望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賺到點兒小錢的暴發戶,根本成不了氣候。

他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發慌。別人之所以喊他陸大海一聲「肥爺」,不是因為他有錢。在這龍石鎮上,比他有錢的人多得是。

而是他是個有血性的男人。踫上過不去坎的,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賠錢也就算了,哪有男人把自己的妻兒往虎口里送的,簡直不配做男人。

沒卵蛋的家伙!

陸大海心中暗罵,只怪自己太沖動,不該來攪這趟渾水。這種人是爛泥扶不上牆,根本不值得他肥爺幫。

可他沒注意到的是,他擔心的那個女生還在吃著東西,完全不當一回事兒。

「你過來,我給你轉錢。」陳興掀起衣袖,露出黑表。

梁大北下意識地湊過來,伸長脖子,似乎想看陳興黑表的屏幕。

下一秒,驟變突生。

對著伸過來的臉,陳興反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蓄勢而發,集中了他全身的力量,直接擊碎了梁大北薄如紙片的低級靈能護甲

只听見啪的一聲,梁大北的臉急劇變形,牙齒蹦飛,身體

隨著巨力凌空翻轉,一頭撞在塌了半邊的吧台上,木屑紛飛,耳朵嗡鳴。

驟變突生,端著槍的守備隊員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見目標一化為三,然後電光一閃,原地消失。

下一秒,陳興和兩個分身出現在守備隊員們的身後, 里啪啦的幾下,動作快到眼花繚亂。十多名守備隊員同時被抽飛出去,突擊步槍落了一地。

梁小北和小分頭起身想跑,卻被陳興一腳踹翻在地上,又添新傷。

十秒鐘不到,大片桌椅被砸翻,地上躺滿了哀嚎的人。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丁點兒的拖泥帶水。

圍觀的人只覺得眼前一片影子在晃動,具體發生了什麼,完全看不清。

能坐在這里吃飯的人實力都不高,像陳興這種跑回來懷舊的異類基本可以忽略。

直到陳興回到桌旁,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在蘇娜的身邊重新坐下,他們才看明白發生了什麼。

陳興的動作輕描淡寫,好像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你,你敢動手!」梁大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手腳卻不听使喚,又摔了下去。

「我不但敢動手,還敢殺你。」陳興笑著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梁大北驚恐萬狀地看著陳興,渾身都在顫抖。

陳興忽然想到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直接說了出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哎呀,壞了壞了……」

陸大海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喃喃自語地念叨著。瞬間欣喜很快就被擔憂所取代。雖然他看出陳興實力強大,但這里是龍石鎮,不是無主之地。

治安隊雖然小,卻是吃皇糧的。事情鬧大了,上面還有城守軍,還有準領主級的大鎮鎮長。陳興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和整個龍石鎮作對。

「兄弟,趕緊跑吧!」陸大海抓住陳興的手,就要往外拉。

「有什麼事情,我在這替你周旋,等事情過去了再回來。」

「我是本地人,還有幾分薄面,前段時間剛給鎮長送過郵件,實在不行我就去找他。」

陸大海不由分說,用力地拉扯著,卻發現自己像在拉一輛載滿貨物的卡車,紋絲不動。

「肥爺,不用擔心我。」陳興伸手摁住陸大海的肩膀,後者立刻不能動了。陳興的力量評估是六十五點,雖然比起同級的強者可能略有不足,但是比起一般人,那就是完全碾壓。

「今天我就想玩一次大的。」

說完,陳興走到梁大北面前,盯著對方的眼楮,緩緩說道︰「喊人吧……」

「讓我看看,你還能喊什麼人過來,還有什麼人能替你出頭。」

梁大北面露怨毒,惡狠狠地地說道,「好,你給我等著!」

「你死定……」

話還沒說話,啪的一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讓你喊人,不是讓你放狠話。」

梁大北咬著牙,不敢吱聲。隔了好一會兒,掙扎著爬起來,走到一旁,用黑表向上司求援。

「王大隊,我們踫上硬茬了,在西二街的楸木旅人,需要增援。」

「是什麼人?」黑表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可能有準鎮守級的實力,兄弟們都被放倒了。」

「好,我馬上就到。」聲音簡短有力,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

得到肯定的答復,梁大北立刻恢復了自信。他求援的對象是城守軍的副大隊長兼治安官王斌。

龍石鎮是大鎮,治安官就有鎮守級實力,而且手下有五六百號人,就算對方實力強悍,也不可能是對手。

「你……」

梁大北剛想放狠話,隨即想起對方的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立即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看了對方一眼,朝隊員們招了下手,準備到外面去等援軍。

「我同意你們走了嗎?」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

一瞬間,所有人都僵住了。

「你想怎麼樣?」梁大北轉過身,盯著對方的眼楮問道。那表情,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狗。

「去那邊跪著。」陳興指著酒吧中間半圓形的小舞台。

「你!」梁大北握緊著拳頭,因為憤怒而全身發抖。在這龍石鎮里,只有他欺負別人,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他。

打也就算了,還要他下跪,他寧可去死。

「不服是吧?」

陳興眼楮一眯,緊接著身後光華一閃,開出一道兩米寬的空間裂縫,一堆綠色的小怪咦哇鬼叫地跑出來。

「咕嚕咕嚕塔,咕嚕咕嚕塔!」

綠色小怪手里舉著木棒、菜刀、石工錘、木盾,表情凶悍,朝著周圍的人叫囂挑釁。

看見御靈召喚,在場所有人抽了口涼氣。

處于敵對方的守備隊員們更是面露絕望。他們終于意識到,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陳興也不會給他們後悔的機會。

「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們服為止。」

「咕咕塔,哈拉!」「咕咕塔,哈拉!」「咕咕塔,哈拉!」

一大群哥布林涌了上去,揮舞著棍棒錘子,打得梁大北和他的手下們抱頭鼠竄。

不一會兒,梁大北和十幾個手下,以及梁小北和小分頭,老老實實地跪在酒吧半圓形的小舞台上。

這原本是給月兌衣女郎跳舞用的,地方窄小,十多個臉青鼻腫的男人擠在一起,畫面十分滑稽。

「嗚加加,嗚加加!」「嗚加加,嗚加加!」「嗚加加,嗚加加!」

不但如此,還有一大群綠色小怪圍著他們跳草裙舞。

如同他們知道「嗚加加」是好看的雌性的意思,估計會當場暈厥過去。

PS︰

最近更新不穩定,不過平均下來也是一天三千字。

今天這章六千,算是補上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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